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女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十二声轻语
而且也会引起広度的警惕,以为自己要筹谋什么呢。
事实上,真要筹谋什么,英花蝉一人也够了,不需要司小爷尾随在她身旁。
不过他也是够拼的,连沧海都不放在旁边护身。
英花蝉的轮椅径直滚向了自己的兄长。
“二哥!”
“父亲怎么样了”
“你到底收了什么人!”
“……”
英花蝉没想到的是,英破狼居然沉默了。
难道……心里一万个不详的念头闪过。
而英破狼的目光其实是停留在沧海的身上的。
沧海也在这里
不就说明司小爷来了么。
这,他就不能明说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英傲隼被那两兄妹搞的一头雾水。
“大哥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英花蝉的目光回到了二哥的身上,“还不交出来。”
“交不出来。”
“人呢!”
“困在地窖里。”
唉——只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到底是什么人”英傲隼好奇极了。
英花蝉却已经大致猜到了。
是那个妖女,白芍一直在剖析、瓦解、融合的妖女。
当初鬼面部肯把这个妖女放给白芍,就是因为白芍保证了,不出三个月,一定找出妖女可以威吓猛兽、毒物的秘密。
可这不仅三个月,连三年都快过了,他们除了把人往死里整,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
鬼面自然是不高兴的,严加逼供。
那个妖女也越来越疯,完全脱离了掌控。
于是白芍也没有了办法,就想把妖女当货物卖了。
那広度显然就是买家之一。不知其意。
但,为什么妖女就到了英破狼的手上了
英花蝉盯住自己的二哥,简直就要把他看出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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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故人
他一说完,英花蝉的眼眸就立了起来。沧海也几次张口想劝阻主子,可是这里实在没有他说话的地位。
未等広度应声,司幻莲径自褪下了身上所有的武器,一刀一枪一剑的统统都扔到了沧海的脚下,示意他帮自己收起来。
然后自己身体上下拍打了一遍,表示再没有什么硬件了。若要伤広度,只有用牙齿咬了。
広度嘿嘿一笑,“可以。看来……你倒是比英酋长那两个儿子更护父亲,谁说外子不如儿的”
姆一言既出,两个亲儿子的脸色都是一青,真想放狗咬死他!
……
……
印象中,似乎是见过涟漪的。
具体什么时候,记不清了。但记忆中的涟漪,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她婀娜多姿,风采卓越,歀步轻盈,犹如天上仙子。
涟漪已经疯疯癫癫,痴痴傻傻,与上次相见凡音的时候,更沧桑、衰弱、混沌了许多。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司幻莲俯身上前,单膝跪地想靠近她,拨开她额前的长发,看清她的脸。
涟漪却扑将过来要咬他。身上的钢索,铮铮作响。
“哈——哈哈——”嗓子眼里发出无谓的声响,居然已不能人语。
她是逃犯是白芍的逃犯
司幻莲对着二世子怒目而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英破狼莫名其妙,神情不屑。
问他做什么人又不是他弄成这样的。白芍部落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司幻莲蓦然面向広度,“请问広度酋长,是要把她带回去做什么”
広度同样露出了莫名其妙,一脸不屑的神情。
“与你何干!”
“……”
司幻莲第一次有了如此无力的感觉。
眼前这个女子,是母亲身边的人,是与母亲一同陨落西荒的人。
他想护。
可是却丝毫没有办法护住她。
那种懦弱无力、仓惶的感觉,击溃了他。
父亲!
父亲在面临鬼部的侵犯,敌军压阵,明知不可战,却不得不一战时候的感觉,大抵,就是入自己眼前的此刻吧。
自己的夫人在敌军的手上,生死未必,两相无依。
而敌军的兵马,压在自己驻守的苍筑关前,虎视眈眈。
城被攻下了,整个王府不保。冲出城门把对方打回去了,自己的夫人不保。
那是怎样的境地,怎样的无可奈何啊!!!
父亲……
司幻莲单膝、双手着地,亦步亦趋的爬向涟漪,试图透过她飞乱的长发,捕捉到她的眼神。
涟漪、涟漪姐姐!
你看看我,是阿莲啊!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的阿莲……
呵——呵!涟漪的口中还是发出不规则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意义。
司幻莲的眼泪滑落下来,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灼热,生疼。
母亲啊!这就是你宠爱的弟子,你一手栽培起来的涟漪,请看看她——
不!还是请不要看了,看着她这副姿态,您在天之灵,也不得安息吧
小爷的眼眸里有了杀气,是谁到底是谁,把涟漪害成这副模样!
“司小爷”広度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怎么,他要反悔
“……莲儿”嘶——
“涟漪!”
呵——呵!
“这个妖女疯了!”英破狼不屑的咕哝了一句。
司幻莲扭过头去想要反驳他,却突然听到涟漪发出“啊——”的一声。然后感觉自己手背一木。
他飞快的缩回双手的时候,左手上已经鲜血淋漓,涟漪细长的指甲刺穿了他的手背骨骼,留下了如猛兽咬过的痕迹。
“来人——进来抓住这个疯女人!!!”広度惊骇得一声大吼,连连后退数米远,还好这一下不是攻击的自己,这个司小爷也忒没心了。
没想到这个妖女已经疯到了如此地
第八十八章、关禁闭
他本是想假意看守失责,放出了这个妖女,再引司幻莲前来,重伤司幻莲的。
如今,伤是伤了他,可惜伤的不重,而且像是他心甘情愿被伤的。
“英破狼!”
