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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师傅的浪漫生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醉红自暖

    见着这保卫科的、工会的还都发愣,石副厂是再明白不过地说出了他的决定,“先打发她回去闲着!”他已经觉着那些女人值个什么?那城里的小姐不就是女人?可见是男人惯纵了女人,使她们嚣张地!

    “就叫回家歇着去。”

    厂长的话惊了张姐,说:“这不好吧?”这多么大的事儿?张姐又想不就一点子水,张姐只心想罚个五十元罢了,却不想石副厂怎么就这么计较!

    保卫科长还想张嘴说点儿什么可被石副厂的大牛眼给凶了回去,要是再说的话,他估计他的科长兴许的保不牢,虽说是没有当过兵,可他知道军人们保家卫国士兵们在关键时候就要无条件服从上级,再说了,不是赵厂长还没回来吗?

    这破天荒的,张姐是头一次觉着这工会的工作这么的难做。此时是真盼主席在这儿,说不定主席的老脸卖得个人情。

    不仅张姐没人情,厂办、劳资科也没人情,没人情那就一起行动吧,于是,联合通知就下发了。当然那通知并不专针对于邵玉萍,通知关乎的是大方向,“在我厂改革开放、奋勇前进的征途上,有极个别的人是无组织、无纪律,以个人的私利为中心,直接影响着我厂的大发展!针对于这种情况,暂做出以下决定”违纪人员共三名,一位因为打了班长,一位连续几天旷工不请假,再一位就是邵玉萍,不过她的情形就似乎更严重,属于“不服从领导的工作安排!”那么就回家反省去,要深刻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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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
    屋子里的空与净是很适合反省。

    虽然外面街上的小货车的声音、生意的不时吆喝声随时的都会从窗户传进来,可似有若无,屋里的人只感觉着屋内的气氛,其实,心里也空落落的,这空落落上是少不了寂静,寂静的心思里有点儿后悔?有点儿不想坚持?有点儿懊恼?反正,邵玉萍是反省来反省去而归根结底地就在那失去的一月两百元的工资上,同钱又没仇,的确心疼钱!

    两百元,紧着点儿足够她与儿子一月的花销,可当时怎么就那样地冲动?或许可以闪开的?即便,写份检讨也许并不失去什么?可两百元,也许两百元值钱过了自己的气愤?这一没钱不就要吃老本?只少不涨的。不过她的心里还是寄予赵厂长回来的时候,可多多少少又觉有点儿虚,张姐不是说了吗?赵厂长同“石牛眼”是个隔着辈分的亲家呀。想想呢是心里又没了主意,后悔又来了,到还婉转的想起而今的那些亲戚阵营来,季明珺同县长的老婆拜了干姊妹给县长做妹妹啦,李医生的小姑子二婚嫁给了大老板又说不领结婚证,西城角儿根上的陈家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去市里的一个局长,连她的那个二杆子兄弟也一并去市里风光去了,伸手是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拿打人当玩艺儿,就投个高兴不是,打完了再给人家敬个礼,真傻得风光。

    这一想三不想的到想的笑了起来。可见人的脑子思维乱串得很呢,这一笑就又想到了儿子,这一想儿子就又是个春天,一想儿子就立即地明白了自己是个母亲,又为“母亲”而骄傲,觉着自己自是有正气的人,这一团正气不辱没“母亲”也不辱没儿子。

    自坐着是想的思绪越来越清晰,想着至多坚持一个月吧,赵厂长总该回来,赵厂长总归是水平不会低于“石牛眼”吧,又没给他的身上泼水。再一想那两个也闲坐回家里的男工,到想着人家的运气怎么也就那么差,不过幸好的他们是男人,西街角儿的零工市场里,男人们是不愁找不到事情的。

    心思是一时一轮转,可正事儿不可耽误,下午四时半接儿子,这一闲正好让高奶奶歇上几天,若歇的日子一长,这就又计较上钱了,心想着自己的男人应该掂量清楚舅与媳妇两者的分量。

    不过一走出了楼门口就又心里畅快,对门儿的王姨笑嘻嘻地买了豆腐、菠菜回来,给个喜讯,“今儿个菠菜便宜得很,一毛钱一斤,一斤下面吃两顿,不买?”王姨是脸上笑不及的还让邵玉萍抓起篮子里的菠菜看看,这一抓是就让邵玉萍惊呼,“呀!这么的干菠菜真划算!”

