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河万朵
永远的云淡风轻!
“其实,我倒是想看看,万万年后三界之内谁还能破了咱们青白之光!”青魔子的眼,散出不可一世的光芒。
“哈哈哈!”刑飞大笑。那一头银发,如龙般飞扬。
青白之光,曾助沧海无敌!
而柳镇外,仙葬深处,依旧死寂无声。
魔洲,血月大陆。
亿万里虚空遥望,血月大陆真的便似一弯红月,挂在虚无。紫衣人脚踏紫云,缓步走在茫茫星域内。
血月大陆,便是他的下一站。
“慕王,马上要到了吧?”紫袍下,居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嗯!不过数步之遥。”慕王的声音响起。
“无恨谷的老头,也活得够久了!”那女子娇笑一声。
“呵呵!”慕王冷笑,“但愿他还记得我说的话我等再现,必是最后一战!无数万年黑暗,我们不求长存,只为化解不甘!”
“不求长存,只为化解不甘!”紫袍下女子的声音重复了一笑,然后“咯咯咯”长笑。只不过,那声音在星域中回荡,让人感觉阴森发冷。
慕王又道:“魔洲永境,都已经被鬼才扫荡。除了那牧云山庄,整个修罗界内,已经再无永境。”
“修罗宫苍梧楼第四十九层也是人去楼空了吧?”那女子问道,声音中竟然隐含落寞。
“黑白无常早已不知所踪。天洲无量山,岂能任其来去?不自量力,他们恐怕早已真正地死去了。”慕王的声音倒是平静。
“呵呵呵!”那女子的轻笑几声,“黑白无常不见了,阴魂鸟王死了,鬼才步妙天走了,马上还有人会死去。无论敌人,还是朋友,万万年前的人一个个都在真正的死去。慕王,你感不感觉寂寞?”
“寂寞?”慕王哑然失笑,“桃夭,咱们被封在天墓之中,享受无边万万年的黑暗。现在,你竟然还能感觉到寂寞吗?”
“我当然能!”女子似乎媚笑了一声。
“呃?哈哈!”慕王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不由大笑了,“桃夭,我忘了你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已经上了花轿艳胜桃花的新娘子。可惜,你这个女妖,没有嫁出去”
“哈哈哈!”慕王大笑,“不甘心!哈哈,其实咱们都一样!”
“咯咯咯!哈哈哈”桃夭亦跟着大笑,笑得那样毫无道理。
似乎,万万年之前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大笑过一般;似乎,他们说了一件三界内最好笑的事。
其实,无魂无道人唯有他们之间,最懂得彼此!
此时,若是有人能够看见紫衣人的眼睛,便会发现那笑声里的双眸竟然全是泪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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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9章 白金丝雀!见证沧海的无数传奇
梦境。??
大海。无边的大海。月色,礁石,潮起潮落。海浪,不断地冲刷海岸。可是,阿木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柳镇。
阿木见过的最大的水域,便是柳镇外的善生湖。
可是,看见大海的那一刻。阿木并不感觉陌生,因为他记觉得海边应该有个村子,似乎叫孟家村。
但是,阿木转头望去。明月、群山、断崖、老松,哪有什么村落?
这到底是不是梦?
阿木脑海中的一切开始翻滚,便似千万道细流,渐渐汇成一道大河。
呀呀呀呀呀
耳畔,几声乌鸟的鸣叫。天边飞来一只鸟。白嘴,红脚。通体黑羽,光泽闪亮,唯有脖颈处一圈白羽,颇为乍眼。
梦里,阿木本能地想要抬起一只手臂,想让那乌鸟落下。
可是,那飞来的乌鸟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一位少女。
那少女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明目皓齿,清丽动人,肌肤白皙,一袭黑裙。黑裙少女的脖上系着一条白色丝巾,淡淡地放着光华,尤显淡雅。
那是一个精灵!