酋长英策熊,大世子英傲隼,长郡主英花蝉,天师英无名都赶了过来。
父亲起手一拍,就将儿子打了个踉跄倒地,跟着上前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膝盖骨上,疼得他眼泪都从眼角飙落出来。
“疼啊……”
“疼!你还知道疼!你是要害死为父,顺手一起害死整个部落吗!”
“父亲……”
英破狼看了一眼父亲,再看了一眼父亲身后,坐在轮椅上还在瑟瑟发抖的大妹。
他当然知道英花蝉不是被吓的,她是被气的。
若是让大妹说话,自己说不定真就要被逐出羽翎了。父亲这一巴掌,这一脚,是想要保住自己啊。
“来人——把二世子带下去!给我关押起来!我不想见到他,再也不想见到这个逆子!!!”
眼见酋长如此大动干戈,无论大世子还是天师都不敢轻易规劝了。
好在毕竟是亲生父子,没有隔夜仇的,关个一两天,再松动松动,总还有转机。
看着小爷手背上的伤,一脸的落寞失神,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中完全失去了光泽,英花蝉顿时心如刀绞。
她痛。
她知道痛了。
那般小女儿心态自来是被她所不齿的。
部落中的姐妹,因为一个男子伤神,嘤嘤痛哭的时候她虽然总是能善解人意的劝解着,可是内心深处却是鄙夷的。
女人呵,到底还是男子掌中的玩物,附庸罢了。
然而,此刻,她头一次体会到,那种伤在他身,痛在己心的感受。
痛。那种痛是掩盖不去的,无法搓揉的,无法疗愈的。
只有他笑了,他开心了,伤口才能慢慢的愈合,不留疤痕。
她缓缓的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挪向自己的父亲。
然而还没到父亲的腿边,轮椅的把手就被一股力量拽住了。
回过头去,是自己的兄长,大哥英傲隼。
英傲隼目光坚定的冲她摇了一摇头,似乎是在说,父亲已经动了肝火了,有什么事,隔日再议,可好
英花蝉的眼神黯淡下来。
她明白了,大哥还是护着二哥的,不想让自己说话。
自己这个时候向父亲提出任何的惩罚,父亲在对二哥一怒之下恐怕都是会即刻实施的。
所以大哥能做的事,很卑微,拖延而已。
英花蝉对大哥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大哥是个矜矜业业的人,认真仔细一丝不苟,大体上与父亲的作风也很相似。
做一个公正、道义的人。
然而在大是大非上,他也是有着自己明确的主张。
不管英破狼犯下了如何大错,他都是羽翎的二世子,都是自己同父所出的亲弟弟,哪怕与部落的其他人比起来,弟弟总归是亲人。
除非他真的屠灭了整个羽翎部落,否则任何都不得害他。
“回去。”英花蝉有气无力的对着身边的踏咛说了一声。同时向沧海一点头。
沧海奔向了小爷,跪姿在他的身前,托起他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
这次伤的这样的重,但恐怕更重的,还在心中。
沧海衣服上沾了一身的血,于是先回去换洗。
怜容正在卧榻上无聊的做着女红,西荒的女子并不擅长手工艺,因此格外喜欢怜容的女红,都抢着跟她购买。
怜容是深谙为人处世之道的,在这里她没有什么朋友,或者说她始终没有
第八十九章、慌乱
因为眯缝着眼睛,人影看起来有些微小,单薄又瘦弱的,不禁心里头痒痒的,呵——是那个小丫头么
可是迷离的心思仅仅一瞬,一下子又清醒过来。
眼珠子飞快转了一圈,自己是在西荒羽翎部的大帐中,他身子底下躺着的床并不是自己的,先不说触感不同,抬眼望见的景物也不同。
冥神细想了一番,该是英花蝉的大帐卧榻没错了。
轻轻咳了一声,“沧海……给我倒杯水。”
“醒了”果然把倚在帷幔上的郡主吵醒了,她转动着轮椅的声音咯吱咯吱的,但好像很急迫。“稍等,很快的。”
她将摆了茶杯的托盘放在膝盖上,咯吱咯吱的又转了回来。
他躺在卧榻的中央,离边缘有一些距离,她必须要俯过身才能够到他。
换做普通人,直接坐到床边就可以了,但英花蝉行动率不便,倚靠自己的力量挪到床上已经很吃力了。
她试图将杯盏送到他的唇边,却因为一下子扑的太猛,水杯里的水泼洒在他的肩膀上。
“呀——”
英花蝉一下子手忙脚乱,推开了杯子,抓起袖子就替他擦水迹。
难得见到羽翎长郡主如此慌张的神情,得知自己父亲被広度扣押的时候也未在她脸上见到一丝不知所措的痕迹,她永远那么冷静,沉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可是在司小爷的面前,她慌了。
她是被人照顾大的,却并没有能力照顾人。
眼底里闪过一丝愧疚,她直起身准备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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