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她回来将稿子压在枕头下面忙喊敏秀下去吃早餐,于敏秀却又恍然睡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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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起事端
检讨交了上去便没了动静。邵玉萍心想应该过关了吧,看王段长来来去去一脸的若无其事。
于敏秀是早将检讨的事情抛去了云霄之外,不然怎么可能在操练的时候又迟到了,迟到也罢,还妖妖娆娆的正吃着油糕,那油糕的糖馅粘在她的嘴角又让人看到了懒睡的人的邋遢且又急里寻慌地插不进自家队内到又向人家检验部门的队里跑。
王段长是想笑不敢笑,段长心善,想这女子是被吓昏头了不经吓,到也幸亏今儿个石副厂长忙别的事情没在这儿,王段长很情愿石副厂长去忙别的事情,他在这儿让王段长也紧张。
班长李长钰不得不喊于敏秀,他是但愿他的班上从来就没有敏秀这个人,这个人可真是少见的“人才”,你不用指望她去干任何一件合理的事情,她扶不住梯子拉不下电闸,领个材料走不了七步又忘记了全部,可李长钰不是厂长,大约赵厂长也不好意思赶走她,听说她的爸可不简单,是县城最好中学一中的副校长,这便牵连着有上中学的孩子的父母,这是个费思量的事情。
“你跑路不会长眼睛?”李班长确定于敏秀就是来吃饭的,“你要吃饭还上什么班!”黑脸拉着将敏秀训的也吃不下油糕了,不过班长还没完,他不打算搅了敏秀的吃饭,当然也不想让她来这儿添乱,若又被哪个领导给抓住搞个扣全班的出勤奖,他真实的不愿意!
“你便等着我全部给你划‘老’!”“老”是旷工,全部“老”,一月玩完儿!
敏秀还能吃下油糕?还吃个什么油糕!一边跑是一边在队伍的尾巴上掉眼泪,想那全部的“老”,其结果是个开除,若被开除可咋办?别说那“双眼皮儿”了,回去还不被自己的爸骂死。会教育别人儿女的人教育不了自己的女儿?所以,敏秀委屈的眼泪流个不停,眼泪奔流便糊料眼睛,一个不小心,“噢呀!”被个石头蛋子绊的跪去了地上。
“你凭啥全部给我划‘老’?”绊倒了无所谓可啊“老”坚决划不得,敏秀起身便追上去扯班长的胳膊,拿出了当年在家里同兄弟打架的本事。
“你凭什么?”一手扯着李班长一手抹眼泪,反正不能让你制造“冤案”,“说不清,你也别想跑!”
“我往哪儿跑?”李班长说着话是忍不住好笑,他没见识过这女子们的 交道,他没觉着自己讲了什么重话可让敏秀的脸抹上了花。
“你这到咋了?”
“你凭啥给我划‘老’?”
“划个‘老’又咋了”
“你还全部划‘老’!”
“这——”
幸亏王段长麻利地过来,他可顾不及给他们两人评理,赶快要敏秀回工段去洗脸和平静,妈妈呀!这阵势再叫哪个领导看到还了得?他王段长也得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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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惊现
“军事化”的操练进行了一月有余时却因为又有了更重大的大事件而不得不停止,这一停止,也使一些人感到破灭了很有可能夺取个长跑冠军的希望,当然叫好的人也不少,基本都是早晨从床上起不了身便耽误了早餐的人,生怕这空肚子的操练容易让人犯低血压,而这一时期的紧张反让人忘了这“军事化”的操练是练什么。
“以大事件的重要性来讲那肯定是大的不得了的大事情!”有那懂形势的老人手说的自信满满。
果然不出所料,大事件——大案件——人命关天!由保卫科长全负责,主管副厂长抓全盘,而且,乡派出所也来了人,厂内会议是一层一层传达,传到了最下面自然是吓了大家一大跳。
没有一人不心惊,尤其是几个女工,相互对视,“这么可怕——?!”安琰茹急着搂紧了邵玉萍的肩膀邵玉萍还正倒吸着凉气,现在的空气凉了已入秋季,不过空气中的机油、焊粉和土腥的燥味让她没有将凉气吸的很彻底。于敏秀自从有了上次的勇敢后获得了不少的自由,所以赶快也加入,似乎这样才安全,忙问她们说:“可怎么办呀?!”一脸的大难临头惊惶惶,被李班长斜了一眼。
每个单位的传达都有保卫科长,科长严肃地板着长脸,目光极为冷峻,而王段长因为站在他的身边就尤为紧张,大凡保卫科长来就没好事,不是找偷了厂子材料的贼就是挖哪桩做案线索,所以他一来王段长就担心继而还恐惧,王段长是不干丁点儿坏事的,最多是动过顺手拔个人家地里大白罗卜的心思可也未实行,可就是他来了让王段长发心慌。
段长的脸又红了可科长的脸很黑,段里的人是心里七上八下慌乱纷纷,人慌嘴不闲,是话说多了那工自然少干,很以为一天的事情可以分为两天,可耽误了事情要不到加班就又是他王段长的过错。
多可怕約!苞谷地里的凶杀案!而且专对付年轻女性!不由的三个女工不打激灵,到是安师傅年长几岁镇定点儿,问科长,“该不会来杀我们吧?”
