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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这也就难怪杨吉敏和信访局的一帮混蛋,甚至包括上任县长张孝祖,对陈引庆的上访问题,能推就推,能避就避了。另外,他们是不是因为此事得了罗占奎的什么好处,也殊难预料。

    按照陈引庆的叙述,六年前,他的女儿陈美红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那可是一朵即将绽放的花朵,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白白地葬送了,而在权力的大漩涡中,或许还要背上一个不能洁身自好的骂名。

    然而六年时间已经过去了,要想为陈引庆的女儿翻案,也几乎是不可能了。毕竟陈引庆只能以罪起诉罗英杰,而在权力的六年风蚀中,能留下的证据几乎是零。

    原小生愤怒之余,也感到颇为无奈,只好安慰陈引庆道:“大叔,我看这样吧。你写一份材料,放在我这儿,我给王县长汇报一下,之后再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

    陈引庆一听原小生这话,明显有些失望了,不过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早已写好的几张稿纸,交到了原小生的手中,叹了一口气,诺诺地自言自语道:“这跟二战区的混蛋有什么区别呢。”

    刚开始原小生并没有听清楚,把陈引庆送出办公室后,原小生才逐渐回过神来。这句话无疑是一个四十多岁农民失望到极点之后的诅咒。

    是夜,原小生在床上烙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饼,直到凌晨三四点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刚睡下,就看见一个穿了一身白衣服,浑身是血的女孩子,用一双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忽然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就坐了起来,才发现只是一个梦。

    窗外天色微明,几只晨起的麻雀正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听,一个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寻觅什么。政府大院里的柳树已然发芽,嫩绿色的叶芽儿蕴育了勃勃的生机,正使劲地从树干中挤出来,好像在告诉人们,春天已经来了。

    是啊,-+春天已经来了。明天就是3月15日,县里的三代会正式开幕。黄土高原上,这个小小的北方县城,一场没有硝烟的权力角逐即将上演。而在权力的角逐中,究竟鹿死谁手,到底有多少成分是为了老百姓,又实在是一个非常可笑的问题。不过无论任何一方,都会在演讲中,言辞凿凿地宣布代表河湾县三十八万人民,而他们心里究竟代表着谁,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原小生从床上坐起来,就再无睡意了,起床洗漱完毕,将王云平明天在三代会上报告又重新看了一遍,又做了一些必要的修改,就已经七点半了。马斌在楼下准时按响了喇叭。这可能是马斌最后一次给接王云平上班了。

    原小生在开了窗户,给马斌招了招手,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往楼下走去。因为明天三代会就要开始了,今天各部门的工作,特别是政府办几个秘书科室的工作就更加紧张了,一大早秘书一室、秘书二室已经开始出现了一片噪杂声。大家工作之余,难免要将明天三代会的情况做一番预测。三代会虽然年年都在开,却也年年都有新鲜事儿。据说有一年三代会上,有两个会场因为发的纪念品不一样,有代表竟然提到了会上,让县委给出一个解释。结果还引起了大多数与会人员的共鸣,会议被迫中断。

    这事传到市委,当时的市委书记田承德破口大骂这帮混蛋简直没有一点政治觉悟,跟市井小人有什么区别。又把县委书记叫过去狠狠地批了一顿,质问为什么纪念品不发成一样的。县委书记也是无可奈何,百口莫辩,只好解释说,各会场的纪念品都是由各常委会负责发放,县委也不好插手过问。

    这一句话让田承德更加恼火了,责问县委书记河湾县还在不在党的领导下工作,还有没有一点组织纪律和原则。县委书记再也不敢废话了,只好自认倒霉,承认了错误,又写了检查,这事儿才算过去。不过也因此在整个沂南市传了一阵子。县委书记也好长时间都抬不起头。

    也许是因为此吧。那一任县委书记在河湾县没干满一届,就匆匆调到市人大担任人大副主任去了。就此结束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原小生从办公室出来,就故意咳嗽了两声,临近的秘书科室里的人回头见是原小生,就不再议论了,楼道里马上变得鸦雀无声。原小生就是不听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无外乎讨论一下,在此次三代会上,孙一民和王云平究竟谁更能占据上访,谁更能赢得代表们的青睐,谁今后在河湾县更具有话语权。说白了也就是王云平能不能争取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但是原小生不想听他们议论,一句也不听,耳根子清静,要是听了不给王云平汇报,自己这个秘书又是干什么吃的呢。就是汇报了,也不会落到什么好,不仅自己落不到什么好,也会给王云平的心理上造成一定的负担。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但是真正能做到的还真不多。毕竟鼠目寸光是官场的共性,争取眼前的利益才是最实惠的。