“鸦儿!”阿木心中一个声音出现。
“嗯!公子,好久不见!”鸦儿欢快地羞涩着。
“我是在做梦吧?”阿木在梦中问鸦儿。
“嗯!”鸦儿点点头,表情认真地道,“公子,你一直在做梦。不过,你的梦醒了。孟家村,并不存在。”
“梦醒了,孟家村?”阿木不懂鸦儿的话。其实,他在问,他现在是不是在做一场梦。而诸多年前的那一场七劫浮梦,阿木已然完全不记得。
“亦真亦幻!”阿木心中苦笑了一下,眺望大海。
“鸦儿,你一直在?”
“嗯!十七年,我一直在!”
“为什么叫我公子?你可以叫我阿木!其实,我倒是该叫你一声前辈。”
“公子,我喜欢!”鸦儿笑了笑。她的回答很简单。可是,我喜欢,这似乎是一个充分得不能再充分的理由。
梦中的阿木,不由会心地一笑。
“公子,终有一天,你会明白。阿木不是我该叫的!”
“你已经出了孟家村。日后也定然会出了这十万大山,成为天下第一的大修士,纵横三界!”
“你和我讲的那些事,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公子,放心!鸦儿不会对任何人讲,包括最近的族人。”
“公子,我有一言送你,你信吗?”
“哦?”阿木一笑,道,“你说我便信!”
“世间,没有唤不回的情,没有解不开的术!”鸦儿缓缓道,“世上,有人忘情,便有人唤情;有人施术,便自然有人解术!轮回往复,那才是因果!”
世间,没有唤不回的情,没有解不开的术!
这句话,在阿木的脑海中无尽的回荡,如同天雷滚滚。没错!这是当年鸦儿说过的一句话。
可是,这句话阿木真的要忘记了。
鸦儿说的对!可是,鸦儿去了哪里呢?
“鸦儿!鸦儿!”梦中,阿木茫然四望,却完全不见鸦儿的踪迹。
骤然间,天地大变。
高山,古寺,无尽的玄光、杀气。
人影幢幢,可是阿木看不清那些人。虚空中,一个青衣中年修士,一个红衣红纱遮面的女子。
一青一红,两道巨硕无比的天狐法相,浮在虚空。
鸦儿,孤零零地站在他们的对面。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对在鸦儿的对立面。不,应该说鸦儿在与整个世界对抗。
“天洲灵体,风劫上境,万妖之王,这些你若想要,我都给你!”鸦儿冷笑看着胡青。
“玉火姐姐,我用这些换你的胡青,你换吗?”玉火身子一震,默然无言。因为,玉火不会换。
“人妖之恋,一生为奴,其族必灭!”鸦儿冷冷地声音,回荡在虚空。
“可是,我命由我,不该由天。上古妖尊凭什么主宰我的命运?我命由我,何问妖尊?”
“什么天洲灵体?什么万古妖身?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眼中的浮云。上古妖族,父王兄弟,我不做任何人的工具。我不是卫道者,也不想承担什么大义。”
“我只要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想落在哪里,就落在哪里!想飞向哪里,就飞向哪里!谁也不能主宰我,除了我自己!”
“青山、大海、云端,还有公子的肩头。我要自由,仅此而已!”
“这一切,与爱无关。我不是寒冰依,不是沈烟,也不是云散!我只是一只自由自在落在你肩头的鸟!”
那些话,在梦境中重现。那一句句,便是万年不变的誓言。不知为什么,梦中的阿木眼中竟然噙满泪水。
没错!
鸦儿和所有的人不同,因为鸦儿做的一切从不以爱为名。她要的是自由,她要的是主宰自我。
鸦儿的黑裙开始零落,漫天的黑羽,如梦如风。
那个场景,其实永恒地刻在了阿木记忆的深处。只不过,它们被尘封了。
梵天寺前,夜色阑珊。
美丽的乌族公主,为了自由,黑羽漫飞,永远化成一只乌鸟,落在那个最后成为三界至尊男人的肩头。
“我以我血,此诅咒。凡我族类,爱妖者,皆得永爱!凡我族类,爱魔者,生死无缘!凡我族类,爱人者,万载同哀!魔妖之恋,夜夜泣血,凄凉万古。人妖之恋,一生为奴,其族必灭!”
