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地大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搞而基
我心想没什么动静哇,吴妈是不是编故事开我玩笑呢,看着看着,时间才过10点,忽然看到她们两个人收拾书包急匆匆走掉了。
( 我地大学 p:///2/2863/ )
第15章 管涌
这一幕看在我眼里,心里想当然道,看来吴妈这货说的看来有点像是真的哇。
刚来那阵,俩妞之所以走出去,一定是在楼上看到我骑车来了,马上走下来故意半路迎着,可是见到我一副瞠目结舌一无所知的模样,她们于是心有不满就立马擦肩而过。
然后她们很快又回来了,整晚都在赌气反思着这是咋回事,又递条子约见,迟迟的又不见我有动静,所以一气之下就急匆匆走了,肯定是这样没错。
我咬牙暗恨不已,吴妈这厮把你爹我坑得不浅,他自己倒好,我不说这事了,他倒摇头晃脑的念叨起他那复习资料来,直到10点半走人。
晚10点半不走人也不行,教学楼要熄灯,到晚11点学生宿舍楼也要熄灯。
回到宿舍直到熄灯以后,漆黑一片里,我躺在床上眼光光看着蚊帐顶发懵,心想今天的事不知道有完没完,天知道往后会酿成什么不测恶果,胡思乱想的迷迷糊糊不知何时已经睡去。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在306教室再没有见过那俩妞出现,看着那边座位上坐着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生,我很受伤的忐忑的稚嫩心灵才稍稍安稳一些。
“,s!!”我再次强烈诅咒吴妈。
貌似教室风波已平,我却发现,学生宿舍内外另有一股暗流莫名在涌动,犹如设计能力只有五十年一遇的防洪堤坝面临百年一遇大洪水压迫出的管涌现象。
我每天回到宿舍,看到小妞都是一副暗暗偷笑的表情,老板更是莫名其妙地滋滋诡笑不已,遇到老阳也是如此,都是很奇怪的一副笑模样,心里感到很费解。
一天就在宿舍里,老板终于忍不住,忽然伸手攀我肩膀,竖起大拇指说:“友仔,你的是这个,我的佩服就俩字!”。
猫在一旁的小妞接力棒似的露出像哭一样的猥琐笑容。
另一时间在外面遇到老阳,这货说话更直接,用手挡住嘴巴笑模笑样地小声说:“想不到你这么猛哇,敢做我只敢想的事,嘿嘿嘿。”
我刚开始殊为不解,后来见惯见熟看得多了才慢慢明白,一定是指吴妈栽我赃那事,而且绝对是吴妈将事情放出去,还添油加醋当笑话说了,甚至有可能他自己编了个更离奇巧合的故事,然后广为传播什么的。
因为先知道内情的人都是他的熟人,小妞、老板、老阳等等。
我起初感觉有异的时候是有点愕然,后来慢慢地心里坦然不再做声。
其实一早就没有我什么事,心底无私天地宽,半夜不怕鬼敲门,一切过程都是吴妈搞出来的,他是始作俑者,接着还栽赃诬陷,事实上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如此种种等于一个人想泡妞泡不到,无端栽到另一人身上,然后想浑水摸鱼、渔翁得利,其实另一人只是无辜受害,不过于我而言却是事不关己,充耳不闻,便可自顾悠然。
一切都是吴妈那货在唱独角戏码,或者躲在幕后导演一幕悲喜剧,看起来貌似和我有关,其实真的是毫无关系。
我想清楚了这点,倒是泰然自若不已,金庸小说看多了自有一番“他强自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见怪不怪、其怪自败”的淡泊意境。