    尚平安听见原小生的声音,就从办公室出来了,站在门口,脸上布满了微笑,似乎有什么话要给原小生说,却不直接开口。原小生也不想理他,就哦了一声招呼道:“尚主任早啊。”尚平安也回应了一句道:“原主任早!”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原小生就突然想起昨天陈引庆给自己反应他女儿的事情的时候,给自己说过的话,马上就联系到了尚平安的身上。隐隐觉得陈引庆之所以会来找自己,八成应该是尚平安教唆的。就觉得尚平安这个人,看上去腼腆老实,其实也是一肚子的坏水。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这家伙身上得到了深深的印证,也没打往心里去。

    出大厅,马斌已经从车里面将车门开开了。原小生就直接坐了进去。车一发动,马斌边开车边道:“我的下一站已经有着落了。”原小生哦了一声,却没有接马斌的话茬。马斌就继续道:“昨天人社局的副局长吴言朱找我谈了话,说暂时给我安排在乡镇企业局办公室。让我明天就去报到。”

    原小生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一会你给综合办交接一下手续,休息半天就去上班吧。”想了想接着语重心长道:“马兄,听我一句劝,无论到了哪儿,都好好工作,争取干出点成绩来。就是别人想帮你,也好下手。你觉得呢?”说完,就一脸微笑地在马斌的脸上看了看。

    马斌使劲点了点头,显然有些激动,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不给你和王县长丢人。”

    原小生也没有再说什么。车很快就到了王云平家的楼下。原小生刚要下车,却发现王云平已经站在楼下面了。车一停稳,王云平也没等原小生出来开车门,就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语调铿锵命令道:“开车!”

    看来王云平也有些坐不住了,毕竟此次三代会对她而言实在太重要了。原小生的手插在口袋里,摸了摸陈引庆的上访材料,虽然心中压抑的实在难受,真恨不得马上就将罗英杰那龟孙子拉出去枪毙了,还是决定先压下来,等三代会结束之后,再给王云平汇报。

    早上八点三十分,三代会前的五套班子联席扩大会,在县委四楼多功能会议大厅准时召开,县委、政府、人大、政协、工联的正副职全部参加,各局和乡镇一二把手列席参加。会议由县委副书记张慕云主持。

    八点十分,王云平带着原小生准时赶到了会场,在主席台上标了自己名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让王云平心里不痛快的是,也不知道是县委办弄错了,还是有意为之,竟然把自己的名牌放在了张慕云和柴文山的后面,结结实实地给自己排了个老四。孙一民的左边是张慕云,右边是柴文山,而自己的位置竟然在柴文山的后面。

    王云平进去的时候,主席台上除了宣传部长闵秋鸿早早就坐在那里看手里的文件之外,其他人还都没有过来。

    原小生将王云平送到主席台后,也发现这种情形,伸手就要调换名牌,却被王云平阻止了,冷冷地笑了一声道:“算了,坐在那里都一样。”原小生也知道这是孙一民故意捣鬼,还是有些愤愤然将矛头指向了县委办道:“王县长,县委办这样做,也太过分了,这不是摆明了挤兑人吗。哪儿有这样排位置的。”王云平就摆了摆手没有再说什么,坐在了名牌的后面。

    原小生就发现,坐在主席台下面的人,也已经看到了主席台上名牌的这个微妙的错误,开始盯着王云平的位置,交头接耳地议论开了。不过既然王云平不在意,原小生也不好闹的太过分了,转身在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五套班子的领导和几个常委就都从主席台旁边的侧门进来了,找见了自己的名牌坐了下来。张慕云和柴文山落座的时候,也发现了名牌位置的问题。柴文山倒没有说什么,站在那里看了一下张慕云。

    张慕云的脸上就有些尴尬,毕竟他是县委副书记,县委办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他这个县委副书记不能说一点责任也没有,怒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厉声吩咐身边的秘书马上把程海明叫来。王云平却拉了一下张慕云道:“张书记,完全没这个必要,程主任可能也是一时大意。再说了,摆名牌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是程海明干的。或许是下面的人一时放错了地方。还是算了吧。”

