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人您夫人跑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猫婶婶
什么?自己这样低声下气,苦心破口的劝他,竟然还是不肯!
“够了!你父子是忠是奸,心里清楚,别当我是无知小儿,哎哟!”
“当心啊!”
马闲闲一腔期盼被瞬间浇灭,气恼非常,挥开卫纯钧的双臂,结果用力太猛,反把自己胳膊砸在车壁上,登时痛彻心扉,只能一面揉搓,一面怒视卫纯钧,不让他靠近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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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我犯得着替犯他担心
自卫纯钧夫妇出门,周氏就忐忑不安的在家等候,听说二人回来,再也坐不住,匆匆赶到正房这边来,结果远远就看见马闲闲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卫纯钧则跟在身后,瞧她走路的架势,不用近看脸色,周氏就知道她在生气。
马闲闲走到房门口,正好迎上周氏,后者怯怯地看了卫纯钧一眼,壮起胆子探问:“回来了?可,可还顺利么?”
马闲闲还未答话,卫纯钧先嘱咐周氏,“辛苦妈妈,照料闲闲休息一会,我马上回来。”
周氏感到惊讶,又不敢问卫纯钧,为什么新婚次日就要独自出去,只好顺从的应了声是。
“我走了,夫人好好休息。”
“哼……”
卫纯钧吃了张冷脸孔,无奈的笑笑,又给周氏使了个眼色,暗示她安抚马闲闲,便先行离去。
他才走下庭院,马闲闲就飞起一脚,砰的一声,直接把房门踹开了,卫纯钧背影一僵,到底没有转身或停留。
周氏尾随马闲闲进了房,赶紧掩上房门,迫不及待的问她:“怎么了,是在宫里不顺,还是卫大人得罪了你?我不是叮咛过你了,京城不比腾关,凡事万不可任性,尤其别轻易开罪了……”
“妈妈!”马闲闲被絮叨得不耐烦,出声打断了周氏,“宫里顺得很,你就别心了。”
“那,就是跟大人怄气了?”
“哼含快嘴刘,梅副总兵,还有我爹爹,可全没冤枉他,这小太监果然是个阴狠之人!”马闲闲往太师椅中一坐,抱着胳膊冷笑。
马闲闲盛装在身,晚上又要大宴宾客,不敢上床睡觉,只能拖去外边的大衣裳,靠在贵妃榻上休息,周氏则坐在她身边做针线陪伴。
她心中有事,老想着此时卫纯钧不知如何拷打审问那青年,又暗骂他胸怀狭窄,心狠手辣,这种人自己当真还要与他虚与委蛇么?
她情绪激动,胡猜乱想,在榻上辗转反侧了好半晌,才有些睡意,又感觉面颊被人轻轻拍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忽然占满视野的,是卫纯钧的脸庞,微微带笑,温柔和煦。
“你回来了?”马闲闲呼的坐起来,刹那间笑靥照人。
“呵,夫人在等我?”卫纯钧十分开怀,笑意又鲜明了几分,顺势将她揽在怀中。
马闲闲被这句话点醒,腮帮子和嘴唇都蓦地收紧,一下子笑容全无,挥开卫纯钧的手臂,直着脖子反驳,“等你?少自以为是了!”
“夫人等不等我都不要紧,只是不便让客人久等,能起身了么?”
