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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血森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后一雄

    川骑盯了这支“收尸队”一眼,哭笑不得地移开望远镜,仰头看看硝烟弥漫的天空,暗然掉下几滴眼泪,然后思考着自己的去路。

    他想,南京太远,当务之急是想法在平型关生存下来,然后根据的形势发展再作打算。而要求暂时生存,唯一的办法是进山隐藏。

    想好去路后,川骑命手下3人悄悄进入乔沟,在尸堆里挑选4套稍好一点的灰色军装换上,又叫滕川、山本找回他们自己的背包,然后一路避开日军援军,连爬带滚而又毫无目标地窜进恒山与五台山之间的那条地堑式低地。

    由于人生地不熟,加之既害怕误入**军队的游击区,又担心被板垣师团的士兵逮着。因此,他们又寻机杀害了4个过路的老乡,将衣服剥下,以作备用。

    走了一阵,川骑觉得相对安全了,便停下来休息。刚停下,他便问3人:“中国古代有本小说叫《西游记》,你们知道吗?”。

    3人都直摇头,这让川骑很失望。教书时,他向学生们提过这个问题,得到的也是这种结果。正当川骑准备有侧重点地处罚学生时,一个貌如天仙的女孩站起来,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一个中国和尚,带着一个徒儿,在一只懂武功的猴子和一头猪的陪伴下,去西天取什么经呗。”如此回答虽然自己不大满意,但川骑还是记住了,女孩子叫山口樱花。

    川骑不管3人知不知道《西游记》,接着吩咐道:“现在本中尉就是唐僧,滕川是孙悟空,宫琦是猪八戒,山本是沙和尚。咱师徒4人,今后就这么叫了,不许改口。”。

    3人被川骑弄得莫名其妙,滕川和山本都不说话,只有宫琦好奇地问道:“白队。我们怎么,非叫这些怪怪的名字不可呢?”。

    川骑马上制止他,满脸不高兴道:“我叫唐僧,是猪八戒你的师傅。”。

    宫琦年少,并不善于察言观色,仍然打破砂锅纹(问)到底:“师傅,您这几个徒弟都有些什么样的本领和特点,给我们说说呗。”。

    川骑道:“你色,滕川武功好,山本老实。”紧接着,他又补充道:“因为山本老实,且在‘唐僧徒弟’中排名老幺,所以把我们备用的衣服及杂物,全部交由他背上。”。

    宫琦很委屈,据理力争地道:“我色?我好什么色啊!如果色,我宫琦一郎才不管昨天晚上的那女人是谁的妹妹呢。”而山本更加委屈,他扫了一眼宫琦道:“我色也行,那背包就交给你了。”。

    “叭嘎!”川骑不容许两人争执下去,怒吼一声制止了他们。

    与山本争执时,宫琦渐渐意识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因此,他在川骑的怒吼中平静下来后,便掉头怯生生地瞟了滕川一眼。

    滕川本来就觉得宫琦昨晚怪怪的,刚刚的那些话已经说明他有事隐瞒着自己,便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琦本来就对刚才的失口懊悔不已,当然不会再向滕川吐露半个字。

    川骑见滕川问不出个结果,就帮他向宫琦施加压力:“叭嘎,到底什么回事,快说!”。

    宫琦摇头道:“我就是叭嘎,也不能说。”。

    “叭嘎!”川骑为滕川举起指挥刀,恶狠狠地对准宫琦,使山本不得不拉拉宫琦,示意他把事情说清楚。

    宮琦只好说:“那女人是……”。

    滕川见宫琦又要将舌头缩回去,赶紧抓住他,说:“说吧。白队真的生气了,那就不好办了。”。

    宫琦只好把本想守口如瓶的话说了出来,川骑和山本倒没什么,但滕川却如五雷轰顶,突然昏了过去……

    那个“2号”慰安妇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滕川美子?!

