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仁爱/医冠禽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末秋
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马屁拍得更是滴水不漏,听得老爷子心花露放,再加上徐父徐母帮腔,很快徐恩林就批准徐若心成行,但仍不忘交待,“到了那边不能逞强,吃不消就回来。”
徐若心连连应允,表示遇到麻烦立即回家。
吃过饭,其余人陪着徐恩林回宅子,徐若心急着回去收拾装备,却又不放心让宋博彦一个人走,“你喝了酒,要不还是我送你吧。”
宋博彦摆摆手,“就两杯啤酒而已,没事。”
“可是……”
“行了。”宋博彦打断她的唠叨,“你快走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儿,等酒味散点就走。”
徐若心思虑再三后才说,“那好吧,你有什么给我打电话。”
徐若心走后,宋博彦到酒店楼下的水吧点了一壶铁观音,其实这两杯酒对他来说是小意思,只是最近酒驾查得严,他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闹上报纸。
灌下去大半壶茶,没多会儿他就想上厕所,可走到一楼大厅发现男厕正在维修,服务员抱歉地请他去三楼。
三楼是酒店的娱乐中心,有个很高档的,许是有包厢的门没关好,他一出电梯就听到有个男人扯着喉咙在吼《死了都要爱》,完全不在调上,像是被人扼住脖子发出的嚎叫。
他挑了下眉头,依照服务员的指示找到了厕所,正尿着,门突然被人推开,接着是刺耳的一声“啊”!
女人的声音?正嘘嘘的宋博彦被惊得尿意全无,他猛地转过身,一张频频在梦里晃悠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异口同声。
瞟了眼面前的小便池,宋博彦愤愤地说,“这里是男厕所。”
唐糖没回头去看门上的标志,反而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脸蹭地红了。她急忙转开头,用手指了指宋博彦,“你先把裤子穿上。”
宋博彦怔愣,这才想起裤子没提上去,他家小小四还大刺刺地暴露在外面。他立即背过身去拉上裤链,可一想到自家宝贝竟然被这女人窥视,脸竟然不争气地发烫,见鬼了,他被人看,害个什么羞!
见他迟迟不转过来,扭着脖子的唐糖不耐烦地催促,“好了没?”
听到她的声音,正羞愤的宋博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出去?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唐糖回过头,瞪了眼宋博彦,反讽道,“你以为我想偷窥?”
“那你进来干嘛?”宋博彦不答反问。
“走错了啊。”唐糖不满地嘟囔,“这里路跟迷宫似的,转来转去头都晕了。再说,就你那样,有什么好看的?”
“你说什么?”宋博彦微眯起眼,黑眸里是危险的信号。
怎奈唐医生此刻脑袋里全是某物的画面,观察能力和思考能力偏弱,于是口不择言,“是没什么好看的啊,又小又丑。”
小?丑?这女人竟然敢诋毁他的宝贝?深感侮辱的宋医生握紧拳头一步步走近唐糖,眼里燃着熊熊的火焰,
察觉到他靠近,唐糖扬起下巴,“你要干嘛?”
见他沉着脸不吱声继续贴近自己,唐糖突然有些紧张,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可宋博彦比她更快,伸手就钳住她的腰。
“喂,你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唐糖奋力挣扎,结果越挣越往他怀里去。
“你再不放开,我要叫人了。”唐糖气喘吁吁地威胁。
可惜宋博彦非但不受威胁,还得寸进尺地抓着她的手往自己下腹移动,最后贴上已然长大的某物。
“小吗?”他凑到她耳边,缓缓问,“或者,你要再看看实物?”