卫纯钧全不生气,俯身去捏马闲闲的玉足,作势又要替她穿鞋,后者赶紧抢先一步,将绣鞋抢在手中。
“咳咳……”站在一旁的周氏,掩唇干咳了两声。
这晚宴请的是和云啸川父子素有往来的同僚,气氛比之前日喜宴,又更加热络随意,卫纯钧随侍云啸川,在前方大堂待客,马闲闲前往见礼敬酒后,就退回后堂,和周氏、青鸾儿一块自在吃喝。
她心情本就不悦,又听前方传来阵阵喧哗,想到是那帮奸臣同党在推杯换盏,阿谀拍马,愈发不痛快,索性不顾周氏劝阻,命丫鬟换了大杯,开怀畅饮,好出通胸口的闷气。
待她回到卧房,被窗外透进来的凉风一吹,感觉从脑袋到身子都沉甸甸,才陡然想起一件要命的事,今晚自己喝成这样,回头那小太监回来……糟糕,他,他到底是不是个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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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五十五章 和你说说心里的话
喝下去的酒开始发力,马闲闲的身体阵阵发热,似乎越来越,可随之而来的还有越来越明显的疲劳感。
周氏出去后,她在房内来回踱了几圈,仍平静不下来,索性站到镜子前,将头上的钗环珠翠一股脑儿摘下,连发髻一起打散了。
扛了一整天,酸疼不已的脖颈为之一松,脑热心烦的感觉也轻了不少,她满意地甩了甩脑袋,乌黑的长发如云朵般起伏,飞瀑般流淌,脸蛋上绯红的酒晕,柳眉下微醺的眼神,望着镜中少女,马闲闲自己都不禁一霎失神。
她咬着下唇,掌心轻抚面颊,结果触手烫热,隐隐觉察到血管在轻轻的跳动,就像越发躁动不安的胸口。
原来,我也有好看的时候么,并不是妈妈哄我高兴……
唉,我才十八岁而已,什么时候,才可以自由自在,去自己想去的地方,结交值得结交的朋友,过登临五岳,笑傲沧海,行侠仗义的快活日子?
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慕容先生,认识聂山河,还是……要做一辈子太监婆子?
那,他觉不觉得我好看呢?
半醉的马闲闲时而希望,时而失望,时而甜蜜,时而沮丧,当一颗心在浓浓的酒意中找不到方向之际,听身后咿呀一声轻响,慌忙回头,原来是卫纯钧推门进来。
见她披头发散的样子,他先是一愣,继而微笑,“这会子才送走宾客,累夫人久等了。”
尽管亲密相处不过一日一宿的工夫,马闲闲也看出来了,他只要带上这种表情,称自己为夫人,接下来多半就有坏心眼儿。
为了掩饰面上的烫热和心头的慌乱,她故意鄙夷地冷哼一声,“那帮奸党总算走干净了么?”
她说话难听,卫纯钧眉头一皱,但很快松开,耐心地解释,“陶大人几位,都是朝中重臣,还有一些是爹爹的好友,你别这样说,他老人家听见了不高兴。”
马闲闲最恨的就是云啸川,卫纯钧不提还好,一提到他,火气便不打一处来,“重臣?那么可有傅扬清傅相爷?方行健方将军?这几位,你爹爹请得来么?”
“那人招认了,他偷袭我们,是为了获取投名状,想要加入‘裂天盟’。”
“裂天盟?”马闲闲失声惊呼,没想到这事竟和裂天盟有关。
“嗯,那是一个……总之,他是无人指使,却也并非良民百姓。”卫纯钧也有些酒意,不曾注意到马闲闲的异样,“来日方长,这京城的人事如何,人心如何,你尽可多看,多想,别人怎样想我不打紧,只有你……”
又一阵眩晕袭来,卫纯钧只好暂且放弃说服她,屈起指节敲了敲脑门,又伸手要为她解衣纽。
“今天不用了,我自己会!”马闲闲慌忙把衣服扯回来,向后坐开一大段距离。
“呵,好吧。”卫纯钧也不勉强,自行宽衣解带。
马闲闲半解半扯地脱去外衣,迅速上床,占据了最里边的位置,抱着被子,蜷缩着不敢动,一双妙目却从背角上方,紧盯着卫纯钧一举一动。
他脱衣上床后,见马闲闲又一副十足警觉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从她怀里拽出被子,抖开来铺平,盖好之后,还将边缘折了塞进她身子下方。
“被子会不会太薄?我今天当真有些乏了,夜里或许睡得死,你自己当心些,别乱踢被子着凉。”卫纯钧说完,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伸指弹灭了蜡烛。
黑暗中,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他躺下,不久之后,房中就响起轻细平稳的鼾声。
就这么……睡着了?他好像真是很累的样子,那为什么又要跟我说那些话?
