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魏潇英先后到屋里,汉子已经从学堂回来,见了,没两句话,就搂着要日哩。魏潇英想等姐姐魏琪琪先来,就拿出盆先给汉子洗洗,刘时远只好先忍着,看她仔细给他搓洗。
明眸闪,青眉展,启丹唇,微微一笑,媚眼盈盈,迷得青青学子心,笑里含娇娇中美,满堂温暖醉如春。一时,刘时远有些呆住了,胯里东西,不觉翘起头来,差点戳到魏潇英嘴上。
魏潇英看那棍子伸过头来,独眼咧着,红红地冒着热气,下边也有些荡漾,止不住**地痒痒。刚要探手捉它,门开了,魏琪琪慢吞吞地进来,脸色有点白。魏潇英只好丢开,勉强支起身子,“姐姐,咋啦哩?”
“来了,疼哩。你带骑马带了没有?借俺用用。”魏琪琪忙说,“咋能不带哩。俺算着你日子快到哩。”
翻出自己带的包裹,找到骑马带,魏琪琪忙脱下裤子,魏潇英顺着垫上,哩哩啦啦,裤底已经洇湿了,阴毛上都是挂着红珠珠哩。
刘时远看了,赶紧摸摸她头,“好像还发烧哩?”蹬上裤子,系好衣襟,出来给爹说。
“看她路上,行动不大对劲,买了点药。你这一说,她还来了红哩,也需要配副药哩。”
爹出去药铺买了现成药膏、丸剂,向柜上要了开水,刘时远拿进去,魏潇英伺候喝了,先去床上睡着,闷闷汗。
接着,吃了饭,刘时远闷闷地上床,看看魏琪琪鼻翼微动,额头头蒙蒙细汗,方才放心。掉身看魏潇英,正忙着收拾包裹,急忙招手,魏潇英还以为是啥事哩,轻轻移过,被汉子一把捞住,轻轻一带,人已滚到汉子怀里。
“姐姐不好受哩——”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出汗了。”
“真的?恁快?”
“咱爹去配药哩,能不快!”挤进衣襟,摸着软肉,硬硬地弹手,“嘿嘿”一笑,裹进被窝,上拽下蹬,转眼光溜溜地,灯花错愕地爆了一下,白嫩嫩地把灯光也比下去了,羞得灯捻儿黯然黄脸。
魏潇英下边还有些疼,昨儿个这汉子狠劲揉搓,虽是解了痒痒,可皮肉俩月没见过汉子,陌生了,咋经得住来回折腾、捅捣?很是受苦了!
看着汉子棍儿,突突乱跳,眼见魏琪琪不能分担了,只好俩手指捏着硬硬的圆头,费劲地折斜,左右蹭蹭缝儿,粘抹上滑腻,“咕叽”噙住了,热热地进去,皮儿抖抖地哆嗦几下,长长地舒了口气,舌头蛇儿一般钻入汉子呼哧呼哧嘴里,款款地、慢慢地逗着汉子,让他心气平静下来。
急躁的胸脯起伏和缓了,待汉子呼吸绵长平匀了,腿儿缠住汉子胯骨,屁股儿轻轻晃荡,一慢一慢,旅馆的床儿,“咯叽……咯叽……”会念诗似的,合着韵辙,悠悠地传布着,灯捻儿也翩翩起舞,盘旋往来,个子却慢慢变得小巧玲珑……
第二天晌午,仨学堂孩儿放假了,扛了铺盖卷儿、杂七杂八行李,放了一车;其它买置年货、日用品两车,一车拉人,照常缴费,分开出城。
约莫离城三十里,到了磨盘弯,柳树林渐增,荆棘丛繁密,土路绕的圈子也多了,大小三圈,连接着通向黄河小堤。
刘学林吁住车骡,等后面三辆车靠拢过来,喂牲口吃喝,车上人也下来活动活动,吃点喝点,解手。
“以往走到这地,总有土匪出现。现在傍黑,没啥行人,咱往里走一会,就停下歇息会,不急着走。咱在明处,车多,容易被人截住。遇到啥情况,先躲路边,不要在车上停。”几个孩明白,也就把枪,检查了,手榴弹,也拿出来,一人几个分分。骡子腰带检查过了,刘学林在前,刘时方在后,慢慢摸进去。
果然,不到半里地,有人吆喝,“停下!哗啦哗啦——”枪栓跟着响起。
刘学林勒住马嚼子,骡子“咴啾啾”扬起前蹄,落下,车也停稳了。
出来四个,三个端着枪,一个提着盒子炮。
“老乡,干啥哩?”刘学林开口抱拳行礼。
“干啥哩?过年了,这枪口还饿着哩,想闻闻腥味!”
