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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水成——”不仅叫的响而且还拉个调儿,又喊拽他手的,“石槽!”笑翻边上一圈人,“看,哄来哄去哄个平辈吧?”“爹”是那么轻易做的?

    大轿车的确是好,遮阳又挡雨,不过美中不足有一点,就是靠车门的底下少了半块儿车底板,若天干多尘时,“呼——”一停车,窟窿底下是冒黄龙,黄龙进车厢,首先招呼一下车门口的人,让你打个喷嚏,让你不小心被谁踩一下,而有那不小心的就唾沫星子喷上了别人的脸,有时也惹个不高兴,显着些儿不文明。

    再坐车就有了“坐车规则”:大轿车的前三排座位一律归厂中层的干部。不过那个窟窿到时不时的演绎一些喜剧,让小孩子是一上车就惦记那“黄龙”,很喜欢喊他的霸牢叔,“霸牢叔,霸牢叔,快找水成斗‘黄龙’去!”可自己到安安逸逸地坐妈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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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奋斗
    资金,这可是个要企业命的东西。 因为资金,赵厂长又跑去外面,厂子的发展需要贷款,没钱,工厂的周转经营扩大就是空谈。

    季明珺也与财务上的、生产上的领导一起陪着厂长去想办法,有女领导的参与至少让人觉着了亮色,而关键是季科长的酒量好,这好似专为厂子的大发展准备的。

    也许有点儿吹嘘,有说季科长的酒量是千杯不醉,不过季科长的酒量是让人吃惊,打三个“通关”不在话下,季科长说这多亏她小时候不光爱喝家里的甜米酒而且还总好偷喝家里的苞谷烧酒呢。因此上,佩服季科长的人都喊她“季满瓶”呢!

    领导要跑贷款,那回收货款的事,厂内就成立了“要账组”,以销售上的年轻精干、脑子灵活又肯吃苦的人员组成,有的帐都成了“烂谷子”可就是要不回,有那明明做机器的厂子却说是要用干辣椒顶账,于是,厂里的职工那次是每人领了十斤干辣椒角儿,就这也行呀!可有更离谱的,拉着一车快过期的什么“消妇痛片”和“抚胃灵片”送到了厂大门口,幸好保卫科长负责,就是不许进,科长的警惕性高着呢,说:“这儿又不是医院,你们到还挺会送,不是照顾妇女就是照顾老胃病!”任凭那送货的人再央求,“不行,进我们厂的工人都有健康证!没个生病的!”保卫科长的脸板的似个铁板,记着厂长的话呢,“只许送钱的进来!”当然,有那送茶叶、毛巾的老关系户也是照顾一下的,可总不能就用东西来给工人发工资吧?你忍心,人家还不要,山里的人话倔,“当个福利到凑合,”山里人也爱钱呢,谁都知道钱亲。

    郝小明入选了“要账组”,他不是个混日子的人,做库管有那十元的补贴费可也只是个库管,其一月的工资兴许到少了焊工那边又一二十元。

    奋斗之心,奋斗之志对于年轻人是多么宝贵,小明的头脑是清醒的。出路,他的出路只有奋斗!只有奋斗才会让老实巴交的父亲伸直腰杆,让安分守己的母亲脸上多添笑容。他的哥,日子过的紧是免不了为点子鸡毛蒜皮的事儿生气,尤其一想到自己的妈省吃俭用的日子,凡街上的废纸烂铁片的都会拾掇拾掇换成钱,而她的样子也是最节俭的,没有人家城里人挂脖子的金项链,手上没有金戒指。说实话,郝小明有时猛的会恨一下那阔绰的人,可他的头脑就让他明白,“你要奋斗!”归根结底是自身的问题,何必眼皮子那么浅,兴许人家又是多么艰苦地奋斗才得来的。

    要账的辛苦不言而喻,可丰厚的报酬就催动人心的斗志。厂门口贴的大红纸上公布出了“要账组”的名单,那上面的十几名年轻人就是有斗志的勇士,这看人脸的活儿是尽管高回报也想着难做呀,这而今欠人钱的都滑奸的不得了,没勇气的人呢,真有那瞅着红纸上的名字皱半天眉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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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担义务
    于敏秀不为“要账”皱眉毛,她可不操那份心。敏秀是“超潮流”里的女人,而今,引领风潮的女人都兴在脖子上挂金链子,所以敏秀就挂了两条,而手上的戒指也不能少,她是缠着男人又给她买了个镶宝石的,红宝石,正与她结婚的金戒指两厢呼应,是一个右手一个左手,金贵的她是拿个保险丝送个小起子都让手指头跳上两下舞。钳工的孙师傅嘴巴里的包银牙现在到蛮同敏秀登对,大家都说这是“老的银小的金”,说他两个无疑是这儿的最幸福最美满的人。可孙师傅却不愿同敏秀蹲一个档次,人家傲傲地说:“我是挣钱养女人,敏秀是男人要养她,”孙师傅可是家里的一把手,说一不二的大男人!就敏秀?孙师傅眼里的敏秀是个“不出奇”。

