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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颜汐
只是,那将永远是秘密,把倾华远远送走,青鸢将永远不知庙里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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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祈绵山谷停下,这里有一间小院,以阵法围在中间,君漠宸把青鸢和冷柔留在此处,赶赴山谷,去和对手好好下完这一盘棋。
他心里很清楚,君耀然大半不在谷中,就算他在山谷里,那里也应该设下埋伏,要抓住焱殇。所谓谈判,只是一场游戏,他让人放话出去要谈判,君博奕顺水推舟,派他前来应战。美其名曰,只有他能降得住对方,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谁知道呢?他知道有凤芹在,君博奕也应该知道。凤芹若是君博奕的人,那这戏真精彩了。
君漠宸留下马车,留下冷柔他们五人,策马独行,到了分岔路口时,他吹了声口哨,一只黑鹰落到他的肩头,他解开黑鹰脚上的密信看了一眼,目光看向躲在枝叶间、探头探脑往外看的小珍珠。
黑瞳里闪过一道锐光,他朝小珍珠轻吹了几声口哨。
小珍珠从枝叶间飞出来,落到他的掌心,他抚着小珍珠的羽,低声说:“阿九要告诉卫长风,焱殇在深谷,要伏击君耀然。”
小珍珠不动,歪着脑袋冲他啾鸣,君漠宸也不急,拿了一把碎米出来喂它,吹了几声口哨,看着它吃完了米,把它往空中一抛,看着它飞远。
小珍珠是卫长风和青鸢通消息的鸟,那回被他捉住,和它相处了几天,他弄明白了与它交流的技巧,鸟儿单纯,是不知道人在骗它的。上回卫长风察觉此事之事,便利用小珍珠,反将他一军,大元城才会轻易地被攻破。
总之,白歌的血债,卫长风得偿命。
给青鸢用的药能让她好好睡上两天,不必担心她会看到他活埋卫长风他们的一幕。上一回卫长风去镇|压老爷子的人,让老爷子威风大损,而他因事而晚到,错过了绝佳时机,让卫长风逃过一劫,这一回不会让他再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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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风雪,深谷里寒风呼啸而过,呵一口气,都能立刻凝成冰霜。君耀然搓着手,往山洞外张望了一眼,小声说:“准不谁,真的会来吗?”
“会来的。”秦安宴点头,抱着暖手炉,打着哈欠说:“探子跟踪他们的鬼影,摸准了他们就在这里藏身,他一定会来,大元王想谈判,就一定会先在这里落脚,到时候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宏王你就立了头号大功。”
“舅舅,那个凤芹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君耀然好奇地问。
“高人,这人可不简单,我和他相交三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武艺高强,又精通谋略,真乃奇才。”
“那他为何甘不为朝廷办事,反要投靠母亲?母亲还是想和哥哥分庭抗礼吧?”君耀然不悦地说。
“哎,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凤芹先生并不爱名利,也是因为我颇投他的眼缘心意,这才愿意帮你出出主意,至于皇上是谁,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又算什么呢?”秦安宴摇摇头,一脸惋惜,“话说回来,若他真肯为朝廷办事,那可就是一件天大的幸事。这样,捉到大元王之后,你可以劝他出山,请皇封他为大丞相。”
君耀然笑笑,转开了头。这位舅舅是何等人,他心知肚明,绝对是一位投机取巧的高手,最爱钱财不过这些年来还算安份,不似别的贵妃娘娘的家人,总是找母亲和他去收拾烂摊子。他说合眼缘,那这位凤芹先生只怕也是个贪财之人,人一旦有了贪欲,那便不是什么人才了。
“宏王,进去吧,这里冻死人了。”秦安宴又打哈欠,嘟囔着往回走。
他跟着来,一是想捡个功勋,二是凤芹只愿意和他通消息,不肯与君耀然直接见面,不然才不愿意到这种地冷寒之地受苦。
山洞里燃着大堆的篝火,秦安宴往火堆边一坐,再不肯挪窝了。
君耀然看他一眼,拧了拧眉,拔腿往外走。外面风雪大,士兵都在雪地里埋伏着,他要去看看情况。他了解君漠宸的作风,每回打仗,必会与将士们同吃同住,炎塞酷暑,从无例外。他既立志要做一名好将军,便要向这位皇叔学习。
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的轻响。有士兵向他抱拳,小声问安。
“再坚持一会儿。”他拍拍士兵的手,继续往前。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谷中,隐隐传来了小兽的叫声。
深谷外,一支千人轻甲士兵悄无声息地靠近,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轻甲,步子敏捷轻盈,像山猫一样,在领头之人的带领之下,靠向山洞。
“什么人?”有守卫发觉了异动,出声警示。
一支闪亮的飞刀直抹守卫的喉咙,血腥味儿立刻在空中弥散开。
火把亮起了,四处都有兵刃声乱响,君耀然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鬼影,心中大呼不妙。不是说只有数十人吗?这眼前哪止数十人?
