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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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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转心事
    吴佩兰是将心放在肚子里提前一个礼拜就住医院去“待产”,生个儿子那是肯定的,后来不还拜了八仙,关公,土地爷么,心真是至诚的,只求给送个儿子,这个要求不高呀。佩兰躺医院的床上想那生了儿子后的风光,心里舒心的好似驾着彩云飘,可突然又出来了安琰茹安师傅那讨人嫌的话声,“神仙又不欠你儿子,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个绿豆你就别想得个四季豆。”这安师傅怎么这么让人嫌呢,一张黄脸搭个嘴角下撇的嘴,满世界就她不公道!佩兰有时的心情“腾”那一下子,就是让安师傅给搅的。

    佩兰的产期准准的,可就是?众神仙没有听明白?吴佩兰没有说明白?总归的,应了安师傅的话,“种个绿豆你就别想得个四季豆。”但归根结底一条,佩兰的男人只种了一颗“绿豆”。

    安琰茹觉着心里过意不去,这咋让她给说准了?一想佩兰不定怎样的生气,对了,她男人也准定的生气,大概佩兰已气鼓了肚子而她男人那原本稀少的头发是更稀少了,的确过意不去,想来孩子满月的喜酒是没的喝了,可这“人情”咋办?自己女儿的“人情”可是有吴师傅的,你说这吴师傅,你生个男孩儿那多好。

    安师傅是边走边想进了工段,看到了邵玉萍正坐在椅子上吃着饼子就豆浆喝,她想这佩兰的事情得商量,可屋子里不好讲,看这一屋子的人,今儿早上还就个个儿的精神,若被他们听到由自己嘴里说出“佩兰生个女儿”的话,不好!让佩兰知道了就更不好,到好似我安琰茹生了女儿就巴望这别人也生女儿,安师傅可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递给邵玉萍一个眼色,拉她一下手,女人的心随时相通,邵玉萍立即就知道安师傅肯定的从哪儿又有了大密闻,她立即起身跟着安师傅的后边向门外走,而于敏秀咬着油条正进来,头发蓬蓬着,眼睛没睡醒可画的光彩,蓝眼影上冒亮光,眼皮子被亮光拽了开,问她们,“去哪儿?”敏秀觉着应该是有什么好事情,女人就该抱成团,敏秀也是结了婚的女人了,很长了见识,怎么好跟这儿的男人抱团呢?她可是名花有主啦,看下子那坐着站着的男人们,敏秀就想往外走。

    “你且坐着,”安师傅就是安师傅,尽管敏秀结了婚可还是觉着她不牢靠,女人的嘴多就是是非,又给敏秀一个命令的眼神,敏秀不得不去坐着。

    白成琨笑模笑样儿也想跟出来,能探听点儿什么就探听点儿什么是他的专长,可邵搭档丢下两句话,“你别跟着我们,我们去厕所。”白成琨便笑着扭头,“迷糊了,还以为我也是娘子军。”尽管鼓励他的话声儿立即出来,可白成琨还是打算做个男人。

    工段边上有个小树林子,高点子的杨树矮点子的桐树,树后一站还挺隐蔽,邵玉萍到被安师傅的神秘惹的笑,忙问她,“安师,有什么任务?”

    “别笑,”安师傅打她一下手,捂着嘴就到她的耳边来传达。

    “啊——?”邵玉萍也惊大了嘴。

    “可不是,”嘴里的热气冲进了邵玉萍的耳朵眼,“你说咋办?佩兰还不气胀了?”

    “不会吧?”可邵玉萍也不敢肯定,谁都知道佩兰是专专地等儿子,“不过也是,只怕当时佩兰的左右腿迈乱啦,以致成了这女儿气,你说,”她也不比安师傅有主意,原本还打算就将自己儿子满月的小衣服正好送一套给佩兰,看来只好重新买,邵玉萍想儿子的小衣服很是男孩子化,想到了女孩子的粉红和花边儿。

    “可关键是,”又捂耳朵,说那满月酒的难办,关键是人家办不办?“得个女儿,弄片瓦?”安师傅可想不起她的女儿是不是“瓦”只是关心人家吴佩兰,“这得了‘瓦’呢,人家悄没声息的,”用眼睛瞅邵玉萍。