    敏秀添着贵气到不与孙师傅计较,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美美的是在工段里转一转,各班里也看一看,觉着她这么风潮的人也得有点儿力量,所以到了中午休息时就动员安师傅和邵玉萍也要金光炫烂一下子。

    从敏秀的嘴里呢,金子贵气,值钱,不是吗?足金一克上百元,一条链子就抵多少身好衣服,而且听说金子还辟邪呢,“我想也是的,”她将戴戒指的手指一摸她的金链子,“该不是妖精怕黄金晃眼睛?那我是不怕妖精了——”她是不怕妖精可操心着这两位怕妖精,说:“我看你们也戴个金子才好。”心想着女人是应该戴金子,那怕个小金丝套着手母指呢——,可别让妖精给缠上了。

    说的兴奋,止不住,“啊嚏!”敏秀打个大喷嚏,一下子吵起来了爬椅子背上睡觉的大魏师,“真行哦,敏秀,结了婚会抓妖精了?推广经验?可别让妖精去抓你男人。”大魏师这一提醒立即让敏秀是模到了正大门,立即想到,“是呀,是呀,”她打算也给男人挂条金链子,说:“我给他挂条粗粗的,不过只好‘十八’啦。”忙沉下心思去估摸得个多大的“十八”。

    邵玉萍哪儿有那心思,自己的妈给分了一点儿任务,院子里的单元房该租为售,母亲的打算长远,买着总比租着好,以后外孙子要回来上幼儿园,读小学,上中学,这儿是个长久的地方。娘俩儿合计着还是背债买下来,不为别的也得为孩子考虑,在乡下野到什么时候?长着骂人的嘴、学着打人的手,唉!什么环境什么人,“外甥似舅”,做姥姥担心着这“外甥不似舅”呀。

    “我可不怕妖精,大凡妖精都是女的,同女的没缘。”邵玉萍说,“再说我手头还紧呢。”

    为了房子,安师傅帮了一千元的忙,敏秀也担了五百,安师傅不仅仗义而且有心劲儿,说:“金子都是闲的,孩子关键!”安师傅的钱只花在刀刃上。

    过了一段儿时间,敏秀的金光却退去了,因为戴着金子招风险,被人抢去了那不白损失?现在又风行“自然潮”,于是呢,敏秀是装点着贝壳花朵绿叶子的进工段,当然是好看的晃全了大家的眼。

    王段长说:“咱敏秀真特色!”

    白成琨说:“美咧,美咧,带着树林子里的大台风!”

    敏秀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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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全大局
    于敏秀美的特色风头很劲,看来是大有突入“四大美女”的圈子的趋势,人,不可貌相啊!而当初凭着屁股入选的魏玉慧而今却因屁股挑起了事端,其实也不过别人嘴里的玩笑,可她的男人到为此上心,因而,魏师傅是没少吃男人的拳头,原本说这魏师傅在生养了儿子后是应当待遇提升的,无奈她的男人相信武力的震慑力量,所以魏师傅是真辛苦。

    男人其实打过了也后悔,而后悔又消除不了后面的再动手,这男人的心里似有那打女人的瘾,过段儿时间就认为是自己抓到了奸,这次又抓到了,因为看到自己的婆娘同门外修下水管道的家伙说的蛮热乎,他总以为他的女人的“大美女”称号是世界性的。

    说实话,魏师傅的相貌挺一般,长脸上的五官并不出彩,又不顾盼生辉,又不浅笑银铃,又不桃花春风,不过就占个屁股大吗!就魏师傅这样的,在厂食堂打饭时那打饭师傅可从来是漏不掉一次收她的饭票,而人家就总忘记收取别的女工的饭票,而男工的饭票么,他会很记着收两次呢!