“杀。”鬼影之中有人下令,一道道黑影像猎豹一般,直扑那些人。
“迎战。”君耀然拔剑,大呼一声,杀进人群。
没一会儿,突然听到对方大呼,“可是宏王殿下!”
君耀然闻声,猛地怔住,这声音太熟悉了!
“华将军!”有人惊呼,但很快这声音就被杀红了眼的双方给淹没了。
“不对劲,来的是自己人。”君耀然的心跳声猛地加快,大吼起来,“都住手,我是宏王,来者可是天羽林军。”
“华将军,是华将军。”兵刃乱碰之中,又有人大喊起来。
“都住手。”君耀然恼怒地大喊着,“都聋了吗?是自己人!”
他正大声呼喝之时,无数支箭从山谷两侧射了进来,如密雨一般,把士兵们扎成了刺猬,众人来不及反应,还在往外冲,一批又一批的人倒下去,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秦安宴惊慌失措地从山洞里跑出来,见外面情况不妙,暖手炉一扔,叫上随从就往山洞深处钻,“还有宏王殿下。”
随从大声提醒他。
“你去叫他。”秦安宴停下来,指着外面不满地抱怨道:“这小子太呆了,还不快逃,明明这是中了埋伏了。”
但随从只跑到山洞边,就被疾箭射中,跟个刺猬一样倒了下去,秦安宴一见,几乎吓尿了,扶着墙勉强站稳,一挥手,拖着变形的嗓子大喊:“快过来扶着本将军,我们走。”
随从跑过来,拖着他就往山洞深处跑。
山洞外已成了惨烈的屠宰场,有一半士兵都已中箭倒下。
山谷高处亮起了无数火把,君耀然抬头看,只见密密的黑衣人高举火把站在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在他们中间,还站有不少猛兽,对他们虎视眈眈。
“那是什么?”君耀然和华桐并肩站着,看着那些猛兽。
“是沙漠豹,看,还有个白色的。”
华桐指正中,那群人正缓缓分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来。黑色斗篷被风吹得高高扬起,一头白发在火光下格外醒目。
“怎么是个老人。”华桐意外极了。
“为我们的亲人报仇。”那老人高举手中的木杖,大喝一声。
箭雨又下,凌厉疾行,又是一阵惨呼声响起。君耀然和华桐勉强退到了山洞里,苦思对策。他们若攻下来,根本无处可逃。
“舅舅呢?”君耀然突然发现秦安宴不见了。
“跑了。”一名负伤倒在地上的侍卫痛苦地皱着眉,指向山洞深处。
“该死的,就知道不靠谱,真不该听他的,要通知皇叔就好了,华将军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君耀然双拳重重地捶在石壁上,气愤地骂了几句,转头看向华桐。
“我们也接到探子密报,说鬼影就在这里。”华桐满脸激愤,小声说:“我们被骗了。”
“大元狗还真狡滑。”君耀然捡起地上的长刀,恨恨地说:“冲出去,和他们拼了。”
“再等等,长风将军与我们同来,他方才劝我们不要贸然进谷,是我不听他的劝告……他身边还有千人随行,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华桐羞愧地说。
“长风将军也来了,太好了。”君耀然大喜过望,握着长刀挥了挥,“我们里外夹击,不信捉不到大元狗。”
“还是别骂大元狗了,他们也骂我们天烬狗呢,狗比我们强,不必死在这冻死人的地方。”华桐还有心思开玩笑,握着刀,小心地往山洞外看。
“你看,焱殇只怕真的死了,这老头儿应当是新的大元王,只怕也是皇族之类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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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山林有相逢(真不虐)115
“不管怎么样,大元人确实比想像中的厉害。”
君耀然有些沮丧,初次带兵,便遇上如此困境,远不是他想像中的威武豪气,这让他深受打击,而随眼可见的鲜血和死亡,又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