于是再遇到想搞事看我出糗的,我便满脸堆笑装傻作听不懂状,有道是谣言止于智者,没过几天,暗流便涌不动,管涌自然被我扔的沙包堵上。
大学里永远不缺大家感兴趣的搞笑话题,改天众人有了新的话题,貌似就没有人再关注我了。
大一学生其实都还是17岁左右的孩子,很多同学甚至还不到17岁,依然充满童真的同学们兴趣保持不了多久。
男女关系对我们来说太过朦胧,除了权作笑资,没有其他太大作用。
既然抓不住我的鸡脚,时间稍长,谣言自然烟消云散。
往后的日子里,我也远远遇见过那妞几次,我戴上眼镜,她的脸色还是能看清楚,总是低着眼帘,面无表情的毫无变化。
原来单纯只是想看漂亮妞饱眼福的心理,给吴妈这么插科打诨一搅合,我再去看人家就不免太尴尬,进而有点紧张的情绪来袭。
开始我还心情忐忑地冥想半天,可是多次遇到她本人,在脸上至少没有看到恼怒、轻蔑、无视等等诸多复杂情绪,看到的却是淡漠悠远的神情,觉得那晚吴妈闹的事貌似没怎么发酵,于是我的心绪慢慢有所平复。
好在不再在306教室见到那妞了,从而免得我坐立不安,一晚上看不成任何书,还要想“低着眼帘,面无表情”是什么心理,有时还要做数学作业,受影响可不成,自己已经发誓这学期不再挂科的。
那时的我没有深刻领悟孔老二说的女子和小人一样难养,近之不逊,远之则怨,另有一说是女子自尊心其实比最薄的丝袜还薄,没有真正伤到她的心,什么表象都无所谓。
我们班在大一下学期开学后,班上经过民主选举产生了新一届班团干集体。
黄班长被比他还老点的老毕取代,其他人选基本维持原状,我因为受挂科的影响,卸掉第4组组长职务交给那个美女高妹,从此专注学习成绩提高事宜,不再分心组务。
班上每学期需要布置出一版墙报,张贴在学校宣传栏那边,由学习委员叫瘦那厮主办此事,要求全体同学踊跃来稿。
上学期我胡乱写了篇妄论时事的短文,本学期无可避免被继续布置随意再来上那么一篇,就像饭桌上喝酒,你喝了第一杯,第二杯肯定逃不过。
好话只说一遍、好事不可重复,我抓耳挠腮写无可写,随手凑上一篇源于本宿舍真实事件的短小说,算是检验自己常看小说的成果,篇名叫《友仔来了!》(内容略),写的是某个周末老板的友仔来找他出去玩,他宿睡未醒,被突如其来弄得手足无措、丑态百出的搞笑情景。
没曾想这个纪实故事改编成短小说上墙报,人人看到都会一笑置之,但却激怒了老板。
老板于是发飙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妞趁机凑趣,俩人合伙把吴妈编纂出来的我和那妞的事大肆宣扬,除了班上其他情商超低的同学不明所以外,很多我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事了,连班上住女生5栋的女同学都有所耳闻,当然窃笑不已,顺便还发生了很多连锁反应,甚至传到了学生学习生活思想都要兼顾指导的班主任老师耳朵里。
他俩不但一有机会就传谣,还找机会现身说法,有一次我在第二饭堂便亲眼看到,他俩甚至见到那妞时,就凑到她旁边比划着,做出各种夸张的语言加肢体动作。
我对此感到很无奈,真的很无可奈何。
本来我们同一个宿舍,关系一向很好,还时不时一起到附近中专学校去泡泡小妞,现如今,因为这事发酵仿佛进入了冷战,关系一下子疏远了,彼此进入相互嘲讽、拉仇恨阶段。
我隐隐后悔写了这么篇东西,本来没有什么恶意,纪实笔录出来期博一笑而已。
老板可能是早产儿,自卑感强,心灵脆弱,这点幽默都承受不起,加上小妞莫名的妒意,挑拨几句,事儿就玩大了。
