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时刹住了车,从钱包里抽出银行卡在他跟前晃了晃:“喏,前几天刚发的工资,还剩好几千,如果还不够你直接割我的肉得了。”
“等等,你刚才说你要养什么?”吉少南追问。
“我养了条贵宾犬。”我胡诌说。
“养只宠物就叫拖家带口?狗粮才几个钱?”
“它如果生病了我还得带它上宠物医院,每个星期得送它去洗澡,天气热了还得把它的卷毛修剪修剪。”
“秦海星,养只宠物有什么劲儿?你还不如养个孩子算了,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多有意思?”
“我倒是想了,可问题是跟谁生啊?”我一本正经地说。
“秦海星,你要是真愿意生孩子,我倒是不介意当你孩子的爸爸。”他笑得意味深长。
这……这算什么?变相的求爱?
“别瞎说,孩子是随便能生的吗?”我极不自然地别过脸去对着窗外。
“秦海星,这两年我也接触了一些女孩,可总也找不到和你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现在我未婚你未嫁,不如我们俩试试吧?”
“吉老板,我30岁的老女人了可跟你耗不起,拜托你下次别给我开这种玩笑了。”
“海星,年龄不是问题,为什么不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呢?你觉得我是那种玩弄女人的花花大少吗?既然想和你交往,我就是诚心诚意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并不是和你玩玩就算了。”他话语里透着一股认真劲儿。
“少南,女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寻求的是安慰的生活,稳定的感情,太刺激的游戏我玩不起。”我回眸苦笑。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他表情有些受伤,“如果我想玩也不会找你,大把20出头的小姑娘,她们玩得起也愿意玩。”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娘的,车里的冷气怎么不制冷啊?热得我满头大汗。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忽然嘴角一弯,笑了,“别紧张,我不会逼你马上做决定的。”
“吉少南,就算你不计较我离过婚,不计较我比你大几岁,可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你的家庭能接受得了我吗?你的大哥和我的好姐妹严颜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正经八百地说,“如果我再谈恋爱肯定是以婚姻为目的的,你明白吗?”
“来,先擦把汗再说。”他将车停在路边,扯了湿纸巾往我脸上擦。
“不麻烦了,我自己来。”我抢过纸巾往车门挪了挪,尽量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离我这么远干嘛?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他的身体探过来,俊脸离我只差分毫,温热的气息拂在我鼻翼间,痒痒的。
我极不自在地垂下眼睑:“不吃饭了是不是?不吃我正好省钱。”
“饭什么时候吃不可以?现在谈谈我和你的事。”
“吉老板,吃过饭我还得赶回展馆呢,我就一打工的不能和你当老板的人相比啊,如果耽误了工作,你大哥非炒我鱿鱼不可。”我苦着脸。
“炒掉你你正好来我公司上班,我现在挺后悔的,当年真应该让你到我的公司来,说不定我俩早成情侣了。”
“我不能从事设计工作了,去你公司干嘛?”
“不能当设计师可以做行政做财务啊,我公司又不是只有设计师的职位。”
“究竟吃不吃饭啊,吃饱了我下午还要干活儿呢。”我不耐烦了。
“秦海星,现在的你对我更有吸引力了,我喜欢自信成熟的女人,就像你这样的。”他更直白了,拈了我一绺头发闻了闻,“真香,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舒蕾?”
我莫名有些小心慌,面前这个男人再不是几年前青涩的大男孩了,几年的商场生涯让他迅速成长起来,有一种同龄人所没有的老练和笃定,浑身上下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不去吃饭我下车了。”我去推车门。
“我现在开车。”他说着发动了引擎。
我摸了把额头上的汗,往椅背靠了靠。
我当然不会认为自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吉少南刚才也说了,他这几年也结交了几个女朋友,估计是青春小姑娘腻味了,想找我这种**换换口味。
去到澳葡街一问,包厢全订出去了,只能坐大堂。
咨客小姐在前面领路,吉少南很体贴地用手臂护住我走在后面。
“魏总,这么巧啊?”吉少南忽然很大声地喊。
我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天,这个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一天两次碰到的几率会不会太高了?