    王姨说:“快买去,都买呢,一架子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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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萌动
    安琰茹是想着她必须为邵玉萍做点儿什么,若不是那早上邵师傅让她离开的话,“结果还真不可想象呢!”她没有想象出她当时若遇到了同样情景的场面,可寒颤就打上了,感觉着会更悲惨,她可是个一激动就住院的,那么一晕,那上次幸亏的是在交警队,警察的纪律性强是及时地送她去了医院,如果——,不过——,唉!不敢想!幸好的不是自己完蛋,当然也不希望邵师傅完蛋,所以呢,安师傅是想为邵师傅做点儿什么?

    可这关键时期的“竞争”淘汰是一直暗潮汹涌的,于是,安琰茹就多了心眼儿,她觉着这事情不能让冯兜知道,从冯兜没为邵玉萍辩护的表现来看,这冯兜就像极了那出卖江姐的叛徒,看看王段长呢,也有可能叛变,因为段长家里的经济基础不咋样,如果到了钱上,那谁知道呐?

    安琰茹想着呢还是白成琨没什么顾虑,人家的老子有本事,这不正是“三十年前看父敬子”吗?

    挑个时间,将她的想法悄悄地说给白成琨,还叮咛他,说:“咱们行事秘密点儿,别对别人说,免得又害你坐去了家里,又不给钱!”她的眼睛是又警惕地四下瞅着,防着“叛徒”呢,可“叛徒”就来啦,冯兜兴冲冲地推门进来,一见只他两个就笑,说:“邵师傅不在,你俩儿是又重逢啦,也不招呼下我!”

    白成琨说:“忙着呢,没你的事。”

    安琰茹说:“你自发财,来做什么!”

    冯兜是刚刚从他的面食铺子回来,现在又是领导了,手下管着三四个工人,食品的质量关是由他把着的是放松不得,不过也让他觉着他的才干真不低,也是可以做番大事业的呀,一天里就有四五十元分呢!

    王段长带着张师傅他们从地里回来就说那油白菜长的好,等再长个几天就可以分发大家了,段长也记起了邵玉萍,对安琰茹说:“安师,到时邵师的那一份你给送去?”“那你咋不送?”安琰茹一斜眼,不情愿。王段长说:“我不是不上城么。”安琰茹就看冯兜,说:“那冯主任送吧,你是领导!”

    “我送就我送吧,一把子青菜我是拿不动!”可他冯兜到想送还送不上呢。

    白成琨说了,“你去有个什么意思?人家邵师的男人又不在家里,得避嫌!”

    安琰茹说:“是啊,你去呢,邵师未必的就给你开门,只是我去你别去领导那儿说嘴,害我也坐去家里。”

    白成琨说:“坐去家里你怕什么?你就去冯兜家的炕上歇着我又不说什么。”他白成琨这话就让安琰茹不爱听,说:“你是什么也说不着,我自与你没关系!”说着话是手不闲地就拍了白成琨一巴掌。

    白成琨说:“谁让我坐家里去我就睡谁的家里去!”笑的眼睛眯的就好似已经睡去了人家谁的家里的炕上,就这还不够,又说:“我睡他家里吃油饼去!还得给我搭稀的。”

    王段长说:“这关键时期都安生着,就一个我都救不了,你们就别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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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盛收获
    安琰茹真是实打实地来看望陷于困难的朋友的,她是一准儿觉着邵玉萍没饭吃的。

    这一下,邵玉萍家里的圆桌子上面是丰盛的不得了,先是一吊子肉横在上面,安师傅说:“你的搭档送的,你紧着吃,他家有的是!”然后就是一大包包子,安师傅又说了,“这些也得加紧吃,吃完了我再给你拿!”她的妹子现在开了一家小餐馆,兼营着各类馅儿种不同的包子,豆馅儿的、菜馅儿的、肉馅儿的、麻辣的、豆腐小葱的、糖馅儿的是各式各样。所以,这圆桌子上就理所当然地摆了一大堆包子。就这还没完,安师傅大方着呢,还有一兜子的零嘴,都是买给邵玉萍的儿子成成的,大人有损失哪能不累及到孩子?安师傅就忙对正瞅着这一堆东西是满眼含笑的成成发话,说:“成成,这都是姨给你买的,喜欢吧?”

    “喜欢。”成成说,安师姨是老熟人了,小孩子说话就无遮拦,“姨,我妈还刚说要过艰苦日子呢,你就来了,那么,”一看自己的妈,问了,“妈,该是我们又不用艰苦喽?”

