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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麻花递到了手上,油糕用纸包着也在眼前,什么钱不钱的?拿着!大爷说的亲切呢,“这大的人能吃个啥!”婶子也说的亲切,“就是,都划不来给钱!”

    做妈的是忙掏钱,哪能只顾着小孩子的嘴,做妈的也想吃呢,又哪儿可以掂着麻花、油糕只顾自己娘俩儿吃,怎么好进太婆婆的院子门?做人也至少得有点子觉悟,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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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少操心
    若说管理工厂的难度,自是难过了管理一个大家庭,所以,赵厂长是不仅要忙厂里的事务而且要忙厂外的事务。

    “这厂里厂外的,见个赵厂长咋是越发的难?”人心是时不时地冒“杂念”,电工的老张师又计划让小儿子来厂里上个班,大儿子出去打工了,小儿子得在身边,老张师一想他快五十的人,可不得顾及小儿子了,这真是个关紧的事,可厂长呢?他以为厂长是专门给他解决他儿子的工作的。

    “谁知道厂长几时回来?”张师傅的长脸上是急的黑里泛了红,让小儿子顺顺地来厂里拿钱,配件厂好就好在不歧视副业工,同工同酬,打破了工资的不平等,都按岗位定工资,这样的改法张师傅最赞成,凭力气的吃力气饭,凭技术的吃技术饭,可儿子来这儿找饭吃,可怎么就找不到赵厂长?

    赵厂长真是繁忙死了,资金运转要跑贷款,县里市里的会议不能不参加,出去的产品回不来钱款又是天大的事情。赵厂长心急上火发牙痛,在县医院到住了几天的院。

    工人只想着月月是顺顺地拿工资,想不到这工资的背后有赵厂长的多少辛苦,似老张师傅这样的,为了儿子才想起了厂长的人也不止他张师傅一个,这家的儿子那家的闺女,再加上谁个家的侄子外甥,的确叫厂长分身乏术。

    厂领导班子的会议讨论了几次是一致要求为赵厂长买辆新轿车,厂长让总会计师核算来核算去是最后决定购买一辆一般的轿车,将那辆旧吉普退了下来,由几位副厂级专用。

    厂长坐着新车一回来,张师傅立即是两眼冒光,心想着这不是厂子更壮大的前兆?那还不大家都跟着厂长上新台阶,那儿子的工作,多大点子的事儿?

    张师傅的事情并不打动别人,“芝麻绿豆的事儿也找厂长?”“厂长是专为你家办公的?”

    连王段长也为厂长抱不平,说:“就是,厂长是高瞻远瞩的,可不是看你儿子的!”

    不过人家这做爸的有决心,张师傅掀下鼻子,说:“我磨了三十年的脸皮了,还怕把我儿子给磨不到厂里来。”大家都看他的脸皮,或许吧,是够厚,同城墙的拐角不相上下。

    张师傅的脸皮还没“磨”上,厂长又坐车出去考察洽谈去了,厂墙报上有及时的报道,厂广播里有厂长的事迹,厂长风餐露宿为大家,厂长的伙食是开水就烧饼。

    “真让人感动啊——”“厂长风餐露宿吃烧饼,”大家真是为厂长担着心,“那咋能风餐露宿呢?”“不会坐去车里吃烧饼?”“也不说去吃个热汤面,”“好赖也带盘凉菜不是?”

    老张师傅也因为儿子而有了逻辑,说:“那——么辛苦,换我?我买个烧鸡吃!”

    一到发工资,厂长不回来可就人人心慌,副厂级们也心慌,各班组工段车间科室的工资表都等着厂长签个“同意”,厂长一回来就显着副厂级们也有用了,一切风生水起,可厂长不会来,谁敢替厂长拿这大主意?不过幸好的是,厂长的心里比谁都明白,工资是不会耽误的。

    厂长一回来,工资发了,张师傅的脸皮没磨几下是儿子就进了库房做杂工,做父亲的脸上有光彩,大家都说老张师的长脸应该是笑短了。

    厂长回来发工资,厂长回来帮工人解决问题,厂长回来还带了一批物资,要不回货款是物资抵,有大棉袄,豆酱,看来厂长出去是没少受罪,厂长的脸看起来是肿着的,绝对不是胖,因为是两个腮帮子并不对称呀。