    滕川虽然已经彻底崩溃,但有一个念头却像浇了油的火一样,火苗越窜越高,以至于他发疯地喊叫起来:“我要杀死平沼骐一郎,杀死裕仁!”。

    滕川的话吓得其他人如同含了只蛤蟆,川骑举起指挥刀对着他的胸膛,将他当作可恨的让大日本皇军在乔沟峡谷蒙受奇耻大辱的中国人大骂起来:

    “叭嘎雅路!你的竟敢辱骂尊贵的天皇?死啦死啦的!”。

    滕川早己生不如死,哪还把长官和指挥刀当回事,便冷冷地说:“你杀死我吧。你就愚忠吧。那些个慰安妇中,既然有我的妹妹、我的未婚妻,可能也有你的妻子和女儿,甚至有送你《少年维特之烦恼》的那个女人。你要杀就杀吧。”。

    “叭嘎……”滕川这话击中了川骑的命门,他无比难受地冲滕川咆哮起来,牙齿咬得嘎嘎作响,两眼瞪得血红。

    滕川闭上眼睛,等待着愤怒的川骑帮助自己结束生命。可却听见哐当当一声,川骑将指挥刀扔在了地上。

    “叭嘎!”。

    川骑扔了指挥刀后又骂了一声,然后坐在地上,竟当作队员的面啜泣起来。

    这是川骑首次在别人的面前痛哭,因为滕川刚刚的冷嘲热讽,使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确切地说,是今天凌晨的那个梦。

    当川骑受新庄淳中佐之托秘密执行板垣将军的命令时,他老想不通为什么要杀死这批女人?作为一个低级军官,他没有权力知道这项绝密任务的初衷。就连新庄淳中佐也以这样一种口吻说,也许就是支那人说的杀人灭口吧。川骑说大日本帝国敢做敢当,弄几个朝鲜女人来慰安慰安士兵,用得着大惊小怪吗?新庄淳说川骑君错了,这慰安所中可不单单是朝鲜女人。川骑问道,不是说从朝鲜运来的“高丽鲜桃”吗?难道还有日本姐妹?新庄淳说,川骑君是不是有意装傻啊,你不是也下放一个去慰安所吗?川骑说是啊,看我这木鱼脑袋,刚刚的事,转个背就忘了。新庄淳说,除了你这不近女色的真和尚下放的那个“阳光女人”外,另一个因达不到板垣将军审美条件的日本女孩,也被老头子打入了冷宫。川骑说,对这两个日本姐妹,板垣将军是何态度?与其他女人同归于尽吗?新庄淳说,老头子没指明,你说咋办?

    川骑在执行这项任务时想,既然板垣没有特别说明,那自己就可以变通执行,因此就打折扣,留了一手。他向第3中队队长安排火烧灵丘慰安所时,特意叮嘱,提前放了“1”号、“2”号。3中队队长问他,找什么适当的地方安置她们呢?川骑说,这你别管,让她们自生自灭吧。

    川骑交代任务后,回到办公室打了个盹。由于酒有些过量,他一打盹就睡着了。樱花又走进了他的梦中,告诉他女儿来中国了。他说,谁的女儿?樱花说你我的呀,都17岁了,长得比我漂亮多了。因此,仅凭我的模样,你是认不出她来的。女儿没见过你,谁叫你连一张照片也没给我娘儿俩留下呢!因此,我告诉女儿,一旦碰上三十八、九岁的日军军官,手里有一本《少年维特之烦恼》,那就是你的亲生父亲。他说,女儿拿着的,是我送给你的那本《西游记》吗?

    正当川骑等待樱花的答案时,他被惊天动地的警报声惊醒了。他急忙打电话到第3中队,问队长是否放了那两个日本女孩?回答是,有人捷足先登,两人不知去向。他正要问个究竟时,新庄淳中佐亲自登门,传达了板垣将军刚刚下达的又一个命令。新庄淳告诉川骑,在执行这个命令之前,他必须亲率本中队的士兵救火,像慰安所突然遭到中**队袭击一样,动作闹得越大越好。

    川骑领任务出去时,心里想,半夜三更的,贼喊捉贼地折腾一番,还要部队迅即开拔,板垣这老头子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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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蝶恋花"
    [第4章第4卷落难平型关]

    第5节第五章“蝶恋花”