    做妈的说:“去!就你这一见到好吃的就两眼放光的样子我看还是得艰苦,得练练你的艰苦耐劳,叫你的意志坚定!”不过话是这么说的可自己也觉着满屋子里的包子香的厉害,特别是那麻辣麻辣的香是香的紧呢,便从一堆包子里面要挑个麻辣的出来,说:“你姨拿来了,那我们就先吃,我挑个麻辣的。”

    安琰茹就赶忙说明这些包子的记号,麻辣的上面有着红,豆馅儿的上面有豆沙,菜馅儿的上面有菜叶儿,肉馅儿的就白的似一疙瘩肉。

    这可不得加紧吃,那就母子二人都吃着,可这拿来的的确是太多了,可也不好让安师傅再拿回去,安师傅又还紧着说这是帮着她妹子做促销呢,说:“有啥!现在吃着觉着味道好的话,到时你只买她家的包子吃不就行了,生意就要个长远性么,我又不是没见识!”

    包子吃了就又看白搭档送的一吊子肉,至少也五斤啦,的确多,可也送来了,也——,邵玉萍说:“安师,这肉咱们两个分吧,这么多的?”她是真有点儿为难,她是不甚吃肉的,这大块子肉还肥的紧呢。

    安琰茹哪里会分半吊子肉,不仅不分还又推到邵玉萍眼前一包小青菜,说:“这是长出来的油白菜,分给你的!”

    一看这寸把长的白菜邵玉萍立即就想到了段上的热闹时光,心里又想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去——

    安琰茹知道她的心思,说:“厂长一回来我就会来给你说。张姐也留心着呢,就是不敢惹‘石牛眼’,别说那官大一级都压死人呢,你就先吃好喝好的是也别折了啥。”可她一看这屋子里是旧桌旧沙发的,特别是那旧的小的电视机,已经是觉着邵玉萍是折了什么,可嘴里只是骂“石牛眼”,说:“死鬼‘石牛眼’,走路碰了头最好!”

    安师傅一离开,满屋子里面的包子香却仍回旋,不仅小客厅,连厨房、卧室里都是混合的香味,这香味儿让邵玉萍感觉到了心里的轻松,再看看儿子吃的油乎乎的嘴,她是禁不住的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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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忙高尚
    赵厂长回来了,可给大家的感觉却是冰河还未解冻。连厂长的轿车看上去也沉默着,因为司机也是一脸的严肃,原本的司机这人也是个爱说笑的。

    张姐估计着形势不妙,厂子的事务一定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厂长的肩上,其后果?张姐不敢想,那不都坐去家里了,整个厂子都犯了错误?

    张姐想着邵玉萍呢,可她首先想到的是李医生,李医生现在可是随行就市的涨身价,又会护理又会打针的,厂长对谁都会动火气可一定不会对李医生发脾气,那么——

    张姐在工会的办公室里想心事,而在她想的过程中,全盘总监、财务后勤、生产管理、质量监督、经营销售、治安纪律的方方面面是都由主管的副厂长们在有条不紊地向厂长汇报。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大不过贷款,为着贷款是跑的厂长差点子没虚脱了,幸亏厂里的李医生是输液的营养药水备着,给厂长外出的营养饮品也带着,厂长就是工厂的灵魂,不过这个“灵魂”不好做,出去是更难!那外面要贷款的厂长多着呢,新上马的项目又一批,正在盘活的又一批,着实是钱难要呀!而就配件厂的情形呢,到还不是最紧急的,那细河县酒厂的工资已是几月没发了,所以,这次是又紧了那边儿。

    可厂里的事情也得操心。

    当厂长听到主管厂务全盘的石副厂汇报了有关于违纪职工的情形时就皱眉头,可想而知那三人的素质,不过他的脑子里一时是想不起他们的样子,不过也知道他们总是不服从领导、不服从纪律、自由散漫的是随时出头的人。可他们毕竟比不过最关键的贷款,市场经济里的企业,钱,就是企业的血液,就是工厂的命,那违纪的工人么?厂长的脑力有点儿顾及不到,其实,这也应该是副厂们的事情,不然的话,厂子养着他们做什么?