“哈,王爷与他们初次交手,难免不了解。当年大元铁骑就是举世闻名的强悍之兵,所过之境,如风卷残云,焱容圣也是万里挑一的箭术高手,能连发六箭,臂力无穷。又精勇治兵之道,若非……”华桐说着,突然就停下来了。
“若非什么?”君耀然好奇地问。
“没什么。”华桐抹了把脸上的汗,小心地探头往外看了一眼。
身后有脚步声匆匆,秦安宴带着两名随从跌跌撞撞地回来了,面无人色地大叫:“宏王,我们被包围了,后面还有好多大元人。窀”
“王爷,我想不明白,为何你会上这样的当?在山谷里埋伏……这是兵家大忌。”华桐犹豫了一下,小声问他。
君耀然眉头紧锁,扭头看向秦安宴。秦安宴抹着冷汗,哆嗦着说:“探子探得大元人今晚会来此处会合,所以王爷令主力在此伺伏,要出其不易,反其道而行之……”
“这是哪个草包给王爷出的主意?”华桐看着秦安宴,哭笑不得。
“凤芹先生他绝对不会有错!啊,我知道了……”秦安宴的汗越涌越多了,饶是他再草包,如今也能想明白其中蹊跷之处,一定是探子给了他们假消息,把他们诱进了这里来送死。他猛地一震,大喊道:“是皇上,一定皇上怕王爷夺他的皇位,所以故意让王爷来送死。”
“舅舅,休得胡说八道。”君耀然厉斥道。
“是真的,王爷您想想,为何让宸王和您前来,而不是卫长风?除掉您和宸王,皇上就把军符悉数收入囊中,从此高枕无忧了,不然,为何让华桐进谷,而卫长风不来?”秦安宴激动得双手乱舞,“我秦安宴对天烬一片忠心,皇上却把我们推上死路!”
“行了,长风将军是阻止我们进谷,不如想想你们这位凤芹先生是否可靠吧,当初点将,可是秦大人你死活要自荐为副将,与宏王殿下同来,可没人逼你来这里,埋伏这里的事,也是秦大人你听从这位凤芹先生愚蠢的计策,带着宏王殿下陷入险境。”华桐为人爽直,毫不客气地戳秦安宴的软肋。
“王爷,现在怎么办?长风将军就算要带人冲进来,也需要时间,而我们被关在山谷里打,没有退路啊。”士兵们围过来,期盼地看着他。
“但愿宸王能早点得到消息,赶来相救。”又有人小声说。
君耀然在墙上捶了两拳,深深吸气,“是本王的错,只要本王在,就一定要把你们活着带出去。”
“若长风将军能和宸王联手的话,外面那些大元人根本不在话下,完全可以从外面打掉他们,大家不要灰心。”华桐见众人面色沮丧,鼓励了大家几句。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又一波猛烈的进攻声,华桐看了一眼,兴奋地说:“是长风将军带人打过来了,我们往上冲,一定可以的。”
众人精神一震,纷纷拿起兵器,跟着华桐和君耀然从山洞中出去。
往山谷上看,那些大元人果然正回头应对从后方包抄上来的士兵,众人心中大喜,牛角号声吹响,冲进那些已攻进谷中的大元人中,奋力往上突围。
山谷上方,卫长风一身银亮盔甲,手中长剑如游龙般迅猛凌厉,一次又一次把挡在面前的人击倒。
豹子的咆哮声此起彼伏,在深谷之中回荡不歇,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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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漠宸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铁青。
冷啸一脸惭愧的跪在他的面前,小声说:“属下实在拦不住老爷子,他对王最近的举动十分不满,所以执意提前进攻。”
“有多少人。”君漠宸沉声问。
“卫长风只带一千精兵,但属下在十里外发现了君博奕的另外一万天羽骑兵。”冷啸抬头,极其严肃地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君博奕每一步棋都算得准,只要他此时出兵援助老爷子,这段时间以来的努力全部会泡为泡影。
“你起来。”他从马上跳下来,大步走到山谷边,俯看下面的战况。
卫长风一身银色盔甲,如银鹰一般,在人群里左突右扑,上百人都近不了他的身。他还召唤了猛禽,对猎豹发起进攻,将火药投入大元士兵之中。老爷子带着人奋力抵抗,但卫长风还是渐渐靠近了他。
“这姓卫的小子实在厉害。”冷啸站在他的身后,担忧地说:“但若王爷现在不出手,老爷子危在旦夕。”