    张慕云却不依不饶道:“这怎么能算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干部的素质和形象的问题。在五套班子联席会上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说出去叫别人怎么看我们河湾县的干部?啊?我看这不是一般性质的问题。”

    柴文山在一旁却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县委的事情,而且是把自己的名牌放错了位置,就笑了笑,不无讥讽道:“让我看,程海明这么做也没什么错,给人大升级吗。你这县长不是也要经过人大选举才能正式任命吗。在没有当选之前,你当然要排在人大的后面了。”说着哈哈笑了笑,却一**占据了王云平后面政协主席尤全德位置。

    正说着话,程海明就着急忙火地跑了过来,看着张慕云一脸的铁青,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

    “程海明,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张慕云一见程海明就低声申斥了起来,“你这个县委办主任是怎么当的,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了吗?这么重要的会议,怎么摆个名牌都能摆错位置。你这不是闹笑话吗。”

    程海明的脸色就有些为难了,望着眼前的名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好动手将名牌的位置调换过来。名牌摆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借他程海明十个胆儿也不敢这么摆,那是孙一民特意安排的。他能说什么呢。他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这是孙书记让这么摆的,跟我没关系吧。那样的话,他这个县委办主任就真干到头了。

    这时孙一民也已经进来了,身边跟着组织部部长韩云宝和他的秘书马长安,进来就脸色沉沉地看着程海明,以什么也不知道的口气问道:“怎么回事?”程海明就更加为难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孙一民这个问题。如果说县委办不小心把名牌摆错了,那就得重新换过来。他虽然不知道孙一民这么做的意图,却也不能违逆。当然也不能把孙一民给出卖了。

    孙一民问了一句后,好像也无心理会这种事情,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情况有些尴尬了:柴文山坐在了尤全德的位置,尤全德又往下退到在了韩云宝的位置,韩云宝接着往下退,退到最后副县长常归田就没有位置了,只好往主席台的后排就坐,可主席台的后排又没有多出来的位置。只好又加了一把椅子。这样一来,孙一民和王云平的中间又空出来一个位置。

    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市里有领导过来参会,当然要坐在孙一民和王云平的中间。然而直到张慕云宣布开会,也没有见有市里的领导过来。后来这种事情终究让下面的人知道了,有些闲人就演化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名词——虚席以待。还给这个名词做了一个形象的解释,说这里的“虚”并不是空着的意思,而是虚伪的意思,解释开了就是虚伪的席位等待有人坐上去。

    这个标志性的“虚席以待”事件之后,河湾县县委和政府的分庭抗礼也就正式拉开了帷幕。

    张慕云宣布了会议议程,首先是县委常委、纪委书记石承运代表县委对此次三代会进行了安排和部署,其次是人大主任、政协主席、工联主席分别发言,接着是县长做政府工作报告,最后是孙一民做重要讲话。

    石承运的安排和部署,免不了要精神、意义地说上一大堆,一个人足足占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算结束。而人大、政协、工联的发言其实就是就如何保障三代会顺利召开,做的常规性的表态发言,所以时间很短,不到半个小时的就结束了。他们的主战场在三代会上,而不是在这里。

    王云平的政府工作报告,是原小生前两天就给拟好的,因为刚刚到河湾县没有多长时间,王云平的的政府工作报告就比较简单,总共分了三点,首先将河湾县以前的工作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主要还是充分肯定了取得的成绩,当然也指出了一些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要不然就显得王云平没什么水平了。其次从最近入手的工作着重分析了河湾县目前存在的不足和问题,言辞还是非常中肯的。与会人员无不连连点头。最后展望了一下未来,有针对性地提出了几点设想,又提出了一个远景目标:五年之内让河湾县经济翻一番。这个目标还算是比较切合实际的。目前河湾县的年财政收入是不到六千万元,马天虎的永胜钢铁集团贡献了将近两千万。五年之内,再引进三个这样的企业,实现财政收入翻番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政府工作报告,当然是精简版的,还有一份是要在三代会上宣读的,要比这个详实的多,主要加了一些具体的实施方案。

    简单做完政府报告后,王云平就将稿子合起来,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目光在会场扫视了一遍,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脱稿演讲道:“我相信,在大家的通力协作,共同努力下,我们河湾县五年之后肯定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仅是财政收入要翻番,人们生活水也要进一步提高,城市建设也要再上一个新台阶。这不光是我个人的意愿,更是我们河湾县三十八万人民的意愿。”

