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啊,爹您还读过‘西游’、‘水浒’哩?”
“哈,过去家里穷,跟你四老舅读过两年,不算睁眼瞎。家里缺人手,这不,就断喽!想想过去,那日子,真说得上啃黄连喝猪胆,苦上加苦,真不是人活的!”
四媳妇听了,泪巴巴的,想着和爹娘哥四个一块逃荒要饭,现在能喘气的剩下自己一个,不禁肩膀一耸一耸……
老爷子扇着扇着,觉得不对劲,脸一扭,看见四媳妇擦眼,“嗨,你看爹老糊涂了!”
四媳妇哑着嗓子,“哪呢。是我想起……”
“孩,别说了。咱家还勉强,有学林能干。要是在我手上,给你爹娘没啥两样,说不定,咱也没这个缘分做父女哩……”
四媳妇呜呜咽咽哭了几声,忍住了,给老爷子继续扇扇子。老爷子手绕到后边捶捶背,“老喽,躺那歇歇。乖媳妇,别伤心,都过去了,想拿回来,不中哩。你也歇歇,恁热哩!”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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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七章 来往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37节第三十七章来往
傍黑,刘文醒来,见他娘一盹一盹晃悠,赶紧扶着娘躺下。他娘见孩眼睛明亮,和半晌大不一样,放下心来。“我迷瞪一会,你出外走走,免得没有胃气。”刘文答应了。
院里静悄悄的,估计都睡着。小肚发胀,就转后院解手。正尿着,看见刘秀秀光穿着裤衩在那跳圈玩。抖抖**,提上裤,走过去。刘秀秀看见他来,笑笑,“给俺拿个馍!”
一听“馍”,刘文也觉得肚里空空哩。掉身回家去拿。
回来,刘秀秀眼巴巴等着,看见他手里有三四个,雀跃着蹦跳过来,搂住胳膊,夺过仨,手小,拿不住,就往裤衩上别了两个,手里拿个张嘴就啃,腮帮子鼓鼓囊囊。刘文也拿着吃,觉得这里家人能看见,怕吵,就拉刘秀秀往墙根走。那儿有堆玉米秸,母鸡常在那下鸡蛋。
到那,刘文嘴里吃了半个,刘秀秀吃了一个,去掏裤衩夹着的馍,不防裤带开了,裤衩和馍都往下掉。刘秀秀顾不上裤衩,捡起馍就咬。刘文觉得好笑,又不敢出声,憋得弯下腰,脸红胀胀的。笑完了,要直腰,眼角却瞥见刘秀秀腿间光光的。想起上次两人在地窖的事情,头也不抬了,弯腰走近,看见她腿中间那条缝,比妹妹的宽、长,感到奇怪。刘秀秀啃完第二个馍,肚子不饿了,舔舔指头上馍渣,却见刘大孩弯腰瞅啥哩,也低头看,见是看她腿缝,笑了。
“刘大孩,刘大孩!”连叫两声,刘文才醒来。见刘秀秀看他,脸红了。
“来,你光看俺的,俺也得看看你哩。”
“不。”刘文护着裤衩。
刘秀秀上前扯,刘文用手护着,看着近前刘秀秀两奶头,比自己的大,护着的手松开,去摸。刘秀秀扯下他裤衩,露出**,拿手指比比,一指头长。又看见他捏自己奶头,抓他奶头,抓不住,就抓**,一下攥在手里。刘文觉得疼,低头看**被逮住了,就去掏她腿缝,抓两下,啥也没抓住。
刘秀秀“咯咯……”笑起来。
刘文赶紧去捂她嘴,手忙脚乱,俩手指进嘴里了。刘秀秀轻轻咬住,坐下,带着刘文也坐下。四条光腿交叉并着,刘秀秀抓着他**,刘文手被刘秀秀咬着。刘秀秀觉得高兴,刚才她爹和娘想做事,撵她出去,好久没见过了,却撵她,觉得委屈。现在和刘文在一块,她想试试,咋了,大人天天干这事不烦?