    “那咋办?”邵玉萍又问安师傅,自然是安师傅更有经验。

    “那就算啦,她憋着气不办,咱们到凑热闹?儿子到女儿,女儿到儿子,思想还不得有个转弯儿的过程?”安师傅还是有主意,“由她平静去,”仿佛又同吴师傅连了心,感觉自己也得平静去,拉着邵玉萍的手便云淡风轻地进屋,还没忘了敏秀,说:“中午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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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之人
    佩兰到不似安师傅那么样儿的多事,既然没生下儿子那就生女儿,一看到了女儿就立即心里亲,立时就觉着好似自己的梦里女儿是什么时间来过?那么,自己的命里自应是女儿更好,反倒是儿子不好啦,儿子最是个调皮捣蛋的,还是女儿好。

    在女儿的两月过后,佩兰又多了一喜,嫁了个有能力的男人确实不一样,男人行事细致踏实,已经给她办好了回城的调动手续,惊的佩兰愣了一下,不过,立即开心,虽说佩兰就能力是自认她自己去个银行数个钱是绝对胜任,因为她的中学同学,就那个数学考过零蛋的江红艳还不就在县城银行的储蓄所里数钱,佩兰当年的数学成绩还猛不丁地及格呢。

    可等男人说完了话,让她便觉大材小用,“给公园看门?”按佩兰的意思,至少也该在公园的办公室。

    “看门有什么?”男人是一讲这看门的好处,一下子,佩兰的心里是一片的光明,敢情!有多少人想去“看门”还看不上。男人自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跟人家拉关系送特产,关系搞的热乎人情水到渠成,看门,这可是回城的“看门,”而回城为了什么?男人一点儿也不重男轻女,女儿也是未来的希望,“看门,”可以让当妈的不用蹲在乡里,可以让当妈的不用再翻那难攀的卡车,可以让当妈的不用早出晚归,这是多么美的工作,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门”呢。

    “看来人家佩兰的神是没白敬呀!”“佩兰这下可以毛衣扦子乱飞,毛线团子乱滚了——”“佩兰是想看花就看花儿,想看鱼就看鱼儿,”“湖水清且涟漪,麻雀在天上盘旋,”佩兰成了女工们的话题重点是那么的自然,佩兰的风头超越了老季了,谁让人家会嫁男人呢?

    吴佩兰不是那嚣张的人,尽管心里有明显的优势可也不会忘了朋友,哪儿还同安师傅计较,又更觉着女儿才金贵,不是吗?她生女儿去了城里,邵玉萍有了儿子住到乡下,“时代进步了,男女都一样。”可佩兰觉得到是女儿在时代里进步的更快。

    佩兰来辞别,坐邵玉萍门前的台阶上,小小男孩儿在太婆婆的床上睡着呢,太婆婆怕孩子吵了她们的正经话。

    “那你坐公园里还不闲死?”为这正经话,佩兰又接了几件毛衣,邵玉萍儿子的,安琰茹女儿的,于敏秀预备的未来孩子的,自然是为了佩兰不要太寂寞,那么大的公园就你一人看,那还不寂寞?

    别小看佩兰去的公园,那可是县城唯一的公园,即便“看门”的身份也不一般,这是“上调”,而“上调”的人的身份是什么?好赖的“以工代干”,想想,若干年后,“工”转“干”,佩兰可不是佩兰了,应该叫“吴干部”。

    凡事就不敢经女人“嘁嘁”,“嘁嘁”来“嘁嘁”去,“嘁嘁”的自己就不满意自己,自己当初是让猪油给糊了脑子?咋就想不到跟个干部沾大光?至少呀,也可以坐去公园里面织毛衣!

    于敏秀鼓励邵玉萍,邵玉萍鼓励安琰茹,又都鼓励敏秀,这个说呀,你应该还有桃花运,那个说呀,你莫如休夫吧?又一个说是赶快抓干部吧,应该还来得及!

    女人们一下子是一气儿的笑,佩兰便是锅底的烧沸水的“柴火”。谁让咱们的命不赶运呢,有孩子的为了孩子自是要坚持一个亲爹,没孩子的于敏秀便立即给她竖块贞节牌坊,“好女不嫁二夫!”敏秀的爸做校长呢,敏秀好赖的也有点儿“传统气质”。

    这女人们的嘴热闹,可做大事的还是男人,不多久,厂子里又有小伙儿考去了县城的税务所上班,而秀绒的男人到当上了医院的办公室主任,不过秀绒到也没沾她男人什么光,只不过是似乎又胖了。