本来他们本校的妞没胆去泡,跑到中专学校去泡很一般的妞也屡屡受创,我却来这么一出,和极品美女玩起幽怨暧昧,还弄到声名远扬,难免衬得本来一无所获的他们心头泛酸。
不过墙报出也出了,他们传也传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许他们早在等这么个发泄机会,看形象比他们高大得多的我出乖露糗,以前是碍着同宿舍的面子不好意思乱传。
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很意外地发现,那美女妞看到了我发在墙报上的那篇短小说。
那天中午,我在第二饭堂打完饭一路捧着饭碗,边扒拉着饭菜吃,边信步沿着学校宣传栏那边,准备绕回宿舍,居然看到那妞站在我们班墙报前,专注看我亲笔抄写在墙报上的那篇《友仔来了!》,一边看还一边抿嘴忍住笑。
我便远远站下了看着她,没有敢继续往前走,自从那晚吴妈搞事之后我遇到那妞,心里难免总有些忐忑不安。
看她也是捧着饭碗站在那里,就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那猪头妹不在,她们难道不是时时形影不离像拉拉一样的吗。
她忽有所感的转头过来,看到我正站在远处看着,显然吃了一惊,看上去像有点紧张似的慌忙转身远远走开,大概要走回女生5栋宿舍,那一刹那,我还能看见她脸上残留有引俊不禁的表情。
我看着她背影消失,这才继续扒着饭菜边吃边走回宿舍去,没想在7栋楼下碰见了拉着单车走出来的班主任老师,很奇怪班主任不吃午饭跑来我们宿舍干吗。
她看见我就招手叫我过去,一开口我才知道缘由,我的那幕艳遇闹剧几经反复,再给老板、小妞加油添醋广为传播,影响之大招致了班主任老师的严重关注,她这是到必须要出面责问的时候了。
( 我地大学 p:///2/2863/ )
第16章 看病
我自小有一种宿命的际遇就是:“班主任是男的,我就走运,班主任是女的,我就倒霉。”
从前中学时候初中班主任姚婆和高一初期班主任马老师便是最好的例证。
参加工作以后甚至能引申到有男领导就走运、有女领导就倒霉的地步。
当前班主任是女老师,我就不像别的同学喜欢接近班主任,基本上都是刻意避开的。
也许是我刻意避开班主任老师,班主任现在没有我们班的课,按课程安排要到大二才会有,故而她一直没有机会逮住我,所以在这种非正式场合碰见我当然不能放过。
班主任老师不是本地人,她的安徽口音叫我名字听起来就像“王姐”。
班主任把我拉到一旁,问话直截了当:“王姐,我听不少同学反映,你现在又谈恋爱,还写小说,这些都是很影响学习的事情,你自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兴师问罪的态度很显然,我必须要给出一个明确答复,不然今天过不了关。
她是那种对学生很负责任的班主任老师,上学期我的考试成绩欠佳给了她不好的印象,因为我高考入学成绩在班上还是属中游水平,大学第一学期考试成绩一下就跌到班尾,老师自然高度关注。
我自然叫屈解释不已:“老师哎,绝对没有那种事,谈恋爱什么的都是别人乱开玩笑,乱栽我头上的,对方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识,这是千真万确的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小说捏就是班上出墙报叫我写稿,我没有其他题材可写,随意写的一篇纪实短小说,就是应付班上约稿而已,写的也是墙报。”
老师很怀疑地问:“你其他时间有没有写过?”