“爷们说笑了。咱个苦力,有多少脓?多了咱没有,这点小意思意思吧。”刘学林眼角扫过去,见有孩匍匐过去,撂撂手里银元,让对方看清楚。
“看你口气不小,怕俺看不出你这货哩?听你车轱辘在沙土路上,还吱吱嘎嘎传出老远,拉的不少,是个富户哩。才几个银元就打发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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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第一百六十四章 忙碌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64节第一百六十四章忙碌
跌进年根,刘学林家添了仨孩。先是刘时朋婆子崔香花生了男孩,接着刘时学清清育下男孩,接着新新新新婆子跟前招来个弟弟,也是男孩。
干娘本是洗手不干了,老了,受那些症干啥哩,孩能养不活你?干孩劝了两次,干娘喜欢的没得说的,也就把干了小六十年代行当丢了。这看着干亲家仨怀了肚子的,稳婆说,咋着关门也要在刘家接生仨男孩,自己利利索索就不给送子娘娘干了。
接生了一个,别人家就开玩笑,是不是送子娘娘早就不想要你这老脸了,看着你这寿命比她还长哩!稳婆还强嘴,“咋会哩。不看功劳,咱有苦劳;不看苦劳,咱有跑劳哩。咋能舍得哩!几十年的香火情分哩。”
给大孩家接生,还走了手眼:前边就摸过几次,断定的女孩;脉息也旺。后来快到日子了,又摸又看,还是断定是千金哩,“俺这眼花了,手可不花,俺耳朵也不聋,咋能摸错,听错哩!要是看走眼了,俺出钱买个丫鬟替俺出力!”稳婆和几个干亲,说上火了——咋说,也经手几百个孩哩,多少娘们肚皮叫咱摸过,没杀过猪,还能没吃过次猪肉?
结果,生了时候,旁边新婆子看出腿缝里尖尖,嘻嘻大笑,稳婆还想说嘴,待看清了小小**,才咧开嘴大笑,“你这孩子,给俺打嘴哩!俺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你把俺招牌给敲了!”哈哈笑个不绝。
娃娃哩,在她手上,不哭不闹,只拿脚踢腾。
“哎吆,俺知道了,送子娘娘给俺说的,俺知道了。再接生刘家一个男娃,俺就歇手哩!叫她娘娘好生保重,俺没丢她人哩!”这孩,才“哇——”哭出来。
旁边人咂舌,“娘哩,还真是神托来哩!”
稳婆寻思,这刘家生子风水就恁旺势?
过了二十二天,刘家来人请她,稳婆不敢大意,先是敬香,磕头,然后净了手,单单雇了顶轿子,稳稳来到刘家。进门,再烧香,礼拜各路神仙。然后进了产房,一声不吭。
等洞口大张,露出头颅,稳婆大喝一声,“使劲——”新新新新婆子憋得脸红脖子粗,“哇”一声啼哭,男孩滑出来了!
几个姐姐上去,手忙脚乱,紧着收拾。稳婆松了口气,“娘娘哩,你可真下去得手,连着叫俺抱来仨手榴弹,一个赛一个!”
“看看,娘娘都嫌弃你个老杂毛难看哩,你还抹红涂绿往跟前凑,这不,该洗手了吧?不是咱刘家子孙旺,累死你个老疙瘩皮哩!”
“可是咱家子孙命里稠密哩。板着指头数数,这十七年里,刘家子孙,都经历俺手哩!”
“要不是凭啥咱把你招降纳叛收你猢狲哩!呔,抬起你屄脸认认你家大王——”新婆子开她玩笑。
稳婆脸却暗淡了,“嗨,看着现在家里热热火火,想他大娘,不该走恁早哩!恁实在个婆子,却走走俺前哩!”
