一夜余欢未了:意外情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诺诺易
“怎么不骂了?继续啊…”他犯贱似地笑,纪如意却被他撩得气息羸乱,只能将头别过去看着别处,尖细的下把和领口间的锁骨,将她的轮廓拉得更为玲珑,可惜面色樱红,呼吸凌乱,再骂都没有底气了吧。
齐天平享受着她脸上万变的表情,眼里柔情更密,俯下身轻咬她的耳垂,极力挑衅:“以后别再白费力气,你骂人的水平太初级,完全没有杀伤力…”**间,气息温热,手已经悄悄移到她的腰间,轻轻一扯,睡衣的腰带松开,本就宽松柔滑的睡衣顺着她的肩部线条落下……齐天平胸口滞满,万里河山,不及眼前美景……
“如意…怎么办,都到这儿了…”我们无耻齐少爷,这种时候,难为他还要装得如此君子,
“额……什么……?”身下的人连呼吸都不均匀,哪里还会有多余的智商去思考他的话,只是眼里余泪未尽,瞳仁更显透亮,还硬是一副无辜懵懂的神情,任是让齐天平有欲不能抒,有气不能发,巴巴看着她的脸,像饥渴旅人步入沙漠,手里干握一桶冰激凌,生生看着她融化…
“该死的!”齐天平正了正声,咬牙骂:“纪如意,你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我故意什么了?”纪如意依旧一脸懵然,还刻意撑着上身从沙发上爬起来,身子一侧,调皮的睡衣就落得更下,胸前风光大现,她却浑然不觉,可怜齐天平,深呼吸,再深呼吸,还是没有摁得住不断扑腾而出的**,直接扑上去将她压于身下,松软沙发陷下去,纪如意才察觉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故意什么?现在知道了?故意勾引我!”
“我没有…齐天平你混蛋…”话未讲完,他已经以吻封缄。说他混蛋,那他就混蛋给她看!嘴唇撕咬,手已经探入衣端,手心所触之处,全是她莹润柔滑的肌肤……
纪如意闪着身体想躲,无奈脚不方便,不敢大动,况且齐天平早已浅尝上瘾,哪里还容她躲,手里动作更加肆然,已经从腰间移到她的胸口。
冰凉指尖扫过心口,纪如意一惊,摁住他不安分的手,求饶:“别了,我们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嗯?”他浅浅笑着,用温柔目光牵引,只是手真的不再乱动,乖乖被她摁在她的胸口,感受她的心跳频率,感受她的胸口起伏,感受她的目光如炬…
欲念在此刻变得很小,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他明白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除了身体之外,他要的太多,要她的感情,要她的欢心,要她以后绵长的岁月人生,可是这一刻,除了她的身体,其他似乎都要不起了。
所谓爱欲,爱和欲,自然分不开,可是你有没有试过,当爱不得的时候,情愿让欲来盖过爱,彼此心中缄默,让**烧尽胸口炽热。
欲只需一夜,梦醒后晨光浮现,欲念顿散,你还是原来的你。可是爱不一样,像火焰,像冷风,可以摧毁一切,包括你的人生,包括你的未来。
齐天平感受掌心她的温热心跳,想着若是这样缠绵到头,他能许她什么承诺,可若是今天放她走,他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刚才还焦灼的眼神,瞬间就像熄灭的灯。纪如意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问:“怎么了?”
“没怎么,纪如意,我肯定上辈子欠你的…”让他如此不舍,如此难耐,却又如此畏惧,畏惧自己承诺不起,畏惧自己伤她更深。
随即苦笑一下,忽略掉她脸上的愕然,隐忍开口:“起来吧,在我没办法对你作出任何承诺之前,我不会再碰你,你的衣服应该烘干了,我去给你拿…”齐天平痛苦起身,用最快的速度爬下沙发走进洗手间……
纪如意靠在沙发上,看着头顶晕黄灯光,脑里一片空旷。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对她负责?还是对他自己没有信心?冷冷笑着,眼角一片酸涩,爬起来,将睡衣的带子紧紧系好,齐天平已经拿了衣服走到她面前:“换上吧,我一会儿先送你回去,对了,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先带你去吃晚饭?”
纪如意不搭理,刚被她系紧的腰带再次松开,当着他的面将睡衣褪下,满眼柔腻春光…齐天平心里恨,“丫你是故意的吧!”,脸上却装得一片泰然,只是强迫自己别过头,将地上睡衣捡起来,扔到旁边的沙发上。
纪如意很快将自己的衣服套上,径自一瘸一拐地先走出门,齐天平很快便追了上去,拉住她:“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没怎么…你去医院吧,我自己能回去!”纪如意按了电梯,很快便蹦跶了进去,齐天平也恬不知耻地挤进电梯里,看着她脸上明显愠怒的表情,心里窃喜,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笑意。
纪如意看到他笑,更火!只是这火她还不能发,得憋着!憋得太辛苦,就只能将头别过去看着电梯的墙壁,可恨的是电梯里是镜面墙壁,旁边齐天平一脸得意的笑容映在墙上一览无遗。
真是太作了!纪如意真恨不得上去煽他几个耳光子!这算什么?巴巴跟着他来公寓,洗澡,换药,缠绵,最后一刻他居然没有下手,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点是她被他勾得魂不附体,他居然能够及时刹车!