    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既然市委相信我,让我把河湾县政府的这副担子挑了起来,我就要挑出个样子,不能辜负市委的信任,更不能辜负河湾县人民的期盼。我来咱们河岸线之前,市委书记李东权同志曾经给我说过这么一句话,让我深受教育啊。他说:作为一名党和国家的干部,就要时刻把党的事业放在第一位,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背离了这个基本宗旨,就要亡党亡国。”

    王云平说到这里,声音忽然提了起来,目光注视着会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同志们,我们今天就把李东权书记的这句话转告给大家,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大家用这句话来监督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王云平的讲话结束后,马上赢来与会人员的如雷掌声。

    然而坐在下面的原小生却总觉得王云平的讲话多少有些不对劲。如果仔细揣摩一下,就不难发现,王云平刚才的讲话还是很有深意的。或许王云平有意这样说的。他始终没有提河湾县县委,却铿锵有力地把市委书记李东权搬了出来。这是摆明了告诉大家,我王云平的后台是李东权。原小生也不由把王云平看轻了。

    孙一民接过话筒后,肯定了一下王云平的政府报告之后,就把话锋一转,从河湾县的地里、人文和历史沿革方面谈起了河湾县发展的局限性,又把河湾县这些年,在县委、县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如何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取得的成绩,特别是上任县长张孝祖的功绩,大肆吹捧了一番,让人听了不禁会感觉有些文过饰非的意思,也好像故意跟王云平唱反调一样。

    下面就有人说起了怪话,说一男一女搭班子就不容易尿到一个壶里,毕竟男女有别,夜壶口就那么大个地方,你要站起来,她要蹲下去,站起来的难免要尿蹲下去的一脸。另一个却说,那倒不一定,人家终究是蹲下去了,从距离上来讲,准确度肯定要比站起来高,你尿人家一脸不要紧,关键是人家尿到壶里去了,而你没有,只淋了人家一身,别人肯定就会说你故意这么干,不专心往壶里尿尿,却要尿到人家身上,难免要落下一个用心险恶的话柄。

    两个人对话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让他们心痒的事情来,就咕咕咕地低声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子一个就开口问另一个:听说新来的女县长还是个雏儿,是不是啊。另一个就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你是三岁小孩啊。怎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说着抬头看了看,接着说:给你举个现成的例子,付颖你应该知道吧。现任组织部副部长,今年大概二十九岁,还没有结婚,你能说她是个雏儿吗。问话的说:话不能这么说,付颖怎么能跟人家王县长比呢。我可听说王县长是留美博士。另一个又嗤笑了一声,不屑道:留美博士怎么了,留美博士就不是女人了。是女人就有那方面最原始的需求嘛,说不定早就跟他那个秘书……说着又意味深长地嘿嘿笑了两声。

    原小生坐在后面,[7-7-读-书]就觉得这些人也有点太不像话了,故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前面的两个说话的家伙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看见原小生正在笔记本上记东西,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言语失当,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县长秘书,急忙收敛了起来。

    原小生注意了一下这两人所在的位置,从旁边竖起的牌子上不难看出,这两个家伙应该是经贸局的。这是一个改革发展中逐渐开始被淘汰的单位,从上世纪**十年代的吃香单位,沦为现在的清水衙门。企业改制后,国有企业几乎销声匿迹,私营企业跟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关系,那些老板、总经理,不是人大代表就是政协委员,根本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因为无所事事便生出了许多闲事来,除了嚼舌根子之外,他们上班时间大多无所事事,整天除了下象棋、玩游戏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倒是培养了不少业余的象棋、篮球、乒乓球之类的高手,每年全县的文体比赛中,经贸局总能夺得一席之位。

    孙一民是今天的不二主角,谁也不会抢他的风头,大家都把时间腾出来,让给了他。他就讲的越来越起劲了,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一踏稿子,却好像只是一个大纲一样,虽然已经做了全面的阐述,还要撇开稿子,来个举例说明。当然他这个河湾县县委书记已经干了将近两届了,肚子里的东西很多。无论讲到哪个方面都能信手拈来,举出实实在在的例子出来。下面的人听的就有些昏昏然了。再加上前面已经有几个人讲过了,孙一民讲了一个多小时后,会场就有些乱套的意思了,纷纷起身往厕所里钻。其实也并不是都去上厕所解手,有些老烟枪实在忍不住了,免不了要出去过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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