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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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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六十九章 长夏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69节第六十九章长夏

    回来没几天,他叔、四老舅那儿走过,天越发热起来。麦地成片,绿油油,远处轻烟薄雾缭绕,朦朦胧胧;近身,则绿中发黄,少许麦芒如针,个个绿莹莹的籽粒,宝宝一样挨挨挤挤。刘学林捋着麦行,丈量丈量,大致测算一下今年的收成,看看下一步咋打算。边量边喜悦,是啊,家里总算从沟底走出来了,不用事事作难。自己这一茬,就自己苦累,下一茬,他兄弟们,肯定比自己强,关键是成个人样不?

    爹那一辈,没法说了,兄弟不合,早闹分家。爷哩,也不像个爷样,戳着分,娘们再一掺和,这家,眼瞅着,就败了。自己这几个婆子,眼见没有啥搅和,但锅里几把勺,总要磕碰哩。这就需要自己这口锅,咋着调和哩,不能偏,不能斜,凡事讲究个理。

    边想着心事,边合计合计,看看地边有几棵蓟蓟草,捎带拔了,带回家喂鸡。

    嘴里嚼着几粒麦籽,乳白清香,顺着嗓子,凉凉的,落到心口。瞧见东邻居刘三在地里不知忙啥,就漫步走过。

    “三哥,找金哩找银哩?”

    “嗨呀,是老弟呀。啥金啥银哩,土坷垃打交道,除了泥还是泥。又不是仙,吹口气就变金变银子了。”

    “你三哥嘴巴不就有这本事哩!”

    “咋三天不见,你知道给人脸上抹粉了。咱真本事,就在一张嘴上。不管你家住王母娘娘瑶池的童男,还是你在东海龙王当寡妇,凭咱嘴一张一合,嗨嗨,天下无双,天作之合……”

    “得得,三哥,咱可不是娘们,听你说书哩。俺是有正事央求你哩。”

    “哎呀,老弟,不哥,不,叫你爹。今天没个人说话,俺嘴都淡出个鸟来。你权当听听咱唠叨。叫俺猜猜,你想说啥?对榫了,咱往下说,不对,咱今儿个啥也不说,中不?不枉俺一张铁嘴。”

    “中。谁叫咱求人哩。”

    “保管一箭射中红心百步穿杨呢——锵锵——”刘三过句戏瘾。“准保是二孩事,对不?”

    “是,是二孩——”

    “爹,你别说,说出来,俺还猜个啥哩。二孩亲事,对不?”

    “是。”

    “想今年办还是明年办?俺猜应该明年春办,对不?”

    “对,对,三哥——”

    “别慌。喝了大孩喜酒,俺就琢磨了几天几宿你家的事哩。你这一茬,算你一个,所以急着抱孙儿哩。俺猜你的心思,对不?”

    “对,对,对。”

    “你还想年前年后办,也省得费事,图个平安?”

    “对。过年——”

    “不光你这样想,马子玉二孩丈人你那亲家亲家母也这样想哩。连那小姐,也悄悄问俺一句……”

    “一句啥?”

    “你猜?”

    “俺哪有你三哥本事哩!”

    “这俺不能告诉你这公公,这是俺闺秘哩!”

    “得得,三哥你说,中不中?”

    “中,当然中。俺心里痒痒虫,早几年就盼着喝这杯甜甜蜜蜜的媒杓酒哩!”

    “那咱……”

    “你别急。女孩家亲家亲家母那俺去说,保准一说马到成功。呸,看俺这破嘴,人到功成哦!”

