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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心仁爱/医冠禽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末秋

    对上他盛满灼灼欲-望的眸子,唐糖以火烧屁股的速度逃下来,也顾不上洗澡,急忙扯过被子盖上。开玩笑,脏一点没事,再来一次,她明后天就别想下床了。

    被撩-拨起来的宋博彦望着床上裹得像个粽子的女人,长长叹口气,算了,晚上她累得够呛,不能再折腾,还是委屈小小四去洗个冷水澡吧。

    捂在被子里的唐糖听到他下床的响动松了口气,原想等会儿他出来自己再进去冲一下,哪知精神一放松,瞌睡虫便找上门,没多久就跟周公摆起了棋局。

    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觉得下面私-密处有种难-耐的痒,她不安地动了动腿,想要蹬掉那讨厌的感觉,那痒却越来越强烈,好似每次欢爱时一样,酥-痒最后都变成了酸酸软软的满涨。

    欢爱?当这个词从脑中闪过时,唐糖吓得一个激灵,瞌睡虫瞬间鸟兽驱散。她猛然睁开眼睛,一抬眼皮就望见悬宕在自己上方的宋博彦,也知道了私-密处的酸胀的原因——这男人的手指在自己里面。

    绕梦加上被吓到让唐糖十分不悦,眉头皱得死紧,“你干嘛?”

    然而被抓包的宋博彦没有丝毫尴尬,最过分的是连埋在她私-密里的手指都未曾抽离,只是平静地问,“我吵醒你了?”

    屁话,这么大动静,是个人都会醒吧。想到他竟然偷偷弄自己,唐糖有些生气,胡乱去拖他的手,却被止住,“乖,别动,我帮你弄出来。”

    “弄出来?”唐糖火大地问,“弄什么出来?”

    “我的东西。”说这话时宋博彦脸上才出现她想要的内疚,“你现在不能怀孕,射在里面不安全。”

    唐糖一愣,恍然明白了他的意图,想跟他说不用,但他眼底深深的自责又让她开不了口,只能叹息着抚开他额前的碎发,“我今天是安全期。”

    “上次也是安全期。”宋博彦愧疚地说,“都怪我,一兴奋就忘了。”刚才他在洗澡时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激动地全-射-在了里面,先别说她刚流-产不能再次怀孕,单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再怀孕估计就能要了她的命。想到这里,宋博彦吓得连肥皂都没冲干净就跑出来,虽然这样把弄出来的方式不见得多安全,可相比全部留在里面还是要稍微保险一些。

    唐糖也清楚这方法不见得有用,但为了减轻他的负罪感,她只能顺从地放松身子,配合他动作。好在宋博彦并不是单纯粗-暴地想弄出那些东西,而是很有技巧地挑-逗她,两根手指旋-转着探寻她的敏-感点,当寻到那点略显粗糙的凸起时,他便停下碾-磨按压,拇指更是分开前面的花瓣反复拨-弄小-核,唐糖哪里抵得住如此刺-激,一个颤-抖便被推到顶峰,喷出一股热流,连带着他留在体内的东西也冲了出来。

    这下,她是彻底累得瘫下去,悬在她身上的宋博彦也显得气息不稳,却还记得撑住身子以免压到她。待两人余韵都过去,他才俯身轻吻她的额头,“老婆,对不起。”

    唐糖困难地举起手,覆住他的脸,哑声说,“傻子,说抱歉的是我。”不能为你生儿育女,不能让你随性而至,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

    尽管宋博彦极力反对,唐糖还是坚持吃下事后避-孕药,不仅仅是为防患未然,更不愿他沉浸在自责与担忧中惶惶终日。

    接下来的日子,宋博彦带着她游历美国,他们去看nba,一起穿着湖人的队服和球迷们在斯台普斯球馆为科比高声呐喊;他们自驾到美国大峡谷,被壮丽的景色震撼,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们漫步在细雨绵绵的西雅图,在流浪歌手宛转低扬的清唱中拥吻……

    唐糖从小在美国长大,可跟着宋博彦才算真正领略了美利坚生活,她曾不解地问他,“为什么要带我游美国?”

    当时宋博彦揉着她的头,说了句很富道理的话,“人对成长的地方总有种眷念。”

    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一个多月,当唐糖以为他要带自己走遍全美时,他却开始打包行李,告诉她,“我们去下一站。”

    “去哪里?”她一问完就猜到了答案,果不其然,宋博彦只是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他们的下一站是欧洲,最负盛名的旅游胜地,不过让唐糖诧异的是,宋博彦选择的第一个国家竟然是德国。

    “为什么不先去法国?”唐糖直言,“德国有什么好玩的?”

    “德国好玩的地方多去了,你跟着我就行。”宋博彦如是说。

    唐糖想了想觉得也是,反正重要的不是景色,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好玩。但令她不解的是,一向很会安排时间的宋博彦在到德国两天后仍没安排行程,只带着她到酒店附近逛了逛,即便这样还心不在焉,常常摸出手机来瞅几眼,回到酒店更是时不时就去看下电脑,像是在等什么重要的电话或者邮件。

    如此三天后,唐糖实在憋不住问道,“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事要做?”