看来,昨夜真是他替我盖的被子,他这样待我,到底是真的好,还是另有什么企图?
马闲闲盯着黑暗中卫纯钧脸庞的轮廓,久久无法入眠。
忽然,他翻了个身,胳膊和半边肩膀露在被子外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过手去替他盖好,心里默默说服自己,我才不守心他,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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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一起逛街去六吧
“闲闲,闲闲?”迷迷糊糊中,马闲闲又被人轻拍面颊叫醒了,睁开眼,视野中仍是卫纯钧放大的脸孔,所不同的是,这一回他不是躺在身爆而是站在窗前,俯身看着她。
“啊?”马闲闲一个激灵,陡然从坐起,险些撞上了卫纯钧的鼻子,目光径直溜向他的下盘。
昨天清早醒来,就受到的了而糊涂的惊吓,而且一整日都揣着个老大的疑惑,即便卫纯钧先行睡去,她还是彻夜跟他床沿床里离得远远的,忽然被叫醒,下意识最在意和恐惧的,还是“他到底是不是个太监”……
不过,站在他面前的卫纯钧早已衣冠整齐、容光焕发,马闲闲一愣,这才发觉窗纸上已是一片光亮,想来时辰不早了。
“呵呵,看你睡得沉,索性就多睡半个时辰吧。”卫纯钧笑着解释。
“今天我们要去哪里,做什么?”马闲闲从冲动到清醒,也就一眨眼的事,想到自己刚才想干什么,登时面红耳赤,趁着卫纯钧没有发觉,连忙另挑话题。
“今天没什么事,用过饭,先去给爹爹请安吧。”
“哦……”
马闲闲的眉毛立马耷拉下来,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见到云啸川。
“圣上准了两日假,我带你在随处转转,京城地面大,也有不少值得一游的去处。”
“出去玩?真的?”
马闲闲立时又笑靥如花,来到京城之后,除了那一晚从驿馆偷偷溜出去之外,她还没有领略过大夏京都的风物人情,乍一听这话,怎不欢欣雀跃,连去给云啸川请安也算不得什么了,甚至希望早早去了完事,好尽情玩个痛快!
“当然,起床梳洗更衣吧。”卫纯钧又在她脸蛋上拍了两下,欣然起身,打开房门,放等候在外的丫鬟们进来。
今日既不进宫,也不见客,卫纯钧便任由丫鬟们替马闲闲更衣梳妆,自己则卷了一卷书坐在窗爆虽然做翻看状,却不时送过来一道温柔的眼神,或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马闲闲也是一样,板着张俏脸,盯着镜中的自己,实则控制不住眼角的余光,总想去偷觑卫纯钧,目光凑趣地撞到一处时,则紧抿嘴唇,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换来后者会心得意地加深了笑意。
昨晚宾客散去后,已是夜深风凉,云啸川便仍留宿在卫纯钧府上,待夫妻俩到了后堂,他已神采奕奕地坐着喝茶,见到卫纯钧和马闲闲进来,瘦削苍老的脸上掩不住喜色,坦然受礼后,又叮嘱了一番话,无非是要卫纯钧照顾好马闲闲,让她玩得尽兴又不可累着云云。
看他笑容蔼然,听他谆谆叮嘱,马闲闲几乎有点儿感动了。
哎,若不是早知道他的底细,且用卑劣的手段迫我嫁他干儿子,这老太监装好人还真像呐,哼含想必他就是这样蛊惑圣上的!是的,反正我不得不在他面前卖乖服软,若能伺机或许他结党祸国的证据,那就再好不过!