他当君子,她反而白白成了,成了荡/妇!这不科学啊!
“齐天平,你丫再笑!笑s啊!”愤然出声,目光刺烈地看着在旁边抿嘴偷笑的齐天平。
“怎么,笑都不能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心情好,就笑呗,难道这还得经过你同意?”齐天平无赖狡辩,笑意更浓。
纪如意恨剐他一眼,却无力反驳,刚好电梯开启,她卯足劲走出去,无奈右脚带伤,很快便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周围有人经过,一副看闹剧的模样。
齐天平却优雅站在她身旁,没有任何要扶她的意思。
纪如意心里恨骂他祖宗,只是天性就要强,自己拍拍屁股艰难爬起来,一步步扶着墙沿走过大理石铺设的公寓大厅,接下来,便是大厅门口连绵数十阶的台阶……
齐天平跟在背后,看着她一路蹦跶过去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暖起来,像久旱逢露,像寒冬沐阳!
其实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搞不清楚自己对纪如意的感情,三年前在景辰大酒店的一眼惊鸿,大半年前在暗香的一夜缠绵,甚至是他们共同经历过的那些误会,甜蜜和伤痛,这些是否能够足以让他丢盔弃甲只为她一人倾城?
他素来不认为自己是痴心之人,爱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讲贫瘠得如同濒临绝种的生物,可是为何偏偏就着了她的道?
她到底有哪里好?能够让自己如此念念不忘?是她那缠绵隽永的身体,还是柔媚娇艳的面容?
齐天平顿住,看着她在台阶前止住脚步的背影……
“喂,纪如意…”
她回头,一脸委屈的无辜和愤然,贝齿间恨恨挤出几个字:“操,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这地方有台阶…”
齐天平“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像久久悟不出来的理,终于茅塞顿开!
身体和面容,他承认,极爱!但是他更爱她的无理取闹,她的小脾气,她的小缺点,甚至连她骂脏话,他都觉得无厘头的可爱。
谁说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他爱她,他可以说出一万个理由,只是最后只需归结为一句:她能够让他笑,而他想对她好!
这是最简单的爱情方程式!猛然想起很久之前,他对卓然说过,他说苏小意是酒,纪如意是茶,酒能醉人,茶却能清人。
现在他才觉得,他错了,纪如意岂是酒,她简直就是毒药,一剂下去,戒都戒不掉!
“喂,这里有台阶……”纪如意见齐天平站在原地呆立不动,绝望吼了一句。
“什么?”
“我说,这里有台阶,丫你不会想让我自己跳下去吧,会死人的!”纪如意又重复了一遍,满脸都是逼人的怒气,可明明是怒气,齐天平却硬是将她那些表情归结为“撒娇”,所以我们尊贵的齐大少,心情大好的样子,慢悠悠走过去,走到她下一阶台阶上,背对着她,蹲下身。
“上来吧…”
“额……什么?”
“背你啊,你不是说你跳下去会死吗?”
“……”
“……”
一路往停车场走,夜风习习,树影摇曳,路灯的映射下,是两枚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你怎么这么重?以前怎么没觉得?”
“你怎么这么弱?不是一直运动的么?怎么扛个女人都扛不动!”
……
那时雨势刚停,夜色温柔,空气中还弥漫着清冽的水汽,纪如意略显聒噪的声音就呼在他的耳后,而她半长的头发披散下来,绕过他的脖子,随着他走路颠簸的幅度一下下轻拭着他的脸颊,像柔软的夜风,吹拂他的心口。
“你头发长得怎么这么快?”
“很快吗?是时间过得太快了吧。”纪如意淡淡回答,轻想,是挺快的,从他们认识到现在,快一年了,这一年时间,头发由长变短,由短又变长。
一年前她还在为霍希的离开而伤神,一年后的今天,她趴在齐天平的背上,身后是慌乱的过往,眼前是未知的将来。
如果用时间来衡量的话,一年也就12个月,365个日落日出,转眼即逝,可是如果用情感来衡量的话……纪如意的手臂绕过他的颈脖,任由他硬黑的发尖刺痛自己的脸庞。
她说:“齐天平,问你个很傻的问题,三年前在暗香,你为什么偏偏带我走?”
“因为你勾引我啊!”
“去,那种地方,满地勾引你的女人,我自认我当时的荷尔蒙还没膨胀到能够那么轻易勾到你!”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到底记得多少?”