君漠宸眉头微皱,在冷啸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冷啸神色一振,抱拳道:“王,妙计,属下立刻去办。”
君漠宸点头,轻轻挥手,看他远去后,从马上取下面具,戴到了脸上,静待局势变化。
过了一会儿,只听山谷中响起了嘹亮的高呼:“大元王卫长风,今日替父报仇,定要杀光天烬人。”
不过刹那,这喊声就响震山谷,久久不歇。
山谷下方,双方士兵都怔住了,大元人先反应过来,老爷子苍老高呼“长风王万岁”,继大元人开始不停地吼叫起来,长风王万岁的声音震得人心慌意乱。
天烬士兵呆若木鸡,尤其是跟随卫长风进谷的人完全弄不清状况,就在分神的时候,大元人已经凶猛地反扑过去。
卫长风叫苦不迭,但他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天烬人,在军中威望不足,众人对他也不了解,这一喊,他身边的天烬士兵们立刻后退,甚至有人反过来,举着刀剑砍向他。局势急转直下,他不想伤天烬人性命,但天烬士兵们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哪管他是谁,于是招招致命,打得他步步后退,好几支冷箭差点射中他。而大元人却故意绕开他,
“长风将军……”
华桐和君耀然一左一右地杀到了他身边,焦虑又狐疑地看向他。
“我不是。”
卫长风收了长剑,一身银甲上溅满鲜血,连脸上都有,平常儒雅的他在此刻看起来,杀气腾腾。
“宏王,华桐,你二人若想活着出去,暂且听我安排。”他环视四周惨烈的战况,朗声道。
“长风将军尽管下令。”华桐当机立断,选择了相信这个与他并肩作战的男子。
“对方以我来乱军心,我们以此来还击他,你只管让人大呼,大元王已死,鼓舞士气,杀出血路,护送宏王殿下出去。”
卫长风一番布置,华桐带了几名亲信依计而行。
君耀然盯着卫长风看了会儿,低声说:“卫长风,今日我信你。”
卫长风看看他,突然就挥剑往他肩上刺来,君耀然脸微变,身形一闪,只见卫长风的剑已经刺入了正准备从他身后偷袭的大元人的胸口。
华桐带着人在四处高喊“大元王已被杀死”,不明真相的天烬士兵又振奋起来,跟着华桐和君耀然往前突围。
风雪愈大,刚洒落在地上的热血很快就凝成了冰。天渐亮了,双方的精力都耗得厉害,在半山腰中僵持不下。大元士兵不多,靠的是勇猛,天烬士兵虽有数千,但苦于中伏,被困在山谷中打,损伤大半,现在都有了退意,卫长风趁机带着众人往山谷出口冲去。眼看就要突出重围,重获生机时,狭长的山道两边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众人抬头看,惊得魂飞魄散,山谷两边有密密的巨石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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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醒来时,小珍珠就在她的脑袋边卧着,她一动,小珍珠立刻就用翅膀轻拂起了她的脸颊,焦急地啾鸣。
“你说什么?四哥被人捉住了?”青鸢飞快地坐起来,环顾四周,这是间简单但精致温暖的小木屋,屋子墙壁上还挂着兽皮小袄和大披风。
她站起来,轻唤了一声君漠宸,却没人应答。穿上小袄,拉开门,满眼白茫茫的,一脚踩下去,雪深至了人的小腿上。
前面有窃语气,她停下脚步,想了想,放轻手脚过去,高高的柴垛后面,有人正在那里说话,她从缝隙往外看,一个是冷阳,一个是冷柔。
“都一天了,不知道深谷的事结束了没有。”冷柔靠在高高的柴垛上,嘴里咬着一根红丝线,慢慢地往发辫上绕。
“真想去打一场,亲手埋了卫长风那人,绝对好过在这里守着一个女人。”冷阳挥了挥手里的剑,低声说。
“大元和天烬,总要有一个赢,以深谷做陵墓,活埋了他们。”冷柔缠完了发辫,轻蔑地说。
“呵,没人会是我们主子的对手。”冷阳舞着剑,转身时,一眼看到了站在一边的青鸢,马上改了口风,大声说:“一定是我们王爷赢。”
冷柔迅速转身,惊讶地看着青鸢,“姑娘怎么醒了?”