吉少南见我停住脚步,手放在我肩头紧了紧:“海星,走啊,过去跟魏总打个招呼。”
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走过去。
魏辰东见到我很吃惊,疑惑的目光在我和吉少南之间悠了悠:“你们——”
“海星现在在我大哥的地产公司当销售经理,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去会展中心逛了逛,顺便找海星吃餐饭。”
“哦,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坐吧,我们也刚到一会儿。”魏辰东扬手喊服务员加两副碗筷。
“沈总裁也在啊。”吉少南对着一直面无表情的某人笑了笑。
“我早已经不是海天国际的总裁了,叫我名字吧,沈晖。”某人淡淡地说。
“哦,那沈总裁现在在哪儿高就啊?”吉少南坐下后客气一句。
“晖子在天安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今天他公司开发的几个别墅盘在会展中心的1号展馆参展。”魏辰东说。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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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
( 弃妇嫁豪门:首席的契约佳妻 p:///3/3651/ )
一生一世的缠绵三2
“哟,在1号展馆参展的天安地产公司是您的?参展的几个别墅盘都很高端嘛,很有投资价值,我也挺有兴趣的,现在海市的豪宅别墅一类的价位都太高升值空间有限,海市很多有钱人现在都喜欢去内地投资房产了。”吉少南笑说。
“吉少要是真有兴趣想投资,可以和晖子聊聊嘛,让他给你打个折。”
某人面色平静,辨不清喜怒,由始至终也没有看我一眼。
吉少南和他聊起了房地产,魏辰东递了菜谱给我:“海星,点几个自个喜欢吃的菜。”
餐桌上有5,6个菜外加一罐老火靓汤,一瓶92年的拉菲,看样子还没有动过。
我推拒说:“菜够吃了,点多了也是浪费。”
“那吉少你点吧。”魏辰东把菜谱放到他跟前。
吉少南看了眼桌上的菜,对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说:“加个上汤豆苗,炒个西兰花。”又看着我说,“海星喜欢吃刺身,再来个刺身拼盘和象牙蚌。”
点完菜,他又和某人继续闲聊,我有些坐立不安,魏辰东看出我的局促,笑着对我说:“你换了手机号码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把我这个当哥的给忘了?”
我这才想起还没有和他打招呼,于是讪讪地喊了一声:“魏总好。”
“用不用这么拘束啊?不愿喊我哥喊我一声老魏也行啊。”
“恩。”
吉少南对我殷勤备至,又是夹菜又是添汤,碗里的菜已经堆得冒尖了,我却有些食不下咽,连汤也没有喝两口。
“是不是站了半天太累了?没有胃口是吧?我让服务员给你送一杯热牛奶。”吉少南体贴地说。
“我想回展馆了,出来太长时间不好。”我抬手想看腕表,又想起手表是某人送的,只得从手袋里拿出手机看时间。
“已经一点多了,我要回去了。”我说。
“好,我送你回去。”吉少南点点头。
“海星,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吧。”魏辰东说。
我从手袋里取出一张名片给他:“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
走出酒楼,我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吉少南及时扶住了我,关切地问:“海星,你没事儿吧?”
“可能是上午太忙了,昨晚又没有休息好。”昨晚小乖梦哭,家里三个大人围着团团转,又是冲奶又是用玩具哄,他哭闹了一个多小时才重又睡着,我一看时间快6点了,干脆冲凉换衣服准备上班。
“你脸色很难看,要不下午请假别去了。”
“不行,这次公司的楼盘参展是由我负责的。”我摇了摇头。
“你还喜欢他对吗?”他忽然问。
我茫然地看着他,半响后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我的私事,我能不回答吗?”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他自嘲地笑了笑,“刚才我应该帮你问问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好让你死心。”
“我早对他死心了。”我径直往停车场走,“送我回展馆吧。”
他追上来揽住我的腰:“你刚才那句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有机会了?”