    吃过饭,一家子歇夏。婆子招呼几个小不点,在院里树荫下,铺两张从新乡拉货时留下来的席子,摆上水、四娘做的糕点,两块肉,你咿咿俺呀呀,扇着扇子,撵撵苍蝇,逗着玩。

    刘学林在新新婆子屋里凉快。新新婆子罩着细布短衫,下着大红裤衩,摇着扇子,给刘学林扇着风。

    刘学林半睡半睁,手摸着腻腻的肉,新新婆子摇了会,想起来拿水喝,屁股抬两抬,没有抬动,身子一歪,斜靠着汉子,没拿扇子的手,正好按住汉子小肚高处。

    刘学林醒了,看见新新婆子脸红,一手顺势搂过来,一手顺势去了红裤衩,屁股摆在腿中间。“大白天,看你……”新新婆子斜眼剜他。刘学林不吭声,褪下点裤衩,露出自己高高耸耸的东西,“看把你累坏!”新新婆子不从。

    “累坏了还能这样?”伸手挪近门口。

    “没有种坏的地,有累坏的牛。老话就是给你说哩!”

    “那你得看看你的牛累了没有呀。”刘学林难得跟新新婆子开起玩笑,探头探脑磨蹭。里面水一点点洇出来,脑壳光滑了,自己不请自去了,看看里面水帘洞深浅,是不是洞里有石窝、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看来看去,果然应有尽有,应全尽全,于是它抢盆夺碗,占灶争床,搬过来,移过去,挣到后来,中间一块石碣上,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真个是天然的安身之处。新新婆子开初还跟着观赏,高仰低唤,下俯上攀,别有佳味,食之不厌。渐渐路程遥远,体力不支,有些摇摇欲坠,不免偷懒耍滑,喊冤鸣曲,像小孩跟大人讨糖吃一样呜呜咽咽,哽哽啼啼。刘学林这才停止冒险,犹豫再三,退出水帘洞,床单也湿湿的一片。

    新新婆子俩腿翘得老高,汉子问她咋回事,她说,“腿累,想歇会。”刘学林说,“那不正好,俺可以给你按一会。”

    “这样俺自在。说不定,有人又当土匪哩!”

    “啥土匪敢来,俺不……啊呀,你说俺是土匪?俺咋会是土匪!”

    “你自己不清楚?俺可不上当了。”

    “好,好。俺小小按一会,行不?”

    “不再给你小偷小摸。”

    “哎呀,看你把俺说的不堪哩。”

    “这是你自己说的,俺可没这样。”

    婆子在外伴着众小孩,一不留意,老三家男孩摇摇晃晃摇到屋檐下,赶紧去拉回来,小家伙还呜——呜——不愿意,姆姆……找姆姆……却不知道,他娘在屋里,也闹人哩。

    五月下旬,村里人多起来,空气弥漫着忙碌的味道。大人小孩都有事情做,磨镰刀哩,整石磙哩,买草帽哩,收拾木锨、十字耙、水罐……啥操心不到,使用时候就不顺,就发脾气,活就干不下去……有地无地,都得重视,都得行动。当然了,地多,自然,忙也多,也复杂。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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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七十章 抢粮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70节第七十章抢粮

    刘学林和爹,仔细查看收麦用具,小的从马辔头到镰刀把,大的铡刀刃到绳子、车厢,收拾三四天,利利索索,没有一点毛病。容易坏的,就多买一把,带到地里备用。收麦如收火,讲究一个“快”,临时不齐备,着急的,只能是笨人,“火”能等人吗?

    娘们,也有娘们的活儿,首先预备吃的、送饭桶之类;喝的;穿戴的;锅瓢碗盆筷子勺子;蒸馍笼布碱面烧柴锅里蒸馍放到锅底的碗底……脑子不清的人,越算越糨糊。所以大小五个娘们,当然,有时是六个——干娘能不凑热闹,那不成了外人了吗?商量几次,细看几次,齐齐备备了,才按部就班蒸馍:头天不吃饱,第二天咋干活?

    天不明,街里人流趟趟响——一个方向,下地收麦,连最懒的人,一只眼也是瞅着窗户,启明星出来了没?有的听到脚步声,以为人家下地去,自己晚了,赶紧踢踏着撵出门外,咋没人?敢情人家拉肚上茅厕哩。得,就去地吧。一带二,二带五,没有多一会,人们赶集一样涌到路上——都比往常早起一个多时辰。带露水,割不动?那你等土匪给你割吧!

