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面船
朱隶起身道:“本王为今日晚宴设了一个彩头,这十名舞女手中的盒子里,有十样不同的礼物,同时也有十个不同的难题,只要解决难题,就会得到相应的礼物。”朱隶说完,目光转向吴晨,吴晨会意,走到凉亭边,朱隶拿起五个用柳条编成的盘子,对着吴晨喊了一声:“走。”一抬手,五个柳条盘子如飞盘一样,飞落水面,排成了一条彼此距离大致相同的浮桥。
吴晨就踩在朱隶抛进水塘中这五个柳条盘子,上了对岸。
这一手漂亮的轻功,引得张辅和五大副将以及燕飞、吴翰文等的热列掌声。
“谁先试试运气。”见吴晨站在拿着一号箱的舞女身旁,朱隶开声问道。
沉寂了片刻后,一名副将举起手站起来:“我来”
朱隶微微一笑,对吴晨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吴晨立刻在一号舞女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那名舞女点点头,打开了一号箱。
箱内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和一张纸。
吴晨打开纸,大声念道:“表演一项能博得大家掌声的绝技。奖品:匕首。”
那名副将略一思考,说道:“报告王爷,末将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砍九九八十一刀,刀刀见血。”
朱隶略一颔首,对楚暮道:“拿一把柳木椅子来。”刀刀见血,自然不能拿人试,柳木比较软,刀砍下去后,能清晰地看到痕迹。
那名副将对着楚暮拿来的柳木椅子深深吸了口气,忽然运刀成风,柳木椅子瞬间被包围在刀影之中。
不过片刻,那名副将收刀立在一旁,恭敬地说道:“末将献丑,请王爷核查。”
“正好八十一刀,但有没有刀刀见痕迹,楚暮你去数数。”那名副将刀舞得虽然快,但在朱隶的眼里,还是慢了一分,数刀数还是很容易的。
看着柳木椅子上横七竖八的痕迹,楚暮腹诽:这么乱,怎么数。走到近前,忽然灵机一动,手指轻轻用力,已经千疮百孔的柳木已经瞬间变成了碎片。
楚暮故作吃惊地回头望向朱隶,朱隶微微一笑,楚暮使的手脚,朱隶焉能看不到:“椅子都碎了,可见刀刀都用足了力,这一关算过了,大家以为如何?”
“好快的刀法。”
“通过。”
“赞成。”
“吴晨,把匕首抛过来。”朱隶冲着吴晨喊道。
望波亭距离岸边足有二十余丈,这么远的距离,没有深厚的内力,带着刀鞘的匕首是抛不过去的,吴晨自认自己没有那份能力,但朱隶既然让抛,吴晨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抛了过来,就在匕首势尽,将要落入池塘的瞬间,朱隶一把拽下凉亭上用以装饰的绸缎,抖成银蛇般,准确地缠住了匕首,随即一抖碗,匕首飞向那名副将。
副将伸手接住,才发现匕首刀鞘正反两面各镶了一个纯净的蓝宝石,仅这两块蓝宝石,就值千两黄金,加上匕首本身锋利异常,确是一把好刀。
“末将叩谢王爷赏赐”那名副将没有想到第一关的礼物竟然如此贵重,惊喜叩谢。
朱隶手一挥手让副将起身,笑道:“是你赢来的,不必谢本王。”
大家也没有想到朱隶设的第一关礼物竟然价值不菲,第一关的礼物都如此贵重,那么剩下的九关不知还有什么样的珍品,一时间,大家都对没有打开的九个盒子倍感兴趣。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十件礼物中,若纯粹以价值算,第一关的礼物,是价值最高的。
“第二关谁来?”朱隶的话音未落,陈旭站了起来。
陈旭是员老将了,虽然职位比张辅低,只是张辅的一名副将,但年龄比张辅大许多,曾经跟着张辅的父亲张玉,因而张辅对陈旭十分尊重。
朱隶见陈旭站了一起来,目光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坏笑,让正好让回过头来的张辅看个正着,张辅没有由来地打了一个寒颤,熟悉朱隶的人都知道,这笑容,预示着有人要倒霉了。
“陈将军,这一关不如让给年轻人。”张辅好心劝道。
“欸,年轻人应该打硬仗,这种容易的关卡,让给末将。”陈旭做到副将,打仗自是有一些经验,但这么多年来一直当不了主官,功夫不行是一个主要原因,一名将领关键时刻冲不上去,鼓舞不了士气,对战争的成败有很大的影响。
朱隶带的兵,一个个如猛虎下山,不仅因为他会用兵,朱隶的武功高强,在军士的眼中如同战神,也是朱隶带兵的一大优势之一。
张辅还想再劝,朱隶拍拍张辅的肩膀道:“难得陈将军有兴趣,玩玩无妨。”
“多谢王爷。”陈旭冲着朱隶一拱手。
