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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王段长总是尊重女工,所以不得不说白成琨。“说说你为啥这么强烈要求同玉萍一搭,来工厂是做工的又不是来找朋友的。”

    “那不说朋友多了路好走么,我也不是来生毛病的。”白成琨说。

    安琰茹说了话,“那我同小明一组。”她瞪白成琨一眼,“就让玉萍同你一组,小心邵师傅用焊枪敲你的头!”话说的有力,仿佛她才是段长。她知道王段长喜欢“和稀泥,”“和”来“和”去也就这么个结果。

    王段长说:“就这么定了。”

    白成琨立时便是新风貌,跳了个半圈儿满脸欢笑伸出了手,“欢迎你,玉萍同志。”

    “我要求同安师傅一组。”邵玉萍自然要同安师傅加强团结。

    “我欢迎,咱们三人一组让他白师傅去挑大梁!”安琰茹说,她真满意她这好人缘。

    白成琨也不失勇气,赶忙来讲他的许多有点,有“腿脚勤,爱死人,”有“人幽默,心宽阔,”有“心善良,态度好,”反正是优点一大堆连半星儿的缺点也没有,并保证邵玉萍跟他一组可以整天开怀大笑无数回,延长寿命几十年。当然了,他抬高自己也不贬低安师傅,告诉邵玉萍,说:“安师傅可是当年的厂花‘四大美人’之一,”结果又被安琰茹打了一巴掌。

    “四大美人,”邵玉萍很向往认识,对白成琨说这是一条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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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美人"
    关于当年厂花“四大美人”的发言权,他白成琨是有权威的,那当年的评委便有他白师傅,那是八十年代初,“四大厂花”也同而今的邵玉萍一样是新工,白师傅比她们早来一天,是转了农村户口便立即进厂的师傅呢,所以牛气,完全有评委的资格。

    “陶小琏的眼,季明珺的脸,魏玉慧的屁股赛‘蒲蓝 ’,安琰茹的大胸不太保险。”这可是突出特点的选美法,足可见人家白师傅的水平,而今又从他的嘴里讲出来到真叫邵玉萍渴望赶快见到那“三美,’’但安师傅的胸脯蛮保险呀,有什么不保险的?安师傅的工作服且大还宽。

    在坐的老人手都笑,安琰茹是按着白成琨的肩膀乱摇晃,“我让你个死人乱讲!”白成琨到似坐去了游乐场的新玩意儿那么快活,“啊——嘎、嘎、啊——嘎、嘎、嘎,”笑的他脸上的五官简直就是腾挪回转,眼珠子差点儿笑撞了,一对儿的招风耳敢情要笑去头顶且还不忘拉证人,“大魏师,你做证!”喊叫坐着的方脸黑大汉。

    大魏师还是给个笑,算是应承了白成琨可也别得罪安师傅。

    “我胸大好养孩子!奶水足,用你管!’’安琰茹是自己承认自己的美,又砸了白成琨一拳。

    “另外的‘三大美人’呢?”邵玉萍问安师傅,这里的气氛可真好,很渴望那怎样的眼、怎样的脸,不过么,屁股——蒲蓝,蒲蓝大又圆,便又说白成琨,“你还挺会选。”

    安师傅当然也热衷于这活泼泼的气氛,不过不用急,女人谁没个美过的年代?而今咱们是见天儿的一处,别说那“三美,”咱们全美都没问题,但咱们的美可不让他们这些男人们听!他们想有耳福?咱还金贵着呢!

    从早上来这儿到此时的快九点,电钳工的人是听着电话出去,开工该开工,早会是早会,两不耽误,王段长也开早会去了,早起的生产调度会。

    于敏秀这一早来还没工夫开会,虽然她也想开会。敏秀是跟着班长的屁股后边跑,班长叫李长钰,相当严肃的面孔,没个笑样,动不动还皱下眉毛,也让敏秀不由地想“该不是被女朋友给气着了——”

    “至少,你得熟悉地方,别送个保险、开关的还跑错了。”李班长并不需要敏秀这样的兵,即便她穿上了工作服也没法子看,这么个工人,班长又皱一下眉。

    敏秀便又想这李班长的脸该是不会笑?准定的为还没有女朋友生气呢,那可又怪谁?