    割好一片,这是娘们活,干完这开头活,再回去做饭;铡刀铡,这是男人活,铡完,送出去;赶紧摊晒,这是老太太活;石磙碾,碾好扬,这是老头活;铡完去割,去铡,去送,这是男人活。周而复始,人们如蚂蚁一般,忽而忙着这,忽而忙着那,又如同陀螺,转个不停。人到哪,哪儿挥汗如雨;雨到哪,哪儿湿地一片。小孩累得直不起腰,喊腰疼,大人总要斥责,“小小孩儿,哪有腰,赶紧干!”满脸满肚子不情愿,也得扭着腰、苦着脸、滴着汗,干,干,干死你个土匪!

    想到土匪,可真有人喊,“土匪来了——”

    “可不是,在那!”

    不管谁喊,干活的人,总在干。土匪一定到自己家地头?兴许是别人家,管咱鸟事?干,干,干……不动了,有人拿棍子抵住胸了!

    “把粮装包扛车上!”他娘的,晦气!老子干了半天,果然是替你们忙哩!龟孙,吃了,撑死你!

    踉踉跄跄替人扛麦子,积善德哩。

    ……

    忽然,某一块地,吵闹起来。近处人,听的是吵,远处人,看到的是乱,好像打起来了。嗷嗷,干活累红眼的人,脾气好像被日头点起来了。有拿镰刀,有拿铁锨,有拿竹,有空手就跑,哪儿人多,人往哪跑,呜哇乱喊、乱叫,“打死他,不活了——”

    几片乱,几片喊,人都好像不收割晒碾了,都在动,都在喊……半个时辰,一片静:

    村西静,村北静,村南静,村东静——

    土匪呢?

    死了!

    咋死了?

    你打死了!

    俺会打死人?

    可不是你打死哩!

    啊——赫赫,老天爷哩,俺杀人了——俺会杀人?

    这一天,村里杀死土匪,七十七人;村民死亡,零……

    第二天,没有土匪抢粮来;

    第三天,土匪没有来抢粮;

    第四天,抢粮的土匪,今夏没有来……

    这一年夏粮,都收到了家,能藏的,都藏了。

    这一年夏天,村里设粥棚的,多了。司马农村,好多年了,终于有一个夏天,没有一个村民出去乞讨的!

    刘学林在家里西屋,扩大了地窖,用砖漫地,窖壁,砖垒,有出气孔,可坐十五人,藏粮两千余斤,挖井,锅灶,能煮饭。屋后柴草堆下,挖了地窖,用砖漫地,能藏粮四千余斤。空猪圈旁,挖了地窖,能藏粮,一千余斤。村寨墙根,挖地窖,能藏粮三千余斤。现在没有这么多,以后,慢慢藏吧。藏好的话,能放十几二十来年哩。

    短把铁锨、锄头挖,箩筐拽上,再担到院里堆着,土干了,再运出去。院里挖出的土,垫到院外边,慢慢地垫,不让外人怀疑,有时车还从地里往家里拉土,叫明眼人看。院地,会长似的,高了。

    不光是刘学林家里挖,实际,大户人家,都在挖。挖的不止一处,不信,晚上你爬地听听,叮当叮当夜里干活的人家,明显多了……

    刘文婆子,这一段时光,非常盼中午午睡呀晚上呀,总觉得一天里头,就它们时辰最短,最过得快。连新新新婆子四婆,有几次也问,“文他家里,你咋老是看日头哩?大早起吧,你看着它新鲜。可这不时不晌,你盯着它,是想把它拽下来哩,还是想上去哩?”

    有时候干着活,譬如吧,拿根擀面杖,也要手捋它几遍,不由就试摸想,要是这是汉子**该多好!看到公鸡找母鸡,以前不讨厌,现在看着咋就烦躁哩。有两回,大婆还奇怪,“闺女,不是公鸡叨着你了吧?它去压母鸡,碍你事哩?”

