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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女相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十二声轻语

    “外头”

    “小爷的大帐外。”

    “还不是沈沧海的人。”

    “告诉他们,这几日警着点眼皮子,别瞌睡。”

    “郡主……”

    英破狼的脾气外人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总是清楚的。

    发起狠来,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做不出来

    ……

    ……

    司小爷治军,很严。

    曾经有苍城的守军说过,小爷治军,比王爷更严酷上一万倍。

    此刻他凝望着眼前的草原、平地、山川,神色憧憧。

    沧海远远的立在他身后不远处。

    好羡慕啊——

    真的是羡慕啊,明明是蛮夷的西荒,却有这样肥沃的土地,怪不得一群野蛮人都可以兵强马壮。

    小爷无端的叹了一口气,沧海不住的猜测,是否,又想起了姑娘

    姑娘独自一人在皇城中,不知过的好不好。

    皇城中尔虞我诈,人心不古,姑娘是个伶俐的人,不一定会吃了亏,但下场却该是和小爷当年在皇宫是一样的,步步惊心,小心翼翼。

    那样活着,是多么的累啊。

    “沧海……”司幻莲回身正要感慨,一看沧海的眼神却顿住了,怎的一副苦大仇深

    他在这羽翎部落中,又没有人给他气受,或许物质是没有在北央的时候富裕,可也不短吃少喝的,老实说除了那雷鬼的二世子,其余人待他们主仆都不错。

    而且自己也答应了让他带着小娇妻同行,他这……不该有什么愁苦才是。

    “是在想什么事”小爷温声和气的问道,沧海是他身边唯一的心腹,他的护卫要靠沧海,出战时候的后背也是交给沧海。

    没有想过若是连沧海也叛了,死了,他还能去哪里找一个忠心耿耿的侍从来。

    “主子,我……也在顾虑着姑娘……”

    也在

    司幻莲一手握拳,掩在嘴边,暗暗沉思。自己并没有在顾虑的小音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在羽翎的根基未稳,就算把小音接了来,也不能许她一世富裕繁华。

    与其让她




第八十一章、火烧重骑营
    人人奔走相逃,也没人去顾那些被困住的马匹。

    小爷眼眸瞬熄,飞身而上,沧海是拦也拦不住。

    心中焦急万分,大喝道,“主子,火势已大,先退为妙!”

    “不行。我得放了那些马——”

    “主子,马可以再养!”人,却只有一个啊。

    “再养我们拿什么再养。”

    司幻莲冒着浓烟滚滚,周围人杂乱无章的传递水瓢,一剐一剐的接了水势头越大的火苗上浇。

    他切入中营,手起刀落砍断了连着马厩之间的飞索,一脚踹开了围栏的木栅。

    马匹纷纷惊逃而出,差点踩着了他。

    忽然,在火光中有个人影几次纵跃而起,星星点点,像是在避开周围的人。乍眼看去,竟然觉着身形有那么一丝的熟悉。

    “主子——”

    浓烟呛人,沧海遍寻小爷不见踪迹,急的大喊了起来。

    司幻莲从浓烟中奔出,一把揪住了他。

    “去,找几个得力的人在火势周围架起高桥。”

    “主子这是要做什么”

    “灭火。”

    高桥一搭,绳索拉满,横空而过,绳索上串满了木桶,木桶里都是饱满的凉水。

    呼啦一下,顺势而倾,火头瞬间扑灭了不少。

    “拿毛毯来,要厚重的毛毯。”

    每户游牧民族大帐中总会存着几十条色彩各异的毛毯。

    噗噗噗,一条一条的铺开砸上去,竟然把些微窜起的火苗都盖住了。

    一层又一层的覆盖上去,最终只剩下了浓烟突起,直升上空。

    这时候大世子也命人拉了一牛车的水桶来了,见了火势已去,整个人跌坐在牛车上。

    西荒部落最烦的就是连营烧,这火一旦烧起来了啊,能烧个几天几夜,挨家挨户的蔓延,地面草被不断的消耗卷曲,泛起黑色焦灼的气味,经久不散。

    待火灭去,这一块地,短期内是不能住人养马了,得迁徙到别的地方去。

    好在今日的火倒是灭的快。

    大世子英傲隼正准备上前拍一拍司小爷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料小爷一回头,目光中居然带着强烈的警惕与防备。