    虽然川骑将“色猪”强加在宫琦的头上,但他不认可自己就是那么个龌龊的角色。比起已经在平型关战斗中阵亡的新庄淳中佐,自己是小巫见大巫。即便是山本,自己也相形见绌。

    昨夜之所以能认出滕川美子,是1、2号房之间的那堵板壁不知被谁挖了一个洞,从1号房溜进来的灯光恰好照在2号慰安妇的脸上。宫琦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她鼻梁尾端,也就是双眉之间的那颗美人痣。

    “滕川美子?”。

    宫琦差一点儿就叫出来了。但他还是将话赶回喉咙里去,想这世间双眉之间有痣的女人可多了。多如牛毛,谁也数不清楚。况且,她来自朝鲜半岛。况且,朝鲜女人从肤色、眼睛、头发,乃至个头上都跟大日本帝国女人相差不多。

    虽然内心竭力排除滕川美子,但他仍忍不住多看那张漂亮而令自己惊诧不已的面孔几眼。这一看,他又有了新发现?!

    宫琦是山梨中校有名的花花公子,外号“蝶恋花”,后来同学们纯粹叫他“官琦三多”。之所以给他这么个外号,是宫琦答对的题目没有认识的女人多,学分的积累没有追过的女人多,上课的时间没有想女人的时候多。山梨中学很少有他没瞟过的女生,没有他不知道名字的漂亮女生。因此,女生见他躲得远远的。有被他纠缠的女生哭哭啼啼向老师告状,可对方吞吞吐吐的不给说法,最终不了了之。

    虽然山梨中学在男、女生之间划上一条红线,谁跨越这条红线,就收拾书包走人。可这条红线对宫琦毫无意义,因为那个开除川骑老师的校长就是他爷爷宫琦俊。

    在整个山梨中学,别人在乎的是能否被评为优等生,最起码有个好成绩,顺理成章地进入高等学府,为自己的将来奠定良好基础,可宫琦最关心的却是哪天才轮到自己值日。一轮到值日,他又可理直气壮地纠缠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女生了,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

    “校牌!”。

    宫琦一见女生到来,这两个字总是一下子脫口而出。吓得女生赶快看看自己的胸脯,然后抬头瞪无事找事的他一眼,娇责道:“神经病!”。

    虽然屡屡挨骂,但宫琦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女生抬头时,他会像记者手里的照相机一样,将她的面孔拍摄下来,然后再确定保留还是删去。如果保留,他会追赶过去,将该女生拽住,仔仔细细地看她校牌,直到记住名字和班级才放行。

    宫琦如此对待女生时,有男生“见义勇为”抓住他正要动手,学校安保会像自己家着火一样,火速上来为他解围。这一袒护,宫琦更加得寸进尺:“哼,想跟哥耍横,不洒泡尿照照自己,配吗?上秤称称,倒底几斤几两!”。

    长此以往,不但女生视宫琦如瘟神,男生也敬而远之。因此,他在山梨中学的日子并不滋润。

    作为大日本昭和9年新学期的高年级值日生,宫琦在意的是刚刚入学的七年级新生中的女生,而不是他们胸前的校牌。

    一个阳光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朝学校大门走来,像一瓣漂亮的樱花漂落宫琦跟前,让他措手不及地开口问道:“校牌?”。

    “咹?!”。

    小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将才领没几天的校牌拉下了,轻轻惊叹一声后抬头看宫琦一眼,然后马上惊喜道:

    “宫琦哥!”。

    “你?!”。

    宫琦让这位认识自己的新生搞蒙了。他仔仔细细地辨认着她:双眉之间有一颗痣,形若满月,大如豆粒,点石成金地让一张本来就漂亮的面孔更加生动迷人。

    “我是滕川美子呀,滕川一郎的妹妹呀,宫琦哥!。”。

    “美子?你就是滕川美子?!都长成大美女了?!”。

    宫琦有些激动地将滕川美子搂住,第一次毫无邪念地拥着她,说:“太漂亮了!与你哥哥的女朋友山口樱子有一拼了。”。

    滕川美子道:“看宫琦哥说的,我比樱子漂亮多了!”。

    “别臭美了!”。

    宫琦扭了一下滕川美子的脸蛋,放开她,又说:“你和樱子没有可比性!”。

    滕川美子道:“樱子当然不能跟我比!我三颗美人痣,她仅一颗而已。”。

    宫琦道:“不就一颗吗?哪里来的三颗?”。

    滕川美子左右歪了歪头,让宫琦看了她左右两只耳垂上的黑痣。

    当宫琦确认眼前这个慰安妇就是滕川美子,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准备离开时,1号房传来急促的躯体拍击声,紧接着又是“啊啊啊”的痛快淋漓的欢叫。