    发了工资就又发棉袄,虽说棉袄是又宽又大可是厚实,天冷时的夜班无疑就是一床被子,豆酱的期限不远了,得抓紧吃,麻辣麻辣的挺不错,圆囫囵的瓶子也好看,酱吃完了就用它装辣椒面,装盐,装咸菜,装白糖,反正的,装什么都行。

    厂食堂也是天天的炸酱面卖,一时厂里的欢乐气氛中有那浓浓的麻辣酱味儿。

    厂长仍是得出去,老张师傅希望厂长能在轿车里吃烧鸡,大家都认为还是有面有菜有热汤的好,也有那落后的人,说话不看相,兴头地猜着厂长再回来时,“该不会给咱们每人发几瓶烧酒?”惹的石副厂长是不得不生气,狠狠地批评这些只爱喝酒的人,“穿了大衣就想着穿皮鞋,吃了豆酱又想到喝烧酒!让你们给国家做贡献?还是让你们喝国家的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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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风景
    从机关楼传出来了“合资”的消息,说“合资”后的赵厂长便是副董事长,但也是第一副董事长。

    “那为啥不做个董事长?”自己的厂长一“懂事”就挂个“副”,没学问的人自然是理解不了,不懂什么资金的投入比例,不懂什么市场的经营模式,只想着“正”的可比“副”的大,觉着自己的厂长蛮委屈的。

    不过又有消息说这“合资”后的工资很有可能大提高,就按人均来讲,应该不会低于五百元,那什么情形?五百元呀,一下子抵而今的两月还多。那这么看来,厂长做个第一副董事长也可以,至少工资也比而今多许多吧。

    赵厂长出去了,大家都知道是去考察对方,可人家对方也要来考察我们。

    时间紧迫,不打无准备之打仗,厂长还没陪同着对方的考察人员来到而厂子里的一切准备工作是马不停蹄地展开。下来一位领导就急慌慌地催促,“这可是新媳妇上轿头一回,旮旯角落的都不许放过!影响了‘合资’的大事,关系着我厂的前途!”

    再来几回仍是不放心,这旧厂不比大闺女,真是不好打扮。连机关的领导也少不得是各自去坐镇一方,拿着铁锨带人去铲水渠里的污泥,疏通渠道;厕所茅坑去喷灭菌药,消灭死角,消除不文明的味道。

    领导都如此,工人就似转开了的陀螺,半块儿饼子还未下肚就开始会战,首先是集中时间完成生产任务,之后,擦的,抹的,洗的,冲的,挪的,维修这儿白成琨会抢活儿,接根长水管子冲砖地,搞的被孙师傅很骂了几句,冲水不长眼,让孙师傅是齐腰下浇个透,害的他裹身湿衣服却不幸被领导看见,还以为他不幸掉进了水池子,提醒他注意安全,说他可是老师傅了,怎么到比年轻人还忙乱?

    邵玉萍是擦桌子,擦条椅,不光擦外面,缝隙及木头腿都要擦,得做到纤尘不染。石副厂长是专门监督维修工段,他的大眼睛一鼓专看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伸指头一手的灰,”“石副”抹一下椅子下面,果然的,椅子下,桌子下,邵玉萍便承包了桌椅板凳。

    白成琨冲水,安琰茹扫水,让安师傅天天搞的两脚湿,也搞的她来了脾气,安师傅的体质凉,这几天是一天要去厕所好几趟,倒似乎厕所是她的专用,多买手纸也就罢了,可又有给厕所添臭之嫌,助长了厕所的臭气,破坏了全厂的面貌,尽管领导到没说可白师傅的嘴就不短,虽说是玩笑话,可也气的安师傅是蹲去椅子上发牢骚,“考察的人再不来,干脆我们养鱼算了!”

    人家那么轻易来?人家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大资本家!让资本家的钱从口袋里出来不是件轻易的事情,可前景的光明总是给人力量,真是扎扎实实大干了成十天,果然是地上无纤尘,到处无死角。各单位又组织学习一些临机发挥的语言,得说文明话,别让人家问到个什么却惹成了笑话,搞的牛头马尾的乱答。

