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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四宝




第四十九章 是惧之在己
    黑斗篷虽则敢怒,却哪里敢言,站在那儿战战兢兢道:“是小妖倏忽了,只是不知道前辈如此境界,小妖身上竟然有什么贱物可以入前辈的眼。难得前辈开口,小妖当然诚心奉上!”

    黑斗篷这几句话说的如鲠在喉,实在艰难,不知道这位高人会索要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要知道对方可是知天境的修为,自己身上乃至随身洞天之内有些什么宝物,当然是一览无遗的,根本藏不住。但自己身上的火囊是千万不能给出去的,这是主人赐下的法器,之前他用来放出阴火烧毁建木林所用的便是它。如果这位修行人索要这件东西,那自己只好拼得一死了。

    此时建木树停住不再继续下沉,露出地面只剩下大约有七百丈,那修行人立身树端,似乎对这黑斗篷的态度还算满意,淡淡道:“你这小妖还知道进退,既然如此,我也不过分为难你,免得你在心里说我以强欺弱。当然了,这种事情你平时也一定没少干,之前恃强欺弱,现在反被更强者所屈。妖物之所以是妖物,若你能明白这一层道理,修为还能有所进步也说不定。”

    黑斗篷听得这含讥带讽的话,心里道,看来这位修行人果然只是凑巧也为建木之心而来,不是直接针对自己。同时又暗暗忿怒,对方分明就在" "裸的勒索自己的宝物,居然还对自己讲这种话。但脸上却不得不装作谦恭之状道:“前辈指点,小妖当铭记在心,从此洗心革面,决不再恃强欺弱。小妖仔细想了想,自己身上只有日前偶然在蛮荒中采得的一枚化血果还算过得去,想献给前辈,不知道前辈是否满意!”

    说着,黑斗篷的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了一个只有拳头一半大小的果子,通体火红。晶莹通透,甚至可以看见果皮之内汁液充盈流动。这个化血果显然经过他用法力炼制,所以一丝气味都没有泄出,要是正常的化血果,会有一股特殊的辛辣之气。黑斗篷这是害怕眼前的修行人任意索要,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话来,干脆还是主动一些自己献出为妙。

    这化血果乃是他不久之前费尽力气在一个山谷之杀死一条千年金鳞蟒才到手。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化血果十分难得,以化血为名,便知剧毒非常,普通生灵稍稍接触一点儿果中汁液便会立即化为脓血而死。但对于修行人来说,尤其是将要入知道境的修行人,比如阴阳八派之中的弟子将要修成道身。就可以用法力炼化服下,辅之以炼化形骸,成就道身将更为容易。除此之外或者将之用以炼制各种丹药,也能提升丹药药性以及催生种种妙用。

    这果子十分罕见,千年才能成熟一枚,往往有异兽伴生看护,在岁月之中互相彼此成就。果熟之日,也是异兽成灵化妖之时。天地之间的异兽不同于妖物,灵智未开却有天生异能。所谓异能不同于神通法术,是天生肉身之能,不是化妖而成。

    比如鸟儿会飞,对于其他不会飞的生灵来说就是一种异能。而黑斗篷所遇见的守护这化血果的金鳞蟒异能是天生能够喷出毒火,而且全身金鳞极为坚硬,寻常法力绝对攻之不破。加上它守护这化血果千年,行动极为迅速,神出鬼没,实在是难以对付。

    但是对于有着能释出更为厉害的阴火、修为境界相当于知命境黑斗篷来说,那杀死这样一条异蛇又是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情了。本来他见这条异蛇不错,想收服之后纳为己用,不料这金鳞蟒天生桀骜。宁可一死也不受其降伏,最后逼得黑斗篷杀心一起,直接将它的蛇头斩下而死,那一身的金色鳞片也被黑斗篷受了起来。准备炼制一身护甲,只是刚刚炼制了一半,却舍不得拿出来。

    黑斗篷也是咬着牙拿出这枚果子的,也算是十分有诚意了。这是他身上算是最好的宝物之一了,就这样白白的献出,心里也是在滴血啊!当然他也是没办法啊,为了保住主人赐下的火囊,那这化血果也算送得有价值。否则若是拿出什么不入眼的东西,惹得那修行人一怒,什么也不顾的将自己宰了,把所有东西都卷走,自己可是哭都来不及啊。

    果然,那修行人见到这化血果,点了点头,未见动作直接就将黑斗篷手中的化血果摄走了,拿在手里看了看,道:“化血果?嗯,勉强还算过的去,刚好我有个弟子可以服用,这果子我就收下了。”

    黑斗篷一听,顿时松了口气,正要奉承两句便要开溜,哪知道那修行人继续道:“不过我记得这果子应该是有异兽伴生才对,不知道你摘这果子的时候,遇见了什么异兽?说出来,也好让我开开眼界啊!”