我发誓赌咒回答:“绝对没有,我的时间都放在看书学习上了。”
班主任正色道:“大学生嘛,把精力都放在看书学习上就对了,恋爱写作这些业余爱好,毕业以后有的是时间,咹,在学校就是要好好努力学习,争取这学期成绩不能拉下,快点跟上其他同学才是。”
我自然连连点头称是。
老师这次责问我还是临时起意,她到班上宿舍来却是为了别的事,话一说完就骑车走了,好像她还没有吃午饭就匆匆过来的。
班主任走的时候貌似还带点疑虑,已经大学生了可不是那么好做思想政治工作的,17、8岁正是一个青年人叛逆期的峰值所在,我解释答应得这么爽快,她一时难以置信,总觉得有蒙混过关、浑水摸鱼、趁乱逃脱之嫌。
至于写小说遭殃一说我早就知道,上公共大课时听科任老师当反面典型着重评讲过,那是来自于前几届哲学专业一个男生的英勇事迹。
那货爱好写小说,每日笔耕不掇,竟自荒废了学业,结果连续几年留级直至最后被退学,一直被系里引以为戒,作为典型事例不断地警醒在读的学生们,不要玩物丧志,因小失大,延误正途,悔不当初。
所以班主任很警惕这件事没有错,老师能这么来提醒我也很感激,反正我自己从来没有什么写小说的想法。
这次短小说也是墙报约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为此还和老板结了怨,得不偿失的事再不会这么干。
其实我的文笔一向不错,得益于原来高二进文科班时,我当时考虑既然以后读文科了,没点文学修养那可不成,我以前爱好理工科并没有影响自己喜欢到处找小说看。
于是乎小说、散文、诗歌,各种体裁甚至是古体诗,不顾平仄也能胡乱来上几阙,还有各种剧本也尝试过一二,高二开始时我竟然是习作不断,偶尔有将来客串业余作家的想法。
后来我在广州的姑姑听说她这侄子居然会文学写作后,很高兴地叫我寄几份自认佳作去给她看。
没有想到的是,她找了个专业的文艺评论家朋友来审阅,过后给了我一段评语,无非是故事莫名,语句干巴,结构松散,人物**型还有感情太淡漠之类,最后奉上一大段有关现实主义文学该如何提炼典型的说法,意思是建议我别写了,浪费纸墨,消耗生命,感情丰富的文学体裁真不适合我,我这块料还是专心学习以后去搞点哥德巴赫猜想为好。
这一桶冷水兜头泼下来犹如冰桶挑战,我的写作梦就彻底醒了,从此不再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赶紧趁早学习联系实际,高考报志愿都是报经济类的院校、专业。
一段时间过去,甚嚣尘上关于我的绯闻流言渐渐消失,毕竟没有后续花边新闻题材支持,再轰动的事件也有平息的时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清凉润物的春季慢慢走过去,天气逐渐炎热起来,春夏之交冷热交替反复无常的气候,普遍让人们不可避免地又进入了多病季节。
我从小自家身体有一种很无奈的坏习惯,每年4、5、6月间一般熬不过总要感冒一两场,甚至会有一大场。
那年那次就是一大场,突如其来的重感冒让我无法免疫地连续低烧不断。
刚开始自己熬着,熬得昏天黑地,最后连课都无法坚持去上,站立不稳只能躺在床上,夜晚打洗澡水,只好托一贯好心肠的叫瘦帮忙去提热水,最终还是熬不住,只好强撑着病体到学校医务所看病,头太晕只能走路去也没有敢骑车。
那一天白天,天空半阴半阳没有下雨,看病的人不多,排我前面的只有两个人,都是站着拉尿的男同胞。
其中一个正在给医生看着病,大张着嘴说啊,给医生用手电照喉咙,还有一个坐在医生桌子旁边排队,病历都摆在医生桌子上,于是我把病历放到排队那人的病历后面跟着。
看病的是一个老医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询问身前的病人,那人貌似一个学生,很快看完拿单子和病历去拿药打针了。
老医生伸手去拿下一本病历,看了一眼,忽然下意识的侧头看了我排后面的病历一下,有点诧异地看看跟前两个人,也没有做声。
接着前面那人按顺序坐到老医生旁边的凳子,于是我便挪屁股到他原来的椅子坐等。
我坐下来眼前便是那个看病的人,甫一正眼看他,就觉得很面熟,有点像冯巩的脸型,就是比他浮肿,好像很久以前见过,又好像刚见过没有多久,看起来奔三的年纪已经不像学生,大概也许有可能是年轻教师。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