朱隶暗自偷笑:谢早了。望向吴晨,朱隶再次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吴晨走到拿着二号箱的舞女身旁,示意舞女打开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除了两个张纸,空无一物。
虽然距离远,望波亭里的众人看得也很清楚,但包括陈旭在内,大家的脸上并没有失望的神情,并不是放在盒子里的实物才值钱,谁知道那是一张什么样的纸。
有了第一关那把价值不菲的匕首垫底,大家都直觉那张纸更有价值。
看不到的东西更能吸引大家的兴趣。
众人均屏住呼吸,等着吴晨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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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明目张胆地输
“请挑战者高歌一曲,并博得众人掌声。”
吴晨的声音落下片刻后,众人才惊愕中反映过来,随之哄堂大笑。
哈节高歌一曲倒是很应景,不过此题若让文人雅士来做,定然很轻松,对于行伍出身的将军们,却有些为难了,他们骂过人、嫖过、战场上杀过人,唱歌,嘿嘿……
“什么奖赏?”一名副将耐不住性子高声问道。
那张纸到底什么内容,此时却是大家最急于知道的。
吴晨看了一眼,先露出一个非常帅气的微笑,接着念道:“可亲选两位舞女献上她们的香吻。”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这个奖励,可真是……
朱隶,也只有朱隶,能将人的胃口吊得高高的,然后再狠狠地摔下来。
任谁也想不到,第一关的奖品和第二关的奖品,竟然有天壤之别,且第一关是天,第二关是地。
陈旭此时方彻底明白为什么张辅会出言劝阻他,看来还是张辅了解朱隶。
他不知道若不是张辅无意中看到了朱隶那丝整人的坏笑,也不会开口拦他,朱隶行事天马行空,真能抓住他的轨迹的,恐怕只有以前的燕飞。
朱隶对自己布的这一局,始终含笑看着。
陈旭闯第二关,本就在他预料之中。
陈旭是元老将,处事谨慎,第一关绝对不会闯的。掌握了第一关的难度和奖品的价值后,陈旭一定会闯第二关。既然朱隶按一到十关排列,正常的思维一定是一关比一关难度大,陈旭没有把握闯后面的关卡,所以即使张辅出言相劝,陈旭也不会放过第二关。
陈旭初听第二关的题目,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让他在众人面前舞一套他那拙劣的武功套路,也比让他在众人面前唱首歌容易。心中暗想不论是什么奖品,都不要了,直接认输。
万没有想到奖品竟然是香吻。
若奖品是财物,陈旭不要了还可以说陈旭不贪财,放弃两个香吻,只能说明陈旭缺乏勇气。
军人什么都可以缺,勇气是万万不能缺的。
这个奖励,无意把陈旭逼到了两难的境界。
朱隶一直偷偷观察着陈旭,见陈旭的一张老脸阴晴不定,那种计谋得逞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恨不得找一个地方狂笑一顿,此时此地却不能尽兴,憋得快内伤了。
不能怪朱隶使坏,看着陈旭在张辅面前总是倚老卖老,朱隶给陈旭一个小小的惩戒也不过分,再怎么说,张辅是大将军,还是朱隶的兄弟。
陈旭看着虽然没有像大家一样哈哈大笑,但满脸满眼都是笑意的朱隶,知道朱隶是故意针对自己,想想自己平时的言语,倒也释然。
虽然自己看着张辅长大,但在军营中,张辅是大将军,自己只是副将,说话行事确实该注意,张辅不说,并不是自己做的没有错。
想通此处,陈旭的尴尬也就放下了,不就是唱歌吗?大不了嗓子破一点,调跑一点,有什么关系,释放的是自己的心情,受苦的是他们的耳朵。
明朝有各种民间小调,也有各类戏班的唱腔,因为曲调并不繁多,唱来唱去总是那些,陈旭虽然不善歌舞,但听得多了,会唱一两首也不奇怪,当下想了一会,开口唱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陈旭方唱到第二句,朱隶就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圈套了。
陈旭唱得气势是有了,可声音太刺耳了,朱隶直想把耳朵捂起来,但当着众人的面,他只能忍着,偷偷将一脸得意的笑脸换成了一副痛苦的表情,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朱隶一直暗暗观察陈旭,燕飞却一直暗暗观察着朱隶,见朱隶像小孩子似的哭笑不得的表情,燕飞再也克制不住,肩膀一耸一耸地开始偷笑,接着轻轻笑出声来,声音越笑越大,终于转化成朗声大笑。