    现在时兴女招待员,所以,就备几名女工做个人手用,让每人都穿白衬衣蓝裤子,工人不兴穿什么旗袍花裙子,但也要整齐明快地出现在大老板的面前,这也是一道风景。

    盼着星星盼着月亮,可算盼来了对方的人,再不来说不定又要大搞卫生,心里都带着怯了。

    没想到来了一位大美女,人家大美女是大老板的前站,也是,大家也觉着咱这山里的厂子能招来一位大美女,这也说明了人家大老板的重视。

    大美女将赵厂长比成了“土疙瘩”,将季明珺比成了“山里红”。

    “人家这咋长的?人家那咋画的?”大美女好似牡丹大美女好似水仙,大美女咋那么美呢?而且还美的带香风,而且那香风会熏开人的心智哩,看来是得下这大力气地迎接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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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直追
    大美女一袭香风来去,男工么,长个见识,一笑了之,回家去不还得对着个“眼斜鼻子歪”的婆娘。 可对于女人的效果就不同了,女人们天生的有对美貌的无尽向往,被人家那美模样照的,哪儿有不奋起直追的?

    机关里美的代言人,老季,老季已是科长了,专管劳资科。季科长用上了换肤霜,李医生给介绍的,李医生可是资深的美的人士,若那天李医生在厂的话,李医生大致可以得个八十分,李医生认为她的那二十分丢在年纪上,若李医生年轻个上十岁,那怕真是不分上下呢。

    季科长换肤,为的是脸上呈出纯纯的白,这才是那高贵色,可无奈她的气血旺,脸上的桃花色就是换不去,不得已,配着吃点子泄药,是起点子作用,只好再用增白膏,这下子出效果了,季科长觉着她添了一身的贵气。

    李医生的保养是稳重型的,不急躁,什么都得讲个科学,自内而外,她是开过讲座的。

    人家都在急急地美,惹的张姐也心慌,张姐不满意她的腰身,一圈子肉教人显不出身材透不出精神,所以张姐在澡池子里向大家展示她的“减肥去油皂”,真笑死人了,张姐的圆肚皮一吸一呼,腰间的白肉是欢喜地颤动,圆肚皮好似整个身体的领袖极为出彩,美的张姐是别人没笑她到先笑了,笑自己的肚皮还会舞蹈呢!

    “‘去油皂’一抹好似吃辣椒,”张姐是大方人,不仅她尝着辣椒味儿,也让边上的人沾沾光呀,让人家这个用一下,让人家那个抹一下,个个儿是抹的忍不住笑,有双下巴的抹下巴,胳膊粗的抹胳膊,够不到后背的让别人帮着,还别说,效果的确是奇妙,不仅觉着吃辣椒而且觉着吃花椒、薄荷、好像还有五香粉,可效果是神奇的,走出来的女人个个儿的出水芙蓉一般,门帘子一挑若正好碰上个也挑着门帘子从对面出来的男人就更觉着美,这不是女人们轻佻,而是男子们的话多,“噢呀!这香的风,抹啥油油啦?”“出水芙蓉”们可是骄傲的,“要你管!”美不自禁的都是女人的事情,要你们男人来搀和?

    于敏秀是肯定裹在这一阵风里,脸上又用那退死皮素,烧的是脸上退了两层皮,而确是这人的脸皮一白就显娇贵,当然地得到了李医生的指导,“可不敢让秋风给吹着了。”为了不被秋风吹就上班捂个大口罩,可到了工段总得露出脸吧,所以这脸一露两不露的却又恢复了本色,看来还得是老法子,用她的粉底膏,大不了多洗两把子脸。

    不管怎样,女人反正在变美,男子们自是又欣赏又感叹,“咱厂的女人们真妖娆啊!可惜要罩上一身灰衣服,若不穿衣服——?”

    这不找打吗?“不穿衣服也比你们美!”女人们的自信是越发的增长,也不看现在什么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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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
    “合资”的热潮在人们的想象中是潮潮高涨,“合资”后的好处,涨完了工资涨福利,若进展迅速的话,看来过年至少有把握每人得个两桶油、两袋米。

    一时里,那大资本家对待工人的出手很阔绰了,大家自有充分的理由,因为时代都进步着那资本家能不进步?而自己的厂长到时算不算是个资本家呢?又或者一个副董事长也是个高级打工者?真是操闲心。可那大美女到又看过了几次,这边事务由美女主管,董事长的生意大得很呐,听说生意做遍了全世界,总部就设在美国的华盛顿,人家董事长根本就不用来我们这儿,东南亚就有他好多的分公司,说又在非洲搞投资,人家手下不知多少这样的美女主管呐,听听公司的名称,“全球有限公司,”那不跟“无限”差不多?那是多大的派头?