    黑斗篷顿时把刚呼出去的那口气又重新吸了进来,吓得一哆嗦,对方这语气,根本就是对自己没有献出那异兽有所不满啊!那意思好像是说自己欺负他不认得这果子,不知道有异兽伴生似的。

    黑斗篷连忙赔笑道:“前辈果然见识广博,哪里还用得着开什么眼界。您不说,小妖也正想要继续献上来了。这是守护这化血果的异兽金鳞蟒的皮,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不过用来炼制一件护甲倒是十分合适。前辈自然用不着了,但若是赐给弟子也算是十分合适。不过小妖只是炼制了一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献给前辈了!”说着,便从自己的随身洞天之内取出了一卷遍布金鳞的蛇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修行人也毫不客气的将蛇皮摄走,看也不看一眼就送入了随身洞天之内,道:“你那点微末妖法炼制法宝,只怕辱没了好东西,这蛇皮我也收下了!”说完,也不说放黑斗篷离开,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似乎还在等黑斗篷继续拿东西出来。

    黑斗篷顿时觉得自己心脏都抽搐了起来,这修行人也太欺负妖了吧。收了一枚化血果和一卷金鳞蛇皮,居然还当作什么也没收到一样,这简直是无底洞啊。黑斗篷这下绷不住了。硬着头皮一拱手道:“前辈,见面的礼物也已经奉上了,请问小妖可以走了吗?”他说这话时候,心下惴惴,实在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的。

    哪知那修行人此时却呵呵一笑,道:“怎么?你急着想走,是不愿意跟我待在一块儿。怕我杀了你吗?”

    黑斗篷一听这句话,腿都有些软了,正急欲辩解,却听那修行人又道:“行了,你也不必遮掩,实话对你说了。你也还算懂事,这化血果和金鳞蛇皮也不算太差,我无意杀你。不过,想要我就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再拿一件东西出来!我看这建木林里有一大半的建木都被阴火点燃了,应该是你做的吧。既然如此。你手里必然有一件施放阴火的法器了,对也不对?”

    黑斗篷脸色骤变,果然这修行人还是觊觎自己的火囊,当下立即就将火囊握在了手里,同时运转一身的法力,看样子就要动手了。却听那修行人放声长笑了起来,笑声之中用上了法力,顿时浑厚无匹的法力将他的笑声直送入九天之上。又折返往下,犹如惊雷一般滚滚而来,在天地之间回荡,整个建木林都受到震动。

    黑斗篷觉出那笑声之中蕴含着种种变化,时而如风,时而如雷,时而如山岳之凝重。时而如流水之轻盈,清朗时如日月当头,粗狂时似水火相激,竟然隐隐蕴含了道门阴阳八派的法术变化。

    对方竟然是一位融通道门八法的高人!不知来者究竟是出自天宗还是地宗的长老。又或者是道门什么不世出的隐修高人。修为之高,简直是惊世骇俗,自己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黑斗篷当即大吃一惊,心念电转,只道自己已经激怒了他,当即吓得连忙收起火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不止,连声求饶了好一阵子,那修行人这才停下笑声。

    黑斗篷惊魂未定,连忙哭求道:“前辈有所不知,这件法器如同小妖性命一样,倘若失去了,小妖的性命也难保。如果前辈一定要拿,就连同小的性命一并取走吧!”说着,连连磕头不止。

    那修行人立身树端,不辨喜怒,哼了一声,突然道:“你是出自断慈山吧!”

    那黑斗篷一惊,道:“前辈怎么知道?”

    那修行人不答,似是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喝了一个字,道:“滚!”

    黑斗篷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前辈?”

    那修行人似极为不耐烦,道:“叫你滚还不快滚,断慈山的妖物,哼哼,很了不起吗?再不滚我也是照样宰了!”

    黑斗篷这才确信对方的确是对断慈山有所忌惮,是真的要放他走,当即喜不自胜,连连跪拜磕头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说着连滚带爬,转身就逃。

    “站住!”一身顿喝,那修行人又叫住了他。

    黑斗篷一颗心差点没被这一声吓得从嗓子里跳出来,站在那儿握紧了火囊不敢转身,全身发抖,生怕听见那修行人说一句就是断慈山的妖物他也不怕,就是要宰了自己云云。不料那修行人说的却是:“把你放的阴火收统统回去!”