“怕什么?我们保卫工作是干什么吃的!”科长的话音颇满,女人就最爱心惊肉跳的。
科长将犯罪分子的画像一展大家又惊奇,“咋戴眼镜呢?”众人又看李长钰,由其于敏秀的眼睛,好似李班长同画上人一模一样 。
“你看我做什么?”班长给了个回敬让敏秀抽了下嘴。
“那警察认识坏蛋?那咋知道坏蛋戴眼镜呢?”这又是个众说纷纷的话题,一下子都比警察明白了。
“最是无事忙!”科长亮了嗓子。“协助人民警察办案是我们的光荣职责,一件事——提供线索,另一件——”科长顿了一下,又说“另一件,女工此期间的安全极为重要,由其黄昏同夜晚”
待科长一走男工们大有没有成为女人的遗憾。“做个女人真值钱,”白成琨来了话,“让你们上个厕所都得小心,却又不安排陪伴的人!”
王段长当然重视,对白成昆说:“那女工的搭档就多担待。”
“行哦,那我给邵师傅放哨,”白成琨露了个兴奋。
“你闲着吧,上个厕所要你操心!”邵玉萍说。
王段长到感到这是个办法,看敏秀蛮瘦小的,便对她的班长发了话,“李班长,你伴着敏秀?”
李长钰说:“我长的就是坏蛋我保护谁?”
于敏秀说:“我准定的碰不到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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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保护
对于一下子突如其来的大案件,机关厂办的重视程度不亚于保卫科,厂办也有大动作,就是将北楼第三层的女工宿舍区加装铁栅栏门再加大铁锁,出了新规定:每天的清晨六时整开锁,晚间的九时整锁门。
保卫科又更加强了治安保卫,安排治安队的焦队长做晚间的巡逻和查房,绝不允许有任何的漏洞,当然也杜绝了有的男青年很喜欢在女工宿舍中半夜半的留恋。
焦队长性子急,说话如同打雷,一脸的钢茬胡子就不是个会卿卿我我的人自然也看不惯爱好那卿卿我我的人,所以待不到下午是全厂都知道了这个“开天辟地”的新规定,因为焦队长一大早就坚定地在厂大门口儿宣传啦,看着男工对男工喊,看着女工对女工喊,“晚上九点女楼上锁,查房查宿,该走的别久留,该回的别过点啊!”那嗓门儿里炸出来的雷敲的进厂或出场的人无不发笑,可即便发笑也挡不住担心,看着阵势,莫不是犯罪分子就隐藏在我们的职工队伍中间,有喜欢看那抓特务的电影电视的又无法不动用一下丰富的想象,“还别说,也许最恐怖的人却最隐藏,若是那查房查宿的人呢?”
所以有人向焦队长发问,当然身份是同他级别相当的段长,“焦队,这下也就你最有做案的时间了,可别让人家怀疑哦——”边上的人也都附和着笑,一个大老爷们儿去查女工宿舍,你焦队长占上了这么美的差事儿也该被调侃一下,说不定你老焦还有幸看到那从棉被窝里伸出来的大白胳膊大白腿,嘻、嘻、嘻!
“焦队,艳福哦——”嘻、嘻、嘻!“老焦,可别意志不坚定哦——!”