她坐在刘文腿上,放出他手指,让他躺下,**朝上翘着。她往跟前凑凑,软软的,垂在屄门。手指拽拽,还软,不进来。再拽拽,有点硬。好玩!仨手指拽拽,头翘翘,四根手指拽拽,头翘两翘。刘文看她拽,觉得**变胀了,也新奇。看她翻来覆去地拽,更胀了。突然,觉得**来到一个小洞口,滑滑的,湿湿的,温温的,进去了,才觉得不胀了。舒心躺着,后脑勺枕在玉米秸上,日头味道充塞鼻孔,混杂点鸡屎臭味。
刘秀秀看着**钻进去一段,停住了,屄门有点胀疼。她想,看她妈亟不可待,哪次都把爹的大家伙咬小,她的咋疼哩?抬眼看刘文舒服享受样子,忽然促狭劲痒起来了,她俯身够他嘴,想咬他一口,探腰时候,忽觉得那儿不疼了,**滑进去怪舒服哩,又停住。
俯下头看刘文,虎头虎脑,脸有点黑,眼睛闭着,眉毛浓浓的。看了会,腿酸了,后翘腿伸伸,**在里伸伸,麻麻的,酥酥的,另条腿,也后翘翘,酥酥的,麻麻的,刘秀秀高兴了。两条腿来回翘,她就觉得自己来回麻麻的酥酥的酥酥的麻麻的……
刘文被压着,也觉得**前所未有地舒服,好像就是它的家一样自在。又觉得是跟着爹抓鱼,滑滑的,从手里窜出去,再抓住,又滑,又去抓……
刘秀秀两手撑着地,终于撑不住了,累的胳膊都飞了一样。低眼一看,气坏了,那刘文还在闭眼笑呢!屁股狠狠地趴下,“哎呦”,**猛地一冲,妈呀,舒服死了。喘着气伏在刘文胸上,**也安静不再里边动了。
忽然,外边出现大声说话,刘文醒了,刘秀秀也醒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嗤”刘秀秀笑了,爬起来。刘文坐起来,去找裤衩,猛地一歪身,倒下来,哗啦,玉米秸响了声。刘文赶紧不动。又见周围没人,才摸索着站起。低头一看,是那馍支自己一脚,不稳摔倒。刘秀秀弯腰捡起,装在裤衩里,夹着馍走了。刘文呆了呆,也回去了。
饭时刘学林从地里回来,看看刘文脸色,摸摸额头,都正常了,才安心。刘文心里有鬼,总觉得和刘秀秀的事情,对不住家里,馍都叫吃好几个哩!所以他爹说他没事了,明天在家再好好歇歇,他还不愿意。
刘学林吃过饭,打算和四老舅见见,路上与高翔展一番交往,更加督促他,多和读书人来往,是只沾光不吃亏的事。跟爹说声,看看婆子和三,嘱咐新婆子几句,又看看新新婆子、妞妞,出门去了。
四老舅看见他手里拿个包,笑嘻嘻地,“这回出去,逮住啥机会了?”
老妗拨弄着灯花,“我说这灯捻转眼就结花了哩?原来外甥要来!”
刘学林笑着说,“哪是我哩,敢情四老舅和老妗有啥好事哩!”
“你看,这外甥出去一趟,嘴不知喝光了几家油坊。”
“今儿个老舅和老妗合伙欺负你外甥,为老不尊哩。”顺手放下手里包。
老妗笑吟吟地解开,闻闻,“这是啥肉哩,没有闻到过。”
四老舅一听,“啊,还有这事?我看看。”接过来凑到鼻子跟前,吸吸鼻子,“好香!有种浓浓田野清香!”又凑到油灯前,手捻着肉丝,“粗,比常见的牛肉、驴肉细腻。”撕条放在嘴里嚼嚼,细细品味,慢慢回味,“嗨,好多年没吃过了!”
“老舅您吃过?”
“还是十六岁那年,去怀庆府参加童子试。考罢,等张榜公布,闲着无事,几个相约去府外转悠,正巧碰见猎户扛着梅花鹿回来。没见过,我们凑份子买下,猎户就地烤着吃。那味,至今不忘,诚如老夫子‘三月不知肉味’,我这,是五十四年回味啊!”
“这干肉哪有鲜肉好吃!”
“总是鹿肉吧。来,咱都坐着。”
“酸吧。看你外甥把你几十年的酸劲,连缸倒出。”
“难得发酸,就让它发吧。我这老牙,可是要啃啦。嗞……嗞,还是正宗原味啊!干而不柴,越嚼越香,顺着口水进到肚里,再发散全身,会腌,会晒,嗯老手才行!”四老舅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老妗端酒杯让他喝,摇摇手止住,原味好,一喝酒,味道就乱了……
刘学林把自己为啥得到这鹿肉,一五一十讲给四老舅听,四老舅感叹不已,对土匪知恩图报侠义行为,也叹为侥幸,是外甥平时一艺在身修来的好处!