    黑斗篷顿时浑身一松,这一惊一乍的,可把自己折腾的不轻,心里也顿时明白过来,这修行人是来抢,不,是来拿建木之心的,当然得留着建木林。当下连忙道:“是是,小妖立即照办,不知道前辈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他这回学得更乖了,与其让对方这么吓唬自己,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先问清楚了才是。没想到这一问,那修行人还真的又说了一件,只听那修行人道:“你既然是断慈山的妖物,那来取这建木之心只怕也不是你的主意。你这么空手回去,岂不是不好交代,至少你得问问我的名号,也好回去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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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还清凉无忧
    路上偶遇打劫的,被吓得半死,抢走一身财物,倘若对方还问你是不是要知道他的名字。说实话,且不论他说的名字是真是假,问题是你敢听吗?这难道不是杀人灭口之前的戏弄吗?黑斗篷这回是真确定了,这位修行人前辈绝对是有捉弄妖物的瘾啊,是要等他玩弄够了,才会把对方杀死,就好像蛮荒之中有些凶猛的野兽一样。

    看样子今天可是死定了,说不得好歹自己也有一身神通法力,在断慈山也算是被赐了名号的。黑斗篷正打算一横心与这修行人来一个拼死一搏,不料那修行人又道:“你记住了,我叫做陆止一,回去交代的时候别说错了。另外替我问候那头银角金狮子,就说让他洗干净脖子,好等我上断慈山去把他的脑袋切下来。”

    黑斗篷听得这几句话,真的是好像三九天烈日下比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把他吓了个够呛,他颤颤巍巍的转过身,结结巴巴道:“前……前辈……辈,您……您您究竟……究竟是……是什么人?”

    这修行人说出银角金狮,正是他主子的原身,修行人连听都未必听过,就算是在断慈山,也不是什么妖物都能知道的。现在竟然被这来历不明的修行人一口道破,而且放出这样的狂言。黑斗篷这一下是彻底吓傻了,自己今天可是撞了大运了,怎么遇上了这样一号煞星,听口气至少是跟主上的修为不相上下啊。黑斗篷听见这话之前。自己心里还存着侥幸,想要等这修行人走了,再溜回头来瞧瞧。别的不说,至少把刚才抓到的那漂亮的建木之精小妞给带回去享用啊,现在可是一点儿心思也不敢留了。

    那修行人哈哈一笑,道:“真是没用的脓包,我说了叫做陆止一!你要是再记不住,要不要我刻在你心里?”说到最后,语气一变,带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黑斗篷双腿一软。差点又要跪倒。一个知天境的修行人说要把什么刻在心里,那又岂止是说说而已。你能想得出他会有什么手段让你这辈子都记得这三个字,或者只记得这三个字?黑斗篷连忙点着头如小鸡啄米一样,道:“记住了记住了。小妖记得牢牢的。绝不敢忘记。”

    那修行人似有些不耐烦。冲他一挥手,道:“本来应该让你留下一只耳朵一条胳膊的,但见你还算懂事。暂且就借给你用吧。记住了,你身上的左胳膊,左耳朵已经姓了陆了,明白吗?滚吧!”

    黑斗篷一听,真是如蒙大赦啊,这一阵连惊带吓实在是太遭罪了,好歹也是堂堂一代大妖物啊,他可以感觉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二话不说,连忙噗通落地磕了好几个响头。随即飞天而去,就在离开建木林的刹那,只见他回身一挥手,那些在建木之上燃烧的阴火尽数如蒙号令,尽数凌空飞起,一条线地钻进了黑斗篷那喇叭花一样的法器火囊之中。而黑斗篷本人也化作一道黑云翻滚向西而去,速度之快,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眼见那黑斗篷真的去了远了,那建木之上的修行人周身的流风忽然逸散,露出了陆正的身形。只见他久久眼望黑斗篷离去的天际,重重的松了口气,不愧是一位大妖的修为啊,刚才那一一下收起所有的阴火,如果是自己可就做不到了。不过眼见此景,他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好歹是连蒙带骗把他吓走了。陆正对白衣人师父道:“师父,弟子平时是不是哪儿做得不对,冒犯到您老人家了?”

    白衣人奇道:“这话从何说起啊,你虽然笨了点,但说到恭敬有礼,倒也是万里挑一啊!”

    陆正又问道:“那师父您跟弟子是有仇,一直瞒着我吗?是不是上辈子就是我害死您,让你不得不躲在这玉佩里头的?”

    白衣人道:“这就更无从说起了。陆正,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尽说怪话,莫非是被刚才的妖物吓傻了?”

    岂料陆正一听,顿时叫道:“既然咱们无冤无仇,又有师徒情分,师父你何苦要害我?那妖物分明就被你吓走了,你却还要叫住他,告诉他我的名字,这是生怕人家找不到报仇的对象,还是您有心要置弟子于死地?”