“我带着一男一女监督我,行了吧?!”焦队长不得不又起炸雷,对于这些个没有安全意识没有觉悟的人就必须加强自我的监督,即便焦队不监督自己也仍会比他们的觉悟高,尤其是男女关系上,焦队很认为搞女人就是搞麻烦,不然咋叫女人“狐狸精’’“美女蛇”,焦队脾气里没有喜好“狐狸同蛇”的部分,所以这一天吼下来是无人不知焦大队长的清白,何况大队长还说他可不待见女人那白花花的肉皮儿,那都是让男人犯罪的根源,当然焦队也提醒女工在这特殊的时期当有的安全意识,“睡觉穿严实着点儿,也好防个万一。”
还别说,这铁护栏加上焦队长的用心也真有用,男工来说个话是早早就离去,回不去的女工是早早地回来等检查,厂办可是每天下午三点就登记好留宿的人员,女工又不多,厂办的人是连车间也不用下,电话来电话去就给了保卫科名单,所以,科长就给焦队下任务,“老焦,你今晚就保卫这几名妇女。”科长是一脸的笑将光荣的任务交给了老焦,可焦队心想是赶快抓住那该死的凶犯,也别让自己在这边保卫了这几名妇女而回去又受媳妇的斥骂,他的音量大可也敌不过自己媳妇的气急败坏,嘴不饶人手也不饶人,动不动就往人的脖颈子抓。不过焦队到也情愿妇女们在关键时刻都有他媳妇的本事,领导给了死命令,“若伤着了一名女工,首先你老焦别领半年的工资!”
“看来女工们走路又有的飘了——”连门卫的人员也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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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事
秋风凉秋意浓秋意惹人多思,而大凡女人又都有好思虑的特长,那么,这事儿赶事儿的,由苞谷地里的恐怖就引发了东奔西突的担忧,由担忧又发展到有什么摆脱担忧的方法
敏佳智是三天就来探望,探望当然少不了水果点心的慰问,好比女朋友即便坐在床上也是个刚刚下了火线的英雄,可打个卯就赶快走,邵玉萍说是怕他惹到个什么嫌疑,再说天晚了外边的路上又没灯,“安全意识”现在全厂都在抓“安全意识”,趁机的也给男朋友补个课,说是光明磊落的人都该在大天光里行事。
安琰茹是过来人,知道女子们是百分之百的善良也就换男人们百分之五十的好吧,自打结婚后她的男人就不再来厂里探望她,所以她很必要提醒未婚的舍友们,“男人找个媳妇也就图生养儿女,咱们可别太痴心!”当然安师傅觉的她也如男人一样,结婚后极想有个儿子或女儿,也自然将男人排去了孩子后面,不过她却不讲出来,她是女人自要维护女人们。
于敏秀是有时去城里的舞厅有时就在生活区的门卫室等电话,年纪越小的人到越英勇,网里收了几条鱼却一下子瞅不准,大约跟着才开的双眼皮儿有关系,只要出去就戴上太阳镜,分不清这几个男人孰黑孰白,不过敏秀很自信,因为她打败了“翠翠红”,理由是男朋友之一的家伙竟然主动请她吃了一次热煎饼,可敏秀虽骄傲也不敢太放肆,也得把握个度,只要在厂里也不敢太在外面久留。
吴佩兰的大部分时间只有在宿舍,因为她家在外县,这儿有亲戚可亲戚似乎不如她随手的毛线团儿,也幸亏她的爱好,有爱好的人生活就很充实,所以无论是佩兰在说厂里的事情或街上的什么新鲜都有毛线团儿和毛衣扦子相陪伴,近来她很喜欢同邵玉萍交谈一下关于找男人的话题,当然要背了安师傅她们,她清清楚楚地告诉邵玉萍,这见什么人讲什么话也是必须的,她的选男人的标准自是高过了安师傅。“安师傅讲话好带刺儿呢!”她一撅嘴一皱眉,仿佛安琰茹已刺到了她。而佩兰最大的特点就是信神仙,相信肯定有“月老”存在,
她不去城里的亲戚家可以,可是,只要听说城里的什么地方出了灵验的神那她可少不得去给神仙送点儿“贡献”,“反正神讲了,我的姻缘也快动了。”佩兰是一想到了神的话就浑身自在,毛衣扦子织的飞快。
秀绒订在腊月结婚,于是她那比较“娇小”的未婚夫可有了大用场,秀绒是早上屁股后边冒着烟来而下午是屁股后边冒着烟去。
“秀绒圆滚滚的真福气呀!”哪个不向往这坐小车的待遇?厂长还坐个吉普车,看人家秀绒那比厂长还神气哩!小汽车哩!再往长远一看,那远景的头儿,那秀绒便是个“皇太后”!