虽然隔着裤子,可唐糖还是感觉到炙热的温度,而耳边暖湿的呼吸更让她的心像是被羽毛扫过,酥*痒得腿脚都软了。
她精致的小脸泛出红色,漂亮的薄唇轻启,像是在引诱人采撷,看得宋博彦浑身燥热,一股火直往下腹蹿,小小四倏地变得更大,还调皮地蹦了一下。
掌心传来的跳动让唐糖瞬时清醒,正准备推开宋博彦,厕所的门却被人从外拉开,两人循声望过去,看见张凯和郑传兵一脸惊悚地愣在门口。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张凯才恍然,赶紧拖着还张着嘴巴的郑传兵出门,还不忘道歉,“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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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张凯才恍然,立即拖出张着嘴巴的郑传兵,还不忘道歉,“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张凯一脸暧昧和意想不到的表情让唐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其实,不怪人家误会,他俩现在的姿势看起来像极了再厕所偷换的男女,特别是她,手还搭在他裤裆上,简直就是色女。
天呀,她的一世英名就被这混蛋毁了,而且变态还对她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拖她的手去摸那个地方,太恶心了。
唐糖恨恨地咬牙,膝盖一抬,准备断了这家伙的命根子,哪知宋博彦好似看穿她心思,眼疾手快地挡住她的攻势。
“死变态,有种你别躲。”唐糖抬脚又是一脚,这次他还真依言不躲,而是一把抓住她的腿,别在一边。
失去平衡的唐糖往后一仰,好在抓住他的衣襟才没摔倒。“你、你个大色狼,快放开我。”
“你别再动手动脚,我就放开。”宋博彦提出交换条件。
“谁动手动脚?你才在动手动脚。我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就告你非*礼、猥*亵妇女。”唐糖又捶又打。
“猥*亵?”宋博彦眯起眼,现学现用,“就你这样?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关了灯我都怕提不起兴致。”
“你……”怒火攻心的唐糖脑袋慢慢恢复运转,明亮的眼睛划过狡黠的光。
察觉到她不再挣扎,宋博彦怀疑地低下头,还没进一步观察出她的意图,提在手上的腿突然主动跨上他的腰,而她的手臂更是圈上他的脖子,形成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这下,换他紧张了,“喂,你做什么?”
“你说呢?”她笑望着他,吐气如兰。
她一寸寸凑上来,女性的馨香一阵阵萦绕在鼻尖,扰得宋博彦心砰砰乱跳,眼看她的脸就要贴上自己,他急忙用手挡她的头,却被她反手捉住。
“你觉得我没魅力?”她怔怔地凝视他,手指调皮地摩挲着他的手心。软嫩的指腹滑过掌心,如微风拂过,令宋博彦全身过电般酥痒难耐。
“你发什么神经!”他恼羞成怒地抽出手,威胁着命令,“把腿放下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唐糖仰起头,不怕死地挑衅,“你要打我?还是把我摔地上?”
“你以为我不敢?”宋博彦反问。
唐糖像个孩子一样嘟起嘴,摇了摇头,“n,不是不敢,是不屑打女人。”
她笃定的模样让宋博彦脸色越发铁青,从牙齿里蹦出两个字,“下来。”
“可以。”唐糖歪着脖子眨了眨眼,“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下来。”
“什么问题?女性魅力吗?”
“嗯哼”唐糖戳了戳他的脖子,“我先提醒你,答案如果不满意,我可不会下来。”
宋博彦犟着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还行。”
“还行?”唐糖重复。
宋博彦闭了闭眼,长呼口气,“很好,很有魅力。”
看她露出得意的微笑,宋博彦拉开她绕在脖子上的手,“满意了吧,可以放开了吧?”
唐糖耸耸肩,“勉强,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还有?”宋博洋扬声,“唐糖,你别得寸进尺,我是不屑,但不介意在你身上破例。”
唐糖撇撇嘴,佯装被吓到的样子,“凶什么凶,我刚才又没说只问一个。”不等宋博彦开口,她又说,“不过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说。”宋博彦冷颜低喝。
唐糖慢慢敛起笑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缓缓问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宋博彦愣了一瞬。他实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认真的表情竟让他无法把回答张凯的答案扔给她,好像怕她会难过……
看他久久不说话,唐糖偏开头,“不回答就是默认?你果然……”
“不是。”宋博彦打断她的揣测,干巴巴地说,“算不上讨厌,只是有点不喜欢。”
出乎意料,唐糖并没有刨根要原因,她只是静默了很久,然后收回挂在他身上的手脚,垂着头安静地整理被揉乱的衣服,那样子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令宋博彦心脏蓦地收紧。
“我……”他艰难地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解释不喜欢她的原因?可他妈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到底不喜欢她什么。而最诡异的是,经过刚才乱七八糟的事,他好像似乎又没那么不喜欢她了。
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宋博彦憋了半天,最后说出口的只是一句,“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做了那么多让你讨厌的事情。”她没有抬起头,声音闷闷的,带着极力压抑的哭腔。