纪如意顿了顿,安静趴在齐天平的背上想了一会儿,最终放弃:“不大记得了,那天喝得太醉,只记得你在打桌球,然后走过来…之后醒来就被你吃干抹净了…”
“停停停,‘吃干’我承认,但是我这不算抹净吧,纪如意,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这么费神的女人…”
“费神?这算贬义词还是褒义词!”纪如意将头低下去,掐住齐天平的脖子:“你怎么能说我费神?我哪儿让你费神了,哪儿哪儿哪儿啊!”
“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你哪儿都让我费神…”
“齐大贱,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哄哄我吗?我就那么不值当你说几句好听的?”
“那你想听什么?”
“随便,反正挑好听的,女人爱听的,或者随便拣几句你以前说给苏小意听的就行!”
“那你先松手,松手啊!脖子被你掐断了…”齐天平嚷着,走路的步伐也不再稳,东倒西歪地背着纪如意在路上乱晃。
纪如意依依呀呀鬼叫,卯足劲掐住他的脖子,冒着摔下来的危险一路发飙发癫发嗲……齐天平一阵阵鸡皮疙瘩乱掉,最后实在受不了,直接就把她扔在了旁边的草坪上。
纪如意吃痛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蹦跶着跳过去骂:“喂…齐大贱你故意的对不对?苏小意那货撒娇你就接着,特妈我撒娇你就扔?靠……我撒娇就这么不值钱?这么让你不待见……啊?你回答我啊…”
小小纪美人,瘸着一条腿,半歪着身体,满身满脸都沾满了湿漉漉的草屑,就那样堂而皇之地站在草坪旁边的水淌里,冲着齐天平发飙。
齐天平只是斜着嘴笑,不言不语,任由她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其实最好的爱情不是你侬我侬,而是像他们这样,你咬我一口,我赠你一拳,可以无伤大雅地撒泼,也可以无关痛痒地掐架,彼此在对方面前都是自己最真实的样子,笑也好,哭也罢,摆出最极致的自己。
所以爱到某种程度,激情退到次位,剩下的是刻入血骨的默契和欢喜。
齐天平走过去,按住她不断摆动的胳膊,埋下头,用指腹擦净她脸上的草屑,深深看着她的眼,开口:“别吼了,你这娇撒得毫无技术含量,跟苏小意比差远了…”
“你混蛋!就知道你觉得苏小意比我好,我承认,她比我温柔,比我漂亮,连撒娇都比我嗲…见鬼,枉费我豁出去在这里跟你挤眉弄眼半天,操,你完全当在看戏…”愤然骂着,纪如意转身就想走,齐天平笑着将她一把拉过来,不留一点给自己反悔的时间,身体已经落入他怀里…
双臂收紧,逼着她踮起脚尖,将头搁于他的肩膀,心脏贴近,彼此却看不到对方的脸。
他缓缓开口,带着酥腻的口气:“纪如意,我们结婚吧!”
肩膀上的身体明显一窒,纪如意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婚吧,好不好?就明天,明天早晨我去接你,然后一起去民政局…”
“齐天平,你发烧了?”纪如意惊得想要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可是却被他搂得更紧,一寸寸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生命里。
“我没发烧,我说真的,就明天吧,我们先领证,然后再办婚礼!”他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用坚定的口吻说着这些字句,纪如意趴在他的肩头,听着他如此不浪漫的求婚,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一直记得那天从新疆回来,他跟卓然说的话,他说他不会结婚。那时候他们之间还没有这么多问题,可现在他们之间横着一个苏小意,他怎么突然就想要结婚了呢。
“齐天平,你怎么突然想结婚?苏小意还在医院里…”
“我知道,我也承认现在结婚很不现实,但是我没有办法,我怕我们之间的情况越来越糟,我怕你会经不住内疚和压力走掉,如果我必须在你跟苏小意中间选一个,我肯定选你,如果你跟她必须有一个人受伤,我都不希望那个人是你……所以我必须马上跟你结婚,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他搂着纪如意略微颤抖的身体,用不算深情,但绝对低腻的口气说着这些话,像一个脆弱的孩童,又像一个坚定的斗士。
事已至此,所有情况都已经超出他的控制,他似乎怎么做都是错,那倒不如遵从自己的内心,照着自己最想要的往下走。
有人说过,当爱情不能变成一件简单的事,那肯定是你爱得不够!
既然这样,他还不如索性让一切简单起来,他想要她,很想要她,既然非她不可,没有第二种选择,还在犹豫什么?
情况再无法收拾,至少现在,她还站在他面前,会开心地笑,会伤心的哭,会掐着他的脖子撒毫无道理的娇,那么也就是说,一切都还没那么糟!一切都还来得及!
齐天平轻想,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口中默默重复问:“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明天我去接你,你带好户口本…”
纪如意的哭声渐渐响起,柔柔转着头将眼泪全部擦在他的衣领,心里是颤抖到几乎要高声尖叫的幸福,嘴上却是佯装的微怒,抬起头,说“你这算是求婚吗?没有钻戒没有烛光,连诚意都没有,跟赶鸭子上架一样!”
“后补可以吗?纪如意,你先答应我…”
“那苏小意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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