    见到大世子,他也是冷淡的点了点头,就去清点损失了。

    沧海追了上来,“主子”

    “你点数的时候小心点,恐防有诈。”

    “有诈”

    “有人故意纵的火。”他声音很轻,很低,说的很快,说话同时目光不停的在四周围巡视,似乎在搜索着什么。

    人还在,还在周围,并没有立刻逃离。

    是为什么难道不怕被人发现。还是,这个人根本就不容易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有完美的理由,不至招人怀疑

    司幻莲的眼尖,沧海的眼也尖。他很快发现了人群中一个不同寻常的身影出现。

    “主子,看那个。”

    “哪个”

    “那人,那个穿着深青色长袍的男子,他是二世子身边的人,我见过他。还跟他起过冲突。”

    两人各自又搜索了一遍,明明没有见到二世子出现,作为二世子身边的贴身侍卫,怎么会独自跑来小爷这方营帐看热闹

    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主子,不跟大世子说么”

    大世子看来是个讲道理的人,当初大世子许了司幻莲所有的马具,二世子还过去大闹了一场。

    结果就被大世子骂回去了。所以在沧海的眼里,大世子是与二世子完全不同的人。

    可是沧海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暂时不必。”

    他需要证据,空口说白话是行不通的。那两个人毕竟是亲兄弟,西荒又不是北央,兄弟手足之间没有那么多的隔阂,没有谁日后必须杀死谁的宿定。

    大世子在小事



第八十二章、二皇子仗义
    沐隐娘自忖幸运,沐家的后人在她有生之年回到了北央,还被她遇到了。她便毫无愧对沐老阁主的养育、栽培之恩了。

    但是凡音不是沐隐娘,她根本不在乎那些虚妄的,她重视的永远只有真实有效的。

    她在杂书中找到了一本古籍,应该是沐家先人的手抄本。既然是沐家人自己写的,而且还是留给自己后人的,没必要坑自己的子孙后代吧。

    其中写着,沐氏一族本不是北央人士,初入北央时也有些水土不服,分门别类的各种疑难杂症,其中一册就是如何克服寒体。

    居然有特别的内功心法。

    只是后世之人多数早已习惯了北央的酷寒,所以这门心法再也不用了。

    可是对凡音来说却是至宝。

    她尝试了一下,心法不错,可是修炼的法门十分的残酷,必须全身浸泡在至冰封的寒水之中,日日修习,依各人体质数月方成。

    凡音咬了咬牙,练就练。

    可是浸泡寒水数日后,肢体早就麻木僵硬,寒入骨髓,日夜疼痛不止。

    看着她十分难受,淬鸢也心生怜悯。想一个大阁主都如此豁出性命的修炼心法,普通纵琴阁门徒更应该勤加勉励。

    凡音瞧着淬鸢委屈的样子,明知自己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才修习几日,怎的可能就见功效。可是这冷的牙齿打颤,浑身刺痛,着实不好受。

    她缓缓的抬起头,眼前是冰雕的人形。不知是先前哪一位祖先,如此好功夫,命人冰雕了一塑自己的尊荣摆在练功暗室里,简直诡异。

    “阁主,今日还要回宫么”

    闻言凡音看了一眼刻盘。时辰不早了,宫门怕早就关上了。

    她有点烦躁,有一日回去的晚,翻墙而过,却一不小心被巡守的禁军发现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追逐她,动静颇大。凡音心说不好,这要是被人当场抓了,扭送央帝面前,自己的安危是小,纵琴阁的颜面是大。