    白衣人一听,呵呵笑了起来:“原来你是在介意这个啊,这你就不懂了,在蛮荒之中针对那些妖物,就得如此嚣张霸气,你要是不报出名号,人家还以为你是怕了他呢。若是他起了疑心,到时候你就死得很难看了。”

    陆正哪里肯信道:“这个弟子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刚才都是照着您说复述而已。师父啊,弟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吓唬人,不对,吓唬起妖物来,怎么那么熟门熟路,是不是以前经常守在山道上对着过往的妖物勒索东西啊!”

    刚刚吓退了一个有知命修为的大妖,陆正也从紧张无比到轻松得开起玩笑来。原本以为白衣人也会随着他说笑,不料这一回,一向轻松淡然的白衣人却有些严肃道:“我的修为行与天地生灵无所取亦无所争,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陆正道:“那您怎么会知道那妖物的来历,知道他是出自断慈山?他的脑门上也没刻着字啊!还有,刚才那家伙怎么连试一试我的修为都不敢,就这么简单被我们吓住了?您不是说他有了知命的修为吗?竟然看不穿我的真正修为?”

    白衣人笑道:“傻小子?你以为知命的修为跟真正的知命境之能是一回事吗?妖物修炼神通又无法诀可依循,也无人指点,要入解脱境极难,神通奥妙自然有所不及。再说了,修行人之中谁像你一样。会在知道境有这样一身浑厚的法力?形神早就活活撑爆了。加上我对妖物之间的情形的了解,喝破他的元身和来历,他自然是深信不疑,你不知道妖物之间弱肉强食,哪里敢自己找死?”

    白衣人接着就对陆正解释了一番妖物的心性行为以及对修行人的态度。妖物之中以强者为尊,弱者对强者有着极大的顺从臣服之心,轻易不敢冒犯。而在修行界之中,大部分修行人可不会对妖物太过客气。人妖大战虽已过去了数千年,但当时佛道两门乃至于大大小小各家修行门派受到妖物之害甚深,修行人死伤无数。宗门覆灭也是不少。

    当时存活下来的修行人其师友都受妖祸。怎能不对妖物产生反感呢?所以沿袭日久,修行人对妖物重则见之即杀,轻则折辱玩弄,不在少数。更多的则是以神通法术禁制。用为镇山、守园或者是身下的坐骑。所以白衣人借陆正之口说的那番话。嚣张霸道。而又肆无忌惮,正是一位知天境的高人对妖物的做派。包括隐约透露自己也是来夺取建木之心,以及对其原身和来历的洞察。乃至于要他留下一只耳朵一只手等等,黑斗篷虽然羞恼,但也并不意外。如果是这位知天境的高人就这么简简单单平白无故就放过他,黑斗篷当时不会如何,久后必然生出疑惑。

    白衣人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要彻底让这黑斗篷彻底感到害怕,不敢再来。否则要是现在虽然惊走了他,但是过后他思量有什么不对劲之处,返回来叫阵,那就不好办了。所以白衣人干脆连恐吓带勒索,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问,摆足了一代高人的架势,让这黑斗篷深信不疑陆正已经到了知天境。

    当然,这其中除了白衣人的高超见识和拥有的那种岁月沧桑的之感,陆正的古怪的修为也是极为重要的,缺了这两件,这计谋就不可能成功了。另外。白衣人还告诉陆正,还有一点就是这黑斗篷乃是狡兽成妖。妖物之中,狡兽最为奸猾多疑,倘若过哪些结冰的河,每次都会用爪子不断敲击冰面,附耳倾听,要反复确定那冰层有足够的厚度,才会过河。所以成妖之后,保留天性,务求万无一失而鲜少冒险。若非如此,今天之事只怕就要弄巧成拙了。

    白衣人对这些说的都十分详细,唯独对他为什么能够识别那妖物出自断慈山却是有意隐去不提,陆正也不好多问,却又道:“师父,我记得之前您好像没有表示对这建木林十分熟悉的样子啊,但是您刚才怎么好像又什么了解似的。那建木之心究竟是什么东西,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白衣人却不答,道:“之前忘记了,偶然记起罢了,你就不要多问了。傻小子,咱们说了半天,那边的小树精可是着急了,你还是先安排好这建木林的一切吧!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不管赤灵那豹妖究竟怎么样,咱们也应该走了!”

    白衣人说的就是兰瑶,自从刚才陆正出现跟那黑斗篷对谈她就一直小心注意着。陆正应了一声,飘然从那建木之上落了下来,落在了兰瑶的身前。正要开口说话,不料兰瑶却在眼中射出怒火,紧紧闭上眼睛不去看自己,显得十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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