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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刀剑笑
    张洋却坐在了沙发上,拿过茶几上放着的水果递给李木一个,她自己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在接过水果的一刹那,李木却发现张洋的脖子一侧有道淤青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的。

    他就用手一指问道:“那是怎么回事?”接着,又笑嘻嘻地加了一句,“该不会是被哪个男人咬的吧?哈哈哈!”

    听他说完,张洋半天没言语。李木就是一愣,也没再追问什么。过了一会儿,张洋幽幽地说:“是他打的……”

    “谁?你说是谁打的?”李木瞪大了眼睛。

    问完,他马上就明白了,还能有谁?张洋说的那个“他”一定是她老公喽。但在李木的记忆中,通过聊天他知道,张洋的老公不是个军人吗?怎么还有这毛病?打老婆?也太特么那个了吧!

    果然,接着就听张洋答道:“是我老公打的……”

    李木一听,又皱着眉问道:“他不是当兵的嘛,年八辈不回家一趟怎么还打你呢?”

    张洋过去倒了一杯水,然后又坐在沙发上,手里捂着水杯,低着头说道:“基本上他每次回来都要打我,晚上边做那事边打,总说我在家有别的男人,说我背叛了他……”

    “那你到底有没有啊?”一想到这次张洋能来见自己,李木也对她表示怀疑了。

    张洋抬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道:“哪有啊!我可是良家妇女!都是他瞎猜的,因为……因为我……”

    “咋回事?到底因为什么呀?你急死我了!”李木站了起来。

    张洋又抬头看了一眼高大身躯的李木,脸一红,低头说道:“因为……因为我那个比较强,他一想到自己长年不在家,就开始怀疑我是不是……”

    李木一听,虽然张洋没有说得太具体,但他还是明白了,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想她张洋这么貌美,又是已近三十的年纪,那方面的需求肯定不会少,怪不得她老公打她呢,老公长年不在家,那她的需要是如何解决的呢?太值得怀疑了!

    见李木半天没说话,张洋抬头一看,李木正盯着自己呢,她就笑着说:“该死的木瓜,你该不会是也怀疑我吧?”

    李木确实有些怀疑了,嘴上却说道:“我不是怀疑你背着他有没有别人,我是怀疑你到底有多强!呵呵!”

    “死木瓜,你该不会是想试试吧……”张洋的话音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她低下了头,微含着下颌,一朵红云开在脸上,灿若桃花。

    李木想,如果她确是个良家妇女,那么刚才能说出这样一句极具挑逗的话,该是多么大的勇气呀!而这种勇气又是怎么形成的呢?试想,哪个已婚的女人会这样千里迢迢地跑来见一个陌生男人呢?除了生来水性扬花外,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或者是报复!或者是寻求心灵的慰籍。

    为了不让刚才这种挑逗的话生根发芽,李木转移着话题问道:“那你就甘愿这么挨打?啥招没有啊?找妇联!找部队!实在不行就特么离呗!啥了不起的!”

    张洋喝了一口水,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吧觉得他也不容易,换了我放一个漂亮妻子在家里也是不会放心的,所以寻思着,等有了孩子就好了。再说……再说……”说到这儿,她抬头偷看了一眼李木,又接着说道,“再说我也离不开他……”

    “贱哪!真是贱皮子!你是不是受虐狂啊!”李木在地板上踱来踱去。

    “才不是呢……离不开他是因为……因为……”张洋似有话说不出口。

    李木急了,一摊手:“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张洋小声道:“因为他很历害……”

    李木一听,我了个去!历害?有多历害?特么地历害的男人多了去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盯着张洋的脸。张洋抬头看了他一眼,一见他那眼神,吓了一跳。

    “看人家干嘛?你说……我是不是坏女人?”张洋道。

    李木答非所问地说:“那你这次为什么跑这儿来了?”

    张洋一听,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天他回来,正赶上我们单位发福利,单位一个男同事帮着往家里搬东西,等同事一走,他关上门就开打,问我那个人是谁。我说是同事,可他根本不信,硬说是我的相好,实在打的太疼了,我一气之下就走了……”

    “什么东西!特么地!”李木呼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这时,张洋抽泣着一把抱住了李木的腿,肩膀怂动着,很伤心的样子。

    李木又坐了下来,拍了拍她的背,想安慰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

    张洋抬起头,李木看见她脸上全是泪水。

    张洋流着泪道:“你知道吗?他不在家,他的父母都是我在照顾,他还打我……”

    李木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手上一用劲,把张洋揽了过来。张洋伏在他的肩上,泪水止不住地流。

    无意中,李木看到了自己的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他想了一下,轻轻地扶起张洋,帮她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带你散散心。”说完,他就站起身。

    张洋抬着头,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期待。

    李木心想,自己也太特么拽了!咋地?想走?是真心的吗?心里这么想着,腿却动了起来。

    他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从迈步那一刻起,他就在心里喊着,起来!抱住我!