    最难看的,有回三娘家二孩尿尿,看着**沥啦沥啦,觉得好玩,她揪了又揪,小家伙“咯咯”笑,让二婆看见,“这妮子,你看小把戏**都让你搓红了,他可是你弟弟哩!”羞得她半天抬不动腿,老是觉得裤裆潮潮地……

    可又怕和刘文在一起。只要在屋里,他总是欺负她。一会仰着做,一会爬那做,一会……这下边,又湿湿的,这死鬼,前辈子欠他的!娘提醒她好几次,别看姑爷外形壮实,毕竟他比你小三岁,叫他别贪心。就像台阶前海棠花,浇水多了,会渍死。小孩子家,别不知轻重,要细水长流,爱惜自家汉子身子骨……

    这天睡得早,晚上挖地窖,白天睡得多些。刘文招手从婆跟前叫走,进屋就脱衣,一条腿架肩上,就顶进去。戳得花骨朵一颤一颤,唆着舒服得透心凉爽。腿正酸麻哩,又把腰折向后,弓起来,绷得屄直直地,夹得**砰砰响……大白天,逮住就弄,俺咋说哩?就是他不想,俺也想哩!你说,以前,俺在家,咋没有这回事?睡一晚上觉,被窝就不用叠。现在倒好,上床就只想着翻腾,被子光往地上掉,隔几天,**上沾的黏液,逼里流出的浓水,就把被子、床单涂抹的花里胡哨、骚味呛人,总要洗回被面床单,老担忧婆婆们背后笑话……从前自己端碗饭,半天吃不了一碗,如今,一顿三碗呼噜呼噜饿死鬼地吃,一点也不文雅、秀气,比四婆能吃多了!咋娘家的“好闺女”样,经过了汉子日一夜,都丢完了,丢亲娘脸哩。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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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一章 纷乱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71节第七十一章纷乱

    刘秀秀睡醒了,看娘,还在睡着,头发乱蓬蓬,奶头大黑枣地贴着胸脯,粗粗糙糙。爹哩,眼屎两大砣,难看死了,整天来家不是睡,就是日,啥正经事也没有。人家刘大孩比自己不过大一两岁,都娶婆子了,自己还没个人家,净操啥心哩。要是去给刘大孩提提亲,该多好,他家咋比自己家吃肉多哩?难道他家大桑葚树上结的都是红红肉果?日头照进来,光线晃眼哩。避开亮光,眼却看见爹的**,又黑又短,瘦瘦的干柴棍,恁丑样,娘咋用起来没个完?还会喊叫,“亲亲俺个**大巴日死俺咧……快日,恨不得天天搂着……”呸,恁大点,你现在咋不搂哩?也不替俺想想,咋着也是你闺女哩,光让你闺女屄闲着朝天!愤愤不平,咋觉得肚子胀胀地,尿憋得屄疼,便想起来。起来干啥?头刚抬起来,又躺下,肚里空荡荡的慌。以前是刘大孩来找他的多,现在大孩有新屄了,找她没有以前随便。有那么几次,也是应付官差,干疼自己提裤走了,没有多搂一会。不知道他有空出来没有?要是能日一回,还能吃上肉哩。这样想着,屄里有点痒,抬头看看,却看不出哪儿痒。不禁生气地拍它一巴掌。

    “啪”,“哎呦”两片皮疼哩。

    “啥响哩?是不是米罐甩了?”

    刘秀秀赶紧侧头躺着。“没啥响,不知啥咬俺腿,拍打了。”

    “小屄孩不好好睡,大早起发啥浪哩!”

    小屄,俺屄早大了,叫刘大孩日大的,你不知道吧!哼哼,俺浪,昨夜个黑,谁一直浪,浪得俺现在心里乱痒哩!手掌夹到腿间,蹭两下,里面才好受点。

    刘文一大早,起来扫院子,趁着凉气,把学的两套拳,顺了一遍。山上他爹虽然出招不多,贵在“恰到好处”,抓住了“拳脚自己先稳”,不管对方多么凶恶,稳了,自然有招了。爹在路上反复比划黑汉把式,给他喂拳,提醒他,自己套数不熟练,不能先想想,再用架势,或者师傅教给啥,才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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