几个婆子转头忍泪,手抹眼眶。
“哎呀,看俺这老不把风的破嘴。大喜日子,咋说扫兴话哩!”稳婆自找台阶。
几个妯娌当下商量了,咱个个子女齐全了,回头上坟去给他大娘报报喜,让她在那边别牵挂,顺顺利利过好那边日子。
家里喜庆的事,早安排好了。几个亲戚听说,也接连二三过来庆贺,家里越发忙上加忙。
几个街坊,见刘学林家,生人、熟人,出出进进,有不知咋回事的,就互相打听。有那耳朵尖的,就倒醋水,“人家一家三代,你日出个带把的,他鼓捣出个**子,奶奶比着还不知羞弄出个手榴弹。一家子成天啥事不干,净日屄哩。爹日了媳妇子,孩干了娘婆子,乱套了。全家一床被子盖了,胡日哩……”
“哎呦,咱村人,家家人口减少哩,就他家年年添人。莫不是送子娘娘送错门户了,咋把全村孩子都送他家哩!”
“人家屄能装天蒙地,送子娘娘自然看不清谁家了!”
“咋,你说人家屄这屄那,你腿旮旯长的是骡子屄,只进马**子,不生骡驹哩?”
“你老娘那人人骑的破货才是骡子屄哩。俺咋着也生了三胎。你婆子咋到现在肚子还是瘪哩。是不是夜夜送街上,叫人日透了留不住黄水?”
上去撕嘴,没够着,却叫那汉子压到地上,“俺看看你里边能存啥黑水哩……”周围一阵哄笑……这边忙着招呼坐月子、孩子,那边忙碌印年画,熬膏药,编织,人人有事干,个个手不闲,几个小不点,也有分工。
尿布多,洗好不能全晾晒到绳子上,怕外人看见;多数要平展到柴火垛、荆条垛……低矮地方。五六岁的小孩,就能跑颠颠地做这些事。给老爷他们编织递荆条篾片,拿粘膏药纸张,年画印好了翻晒,装车啥的,都能伸手干点——哪儿有大人做活,哪儿就有他们忙碌身影,捎带着,跟大人学点本事不是?
几样活儿赶着,刘时方又曾央求过四娘、五娘几个做糕点,这就做了四天,有三百斤白面。加上膏药、荆条筐、年画,二百斤熟地黄(开封黄记药铺老掌柜,托刘学林,无论如何给整治点,好给省里官员配补药),按分量、大小归置,满满装了四车。
刘学林带着刘时朋、刘时方、刘时君,加上女扮男装的魏琪琪、魏潇英、果果、棣棣,刘时方在前带路,刘学林押后,按着习惯,半夜四更启程,天亮到黄河渡口,日头升起,下了渡船,迤逦驾驶在绵绵黄河滩上。
一路冷风呼啸,黄沙漫漫障眼,行人稀少,草木荒凉。遇到扑来的抢劫,刘学林叫孩子们练练枪法,放胆去搏。对方不防眼前这几辆村车,这么扎手,往往不备,两排子枪响,人就扑过来,痛下杀手,一个照面,就不辞爹娘,自个去地下过好年去了。
刘学林在后防备着,由着孩子们出手。这次带了十把枪,二百来发子弹,三十个手榴弹。四面看不见别人,也不怕走漏风声。逼近了,能动手不动枪;对方人多,先动枪再上手。第二天下午到了开封城门,交手七次,几个孩,没有受一点皮肉伤。高兴得他们,不知手脚咋用了。刘学林耐心提醒,“这是人家走眼了。要是正规兵,恐怕要吃些亏哩。可不要以为大人是那么好欺负哩。谁轻视人家,谁先跌筋斗!千万,千万,命就一条,没有后悔重来一说!”
几个孩,才老实点,女孩也不起劲了。
交了进城费,刘学林让刘时君领头,刘时方押后,自己居中间前后看护,小心到了老铺,卸货,算账,结部分账。刘时方自己和果果去送年画,只剩下糕点,刘学林留下卖,叫刘时君他们,分头去叫学堂孩子来团聚。
就着路灯,因为价钱比城里铺子便宜,味道和式样也好,尝过以后,男男女女你二斤,他半斤,个把时辰,刘学林卖的很顺手,卖了有三成。果果只管收钱也忙不过来。
停了会,人流少了,买卖人也稀了。果果惊叹,“城里人就是比村里人能吃哩!”