和高翔展下一步来往,四老舅持赞成。人家萍水相逢,毫无贪图之心,只有一意帮忙,这种大义、古道热肠,在遭逢乱世,值得自己珍重。至于多和读书人结交,四老舅摇摇头,“你不是读书人,只是庄稼汉,不能一心二用,不明根本。再说,读书人也有他的狭隘,也有相当一部分品行还得怀疑,隔开距离。为啥古人讲‘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哩。这和种地道理一样。地分好孬,种分优劣,苗分高下。你不能遇到一个好读书人,就认定读书人都有益。人心隔肚皮,你总不能隔着麻袋买猪仔吧?”四老舅笑着问。
刘学林老实地说,“是自己钻牛角尖哩。”
对外甥一心向往读书人,老舅反复叮咛。又说,“适逢乱世,是人的不幸,也是种大幸;多数人不幸,是少数人大幸。你想想以前买地,容易吗,再看看你现在地块?乱世,不是少数人心乱,越是乱,越要保持做人基本内心。像你救土匪头子,这不仅是‘仁义’,也是习武武德;你杀土匪,要保住自己性命,没有身体和自己活着,你家人和自己活着的真义,就不存在,这里面也有小义。守住本份,古人认为是乱世安身立命根本。”
老妗看看老汉,又看看外甥,“这几句话,算你还是个明白人,也不枉俺跟你这几十年!”
老汉看着头发斑驳的老伴,伸出手抚摸着,“没有你照顾,我岂不邋遢一辈子哩。下辈子,咱还做伴,叫我伺候伺候你,还还债!”
刘学林也凑热闹,“加上我。没有外甥,活得有啥劲头?”仨人哈哈大笑。
老舅临走嘱咐,“你识字不多,那几本够一辈子温故了,贪多嚼不烂,做个明白人,凭你的机灵,有点学问帮衬,啥事道理都想通着哩。”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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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八章 秋收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38节第三十八章秋收
庄稼的叶子,颜色步子是固定哩。淹住脚面,黄中发绿;尺把高,是绿中发黄;小腿样,绿中发绿;齐肩平,绿里透黑;玉米缨缨五颜六色打扮时候,绿中发黑,黑里透黄,黄梢带焦。日子闷热中再过十天半月,玉米裤由青莹莹到发暗黄带白焦沧桑的日子,土地爷支撑不住了,朝上扛着这么长的胡子,累的脸色苍暗,就该动手收玉米哩。
刘学林心算了下,据他去焦作路上看到的,麦收受蝗虫害粮不多,秋季不大旱,是中等偏上年份。对有地人家威胁最厉害的,还是土匪,能把你老底兜个底朝天。几年不收一颗粮,动不了他们筋骨,而土匪闹到他们头上,轻了,赔些浮粮浮财;重了,可就倾家荡产出人命哩,这可了不得!
这次,刘学林还得早收早藏。谷子,土匪一般不抢,先收玉米。穗先掰掉,棵还杵着,远处看,不显眼。车拉人扛,一天半功夫,五亩多玉米地,收干净了。婆子们在家湿着剥玉米籽,能晒就晒,不能晒,晚上锅里炒干。十几个男人,刘武停了私塾来干,临时帮忙的有七八个,一人一把剪刀,抓紧收谷子,剪掉谷穗摊晾,石磙碾一遍,翻晒一茬,连收带碾,谷子粒晒干收干藏干,四亩七分地用了两天半。到大家都上场收割时候,刘学林家歇息了一天,才用锄头挖玉米杆,慢慢地干。
有人开玩笑,“你才几亩地,就慌张。人家刘老万七八百亩地,还不得从年前开始忙?”
说笑是说笑,今年土匪学精了。像司马农这样大村,入口处,都有两个土匪把着,十抽二。十穗玉米,他拿走两穗;谷子,一扁担,他分走二分。这一招,村里人,家家不满,尤其那些小门小户,比大清收的都狠辣,这才收哩,后边呢?
可谁出头和人家斗?别看只有两个把寨门!忍气吞声,交吧。寨外还有土匪游荡,好歹有命,有粮吧。交,交……车拉担挑肩扛手提,连小孩蹦蹦跳跳骑着的玉米杆上挂着穗,也要掰一半哩!
有人告发,刘学林家庄稼先收了,咋不收他家的哩?土匪派人,赶车上门。刘学林诉穷,你看,麦子没收啥,孩子闹吃哩。地不打粮食,玉米穗小,也没几个……土匪不信,自己察看,见墙上挂的玉米辫子,棒又短籽粒又小不饱满,地上堆的,还不如墙上挂的。谷子院里也成堆,就是那穗看着,也膈应人,连土匪看了,恨不得把自己抢来的粮食搬运些给他。再看看孩子,大的不大,小的还在哥怀里,脸色肮里肮脏,衣服破破烂烂,灶房上,锅里放着的不知是啥,闻着前年的饭菜差点就呕吐出来,幸亏跑的比兔子快。
土匪空车走了,告发的人也傻了——刘学林家是土匪亲戚,没听说他家谁当土匪哩?