宋博彦一慌,想也没想就去端她下巴,却被她躲开,可只消一眼,他已清清楚楚看见那氤氲着水汽的眼睑。
“你……”
“我没事。”唐糖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地说,“跟你也没关系,我只是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刚到新单位就被人嫌弃。不过,我会自己调节的。”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再用手挡住眼睛,像是不愿意让宋博彦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最后匆匆说了句“再见”便头也不回地冲出厕所。
直到关门声停滞很久,宋博彦才颓然地靠在洗脸池上,身体似是被抽干气力,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她带泪的脸,还有她故作坚强的笑,它们就像两只无形的手紧紧撕扯挤压他的心脏,疼得他乱了呼吸。
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全然陌生,以至于他只顾着闭眼整理思绪,没注意到厕所门被启开了一道缝,更没发现有个女人露出了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哎,这男人还真是好骗,几滴眼泪就成功引发他的内疚,想必以后他再也不会看自己不爽了。
轻轻合上门,唐糖哼着小曲儿离开……
**
是夜,宋博彦从梦中惊醒,一摸额头,全是冷汗。
黑暗里,他坐在床上大口喘息,脑子里依然重复着梦里破碎的场景,她委屈的眼泪,她隐忍的笑,光怪陆离地交错在一起,仿佛还有一颗血淋淋的心,一边微弱地跳动,一边啜泣,“你是不是讨厌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双手用力抱住头,宋博彦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又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用不着内疚”,“我有权选择喜欢谁,不喜欢谁,管她怎么想”可越想越烦,最后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起床头的手机摁下一串号码。
**
电话声响起时,周延正搂着媳妇儿睡得舒服,可看见宋博彦的号码时立即清醒大半,心里想着,坏了,该不会是谁进医院了吧?
“老四,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他紧张地问。
“你在睡觉?”宋博彦不答反问。
周延一怔,“你问的不是废话,大半夜我不睡觉还能干嘛?”
宋博彦哦了声,“那我吵醒你了?”
连着两句废话,加上他话里隐忍的狂躁,周延就算再迟钝也听出端倪。轻轻拍了拍睡得不安稳的谈微微,他压低嗓子,“是不是遇到烦心事?”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宋博彦的声音,“小六,我睡不着。”
“啊?”周延激动地坐起来,“你会失眠?”
被吵到的谈微微嘟囔了两句,不满地翻过身去背对他。周延怕吵醒媳妇儿,赶紧掀开被子起床,躲进厕所。
“你竟然会失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周延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会让嗜睡如命的宋老四失眠。
宋博彦烦躁地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不过刻意回避掉唐糖贴近自己时,心里异样的悸动。
“也就是说你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周延总结呈词。
“不知道,我没想到她那么脆弱,可能我太过分吧,我也不知道……”
“等一下。”周延打断他凌乱地叙述,“你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怎么可能。”宋博彦矢口否认。
“哪你愁什么?”周延揶揄道,“你别跟我说,你是想搞好同事关系?”
宋博彦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呀,他明明不喜欢她,那她伤不伤心管他毛事啊?她不过是个路人甲,是哭是笑跟他都没关系,更不值得他伤神费脑。可是,为什么一想起她哭着离开的样子,他就觉得心烦意乱呢?
周延清了清嗓子,大胆地下结论,“老四,你对她动心了。”
“不可能。”宋博彦斩钉截铁地回答,“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啊?”
“我……反正不是她那种。”他笃定地说。他们六个兄弟中,至今只有他还是单身。这些年他见证了兄弟们的感情,看到他们为爱情经历过的一切,不是没有羡慕过,可他更向往一段平静的恋爱,没有爱恨离愁,没有恩怨纠葛,简简单单,如流水隽永。
如果真的要定性某一种类型的女人,那他希望是肖梓涵那样的,像白梅,外表素净淡雅,骨子里却坚韧有力,经得起风雪,能与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而唐糖?光是那美艳的相貌身材就不符合,她根本不是他的茶!
见她啾啾不说话,周延叹口气,“老四,计划赶不上变化,爱情是讲缘分的,命中注定的人,你逃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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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配
第二天,宋博彦再次顶着熊猫眼到医院。幸好他今天没门诊,只是挂急诊值班,如果早上没病人,他还能补一会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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