用过早饭后,卫纯钧领着马闲闲,身着常服,连丫鬟仆役也不带,出门后就上了一辆毫不起眼的油壁车,沿着大道,往城中热闹的街市来了。
碍于人多,卫纯钧不让马闲闲下车,但一路上还是由着她掀起帘子,向外张望,且耐心指点着告诉她,这条是京城最繁华的昌盛大街,而那里又是最大的酒楼邀月阁,而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则是最出名的小吃糕点铺子真福斋。
此番出行是白天,虽不见烟花绚烂,灯火通明的景致,但酒肆茶楼,行人车马却瞧得清清楚楚。马闲闲一路上兴高采烈,早把出门时,那一点对卫纯钧的戒备之心和敌意抛到九霄云外,看到有趣处,更是拉着他问东问西,又听他说起真福斋的点心,哪里还肯按捺得住,定要下去买来尝新不可,卫纯钧拗不过,只好哄她呆在车里,自己跳下车,低着头,挤进人群,好一番拥挤,才将精心挑选的几样糕点零嘴,交到马闲闲手中。
真福斋的豆蓉糕果然甜润清爽,入口即化,马闲闲吃得面眉飞色舞,连声叫好,卫纯钧笑着摇了,转开视犀不再盯看她的吃相,让她图个自在。
他虽不看马闲闲,马闲闲却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偷偷看他,心想这小太监和那老太监一样,表面上对我真是不错,不止替我穿衣梳头盖被,而且他那么大的官儿,还肯下去为我买吃的。小时候和爹爹一道出去打猎,让他给我烤只野兔子,都嫌麻烦不肯。他到底是惺惺作态,另有图谋,还是确有一点点真心呢……
马车离开繁华的街区,往来新人渐渐少了,卫纯钧总算肯放马闲闲下来,吩咐车夫换一处地方等候,自己则携了她的手,沿河岸缓步行赚随口解说京城中的一些掌故逸事。
又到了一个小渡口,有船家招徕生意,马闲闲生长在黄土石山的塞外腾关,从未有过泛舟游河的经历,当然满心期待,跃跃欲试,卫纯钧也欣然同意。
两人并肩坐在船头,眼前碧波如镜,迎面清风徐来,不时吹来岸上木槿的柔瓣,在身畔飞舞,偶尔又落在船舷和衣襟袖口,虽及不上江南烟水名花,但对于看惯了过古树荒原,关山孤月的马闲闲而言,已是不知不觉了心境,迷离了眼神,连卫纯钧伸过手来,轻轻揽住她的腰也不曾推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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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第 好像碰见熟人了
“这就是望龙台了,看,那是望龙塔,传说本朝太宗曾登临塔顶,眺望河山,天上忽现祥云密集,霞光万丈,其后有青龙盘旋起舞,后御风北去。”卫纯钧随口解说几句,又笑了笑,表示他也不大相信。
“是吗?我们登上那座塔的话,或许也可以看见青龙?”马闲闲却一副心向往之的模样,“只不过,皇帝到过的地方,平民百姓也可以上去吗?”
“呵呵,当然可以,这只是民间传闻,连官史也不曾记录的。”
“那太好了,我们上去瞧瞧吧!”
马闲闲话音未落,人已跑出好远,卫纯钧也不阻拦,只是缓步跟上,眉目温柔和煦,望着她摇摇晃晃的堕马髻,和风中飘舞的彩袖丝绦,这又让他想起三年前,在关外原野上,雀跃奔跑的活泼倩影,以及那只五彩的蝴蝶风筝。
真有意思,似乎她今天说了好几个“我们”呢。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闲闲,我就确信义父的话,我们的相逢与相知是注定的,无论多久,我都情愿等。
马闲闲心情振奋,一钻进宝塔,就撩起裙裾,撒开莲足,卯足了劲向上攀登。
然而,这望龙塔虽壮观大,阶梯却是又高又陡,且越往上越狭窄,卫纯钧开始还放任她自便,到后来也连声提醒当心脚下,可欢天喜地的马闲闲哪里肯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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