这是刘学林行的暗度陈仓计。人力不够用,玉米穗运回家,捡大的先脱裤脱籽,晾晒,收藏,小的随便堆着,谷子也是如此做法。这样,瞒过邻舍,骗过土匪,都以为刘学林家,虽然勤恳,虽然庄稼长得比自己家强,论收成,真不咋的!村里有点文墨人编排,刘学林家种地——白撅屁股哩。
像刘老万、魏老头这等人家,可不这样想,以后,得向刘学林家学着点,死要面子活受罪,麻袋片披着——可过不了冬!过日子,是过自己哩。
土匪前后在村里乱了十来天。有的人家把玉米藏在玉米杆堆里,被看见的人随后拉走了;有的人家,大穗埋土里,小的拉回家,蟋蟀之类虫糟蹋了;有的人家想运到亲戚家先存着,结果要不回来反目成仇了……种种应付土匪的做法,都想绝了,做绝了,最后,受伤害的,还是自己。真是,刀拿在谁手,刀锋向着谁哩!
玉米杆没了,麦子还得种,不管最后收成在哪?是谁?地里人比平时多了好多,像活着的玉米杆,这儿一棵,那儿一棵,忙碌得腰弓成虾米;又好像在虔诚地向土地爷鞠躬祷告……
忽然,一片玉米杆发疯似地扩散开,炸雷般惊喊,“抢劫了,绑匪……”
“哗……”玉米杆都真活了,不辨东西南北,旋风般乱飚扬,只要自己遇到的不是劫匪!
遭劫有五家人,村东,村北,说是沁河滩土匪干的,要大洋一家三百……
村北是刘大头家马夫刘淘气远亲邓世通,家有四百四十四亩四分四厘地,绑匪要四百两白花花银元——这是刘淘气赶马车送主家烧香时对庙祝王大口说的——以前,借他家一小斗米二斗利都不借,这回,人家土匪光借不还,你咋说?你说,借不借,给不给?王大口张口结舌,无口回应。
刘学林在家窝了两天,早起练功,然后看看书,逗逗儿女,陪陪新新婆子院子里转圈,修理修理用坏的家什。他爹,依旧忙碌他的编织。老爷子闲暇编的几样物品,要的人家还不少,喜欢得老人家睡觉前,黑着灯火非要编几下,才能睡的香。
刘武照旧去私塾,早出晚归,夜里还要就着灯背书,小嘴练的溜溜顺,比刘文能说的多。
刘文安闲不下,读书,看不了多会,就练武,比他爹肯下苦功。一趟长拳,被他能翻来覆去练个十遍八遍都不厌烦。惹得他爹也苦笑,“这孩,天生的苦累命!”
这不,练了长拳,出几身汗湿透裤衩,换了,再练小红拳小巧功夫,养养气。将息好了,又练蹲功,日头下晒得皮肤油光发亮,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脑壳,脖子,胳膊,脊梁,裤衩腿沿,啪啪砸地上,一砸就是个深坑,一股白烟,袅袅盘旋。
他爹看见,吵了两句,“不长记性!上次中暑忘光了!”
三娘听了,埋怨他爹,“给孩说话,咋不好好说哩?孩又不是在淘神!”转过头,“孩,听爹的话。别晒着,爹是为你好哩。咋不去树荫下练?晒这么黑,怕是找不着媳妇哩!”隔褂子摸摸鼓起肚子,“嘿嘿”先笑了。
刘文起先听了,不在意,后来三娘说到“媳妇”,他**先跳了两下。可不是,连轴转忙活地里,倒把刘秀秀忘光了。当下答应“是爹三娘”收了功,沉息几遍,觉得收功稳当了,才回屋换裤衩,丢到洗衣盆里。
闪身进灶房,拿了块晌午吃剩余的腌肉,用纸裹包停当,掖在裤衩前,顺着房檐阴凉过道,走后边门,瞄了瞄后边,没人;再看看院子那边,刘秀秀家没人。从她家前墙睃到后墙,发现刘秀秀在那,看身后面没有自家人,一个腾起跳过院墙,轻轻落下。刘秀秀眼角发现人影,扭头一瞧,吓了一跳,刘大孩会飞?
刘文走过去,揭开裤衩,抽出纸包,刘秀秀闻到味道,口水流出来,抢手抓过,纸包也不及打开,张嘴就咬。等刘文帮他扯下一片纸,刘秀秀已经吞下去三口了,“哎吆”……“哎吆”两声,“哎吆’当然是舌头自己咬着了,能不疼得“哎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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