    等他快走到门口时,这个后悔呀!该!让你拽!人家要是不拦你那你就只能回去了!怪不得叫你木瓜呢,还真特么木!不过,走就走吧,自己也正在做思想斗争呢。留,就一定会发生什么,一旦发生了什么自己这些年就白坚持了;不留,大不了回去自己弄,照样解决问题!特么地!

    他刚一拉门的把手,一双手从后面拦腰把他抱住了。他心里一阵窃喜,嘴上却说:“张洋,别这样!咱们都是有家的人……你是良家妇女,我也不是什么浪荡公子哥呀!咱们可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呢,张洋就转到了他的身前,翘着脚一只樱桃小口迎了上来,把他还没有说出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他在心里还想说呢:姑娘,别……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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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藤缠树
    既在预料之中又来得有些突然,李木不自觉地一双大手搂着张洋的小蛮腰,双唇触碰的一刹那,他觉得有些滚烫,不只是张洋的朱唇,就连她的身上都是火一样的滚烫。

    此时,李木脑海里一片空白,如果这时再推开张洋,那特么的就不是男人!管那么多呢,爱咋咋地吧,就出特么的一次轨又能怎么样呢?

    他就试图配合着张洋的激烈,但此时他在张洋面前却显得是那么的小儿科,想想自己还真有好多年没有和人ss了,和妻子有过吗?肯定是有,不过那也只是婚前。

    慌乱中,李木的一双大手一划拉,却将张洋披在身上的浴巾弄开了,随着浴巾的滑落,李木双手触及之处柔软而且丝滑。正像一个巧克力广告词中说的那样:此刻,正丝滑……

    嘴上没停,张洋的手也没闲着,她一颗颗地解着李木的衬衫扣子,解完扣子,她又把手滑向了他的腰带,可就在腰带解开的一刹那,确切地说,是在她把手伸进去的一刹那,李木浑身一哆嗦,一下子就把张洋的手给按住了。

    两个人的脸分开了,张洋娇喘着,吐气如兰。

    李木也看着眼前火团一样的张洋,一点点地,他把手松开了。

    得到了暗示,张洋大胆地把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一下子就伸了进去。

    这回,轮到李木了,他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烫,如果此时照镜子,那一定会看到脸是红的,就像是没碰过女人的处男。可不能让她看出来,咋说咱也是过来人嘛!想到这儿,李木顺势主动把嘴迎了上去,双手也搂得更紧了。

    而此时的张洋,像一头母狮,又像是一只小鹿,疯狂而不失娇弱,激烈而不盲目,她那只伸进去的手根本就没闲着,弄得李木有种要火山爆发的感觉。

    恍忽中,李木轻轻地推开张洋,眨了下眼睛说道:“我还没刷牙呢!”其实,他本来是想说“我还没洗澡呢”,但觉得那样有些太直接了,就说了这句。

    意犹未尽的张洋娇喘连连,小声说了一句:“真是大呀……”

    李木一听,赶紧把她那只手硬生生地给拽了出来,然后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他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水就往脸上撩,又抹了一把后,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特么的狼狈呀,衬衫敞开着,露出满是块块的肌肉,再看下面,裤带已经被解开了,裤子敞着口,简直就是剑拔弩张啊!

    不行,必须得降降火,刚才自己那句话虽然说得不太是时候,也有些残忍,但他可不想出糗,毕竟大热天地一天没洗澡了,着什么急呢!再说,也确实得冷却一下子了,要不然还真说不定会沾火就着呢。

    他把衬衫脱下来扔到一边,又三下两下把裤子甩到一旁,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我了个去!真特么的丢人哪!

    他往镜子上拨了一把水,就赶紧把那最后的一点伪装褪了下去,然后,钻进浴室内打开水龙头这个冲啊,也不管水是热还是凉。

    而他却没想到,自己刚才那一句话打断了正在进行时的激情,却更加勾起了另一个人的望!而且比继续进行还要更加强烈。

    女人,尤其是成熟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这个。就像那只狐狸,越是够不到架上的葡萄,就越是迫切地想吃到。

    李木哪懂这个呀,自己毕竟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嘛!自己婚后那点经验早已经就饭吃了,或者说,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经验,充其量了只能算是曾经经历过,知道什么是女人而已。

    他正冲着水呢,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个声音:“木瓜……我帮你洗呀……”

    他回头一看,天哪,全完了,自己特么的彻底走光了!

    就见张洋静静地站在浴室门口,妩媚的神情,娇柔的目光,还有,那寸丝半缕皆无的娇躯……

    李木嗖的一下子就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吱唔着:“你……你怎么进来了?”