    堂堂纵琴阁一大阁主,深夜翻墙入宫,居然还能被巡守禁军给抓获的

    但又不能在宫中杀人,禁军都是央帝的心腹,杀了他肯定要心疼的。

    何况还担心守琴的人混在里面,同门中人自相残杀,传出去可得笑掉江湖门派大牙了。

    正进退维谷间,忽见二皇子复霖深夜回宫,而且走走停停好像在搜索着什么。

    “二皇子……!”她压低声音喊了一嗓子。

    复霖被她一吓,差点拔刀相向。

    看清楚是她以后才拍了拍胸脯,“这么晚,音姑娘还在外头闲逛”

    自从上次把话说开了,复霖每回见到她表情都讪讪的,有些想搭理又不高兴搭理的样子。

    “二皇子可否借个方便”

    “是要我喊人来吗。”

    “……”

    调侃归调侃,复霖心地还是善良的。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挂在她的身上,还将斗篷将她罩好,夜灯之下,人鬼莫辨。

    “行了。走吧。”

    “啊”

    “去抓猫猫。”

    “猫猫”

    “嗯。宫里头前几日有人进献了几只波斯猫,母后就分着了一只。眼睛一蓝一绿的,可漂亮了。可惜下午逛御花园的时候给它跑了。听说猫都是夜行动物,我特来帮母后抓了回去。”

    还,真是个孝子呢!

    假山、树丛之中一顿的乱钻,遇着那几个找凡音的侍卫,被他胡乱几句就搪塞过去了。

    也有几个侍卫眼尖,看出来二皇子身后跟着的整个人笼罩在斗篷下的是个女子,然而二皇子行动诡异莫测,谁知道是不是他宠幸了哪个宫女的。

    也就无人敢多问一句。

    避开了巡守的禁军侍卫,凡音脱下斗篷外袍要还给复霖,他却很洒脱的挥了挥手。

    “不必了,夜间寒气逼人,你身子单薄,穿着吧。”



第八十三章、思绪
    小丫头一入纵琴阁,至死,她都是纵琴阁的人了。自然而然的,感情上会把自己的阁主当做一家人。

    她与凡音年龄相近,凡音也无意收徒,所以或许小丫头就把她当做了像是姐姐一般的存在了吧。

    凡音入了宫,淬鸢就得一个人守在纵琴阁内,平日里也无人走动,着实有些凄凉。

    到底是个孩子呀。

    凡音想到了自己,小爷把她带回王府的时候,她孤身一人,能够倚靠的也只有小爷一人。

    虽然后来他将她托付给二夫人沐隐娘,但是对她来说,他依然是那最重要的一人。

    后来他要走了,要回皇城,不能带着她,所以与她告别。

    那时候她的心情,大抵与此刻的淬鸢是相似的。

    明知道不可挽留,却依然切切的望着,觉得多看一眼,便是一眼。

    只要自己不回身,感觉对方就还在自己周围,离别前的一刻是最难熬的,所以宁愿懦弱的无限期的拖延。

    可是到对方真正走了,倒也没有什么了。

    就想着,那人还在,只是在远方,彼此安好,有朝一日还能相见,盼着对方归来,便罢了。

    有时候她想念小爷了,也是这么劝服自己的。

    有什么可念的,有什么可想的小爷身在西荒,人皆安好,知道他好端端的,她也好端端的,不就够了。

    哪怕彼此遥遥不可相望,只要安好,便是一天。

    拼命的时候,想着小爷也在拼命,修炼的时候,想着小爷也在忙于他自己的事务。

    浸泡在寒冷的冰水中,想着小爷应该在肥沃的草原上驰骋,英姿飒飒,便不经意的流露出浅淡的笑容。

    你为你自己奋斗,我为我自己奋斗,那心境便是相同的,想通的了。

    淬鸢正要关门,一道身影呲过门缝,擦身而入。

    “阁主!您,不回宫啦!”

    “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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