    家庭的战斗只适合在自己的家里,保卫科长这么认为,若家庭的战斗转变了场地而发生在科长的管辖范围内,那么,这可不得涨自家的威风!那能进保卫科的小伙子能个不身大力大的,而且又都复员兵出身,并且尤其的尊重女性,更知道保卫自家厂的女职工。

    魏玉慧的男人闹到了厂里,而且还抡着木棒子,为着显示着威严么,男人是家长,动不动的要家法伺候。

    “这还了得!这是旧社会?你想打谁就打谁!”保卫科长的话声里是相伴着魏师傅的男人“哎呀!”地坐去了地上,挨了保卫人员一个“连脚踹”,这还是轻的,人家还有“十八鸳鸯腿”呢,不过懒的使。大致是看出来了,看她的男人不很经打。

    魏玉慧没挨到她男人的木棒子,那木棒差点儿抡了她的脊背,魏师傅不是个好打“内战”的人,当然她也更不愿外人来打她的男人,尽管她男人很好“内战”,可男人毕竟会挣钱,所以魏师傅到顾不及她会挨上几下子却忙顾及着坐地上的男人。

    她男人自觉是很丢脸,可看眼那出脚的人,二十来岁的愣头青,脸上的黑肉爆着亮光,无所谓的眼睛——,还真可怕!想来是惹不起人家那就赖吧,可保卫科长是干什么的?

    “我们打的就是破坏社会稳定,故意制造混乱,挑起事端而影响我厂安定团结、生产发展、大好形势的人!”科长的眼睛都瞅到天上去了,魏玉慧的男人太渺小又太没层次,还打女人!

    那打媳妇的男人是灰溜溜地走了,而魏师傅的形象是掉落了好大一截儿。

    “自己都被男人打到护男人!”“孩子都生了还吃那个亏?”这魏师傅是真让女工们气愤,“她还以为‘打是亲骂是爱’呢!”早都是“妇女顶了半边天”啦,这魏师傅,魏玉慧!女人们是恨不能批的她立马的大涨了志气翻身就去打男人。

    心怀正义的男子们是少不得提醒整天一起做工的女人,白成琨撸撸他的袖管子,得关心安师傅和邵搭档哦,“二位,打不过男人支应一声,咱厂的女人可不能吃亏哟——”

    “你先掂量下自己,”邵玉萍是忍不住笑,白搭档的媳妇有那名号“女张飞”呢,肉案子后面一站是浑身的威武,连自己的儿子都喊她“张飞娘娘”,美的“女张飞”是次次合不拢嘴。

    “闲操心!”安师傅也恨白成琨一下,“我们是什么人?叫男人打?”

    “就是,而今的女人也可以打男人!”敏秀觉着这样很合理,她有时就打她男人几下子,打的男人蛮高兴的。只不过安师傅同玉萍只说她们是文明地解决问题,敏秀觉着有时的问题到是打几下子解决的快,敏秀而今可怀了孩子了,认为很有必要以魏师傅的事例做教训,“咱可不能吃亏!不行就先下手为强!咱抓他!”

    “哎呀!敏秀,”安师傅看敏秀那形容,就那两指粗的胳膊,“我说你呢,做个‘夜叉’还差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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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做忙人
    厂领导总心系生产是感觉万分忙碌,可总发现这工人却总那么闲,饭堂里爱闲话也罢,可检查到了生产车间,也有那拉不完闲话的人。那么,出个残次品就如同“例行公事”一样。不过到了要加班费时,车间主任是从不计那些闲暇时间,“干多少活儿拿多少钱!”蛮是天经地义,而且加中班要加中班补贴,加晚班要加晚班补贴,又提晚餐补贴,好像只有多拿了补贴才光荣,“不讲奉献,不讲奉献,这让钱给迷了眼了?”

    赵厂长不在厂可工作得继续,生产得继续,厂子的事务多自然会议多,石副厂长,白副厂长,王副厂长,刘副厂长,罗副厂长,陈副厂长是少不了天天碰头会,碰头之后便是中层会,早晨又是例会,有要务再加个上午十点的“公关会”,所以大家是不见了自己领导就知道是开会呢,也乐的领导去开个会。

    王段长是中层,少不了开会,每次都风尘仆仆地回来,一回来就端起缸子喝上几口水,叫大家知道“我开会回来了。”

    “见天儿的开会,”有人就觉着段长真舒服,“谁不会开会,”领导是忙又不显成绩,“看把他的会开的美的!”工段里是人多话更说的多。

    “你们以为我多么爱去开会!”段长实话实说,“坐那儿,屁股生疼的!”而且还要发言,王段长到觉得那发言还不如说闲话更让他能够表现才能。

    不过开会总有效。段长开会回来了,不仅风尘仆仆而且声音嘹亮,“责任要上墙了——!”