    女人们的话题无穷尽,热闹无穷尽,而且认为反正男人爱“顶天”,那么,女人到刚好闲热闹着。又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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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里志向
    屋角里掉了漆的小方桌上有太婆婆安放在此的一坛酸菜,因为吃着方便,酸菜热汤面,有味儿!挨着桌脚有韭花嫂拿来的一把子葱,菜地里的自产,吃着方便,还有天天要捡着吃的青菜苗子,还真是得天天地捡,不然太稠密,也吃的方便,而且,鸡笼里还有下蛋的鸡,那桌上小碗里的几个鸡蛋便是太婆婆的儿媳送来的,邵玉萍喊她大娘,大娘是个直爽的人,送鸡蛋时还叮咛邵玉萍,说:“你赶快收下,若惹恼了她不高兴,以后你就是捡棵菜苗也让她骂。 ”

    她,自然是太婆婆,管着一大家人的“总司令”,而今手下又添了一家三口,特别是添了让她极为开心的重孙子,好比是“总司令”得了一员“常胜将军”,太婆婆一见重孙儿便是笑眯了眼,少了两颗牙的嘴是合不拢,重孙儿看着太婆婆也是笑眯了眼,嘴巴也是合不拢,当然跟太婆婆手里摇的细罗滚核桃或是敲的花碟子有关,而且太婆婆还常变花样儿,用针线板子弹线轱辘,用截儿麻绳吊着鞋底子荡秋千,白线团抛上抛下的,让孩子笑的颔水都流下来,所以,就凭这“长胜将军”同“总司令”的关系,就连韭花嫂都说奶奶是“空前绝后”的大方。

    而邵玉萍也得到了太婆婆的夸奖,夸她的心眼子好,这样的为小孩子尽心尽力,不怕来乡下吃苦,不似太婆婆的嫡系手下却让她的孙子、重孙儿都去给人打工,“那是给人下苦力去了!”太婆婆说,尤其想到了多么漂亮的重孙儿,“心狠噢,”太婆婆第一眼瞪儿媳,“心狠哟——!”太婆婆第二眼是瞪孙媳。

    给儿子起了名字,邵玉萍当然要禀报太婆婆,“太婆婆,您重孙儿叫个闵——成——航,好不好听?”

    “哦,那要去‘成行’还不得排队?”太婆婆的脑子好使呢,让这么美的重孙儿就插不了队?太婆婆觉着点子遗憾,那从前买个油条油饼的都要早早排队,而今买油条油饼是不那么排队了,可也说不上来买别的什么还很排队,“还是应当叫个‘站前边儿’意思的”,一屋子的人都被太婆婆逗的笑,不过太婆婆的见识无人能比,太婆婆的儿子、儿媳、孙媳都看邵玉萍,看“成行”该怎样给幻化为“队里的第一”。

    邵玉萍也笑,只好给太婆婆解释,“‘成’是人家的家里的辈份到了‘成’字辈,‘航’么,希望男子汉志在四方,是‘航行’的‘航’。”

    “唔,那到是我弄差了,”可太婆婆还是觉着这“航”虽说好是好,有志气当然好了,可太婆婆是有远见的人,想这都“航行”去四方了,那父母咋办?所以太婆婆就叮咛邵玉萍,到时可记着是跟着孩子去一起“航行”,那也到是一桩美事。

    邵玉萍是每每一想起太婆婆就忍不住笑,正想着笑呢,太婆婆的声儿传过来,“成成妈,没事儿过来说闲话,”太婆婆大觉这个“成”字排的好,什么都能“成”,所以喊“成成”而不喊“航航”。

    在太婆婆那儿说会子热闹,闵佳智回来了,自然是先来看了儿子粉嘟嘟的小脸再去热饭吃,媳妇同太婆婆正说的不亦乐乎,跟着老人家长见识呐,正在探讨着桃木枝,枣木条,集上卖的檀香珠子,大蒜加雄黄,要给小孩子辟邪呢,正好厨房里的独头大蒜有的是,所以闵佳智便按吩咐取了不少的独头大蒜摆窗台上,吃也方便还又熏妖精。

    男人的心里装着事,为儿子是又借了三百元,为人父的人便担上了担子,找了几张绘图的事情挣钱,心想是“债怕人还”,可媳妇到会说,“虱子多了不觉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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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计
    去南方打工已在县城有了风潮,大凡觉着在小城里埋没了自己出息的年轻人都有出去闯闯的雄心,尽管闵佳智已不将他归于青年,他想青年大概是不会拖家带口的,青年自该有“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豪情,尽管媳妇挣着工资可着实太少,又背着外债

    “若不是——”可凡事没个“若不是”不是?是自己赶着赶着结婚呀!所以他也存着一份出去打工的心,眼见得自己的工厂也不行,什么都被南边的给抢了销路,电吹风、电风扇的没个竞争过人家,可儿子留给做妈的一人照看,他这做爸的又不放心,媳妇又上班,可不出去?想这事真是两头难。