“我对姐弟恋没兴趣。”我闷闷地说。
“你刚才为什么不和海星说话?对她那么冷淡她一定误会你对她没感情了。”魏辰东看了沈晖一眼。
“在展馆已经看见她了。”他答非所问,神情有些萧索,“第一眼看见还怕认错了,上去装作讨礼品才看清是她。”
“两年多没见了,海星变化是挺大的,成熟了许多,精神状态虽然不错可估计是太操劳了,连眼神都凌厉了几分,人也不像从前那样爽朗活泼了。”魏辰东叹气,默默把名片推到他面前,“是销售部经理,一个女人在职场上打拼不容易。”
他视线对着名片看了一会儿,手指放在上面轻轻摩挲着他曾经喊过很多遍的那两个字。
“要不要我帮你约她出来?”
他沉默着不说话,半响后轻轻摇了摇头:“她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去打搅她。”
“两年多了,她也许在心里早就原谅你了。”
“偶尔能见她一面就好,如果冒冒然去打搅她,只怕她会更恨我。”
“你已经见到她了为什么还要放弃?你没看出姓吉的小子在追她?那小子和几年前可不同了,他的设计公司规模扩大了几倍,手底下几百名员工,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老板了,人也历练得沉稳内敛,长得帅又年轻,如果我是海星,肯定接受他的追求。”魏辰东故意拿话来刺激他。
他咬紧牙关似乎能听见颌骨摩擦的咯咯声,刚才,那小子对海星大献殷勤,他强忍住扑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身体某处却一阵阵的抽痛。
“晖子。”魏辰东将手放在他手背上。
“我没事儿。”他转头对他勉强笑笑,“我知道她过得好我心里头就满足了。”
“真的满足了?”
当然不满足,可他又能怎么样?
他早已经不敢有任何奢望,就像现在这样能远远的瞧上一眼知道她过得好,他心里头就会好受些。
“要不我帮你探探海星的口风?看刚才的情形,她已经还没有答应吉少南,你还是有机会的。”
“不要。”他脱口而出,“我怕她心里还怨恨我。”
“不问怎么知道?”
“别去问。”他宁愿不知道,他很怕答案是他不能承受的。
“算我多管闲事吧。”魏辰东耸耸肩。
“两年多前我和她已经谈婚论嫁了,她要原谅我早原谅了,不会这两年存了心让我找不到。”他声音渐渐低下去,“你知道的,我的手机号码一直没有换过。”
“海星,海星。”
听到严颜喊我,我回过神来问,“干嘛?”
“你心神不宁的想什么啊?”她嘴巴努了努,“喏,你筷子在酱油碟子里夹什么?”
我低头一看,原来我的筷子正伸在酱油碟子里。
“今天累了一天,走神了。”我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我去卧室躺会儿,头痛。”
“你今天很反常哦,回来到现在还没有逗过小乖呢。”
“对了,我儿子呢?”我这才想起来。
“周姐带他去阳台玩了。”严颜看着我,疑惑地问,“你丫有心事吧?魂不守舍的。”
“没事儿,我去阳台看看小乖。”
小乖正坐在他的扭扭车上按喇叭,嘴里“吭哧吭哧”地模仿火车的鸣笛声。
“小乖。”我蹲下身笑眯眯地朝他招手。
“妈妈。”小乖奶声奶气地喊,小屁股像黏在座椅上不肯下来。
“小坏蛋。”我笑着走过去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又回头冲客厅里喊,“明天我想带小乖去理发店剃个光头,天气热了我怕他难受。”
“不行,我儿子的头发最漂亮了,又黑又柔软,剃个小光头多难看啊。”严颜回一句。
“不到2岁的小屁孩要什么漂亮呀?周姐说他老抓头肯定是不舒服。”
“我的儿子当然是我说了算,我说不剃就不剃。”
“小乖也是我的儿子,当初如果不是我劝你,他早在天堂里晃悠了。”
“小乖喊你什么?”
“喊我妈妈啊。”我冲小乖挤挤眼,“儿子,再喊一声。”
“妈——妈。”小乖拖长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