    “责任上墙”是个大事情,咋上墙?就是各人将自己每天的工作量绘成“标示图”在墙上让人一目了然,明确自己每天的工作量考核以检查是否还有可挖的潜力。而对于现场卫生,安全责任,效益评考就由各单位主管领导画图标出,领导负责制,领导负责了工人才自觉。

    王段长是一手大白纸一手彩色水笔,可这画图是个学问活,段长想了,就老张师这一众老的,那手,别捏碎了彩色笔,白成琨?靠不住!刘材娃?差着呢。大魏师?长得也不似有学问。

    那就由安琰茹和邵玉萍来搞着图画纸,王段长想着女人是心灵手巧,秀不来花也至少会画几根线柱子吧。

    还别说,女人就是心灵手巧,不就个“生产计划绘制图”吗?生产科那儿的墙上满是,照猫画虎,真有点儿无师自通的天分,连老师傅们也称赞呢,孙师傅说:“杠杠画的蛮直呢,”王师傅说:“有颜色就好看,”王段长也赞赏,说:“不错!这按各班的地盘一上墙,还就显着雅致,”能不雅致么,遮挡了墙上的不少的斑驳点子。

    可白成琨却觉着还是单调,他的绘画才能是不得不展现一下,“我给搭档的纸上画朵花,”于是邵搭档的“生产工作计量图”上有了几朵纹丝不动,不怕风吹雨打的红花朵。

    “我给安师傅添上几片绿叶子!”也许色盲,却用了褐色的笔来画,斜斜的叶子向下落,感觉是秋风扫落叶。

    给大魏师的来个“一碗干蒸饺”,老张师是“三间瓦房独家院”,段长的“安全工作责任图”上有火有风有雷电,敏秀的?画上一只猫头鹰,头发蓬蓬着。

    气的王段长是吼着白成琨,让所有的“上墙”都由他重新再负责绘制,正吼着白成琨要去厂办拿白纸时,石副厂长来检查“上墙”来了。

    “我不得不批评你几句,老王,”石副厂长看白成琨还真画的不错,说:“工作之余在墙上展现个手艺,没的错呀。”

    他白成琨一下子成了手艺人,请客吧,二十元!

    ( 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p:///2/2831/  )



又逢机遇
    好长时间不见厂长,看来贷款之事太难。

    连着两个月的“效益工资”不发放,让就拿着基本工资的人是喊恓惶。只说是等赵厂长一回来就补发,可厂长几时才回来?厂长不回来就不让人过日子了?真是的!

    工人里有那喊叫的,要用钱买米买面买盐吃,家里的日子还是“计划经济”,这月等着上月的钱。中层的领导也有忍不住喊的,“就我手下那些一盘‘散沙’,就没长个出息样儿,谁指望他们吃不饱会来卖力气!”可脾气对着厂领导发,那意思,反正就这点儿钱,完不成任务别怪我!

    也有那心胸开阔的人,而且善良呢,说:“男人么,想来也是,去扛个麻包都挣钱,凭力气,可女人呢?咋办?”

    照旧钻尘的厂车里有了讨论会,男子们不为自己考虑忙关心女人,好像男人们天生的顶天立地,到是女人那半边天哟——

    事情总不至于那么糟糕吧?若那么糟糕?女人是立即为自己找自信。好像我们的法律没有规定不许女人用自己的男人的钱,那就吃男人的,花男人的。我们的法律同我们的传统真结合的好啊!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主内的不就是主外的拿回了钱我们给他花出去,而法律根本没有让男人来吃我们女人的规定,我们的法律可真是好,那么,男人没的怕,我们女人怕什么?女人的心胸且是不输男人,要不?女人也顶半边天!

    闲话说的热闹时间过的快,还并没有“山穷水尽”便看到了赵厂长。

    厂长啥事不明白?中午回来是下午发钱。若没个魄力你玩得转这个厂?工人同志们的觉悟高时是不低,可工人同志们也有觉悟不是很高的时候,不信,让他们白干几个月试试?

    这次贷款是为了大项目,工厂的发展要多条腿走路,单腿跳,不牢靠呀!

    全厂职工开大会,不仅表彰了季度先进而且重点展现了对工厂发展规划的设想,要打造出全县、全市乃至全省、全国的明星企业,要创造出更多的利润,在创造利润的前提下要分步走,在分步走之中,吞并是其中的一项,以前的合资失利让我们知道自己还得靠自己,那就不搞合资搞吞并,当然,我们去吞并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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