    见他窘迫的样子,张洋呵呵地笑个不停,用手一指说道:“你怎么跟个女人似的!有啥怕看的?你这样好像是我要欺负你似的!呵呵!”

    李木也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弄得十分尴尬,但他清楚,自己今天真是破例了,怎么说也是头一次在陌生女人面前暴露啊。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张洋迈步就进了还在淋着水的浴室,伸出双手一揽就迎面抱住了李木。

    哗哗的水流从头上冲到两个人的身上,不仅没有浇灭那股热烈之火,却反而愈燃愈烈,就像被人在星星之火上淋了一桶汽油一样。

    李木彻底懵了。他哪见过这阵势呀!

    他张着双臂,不知该是抱还是该做什么,就觉得胸前被两个东西挺着,软绵绵而且富有弹性。而自己那不争气的东西此时就像好久没吃饭的小狗见了骨头,或是受了惊吓的蟒蛇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洞府一样,竟然蠢蠢欲动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于出丑,李木稍稍往后弓了下身子,却不料张洋竟然贴得更紧了。

    此时,李木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他也不管什么牙刷没刷了,低头就贴住了张洋的樱桃小口。

    这时,李木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海燕》,他在心里骂了一句:特么的就让暴风雨来得猛些再猛烈些吧!

    是的,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山雨欲来风满楼了,而是暴风雨切切实实地来了,而且十分猛烈。

    两个人互相缠绕着,就像两棵青藤在雨中享受着上天赐予的甘霖。

    人都说,夫妻好比藤和树,不是树缠藤,就是藤缠树。男人是树,女人是藤,越缠树越挺拔,越缠越分不开;但如果女人是树,男人是藤,再缠也没什么用,缠到最后,树还是那棵树,而藤却已不是藤,即使是,却也是已经缠上了旁边另一棵树的会被人断去的藤。

    李木就是那根藤,缠了三年之后,只剩他自己在原地打着绕绕,还有,那已经掉落到了地上的半截藤枝。望着高高在上的树,他这根藤一直在想,恐怕自己再也缠不到树上了,难道就这样等着在地上枯死吗?

    而此时,他和她这两根藤就像是找到了可依附的树一样,如胶似漆地缠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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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那场普通的相亲
    说来,李木已经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一年多了。正如张洋因家暴而毅然选择出走一样,他离开家选择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打拼也是为了离开他的妻子。

    一回想起这三年的婚姻生活,他就觉得自己也是受了家暴,确切地说,是家庭冷暴力、被人欺骗的暴力。

    提到这个冷字,他眼前马上会浮现出妻子的表情,尤其是到了晚上上床后的表情,他不禁浑身直打哆嗦。

    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激情四射,这些词汇在形容别的年轻人外也同样适用于李木,而且是要加个“更”字。可是,他的什么血性什么激情,却根本没有释放的机会,也没有释放的地方。

    他的妻子是位小学老师,是那种表面上被人们称之为贤妻良母,或者说是本份人家的本份孩子。用李木母亲的话说,人家“根”好,姑娘还有正式工作,这样的好事哪找去?人家不嫌你就不错了,别看你长的人模狗样地!

    可是,长得确实人模狗样的李木就听了母亲的话,和这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姑娘结了婚。除了相信母亲的话外,李木自己也确实是相中了这个姑娘,虽说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但相亲那天人家姑娘给他的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

    相亲那天,李木穿戴整齐。母亲一边帮着他弄这弄那一边还叮嘱着:“一会儿人家姑娘来了你可不许啥都说呀,即使相不中也不能当面说!另外,眼睛不许哪都瞅……”

    李木答应着,心里却在想,这都什么道理?不就是相亲嘛,意思意思也就算了,既给介绍人一个面子也给母亲一个交待,反正不管啥样,她就是个七仙女我也不同意!

    他在心里打着校恒盘,可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撑了还不到半小时就被瓦解了。具体说,是被人家姑娘的冷若冰霜给瓦解的。

    当介绍人说笑着走进门的时候,李木看见,在介绍人的身后跟着三个人,紧跟在介绍人身后的,是位中年妇女,估计是那姑娘的妈吧。再往后看,两个姑娘挽着胳膊就跟了进来,一个满面笑容一个表情淡然。笑靥如花的,皮肤白晰,容貌娇好,路过李木身边的时候礼貌地笑了笑;冷若冰雪的,戴副眼镜,长发披肩,路过李木身旁时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李木看着几个人进了屋,他愣了一下,回想着刚才的第一印象,一看他就能猜得出来,要给自己介绍的一定是那个冰冷的根本不鸟自己的那位。

    他猜的没错,众人落座后,介绍人一一介绍了下来人,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样,介绍人拉着那个冰妹子道:“这就是俺说的那闺女!瞧,多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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