众人开始被燕飞的笑声弄得一愣,随即被燕飞的笑声所感染,也随之笑了起来。
陈旭的歌声被笑声打断,不仅不恼,反而也跟着笑了起来,因为陈旭听得明白,虽然大家是因为他而笑,但笑声中只有开心,没有讥笑。
吴翰文很是诧异,跟着燕飞也快三年了,开始时暗暗跟踪他,现身后改变了燕飞的记忆,让燕飞将自己视为亲信。跟着燕飞这段时间,很少见到燕飞笑,更不要说这样开心的大笑,吴翰文明白,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朱隶,能让燕飞笑得这样开怀。
朱隶却笑中有泪,这久违的笑声,多久没有听到了……
“啪啪”随着朱隶的掌声,众人的掌声响成一片。
“陈将军唱得好不好?”朱隶喊道。
“好”众口一词,绝对发自内心。
“再来一首要不要?”朱隶对众人的耳朵发出了挑战。
“不要”到底是军人,绝对有胆大的。
“哄”众人哄笑。
“陈将军,你想让哪两个美女献上香吻?”朱隶笑眯眯地望着陈旭,感兴趣的问道。
对于挑女人,军中的人一向都不腼腆,这大概与当兵的有今天没明天的处境有极大的关系,从普通军士升到将军的人亦然,经历过生与死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及时行乐的观念。
“三号。”
“八号。”
“六号。”
“十号。”
出主意的声音此起彼伏,最终,陈旭选了三号与八号。
三号和八号美女将手中的箱子交给一号和二号,顺着小桥走了过来,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掀开面纱,分别在陈旭的左右脸颊上各印了一个香吻。
“感觉如何?”一名副将起哄地问道。
“香”陈旭的回答再次换来一阵爆笑。
待众人的笑声减小,朱隶笑着大声道:“第三关。”说着话,目光盯住萧侗。
萧侗昂然起身:“我来。”
大明军队已出了两名副将,这一轮无论刀山火海,都该蛮军出手了,无论朱隶是否望向萧侗,萧侗都会起身迎战。
虽是游戏,但如战场一样,每一关都被朱隶计算精确。
在朱隶的示意下,吴晨让拿着三号箱舞女打开了箱子。
箱子中一张纸和一块玉佩。
距离远,大家都没有看清是什么样的玉佩,只有张辅脸上微微变色。这么多年来,张辅早已熟悉了那块玉佩的大小和形状。
那块玉佩是京王府的令牌。
京王府玉佩形式的令牌只有三块:朱隶带着一块,沈洁带着一块,原本燕飞带着一块,燕飞失踪前,竟然鬼使神差地将令牌交给了楚暮,楚暮见到朱隶后,还给了朱隶,眼前盒子中的令牌,就是燕飞曾经带着的那块。
吴晨打开纸,朗声读道:“向京王爷讨杯酒喝。奖品,京王爷玉佩令牌。”
众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京王府玉佩令牌的用处,是不言而喻的。见玉佩令牌,如见朱隶本人。
两军正在打仗,朱隶竟然将自己的玉佩令牌作为奖品,奖励给敌方的第一猛将,朱隶的处事,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燕飞、吴翰文和萧侗三人望向朱隶的目光各异。
燕飞是怀疑、探寻的目光,吴翰文是先是被伤害,接着是失落,最后是苦笑,萧侗的目光是疑问,惊喜,坚定。
朱隶无视燕飞和吴翰文的目光,却对萧侗的目光感到满意。
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朱隶以目光邀请萧侗。
萧侗自信地一笑,走到朱隶面前拱手道:“请王爷赐教。”
朱隶没有说话,伸手准备拿起酒杯,萧侗迅速出手,抢向酒杯。
朱隶屈指弹向萧侗的脉门,脉门若被弹中,身体短时间内将无法动弹。
萧侗不避反上,五指微屈,拇指与无名指相对遥望,这一招叫兔子蹬鹰,正是小擒拿手中解朱隶攻向脉门的招式。
朱隶小擒拿手跟他别的功夫相比,略逊一筹,但交锋几招后,朱隶知道用来对付萧侗,还是绰绰有余的,萧侗作为一个安南人,小擒拿手使得如此地道,让朱隶暗暗吃惊,几次观察,朱隶早就看出萧侗武功根基不俗,今天也真是有心试试他的武功,一试之下,让朱隶比较满意。
两人仅用右手,交手十余招,酒杯还在桌子上,谁也没有抢到,不过就算武功不高的陈旭,也看得出来,朱隶有意想让,但朱隶让得尺度很有意思:我不抢酒杯,你也别想抢到。
萧侗与朱隶换了几招,已然清楚自己的小擒拿手根本不是朱隶的对手,靠实力肯定抢不到酒杯,想赢朱隶,就得耍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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