    正在刷新邮件箱的宋博彦怔了下,“没啊。”

    “那你干嘛总看手机和电脑。”唐糖问得一针见血。

    宋博彦合上电脑,慢吞吞地说,“哦,这个啊,是金教授叫我帮他去拜访一个老友。我在等那人联系我。”

    “真的?”唐糖不信,如果是帮忙拜会老友,至于那么紧张和神秘吗?

    “当然是真的,你不信打电话问金教授呗。”宋博彦说着拿出手机递给她。

    唐糖自然不会接,嘴里嘟囔着“我又没说不信你”,心里的疑虑却更深了。物极必反,有时候他做得太过,反而让人心生怀疑。

    只是,她一向崇尚的处世哲学就是尊重和给彼此留空间,既然他想瞒着,她就当不知道吧,反正她坚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宋博彦见她拿起书去了阳台才又打开电脑,而同一时刻,邮箱里进来一封新邮件,瞥到寄件人的名字,他忙颤抖着手点开,当看到正文里的第一句话,他激动得险些掉下眼泪……

    “宋先生,经过多次评估,我们同意为你太太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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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宋博彦把全信看完,心跳已失去节奏。他连连深吸了几口气稳住心神,给对方回复了一封非常真诚的致谢信,接着又给an和沈牧笙发了电邮,分享这个好消息。这些日子多亏他们同自己一起努力,才能让事情取得进展。

    电邮发出不久,沈牧笙的电话便来了。瞄了眼在阳台看书的唐糖,宋博彦偷偷拿起手机钻进浴室,刚按下接听键,话筒里就传来沈牧笙激动的声音,“sr真的同意了?”

    宋博彦高兴地点头,“他亲自给我发的邮件,说经过医疗组综合评估,一致同意给唐糖做手术。”

    “太好了。”沈牧笙兴奋地叫起来,“如果手术成功,an就没事了。”

    “手术一定会成功的。”宋博彦语气异常坚定。

    沈牧笙默了一秒,也坚定地应和,“对,一定会成功。”皇天不负有心人,宋博彦的努力一定会征服上天。

    是的,是征服,不是感动。犹记得在得知他竟然同意唐糖放弃化疗时,沈牧笙气得简直想学杨阳一样,狠狠揍他几拳,打醒这个被爱冲昏头的男人。可在亲眼鉴证了他的坚韧毅力和不离不弃后,自己才明白了黎瑾希对劝杨阳那句话的真正含义,的确没有人比他更想让唐糖健康地活着。

    an曾评价宋博彦是天生的医者,不仅仅是他有敏锐的触觉,更因为他有着医者必须具备的胆大。第一次听见他想把用于心血管瘤的荧光显像技术引申到脑瘤上时,身为神外权威的an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

    “理论上可行,其实之前也有学者提出过这样的假设,不过……”an顿了顿,忍不住泼他的冷水,“可惜没有试剂能让脑瘤显影。”

    “德国的sr教授曾经发表过一篇有关的研究论文,能不能联系他看看?”宋博彦急切地问。

    “你看过这篇论文?”an不敢置信地看着宋博彦,眼底有浓浓的欣赏,这篇论文发表在一本非常小众的纯药物学杂志上,一般医生不太会关注,连他都是冲着sr是神外的殿堂级人物才去翻了那篇文章,没想到宋博彦的涉猎竟如此广泛。

    不过被宋博彦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sr论文试验的个体正是胶质瘤,如果研究已成熟,唐糖就有救了。

    为了帮爱徒,an经过多方途径终于跟sr教授取得联系,并转述了唐糖的病情和宋博彦的期望,无奈对方遗憾地告诉他,“对不起,我可以做手术,但目前没有用于**的试剂。”

    原来他做手术采用的荧光显影试剂属于还未成型的药剂,不能用在**身上。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上帝没有关死唐糖求生的通道。sr告诉他们美国的sa公司已研制出一种同类型试剂,受药物管理条例限制,这种试剂目前只能用作临床试验,如果要投入使用估计至少得再等一年。

    得知这一情况时,沈牧笙觉得老天爷又耍了他们一次,因为他们都知道唐糖的病等不起。

    由于没有合适的试剂,an基本放弃了这条路,却不料宋博彦竟然坚持不懈,给sa公司写了上百封邮件,终于打动对方,同意将唐糖列为第三批临床试验对象。

    有了试剂,他再次找到sr求得对方同意亲自为唐糖实施5-aa引导显微技术切除。

    回忆这些日子宋博彦不懈的努力,沈牧笙不由再次感慨,“皇天不负有心人。对了,an知道了吗?”

    “我还没告诉她。”宋博彦揉了揉眉毛,“sr需要跟sa衔接后才能定出手术方案,我打算等都定下来再告诉她,以免影响她情绪。”

    如此贴心的举动让沈牧笙喟叹,“an能遇到你是她的福气。”

    宋博彦浅浅一笑,“能遇到她也是我的福气。”

    **

    宋博彦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唐糖浑然不知,只是疑惑为什么酒店住得好好要搬进酒店式公寓,一副要长住的模样。对此宋博彦的解释是“酒店住腻了,偶尔换换口味”。

    好在搬进去第二天宋博彦便带她到处游玩,要不她真要以为他打算窝在“家”里了。

    他们在德国玩了一周后便出发去ra,临走时,唐糖看着公寓里的其他行李,不解地问,“我们不用退房吗?”