    反正美女主管的派头就不小。来一次就看一次全厂为她准备的晚会,不仅欢迎她也让她看到全厂职工的精神风貌,唱歌跳舞是真个的精彩呢。别看是小地方,可人们的心里总是奋发向上的,谁不想过好日子?可也懂得互惠互利呀。

    这两天又吵吵着双方已经选定了开发新项目的新厂址以及有关管理人员的选拔。而老季不知怎么是坐着火箭向上串?这神速呐!一下子就又是了会计师,一块儿进厂的人谁不知季科长对数字不灵光,当时可是老季自己都说呢,“我见了数字就头痛,像是同它们前世有仇呢。”而且老季也才初中毕业呀,这咋一成科长就这么能成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为了季科长操心的人还是有不少的,这个猜老季有个专发会计证的亲戚,那个猜老季是通过“石副”的亲戚,幸亏季科长是个实诚人,而季科长又是个仍然联系群众的人,这才让大家明白,女人找男人是干什么的?这很让这些没见识的人的思路开阔一下子,原来女人找男人是为了求进步的,季科长的男朋友那可是专学“会计”的呦。季科长还用鼓励的话鞭策落后的女人呢,说“看找了工程师的女人不进步成个工程师?看找了教授的女人至少也进步成个副教授!”看来这人的不同主要在于思路的不同,要不老季做科长!

    盼着盼着将年都盼过了,动静似乎到有点儿冷。莫不是黄花菜凉了?有人免不了这样想。是人家不让咱们挤进人家的“全球公司”?这不看不起人吗?白给那女人那么多的热情!有人是免不了的牢骚。

    从机关楼到底是出了新消息,白成琨回来发布,原来“全球有限公司”的业务都是凭着美女们出手的,那业务连东南亚都还没铺开,更别说非洲,到是咱们这山里人实诚,为项目到投进了前期的钱,不过也幸亏赵厂长机警,好歹是扣了他们一辆大轿车,所以,“‘有心种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下子——”白成琨转这眼珠子看人家那些城里人,说:“这下子不用攀卡车了,你们可算进了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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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试新车
    有了大轿车,那么,每礼拜回城看自己的妈,让姥姥亲亲外孙子是真方便了不少。不用再将儿子似递包袱地来个上下交接,也不用慌没找落地去寻那上城里的小面包车,邵玉萍的心里觉着敞亮了不少,因为儿子也不用再敞在车厢里为喝了北风而闹肚子,休假时就回去住上两天,回娘家不是个什么难事儿了,男人已有预见地退了厂里的那间房子,一月二十元的月租且还渗水渗个水帘洞,置办的几样家具也拉回了娘家,给娘家添点儿新面貌,时代不同了,嫁出去的闺女并不是泼出去的水。

    同她一样,厂车一高级来坐的人就多。城里的新鲜事多呀,就小吃摊子都好多哦!更别说现在的大超市,就是去里面买一包卫生纸都有许多的稀奇瞧,那没人看着的瓜子花生、饼干甜糕什么的好像专等着人去吃呢,忍不住地也想尝几颗,我们不是那贪小便宜的人,每尝必买哦。

    回娘家去,给儿子洗的白白净净,打扮的整整齐齐,牵着小手再教育上几句,“回去看姥姥哦,要说文明话。”看一看路边的绿树,好不惬意,男人的钱也寄回来啦,存折上又增了余額,步履不能不轻快,心情好了人就有点儿飘,用点儿力甩着儿子的小手,“不许讲脏话哦,”儿子在太婆婆的放任环境里是颇会骂鸡打狗吆喝猪而且有时还顺带地“照顾”了人,而姥姥可动用的“刑具”便只是夹衣服的夹子,可外孙子跑的比猴欢是夹也夹不住。

    “记住了吗?”做妈的问。

    “记的。”儿子答,小眼睛里全是文明的光,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文明。

    这是礼拜六的下午,车上的人尤其多,不过小孩子总是受优待,随便谁的怀里。

    安琰茹、于敏秀是提早地占位,占位子吗,男人不是女人的对手,男人占位子?脸上也挂不住。

    邵玉萍可是不抢位子的,只要儿子有地方。这么个“人参娃娃”能没地方?这个抢着抱那个争着要,不过——,“嗨,喊下爹,喊下爹,”嘻嘻笑的脸上有点儿目的不纯,抱着了孩子是长“自豪”!

    “霸牢!”孩子叫的响响的。

    “叫我,叫我,咱两个关系好!”又一个友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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