    这天天大家要等的人就是王段长,只要工件赶得过来,所以人人都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早会真必要,生活很美好。

    “不急呢——”脾气缓的人就说那急的,“早早地干完了又做啥?”“不急呢——,咱不急到天黑。”

    王段长是那着急的第一名,不急?加班费可不是好要的,领导不好当呢!

    “开工,开工,”段长一急脸就红,所以也最显段长有精神,“开工,开工!”

    开工,邵玉萍、郝小明都是一礼拜过关了氧焊,随即与各自的搭档固定了,

    师傅们说这样真合理,“男女搭配,干活儿不累。”

    邵玉萍到没觉很累,那焊火的热是炙烤人的脸可那透过焊镜的蓝焰却又让人舒展着心底的快感,那火心美的犹如夜幕上的星在熠熠生光,那心里的亮堂——,可她看白搭档该是挺累?跑的欢过了猴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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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新遇
    女工的宿舍是在厂生活区的北楼第三层,住宿的大部队是男工,北楼占了一、二、四层,南楼占了整一栋,那最高的第四层是以技术员和段长级别的职工所用,比较宽松,是一室两人,普工的宿舍是八人一室的规格。

    邵玉萍、于敏秀和张秀绒被分在一个宿舍,肖水红她们又另一宿舍。住宿的人其实也不是天天住在这儿,加班时的天晚倒班时的休息,所以这原本就住不满的宿舍根本不显人多。而女工中又有那“上调”的,请了长假的,所以这第三层满透着空,于是安琰茹安师傅形容女工的宿舍犹如平静的休闲所——安逸!

    安师傅的话不假,当邵玉萍她们来到宿舍时是果真如此的感觉。透过窗户是高大参天的绿杨树围绕着蓝球场,场边的石条外连接着绿草地,草地上的美人蕉花红似火,小路蜿蜒着又向后绕,有那种着的几块菜地、靠院墙圈着几头猪养,不过都隐在绿树后了。

    绿树叶在午后的余晖里闪光,美人蕉的怒放让人藏不住话。安师傅自然是告诉邵玉萍那“三大美人”的事项,“你有眼福了,老季同小琏就住咱对门儿,玉慧不大来,上长白班,不过也看的到。”

    邵玉萍她们很快就看到了“陶小琏的眼”是果然的大而明亮有魅力,模样漂亮又不招摇,儿子都好几岁了做妈的还那样年轻,而更关键的是小琏的丈夫还是位“白马王子”。

    于敏秀是觉着安师傅的话有一点儿夸大,敏秀向来是关心“白马王子”的可迄今为止这城里那骑白马的王子应该没有,至少这县城的男人缺了那时兴的风度,那是什么气质呢?这个——

    “老季来了——”安师傅一喊大家都忙着抬头看。季明珺站在门当间儿,瓜子脸,桃花红,眼睛不大却正称脸盘儿,尤其是高挑身材那苗条又占丰满是压过了“三美”,就只个头儿便羡煞了敏秀,她心想她即便再长个十公分也赶不上人家老季,不过她也要抓紧她的美,决定了是拿到工资先去开了双眼皮儿。

    “四大美人”虽说还未见全可也有震撼,而同宿舍的老人手吴佩兰也有着不凡的气质——古典。邵玉萍遗憾那当时咋不评个“五大美人”,而古典的吴佩兰便随即给季明珺来了个扣分,为什么?因为老季生了儿子就离婚,“你们想想,刚刚生的儿子都不稀奇,那又结婚做个啥?!”吴佩兰的毛衣扦子恨恨地往挨床的桌子上敲,好像要打醒老季的脑子。

    “儿子都能舍!长的美有什么用?”

    邵玉萍看佩兰发狠时就很不古典,心想这吴师傅只怕也是因为她自己没有入选第五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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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所思
    邵玉萍喜欢住宿舍的新鲜感,也有那惧怕攀爬大卡车的小小的感触,在宿舍是可以矜持的,矜持地等待男友的探望,这才更考验他的真心,城里的距离太短,城乡之间的回味有那说不上的什么心情,反正是美美的。

    邵玉萍是坐床上想心事还吃着男友闵佳智送来的苹果,敏秀坐她边上也吃苹果也想心事,敏秀的恋爱是几头忙,不仅要打败“翠翠红”还忙着“到处撒网,重点捞鱼”,敏秀可是老资格的恋爱大王,自上了中学就通透了恋爱,“我不是自夸,”敏秀说,“我却看男人是走不了眼的”。她是看不上邵玉萍的男友的,可看的上他送来的苹果,“他可真是配不上你,”美美地咬一口苹果,“为什么找个外地的?”