万古妖尊的诅咒声回荡不息。
梦里,阿木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肩头。可是,他的肩头空空,竟然什么都没有。
“嗯?为什么乌鸟又不见了?”阿木蹙眉,心中无尽空落。
可是,就在这时,无尽的白光亮起,刺得阿木一闭双目。
再睁眼时,阿木便看见无数灰白色的群山,如龙蜿蜒。氤氲的仙气,从自己的脚下蔓延所有地方。
而他自己正站在最高的一处山巅之上。这一座高峰,散着乳白色的仙佛之气,领袖诸峰。
眼前,三间茅屋,平淡无奇。一洼水池,其内诸色彩光迷离。阿木看见似乎无数金色的莲花,在水池中轻轻摇曳。
无量第一峰!
可惜,阿木不复记忆。
呜呼桀嗷
阿木正在思量间,天地猛然变色。虚空中,一道暗影遮天蔽日。那竟是一种巨硕无比的鸟,完全遮住了天空。
那一对羽翅,阿木根本望不见尽头。
那双足带着鳞片,便是擎天之柱。而羽翅下,竟然各有两对利爪。利爪上,赫然滴滴答答往下滴血。
血滴只要落在无量山上,便是一道血池,腥气弥漫。
阿木根本就不看见那巨鸟的头颅,只能感觉到无尽的血腥之气。甚至,那山巅水池中的金莲都被其染了血色。
呜嗷桀桀
不住地怪叫,那巨鸟盘旋在无量山巅。一声声刺耳如雷的嘶鸣,让人心魂震颤。
未名鸟,生于三界之前。法力通天,强大无比。不敬天,不畏地,不服三界众生。
残杀成性,罪孽极深。
“吾是众生之祖,吾在仙佛之上。三界一切,尽可为吾之食。神魔鬼妖,吾可断其生死。”
一道似人非人,似鸟飞鸟的声音回荡在虚空。
未名鸟!即使阿木不失去记忆,他也没有见过。这是谁的记忆?
呼呜桀嗷
未名鸟羽翅一扇,无量山脉间便卷起咧咧飓风。虚空中,未名鸟嘴一张,便似开了一道血色之门。
无尽吸力,卷起巨木万兽。
无量山间,不知多少生灵,尽遭涂炭。
“唉!”
此时,无量山巅响起一声悲悯地叹息。再见,三间茅屋的门一开,里面走出一位青衣男子。
可惜,阿木看不清他的一切。那只是一个仙意无尽的身影。
“未名,你既称三界之祖,本该护佑三界。又何苦造万千杀孽?今日,我不收你,怕是妄称仙尊!”
呼呜桀嗷哗
再看,虚空之中,黑色旋风起。未名鸟羽翅下的利爪,直接出千万的闪电,直劈向那三间茅屋外的青衣修士。
“孽障!”青衣修士轻喝一声。双手结印,万千青芒升腾而起。
那似乎是一场大战,地动山摇,天地无光。
最后之间,青衣修士背后升起一青一白两光。
瞬间困住未名鸟,使其不能挣脱。
“未名,你若痛改前非,我赐你不死!”青衣修士喝道。
“呼呜桀嗷”那未名鸟嘶嚎不已,根本不服教训。
“也罢!恶性不改,我便镇你百万年!”青衣修士手中印诀一变,再看虚空中,竟然落在无尽的灰白色的大山。
轰轰轰
桀嗷
未名鸟惨叫不已,可是还是被压在无数灰白大山之下。
忽忽光阴,不知岁月。阿木只看见,三间茅屋的门开开关关几次,几处灰白山峰偶有起落。
猛然间,天池荡漾,金莲盛开。天地间,一声清脆的鸟鸣,无比悦耳。
一只白金丝雀,从天池中冲天而起。然后,它轻轻地落在了那青衣修士的肩头。
“沧海仙尊,我愿洗去未名之恶。不问轮回,不问死生,生生世世,奉你为主。”白金丝雀轻轻拍打翅膀,那是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只愿落君肩头!”
幻光迷离,景色变幻。
不知多少岁月里,青衣男子带着金丝雀走过多少尘世。高山、大河,海荒、修罗,甚至那浮尘的尽头。
白金丝雀,见证了沧海的无数传奇。
天洲,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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