    “我也想去外边试试,”探下媳妇的心思。

    “我看你出去到蛮好,”女人其实眼光不浅,再说了,而今是市场经济,钱可是个硬通货,用钱吃饭,用钱穿衣,用钱孝敬老人,男人总说他的父母“不爱钱的,不爱钱的”,可哪次寄去的钱也不见再寄回来。

    “我出去你行?”男人的心里还是感着点子不踏实,想想自己也是一身豪情的男子汉,可看儿子还这么小,免不得涌上了“儿女情长”。可谁不想给父母出手大方?谁不想使自己的媳妇也豪情着买那好衣服穿,有儿方知为父难,男人,不好当。

    邵玉萍想着是儿子一“成航”,到叫当爸的想起了“航行”,可见是有了孩子的男人才长志气,闵佳智到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啦。

    “你想去就去,我哪儿都行!”

    “带孩子不累?”

    “又不用你喂奶,你愁啥?”

    “那孩子姥姥要买米买面买煤——?”

    “市场都经济啦,只要有钱。”

    夫妻间这样的话说了有两月的时间,男人的心里觉着了踏实,厂里也是班少工资少的没事做,是得出去,尽管出去那天,他的心里蛮慌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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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已来
    邵玉萍的感觉是如果生活里没有一点儿压力的话那自然也构不成生活,她自信她是可以扛一点儿压力向前走的人。

    可谁不是呢?别看于敏秀脖子上挂着金项链,耳垂下面悬水晶,可她男人出车几天在外,这工段里的男人们一烘烘,“司机,尤其长途司机!那深山的‘红杏’那城里的‘彩旗’,”男人多么了解男人呢,于是,敏秀也被压力拍下肩,让压力给吊了一下心。

    压力也许就是厂门外一直生长的树木,树木的年轮一轮套一轮,人的事情一环扣一环,环环有每环的压力。

    安琰茹安师傅这段日子是时不时的就展望未来,而一展望就好似肩头背上了大山,愁眼皱眉的,因为女儿的学区、户口、自己的单位,这乡下的工厂便是女儿上城里“一小”的拦路虎,忙的安师傅是一家大小都不安生,连最安逸的爷爷都出动了,这才到底是去将女儿改到了她姑的户口本上,做了个掩护,费了点儿人情,可中学呢?可千万别又去求人,事情难办的很呐!安师傅是一下子试到了养儿的不轻松。

    “要提早防备学校呐,”安师傅口中的学校好比个间谍机构,“人家什么底细都摸得清,”不过安师傅也有计谋,提醒着邵玉萍要提早地行动。

    远处是灿烂的阳光,远处是鸟语花香,远处是开阔的蓝天白云,连远处的空气都飘香,可近处呢?邵玉萍被安师傅一说给说的是一片迷雾遮了眼可也幸亏人家安师傅的提醒,这压力一来不也有了远见?知道过日子的女人就要有远见,还未上幼儿园就想到了小学校,“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是得鼓起为了孩子的劲头,可不敢让孩子刚一跑便摔个“仰八叉”。没关系就得攒钱,攒钱给学校交助学款,安师傅说了,“到时怕还涨价哩!”看来八成是要涨价。

    带着儿子在集上转,很想买个卤猪蹄啃一啃,还是算了吧,别让嘴是越吃越馋,一只猪蹄子抵上了十个小烧饼,而十个小烧饼够自己吃两天,日子不敢细算,若将钱都吃了,那儿子到时用什么?耽误了儿子,做妈的人不敢去想后果,别说卤猪蹄子啦,即便天鹅肉也得忍住。

    “三千元,三千元,”三千元不是个小数,可安师傅的法子也行不通,给儿子去哪儿挂别人家的户口?到还是“三千元”可靠点儿。

    思路有点儿远,被三千元的助学款牵着,想什么时候会拾个金元宝?又去哪儿拾?这天也不下点儿金子雨,陶小琏买的杂志上有下银币雨的,可是在外国,怎么不下到这儿呢?

    “麻花”儿子摇妈的手,小人儿的眼珠子被集市上的一切给耀的此时才专注了,也许肚子也饿了,“妈,油糕,烧饼,”儿子会讲两个字的话,而且吐字非常的清晰。

    “麻花——”“油糕——”卖麻花的婶子招呼着,卖油糕的大爷也招呼着,熟人了,尤其知道小家伙,太婆婆动不动就领着逛呢,太婆婆是谁?方圆八里的名气大着呢,将骂人可以骂成连台戏,越骂是越发的精神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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