“咱村里,才有多少人?大多自己做,自己吃,不时兴买着吃。城里人,挣一天钱,买一天粮,买惯了,自己做的就少了,嘴馋的多了。”
招呼着零星买客,和孙女拉呱着,到了天黑透了,刘时朋他们才先后回来。刘学林收了摊,到老店住下,边吃饭,边说话。然后分派了房间。刘学林自己带着刘时朋、刘时君,去街上再卖会糕点,他们几个,去歇息。
黑天,街上赶路的,闲逛的,闻到香味,就过来看看,有问价钱,有掏钱买,爷仨忙忙碌碌,不见消停。
又有几个,天擦黑买过的,回家吃了,婆姨夸奖,回头客再多买的。几下一张扬,买的人就多了。现在不买,明儿个早,说不定就涨价了,趁便宜,货真实,错过后悔就来不及了!
堪堪卖到一半多点,刘时方和棣棣也来了,几个就收摊回去歇息不提。
第二天早起,刘学林赶早又带着几个去卖,边教果果她们算账,边教他们和路人打交道。正说着,仨年轻力壮孩,趁他们忙着一把将几个糕点抓在手,边跑边吃。刘时方边追边喊,吓得跑远了,回来在人群外边来回巡看着,看到哪个不对头,捏得他吹着自己的黑污泥手,呲牙咧嘴走一边去。这样制服了几批,才没有人来闹事。
热热闹闹上班人流过去,刘学林他们就卖完了。
刘时方带着刘时朋、刘时君,去街上转悠,刘学林领着女娃回来歇息。
问清了刘时知、刘文文还要等两天才放假,刘学林就等他们,好一块回去。几个孩子呱呱一会,刘时知、刘文文回去上课,喊上刘时远,打着哈欠,走了。
果果和棣棣去喊魏琪琪、魏潇英,俩人还死睡,摇不醒,屋里味道呛鼻子慌,俩人就回自己屋里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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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一百六十五章 外头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165节第一百六十五章外头
到晌午饭,刘学林就在房间里叫了饭,这么多孩子跟着,也得小心不是。这世道,难说啥奇怪事出现哩!
到下午,仨男孩转回来,刘时君衣服烂了几块,刘时朋额头有块淤青。问时,才知道路上遇到钳手,刘时君要看西洋镜,掏钱时,要偷他钱,刘时君抓住他,对方不甘,呼哨一声,来了二三十个叫花子,砸了西洋镜摊,还要打他。仨兄弟混打一气,踢翻了几个。他们见小孩子不好欺负,哄散了。
当爹的能说啥?只好提醒他们,不止是练武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城里走路、说话、做事,都要这样。毕竟不是村里,都是乡里乡亲,讲究点情分,或抬头不见低头见,讲个缘分。这也是处世道学问哩!
“对方人多,自己没有吃大亏,就是沾光了。想一想,没有一身本事,到不了开封,也护不了自己哩。别遇事都认为是坏事!”
几个孩子释然,高高兴兴吃了饭,先去歇息。
下午,领着孩子,到府前街、钟鼓楼转了转,照几张像,沿着街,到龙亭爬高。
几个孩子,还没有爬过这么陡地方,尤其女孩。两腿战战,屁股直想往下坠,头晕目眩,好不容易上去了,闭眼也不敢抬起。刘时朋他们又是打保证,又是激了好一会将,才敢慢慢朝远处看。
脚下房屋,破破烂烂,泥草房居多,街里人蚂蚁点点;远点宋湖,水面辽阔,风吹得一棱一棱,恁平坦,这要是田地该多好,爷和爹他们不至于那样辛劳哩!再偏西,啊呀,看见叔叔他们学堂哩,夹着弯弯曲曲街巷里,好像螺蛳壳壳哩。
几个人看着,心里忽然大了些,难怪书上人逢高必蹬,才觉得以前自己眼窝子恁小,光知道吃了睡,睡醒了,不知咋活着好哩!痴痴地看着,浑然不顾及身边凛冽劲风。
刘学林看孩子脸青唇紫,赶紧劝着下来,男孩要拽着她们,果果她们不肯,“上来时,俺们自己上哩,下来怕怎的?”一步一抖,慢慢下来,手也发赭了。
踩到实地了,四个女孩蹦蹦跳跳,搓手揉脸,仨男孩子在旁笑话,“可当了回鸟哩,知道啥叫‘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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