    吴佩兰坐对面自己的床上织毛衣,她心目中的男子不该是个工人,工人的三班倒她不能接受,她是有“前车之鉴”的,姐姐、姐夫,再来个到不开时是胡子眉毛一把抓,抓不好就打一架,做工的男人好莽蛮,自然的是自家姐吃亏,被打了个“眼窝黑”。所以佩兰的对象得找干部,可也心惶惶着什么时候才找到。

    张秀绒到是悄没声息的有了好事,秀绒谈定了同村的一个小伙子,工作不错,在县医院开小车,父母老人们也都知根知底的,都说秀绒是个天生的合适的做媳妇的女子,“多么富态呢!”秀绒的大圆脸非常喜气的福模样,圆滚滚的身子即利生养又担家务,张秀绒想到这美事儿可不正应了司机王师傅的话,“王师傅是个报喜的鸟儿,”秀绒想,躺在她的床铺上,想那结婚的彩礼也收了,想那日子里面的福气

    “啊——!生活啊,生活多么美好——”张秀绒的感叹让另几位是立即来忙秀绒的“生活”。

    “秀绒梦游呢,”邵玉萍说。“梦游去哪儿了?”敏秀问。“且让她先游着。”吴佩兰说。

    没敢惊动秀绒,都看着她满月的脸上嘴角一咧一咧往上翘,翘一翘又咂摸了两下嘴,邵玉萍说“秀绒大概去了饭堂”,敏秀说“有可能是减肥成功”,吴佩兰说“八成儿捡到宝了。”

    可到张秀绒醒来再问她,“秀绒,昨夜里赞美生活中的哪头儿呢?”

    张秀绒又莫名其妙地愣了神儿半晌,半天想起了一点儿又说不出口,说:“我可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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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场事件
    结合着新工进厂的新鲜血液,全厂有了大行动——“树新风,鼓干劲!”要突出一个军事化管理模式。可要怎样才是“军事化”模式, p; 兼管劳资的石副厂长给了具体简明的解释。

    “‘军事化’最起码就是早晨进厂先排队就同当兵的一样,不要一个一个的提着油饼麻花赶着去各个小单位的角角落落吃东西,不要以为你们吃了油饼麻花就有战斗力,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那电影里的士兵,得学我们军人的风貌,所以”

    所以就开始了全厂“军事化”管理大行动。早晨进厂来先排队,以各个单位为组织,全机关办公楼人员一单位,各车间各为各单位,各单位的领导就是指挥官,“立——正!”“稍息!”“向——左——转!”一进厂区大门直到机关楼的空地正好是个操练场,大楼对面花园子里的花儿正艳,常在风里为操练的人们杨笑脸,与花园子相连的观景池子里的鱼儿也不时跳出了水面。

    有时那做指挥官的领导到喊着口令让自己好笑,也是,原本进厂的工人本没有按照部对的要求执行选拔标准,看看,高矮壮瘦不一,再加上平时的不训练,那这队伍里自由散漫的习气真浓烈,几乎个个儿的手里不是油条就是麻花,还有那早餐质量好的手里拿着煮鸡蛋,那各人的表情,这表情不看不打紧可一看就让石副厂长来气,劳资科同财务科是全厂最有权威的科室,主管劳资的副厂长好比厂长的右胳臂,脾气说急就急!

    石副厂长一下子威严了起来,大正方脸上的大眼大鼻大嘴巴全写上了“大将军”的表情,“看看,看看,你是做什么吃的?连个对也排不好”石副厂长是忍不住的发脾气,“看看,胖子同瘦子掺着,高个儿同矮子挨着,你抓俘虏呐!”石副厂长就是个头儿不太大,若个头儿再高上一头多估计他会一巴掌打落掉大魏师正进嘴的一小截麻花。

    王段长也惭愧,说:“您说这搞的,这咋排来排去就不整齐?”