    “不用,滑完雪我们还回来,从德国离境更方便。”

    唐糖不疑有他,跟着他奔赴世界著名的滑雪胜地ra。

    读大学时唐糖跟杨阳去过加拿大滑雪,技术属于踩着雪板勉强不摔跤的类型,可要从山上滑下来就不行了,望着弯弯曲曲的赛道,她心里发憷,“我不会,有点怕。”

    宋博彦替她戴好手套和帽子,安慰道,“没事,有我呢。”

    他帮她扣好雪板,将滑雪杖交给她,手把手教道,“重心放低向前,人蹲坐下来……”

    确定她掌握基本的姿势后,他便在边上示范了一遍平滑,“身体要放松,两个雪板要保持平行……”

    唐糖照着他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试了一次,起初重心控制不好,身子总往后仰,好在他一直跟在边上,每次都拯救她于摔倒时,这么笨手笨脚地溜了一会儿,她渐渐地掌握了技巧,很快就能在平地上慢慢直行,就是姿势有些丑。

    看她稳稳地滑回来,宋博彦鼓起了掌,“很棒,比我学得快多了,要不要先休息下?”

    正在兴头上的唐糖连连摇头,“不要,我想再滑几趟。”

    见她高兴,宋博彦也随她,“好,等你再滑两趟回来我教你转弯。”

    “好呀。”唐糖杵着雪仗,兴奋地滑开。

    望着那黄黄的一团稳稳地滑远,宋博彦脸上露出放心的笑,脚跟一旋准备去休息区拿热水好让她她回来喝。哪知刚滑到一半,脚下蓦地一滞,心底没来由一阵慌乱,害得他差点摔倒。

    他挑眉头瞅了瞅脚下的新雪,没异物啊,怎么会绊到,真是奇怪。

    挂好雪杖,他继续往前滑,刚溜出一米多就猛地停下来,慌忙回头去找那团黄影。

    看到那团黄色倒在地上时,宋博彦心漏了一拍,接着以最快的速度滑过去,还没滑到就听见另一个赶来的老外在大声呼唤“p、p。”那一声声就像一双手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察觉有人滑过来,老外立即朝他招手,“快,有人晕倒了。”

    看到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的唐糖,宋博彦才惊醒她不是单纯的摔倒。三两下踢掉雪板,他跪在她身边抱起脸色发紫,不停抽动的她,焦急呼唤,“唐糖,唐糖,能听到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只有上下牙齿碰撞发出的咯咯响,那响声像是一把剪刀捅进了宋博彦的心脏,疼得他直冒汗。

    看她抽得越发厉害,宋博彦怕她咬伤舌头,急忙掰开她的嘴将自己的手塞了进去。

    围观的几个女老外瞬时发出“”的惊呼。

    顾不得旁人的态度,宋博彦向第一个发现唐糖异状的游客求助,“请你叫救护车。”

    老外猛点头,迅速摸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电话一通,宋博彦便抢过来对医生说,“这里有一位癫痫患者,需要舒缓剂……”

    好在滑雪场经常会发生意外摔伤,附近便有救护站,救护车来得很快。由于宋博彦提前告知了情况,急救人员便直接带来了舒缓剂,打过针后,唐糖渐渐停止抽搐,宋博彦这才把手从她嘴里拿出来。

    见惯伤病的女护士一看他的手,紧张地瞪大眼睛,赶紧取来止血带替他包扎,“咬得太深,可能需要缝合,最好再打一针破伤风。”

    宋博彦轻轻说了句,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担架上的唐糖,心里忐忑不安。她出现更严重的并发症,不知道是肿瘤进一步扩大,还是其他原因?如果是扩大,按照这生长速度,极可能已发生恶变,一旦这样切不切除都没有意义。

    忧心忡忡地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宋博彦立即联系了an,并要求院方给唐糖做了全面检查。谢天谢地,肿瘤没有扩大,引起癫痫的原因是颅内压过高。

    然而检查结果传到德国,sr却有新顾虑,“颅内压变化导致了肿瘤位移压迫住运动神经,我们必须重新制定手术方案,另外手术风险会增大大,成功率只有50%,而且即使成功也极可能造成高位截瘫。”

    sr顿了顿,小心试探,“宋,即使这样你也坚持做手术吗?”

    “是的,只要她能活着,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宋博彦没有一丝迟疑

    **

    唐糖醒来是在第二天,一睁眼便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见她醒来,宋博彦急忙俯身抚摸她的额头,“宝贝,你醒了?”

    唐糖眨眨眼,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我怎么了?”

    “颅内压增高引发癫痫。”宋博彦如实回答。他并不打算瞒着她,作为神经外科医生,有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与其遮遮掩掩让她胡乱猜想,不如直接挑明让她去判断。

    如他所料,听到答案唐糖一如往常的冷静,静默片刻后才小声问,“是恶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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