    石副厂长是一汇报出来就带着一腔子豪情冲到了维修工段这儿,人是还没进门声音就破门而入,“做厂长难!做厂长难!”“咚”地一拳就闯个门大开,可这威风也感染不到几个人,统共地这儿就有孙师傅一个人坐着,还一副要哭的样子,眼睛红赤赤的,教人看着泄劲儿,见孙师傅没反应,石副厂就问他,说:“王段长呢?”“不知道。”“那冯主任呢?”“不知道。”“那其余的人呢?”石副厂是明知也要故问,现在请假是正常,可他就是要问,那“威严”劲气儿又来了!

    孙师傅说:“不知道。”

    石副厂被孙师傅的一问三不知给惹的毛了性子,将大牛眼一鼓,嘴里就喷了火儿,说:“唉——,我说你个老孙头儿,我这问你什么你是不知什么!那我再问你,你姓甚名谁你可记得?”

    孙师傅是一撩眼皮子却又一搭拉,说:“那我知道你又不问我。”

    “我倒是想问你呢!”石副厂倒是又笑了,心想是又没发精神病,当着老孙头儿找老孙头儿,他的事物总该是关乎高尚的吧,所以是不同老孙头儿一个见识,这老家伙最是没皮没脸的,你不笑的话就有可能被他气死!于是,石副厂的肚量又来了。

    可领导仍需高尚,这不是还没高尚出来吗?

    “你知道咱们赵厂长而今担多沉的担子?”石副厂要用厂长的高尚打压住老孙头儿。

    “那我咋知道。我又不是厂长脑子里面的‘问问虫’。”孙师傅仍是耷拉眼的说。

    “你说,我们厂子就靠你们这些这样的人可到什么时候才振兴!”石副厂用这有力量的话语展现着自己的高尚是双脚必须向门外面迈,他真是觉着肩上有千斤的担子,可王段长呢?不知是死去了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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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忙心慌
    王段长是慌慌着去开垦的土地上转了一圈儿看了下光景便赶快折回,谁不知而今是厂子的关键期,再说了,机关大楼里的风吹草动他多少知道点儿,说是接下来的一步就是要一部分的人下岗,也是,就这形势,每个手下都天天儿的请假,有的还轮流着请假呢,蛮是会合作愉快的呢。

    王段长可不想下岗,他是又没有人家年轻人的豪迈又没有技术人员的自信,女人们的长处他就更欠缺,是不会温柔又不会流泪,就个毛胡子红脸儿的老头儿吧,有个什么竞争力呢?所以,王段长是觉着他的危机大得很呢!再一想家里病怏怏的婆娘就越发的心慌,她那可是药养着的人,他若下了岗可拿什么养她呢?这一想就想的王段长连走路都没了力气,心里空落落的好似失魂一般。

    “老王!死球哪里去了!”石副厂的炸声雷将王段长吓得抖了一下,不没防顾么,只紧着了婆娘那头儿。可他还是赶紧的一脸笑,说:“一早家里没吃饭,想去食堂买个馍呢却又没带饭票。”他是满脸的“对不起”表情,真是辜负了石副厂的一声吼,忙问石副厂,“厂长,你到哪儿去指示?”

    “厂子又没亏你可看你那球样儿!早饭也不舍得吃,就知道给婆娘来挖钱!”石副厂是插住腰又骂几句,可脸色是已经亲切了,明显的吗,他感到自己的威力大过了老王的婆娘。

    王段长可是小步惦着就跑到了石副厂的面前,“厂长,有啥事情呢?”

    石副厂说:“你好牛球啊,我真是有事情找你。”

    果然,石副厂是嘴一张就是大手笔,这也就是让他老王的心里有个谱儿,厂长是考虑着要下去一批人渡过这段时期厂子的难关,可各单位的领导是一定不会让下去,反而都有稳稳的至少每月三百元的工资,不过这要下去的人?这个工作么,王段长该怎么做?那就是石副厂管不到那么细致的了,要不呢,给他打这个招呼?

    王段长是心想着这难事儿又来了,于是他的脸就揪了起来,心想着是该又要得罪人?不知那些日日请假的可否情愿也“闲”了去?有时的问题挺复杂,他们请假可以可你让他回家他就未必愿意,这人呢,真矛盾!是几头的都想顾及。

    可待石副厂再将那更好的消息一说,这倒是个始料不及的事情,这事儿是真合王段长的心意呀,毕竟的,他可是副科级,每每的都拿正科级的奖金呢,这次也不例外,可以拿到值班费六百元,因为,他是属于厂里的骨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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