    大家也想有个“军事化”的模样,想赶快调整好,可相互一看就又笑成了团儿,因为是石副厂长的眼力可真神,“哈哈哈,哈哈哈,”邵玉萍一下子憋不住喷出了大笑,因为她恰恰看到敏秀被两个大块头儿夹着,显着敏秀是两挺大炮中的子弹头儿,可于敏秀还看她笑呢,因为邵玉萍身边的黑瘦子手里拿着个夹了咸菜的馒头掏空子地咬上一口好像还在旧社会,“哈哈哈哈——”于敏秀笑弯了腰。安琰茹只略略的一笑,毕竟是年纪长点儿的师傅,经见的多了,别说排个队,以前的诗歌会、庆功会才热闹呢,所以她只略略地笑笑。

    石副厂长瞪着大眼珠子教训这些人,“笑死你们一个个儿!这要在前线,你先笑趴了还不笑成了个投降派!难道都想做卖国贼?”

    不敢笑了,卖国贼的无耻让人的脸发烧呢,在王段长的指挥声里操练,石副厂长也闲不下来,加工车间也出了状况,尤其那几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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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检讨书
    因为严肃的“军事化”操练中竟然有好似吃着了喜宴的大笑,特别是新工,无组织,无纪律,“罚款!”“军事化”是严肃的,“不仅罚款,更要写出深刻的检查!”全厂统一“军事化”为了什么?是为保证工厂大发展的,都似这么的不严肃,工厂还怎么发展?必须写检查,光罚款不足于深挖思想深处的做乱根源,所以,邵玉萍和于敏秀都得写检查,首先要认识到怎样才是一名合格的工人。 王段长开了中层会回来就通知她两个,说:“要写出内心深处的丑恶,”说领导们认为新工有太多社会人员的不良习气——游手好闲、自由散漫、损人利己、眼高手低等等,期限三天,不交罚款,若写的不深刻还得重写。

    邵玉萍想这检讨书可比写作文难了,搜索着自己内心深处的丑恶,感觉自己不丑恶呀,这个难!晚上躺在宿舍床上想着这事情的过程到又忍不住笑,笑一笑又发熬煎,又起来对着墙上的镜子看自己的脸,找不到丑恶到还看着满意,自觉自己是眉清目秀满是善良。可于敏秀还等着她的检查呢,“玉萍,你写好了让我抄。”敏秀舒舒服服坐在她的床上伸懒腰,休息时间么有什么好紧张的。

    邵玉萍是用着心思可也敌不过瞌睡一觉醒来便见天光,敏秀蓬蓬着头发也刚刚起来,吴佩兰是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铺。

    “吴师傅,”敏秀有一搭没一搭的,“你说我长得美不美?”吴佩兰没有应承她,佩兰的早起总存着心事般的。

    “你没觉着?”敏秀又问,美是个关键,她记得最清楚。

    邵玉萍说:“敏秀,你长得挺美,可你找下你的丑恶,我咋找不出我的丑恶。”她是个很认真的人,写检查是个任务呢,交不了任务的后果很严重。

    “我在哪里找呢——”敏秀又躺去了床上,却想她的下铺张秀绒该不会忘记了早上来时给她带的芝麻糍粑吧?

    邵玉萍是麻利地起来收拾着,吴佩兰已在往大包里装她的毛衣钎子和线团,待装的严严实实时她的心情也好了,织所有可织的东西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当然这生活的一部分也给她招来了几次罚款和检查,可佩兰到底是老职工,作风硬,那便行事更隐蔽,安全做的更牢靠。

    “你去问问对门儿的小琏,咱们的才女,看还有没有保存着的稿子,反正,有时要用一用。”此时佩兰的心情已经大好,舍友为笑便受了重罚,而她自己昨个儿的班可着实是织了两个多小时的毛衣,织起了一条袖子却平安无事,真是走运呢!她打算今儿个再接再厉地织好另一条,一件毛衣即将完工,“今天最好查岗的别来。”佩兰忍不住地说,她期待查岗的生产员被粘在别的地方,反正佩兰是觉得爱罚人款的人内心总是不善良,那到是个丑恶。

    邵玉萍去对门儿找陶小琏的救援,陶小琏便在她的桌兜里翻,挺自豪,说:“我们可是将检讨写精了的。”她看手里拿的,“哦,什么主题?”邵玉萍说是主要检讨内心深处的丑恶。

    “哦——,这个,好找,”陶小琏在抽屉里又翻几篇,“看看,这个绝对行,心存利己绝不利人。’

    “我哪有这样?”邵玉萍问。

    “哦——,这个行,自由散漫的,”

    邵玉萍从她的手里拿过了“自由散漫的”纸,说:“这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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