    宫琦在别人将幸福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时,义无反顾地走出来,刚好碰上妹妹正在被自己的同胞遭踏,即将去遭踏别人妹妹的滕川一郎。这种刺激让他实在受不了,发疯一般地跑进公共浴室,站在那面被那面开花崩裂的挂镜前发起呆来。

    有人来了。

    来人阄号10,就是那个在宫琦隔壁的1号房幸福得连喊带叫,又哼哼不已的山本。他兴奋地又将刚刚对滕川说过的话重复一遍,还冲宫琦胸部擂了一拳,说:“‘三多’,你早该通过你爷爷的老关系,直接归属我1小队,像我一样爽一把!”。

    当时,宫琦真想扑上去,扭断这叭嘎的脖子,让他那颗长嘴的脑袋彻底从身子上搬家。不过,宫琦还是忍住什么也不说。直到这个令人厌恶至极的山本走马观花地冲淋完毕,并哼着下流的小曲离开后,他才脱去衣服,站在水龙头下,让不断哗哗流淌的水掩饰着自己的苦憷。

    在长时间的冲淋中,宫琦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救出滕川美子,远走高飞。虽然冒极大的风险,可能会为之付出生命,但为了美子,自己得豁出去。

    有此想法后,宫琦便磨磨蹭蹭地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直至所有寝室熄灯,才偷偷出来,向慰安所靠近。

    一开始时极为顺利,不料却被对1号慰安妇的躯体恋恋不忘的山本给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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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那尼姑动不得
    [第4章第4卷落难平型关]

    第6节第六章那尼姑动不得

    当宫琦以铁的事实证明山本比自己还色时,滕川的心里有了些许安慰。此时,他真的好想好想变成那只神通广大的石猴,历尽千难万险找回自己的妹妹和樱子。虽然她俩生死未卜,但即便见到尸身,也比无影无踪好上百倍。

    而川骑则从宫琦与山本狗咬狗的争执以及滕川的冷漠中感到,这日本版的《西游记》不怎么好演下去。当然,最大的困难不在于谁是“猪八戒”的问题,而在于角色的把握,尤其是语言方面的障碍。可要在恒山与五台山之间的这条地沟里度过最危险的时候,他只有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对于一个小有名气的汉语学家来说,川骑知道没有什么可以代替《西游记》在中国老百姓心目中的位置。1934年,川骑在奉天看了一场由满洲国戏团表演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老百姓那欢乐劲啊,丝毫不压于男女俩人扭来扭去的二人转。

    川骑记得,一个像眼前的山本一样,缺了当门牙的老头竟然在他身边青春一跳,坏了板垣将军的雅兴。他大骂一声“叭嘎”,起身举手正要教训老头时,却被板垣厉声制止了。戏散后,川骑闷闷不乐地跟在板垣身后,对方见他如此这般,只好开导起来。

    板垣道:“你知道本将军干嘛跟这帮臭烘烘的泥腿子一块儿看戏吗?”。

    川骑仍然百般委屈地苦脸回答:“将军一惯不按规矩出牌,川骑愚拙,哪会知道呢?川骑不知道。”。

    “叭嘎,你白跟本将军这么久了!”板垣破口大骂,像一条想咬人而咬不到的老狗一样,气得直呲牙。

    川骑只得勾下头,接受板垣的训斥。板垣失望地摇摇头,只好将自己的意图告诉对方,川骑这才恍然大悟。

    板垣强调:“中日亲善可不能挂在嘴上,我们得有些行动忽悠忽悠这些愚蠢的支那人,不但跟他们一块儿看戏,必要时还要跟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川骑君,你得牢牢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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