男工无聊时也顺手用块儿土疙瘩打一下墙围根脚猪圈里的几头大肥猪,同时也想着点儿什么,想到了过年时厂食堂免费的红烧条子肉的味道——香!美!
可男人似乎天生就该比女人多着点儿什么?保卫女人?可还单身的光棒也须寻个女人来保护,谁都有谁的烦恼。
厂内虽说女工少可女工并不保守,尤其已婚的女工可是婚姻的指导师,而对于好打个大肥猪的光棍儿小青年,她们就直指他们将来的媳妇非十分威严不可,因为这世间本就是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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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想飞
时代可是天翻地覆的了,季明珺打眼也看不上那打猪踢土的人。 人总是要有一点儿与众不同的想法的,这在以前呢,她到也不觉着,可因为离婚,世俗的人们当然以为离婚是一件对女人尤为不幸的事情,可因为离婚的不幸到让季明君认识到那些男人,无论老的少的,没有一个可靠的东西。是的,当女人为男人生了尤为关键的儿子后女人就大可以立即消失,女人是为男人生儿子的工具,唯一的用途——给男人的家族延续香火,而后就可以滚蛋,可儿子必须留下。
想了一下儿子,她的心里柔软了,不得不闭上眼睛,儿子的模样却渐渐的模糊了, 已一年的时间了。“不用想了——”她想。
“其实离婚也好。”她感觉又看到了光明,将桌上的圆镜子拿过来照一照自己的娇容,觉得庆幸,如果离晚了那才糟糕,岂不让那一对儿鬼父子祸害了自己的一生,尤其是那老头子,肯定是从哪个封建的墓堆里爬出来的,非常地认为给女人裹上了小脚才是正道,说那样的话!“恶毒的老头子!”季明珺是不得不恨。
婚姻也许让女人成长,而失败的婚姻必定让女人成长。所以季明珺就眼光这一层就成长起来了,眼光成长起来也就有了内心的深度,认为女人的生活大可不必去为男人生养孩子况且还看男人的脸色,想想也为女人们委屈,可女人们大凡的却又那么喜欢生养孩子和看男人的脸色,哼!
她的心里已种下了一粒种子——做个风光的女人,至少风光过她曾经的男人!
可要找到那风光的入口又难,一名普工,父母又不出类拔萃,亲戚堆里也没个粘上了“光明”的人,说“知识改变面貌”,不靠谱,因为她从一堆杂志里也没找出可“改变”的什么,净说些那不粘边儿的。
内心的深度,有思想的人便寂寞,也想同大家讨论,可刚刚起头儿便没了兴致,这儿的女子们自然不脱女人的辊迹,结了婚的忙生儿女,生了儿女的忙养儿女,那没结婚的还很得意,大以为结了婚后就成了“王后”,所以让她,就这么样地扎在这一堆不知所以然的人的中间,不寂寞才怪!
可也偏偏有好命的,她看那对面陶小琏的床,可这样好命的又有几个?有可心的丈夫有美美的儿子有可用的婆婆,占全了,可又怎样,还不是上个三班倒,倒来倒去尽是混在这帮子人中间,一起抢着奔大卡车,沿路地喝风,让西北风剌开嘴唇生血口子,偷的在电暖管上烤个蒸馍也能引起惊喜,吃红烧条子肉就是特别美食,让一个儿一个儿水灵灵的模样走到一个儿一个儿干枯皱皮时才有可能想起来,“呀——!原来连个什么是咖啡也没见过!”这儿没一个人品尝过咖啡,当然想也想不到该有个什么样儿的环境才配喝咖啡,那是个高级到领人有点儿不敢想象的地方,音乐悠扬,花儿雅致而芬芳,天上的星星在起舞,微微的春风吹动了美艳女子身上高贵的衣裙,她多么的高贵呢,头上戴着天上的月亮照耀下的花冠——
可现实真无奈,第二天的一大早就又是“急着赶死不赶活”的喊叫声,“记着——!给我的馍里夹上五分钱的咸菜——!”季明珺觉着头晕了,一早上的世界又被咸菜抢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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