青鸢眨眨眼睛,装成没听到他们的话,小声问:“啊,我不能醒吗?我睡了多久?这是哪儿啊?”
“这是雾谷,王爷要打仗,让姑娘在这里等他。”冷阳生硬地说。
青鸢哦了一声,吹了声口哨,小珍珠从枝头掠下,落在她的掌心,她抚着小珍珠的羽毛,笑着说:“我们去散散步。”
小珍珠点点小脑袋,飞到她的肩上站着。
“姑娘,请不要出去。”冷阳和冷柔立刻拦过来,不许她走去小院半步。
青鸢收住脚步,想了想,乖乖地往木屋里走,一面走,一面伸懒腰,“咦,这地方真冷清。”
冷阳和冷柔相视一眼,小声说:“才一天,她怎么就醒了?”
“赶紧给他们三个送信,让他们别打猎了,赶紧回来。”冷柔匆匆说了句,迅速守到了屋门口。
青鸢耳朵高立,仔细听着他们二人的话,见冷柔过来了,便冲她笑笑,关上了门窗,仔细盘问了一番小珍珠,小珍珠毕竟是鸟儿,只能告诉她卫长风被困的位置。青鸢猛地想到那日在绸缎庄听到君漠宸的话,顿时心猛地往下沉。君漠宸若真看卫长风不顺眼,这次出征就是除去卫长风的极佳机会。
不行,她要去找君漠宸!她想不明白,君漠宸对卫长风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成见,难道就因为她,就容不下卫长风这个人?天涯两边,各自为安,这样不行吗?
青鸢最反感君漠宸的,不是他的坏脾气,而是他太多的隐瞒,让她有深深的不安感。尤其是现在,让她独处于陌生的雪境里,像一个囚犯一样,被关在屋子里,外面那些人对她充满排斥,让她感觉不到善意。
她在屋子里踱了几个来回,把小珍珠放出去,这种深山之中,多的是宝贝,一草一木可能都会起大作用。小珍珠经她调||教,在雌鸟面前有大将风范,在雄鸟面前又会撒娇萌,简直攻无不克,只要找同类们打探打探,便能为她找来能用的东西,让她离开这里。
等?不她不能等,她怕等到最后,强大的君漠宸已经让卫长风身首异处,最后再告诉她,其实我只是利用你去打击卫长风——
青鸢渴望爱情,但上一世的伤害让她对感情格外谨慎,她不想再一次糊里糊涂地被人给剖了心脏。
小珍珠去了一个多时辰,回来时爪子子里多了两株褐色的草根。青鸢拍拍它的小脑袋,表扬了一句:“真棒。”
小珍珠扑扇着翅膀,看着她它把褐色草根碾碎,加进了灯油中,只等天色昏暗,她便能点燃油灯,放倒冷柔他们。
“姑娘,吃饭了。”门吱嘎轻响,冷柔端着饭菜进来,往桌上一搁。
“冷姑娘,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们以后可是得常相见的。”青鸢故意当着她的面,点着了油灯,然后屏住呼吸,假意去窗边拿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小袄,面朝窗外,深深呼吸。
“不敢。”冷柔盯着她的背影,生硬地说。
“其实,我很好相处。”青鸢慢吞吞地穿好小袄,扭头看她。
冷柔已经有些眼花了,但她没想到青鸢能做手脚,所以只用手撑在桌上,揉了揉额头。青鸢笑笑,冲着外面就大叫起来,“嗨,你们进来看看,冷柔怎么了。”
冷阳离屋子最近,马上就冲了进来,而那三个去打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冷阳直接到了桌边,扶着冷柔坐下,只眨眼功夫,他也开始头晕,二人这才发觉不妙,而青鸢已经飞快地翻出了小窗,往外飞奔而去,并且还顺手拿走了冷阳的长剑和一盏小灯笼。
冷阳和冷柔再也支撑不下去,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青鸢扭头,冲屋子里做了个鬼脸,唤过小珍珠,快步跑出小院。这才叫真正的自由呢,几个人看守着她,让她仿佛又回到了暗宫的日子,谁知道君漠宸会不会关她天长地久?若君漠宸真无恶意,那也不会在乎她跑出来了,若君漠宸并无真心,那她也算是提前解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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