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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四宝

    大夏龙图叹了口气道:“无极兄,你是觉得龙图已不是道门中人,所以不管你如何讨厌渊无咎,你身为道门风宗之人,怎么样都不会允许我算计他,是吗?”

    老疯子把脖子一梗,以强硬的口吻道:“这是当然!难道道门中的人都死绝了吗?需要你一个叛出道门的叛徒来插手道门之事?”

    大夏龙图淡淡一笑,道:“只怕无极兄所虑的还不止如此吧,除了介意我的身份之外,你也是担心我做出什么惹出道门众怒的事情。生怕我被道门之人视为敌对寇仇。死在道门之人的手上吧!”

    老疯子哼得一声,不作言语,算是默认了。大夏龙图拂尘忽动,在他眼前扫过两下。似乎拨开了一层不存在的迷雾。他叹了口气。沉默不语。老疯子也是双目穿云而去,一改之前的躁动,变得十分安静。小山之上。三人都不作声,顿时只闻稀疏的风声吹动老疯子和令飞云的衣袂扑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拂尘再度落回大夏龙图的双膝之上,他才开始说话,这一次他说话的声音更小,他带着青铜面目,低着头看着拂尘,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记得我当初第一次见到渊师弟的时候,我只有七岁,而渊师弟只有六岁。跟其他的小孩不一样,他第一次进入九重天的时候,眼睛完全没有看着九重天的九重云霄,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把目光收了收去,然后就一直看着自己的脚。我在一旁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很是不解,为什么那些流云这么漂亮,却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他的脚上只有一双有好几个破洞的鞋子,所以当时的我还没有能够明白他。直到后来,当我也渐渐学会了注视我的双腿,我才慢慢明白渊师弟的心思!

    此后,我们一起在溪山灵谷牧牛,我更擅长牧牛,而他则更喜欢种田,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田埂上,每天都看着自己种下的秧苗。我就骑在牛背上,远远地看着他,我们没有怎么说过话,但是曾经对望过几次,却已经足够让我们明白彼此。那时候,从他的眼神里我看懂了,他想当天宗的宗主。于是我离开了天宗,让他成了天宗的宗主。”

    老疯子听到这里,目光收回,神色一收敛了不少。他知道大夏龙图说的并不是什么大话,他们这一代道门十一宗的人物都知道,如果当初大夏龙图没有叛出天宗,毫无疑问便是如今的天宗宗主。当年大夏龙图叛出天宗改投佛门之事,引起多少人的震惊和猜测,天下修行人众说纷纭,有无数的猜测,但是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直到今天,老疯子才第一次大夏龙图口中亲耳听闻,他竟然是为了成全渊无咎才这样做的。而他竟然能够把这种心思隐忍到今天,连当初自己的师父也没有告诉。难怪大夏龙图刚才说到自己无争,能够连堂堂天宗宗主之位都以这种方式让出去,那真的可是无争到了一定的境界了。老疯子心里虽然对大夏龙图这种做法颇感不以为然,但是也不由心生敬意。

    又听大夏龙图继续道:“只是没想到等到我离开了天宗,处身于外,才真正看清楚了渊师弟。原本我错了,曾经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能够把握自己拥有的一切的人,后来我在佛门听闻他对天宗宗门事务毫不理会,一切大小之事都是交给夜无痕师妹的时候才明白了。他其实不是想要当天宗宗主,但是他又必须当上天宗宗主,天宗宗主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台阶,一个时段罢了,他所念从来不在天宗,而在玄宗!”

    说到这里,大夏龙图缓缓抬起头,注视这老疯子。老疯子一愣,没有明白话中的意思:“玄宗?你是说渊无咎从一开始就想要当忘情天?这老疯子就不明白了,当个忘情天和天宗宗主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大夏龙图道:“心在玄宗,他不是要当忘情天,而是为了太上玄妙经!”

    “太上玄妙经?!”老疯子浑身一怔。

    大夏龙图点点头,声音忽然变得沙哑,道:“道门规矩。不是玄宗弟子,永不得修习太上玄妙经。当初涤玄天在道门择选传人,渊师弟没有入涤玄天的眼成为涤玄天的弟子,想要修习太上玄妙经,就必须要当上忘情天。”

    “难怪他当上代辅天之后,便急急忙忙提出要入驻道海三山,原来背后竟是这个意思!”老疯子心中无比震惊,想不到渊无咎竟有这样的野心,居然觊觎太上玄妙经,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老疯子皱眉道:“荒未央被选为未央天是在二十多年前。更早之先也传出风宗弟子象帝先有可能被涤玄天看中,但后来也被证明不是。如果渊无咎在此之前,一直都有这样的野心……莫非……”

    老疯子想到一个可能,心中一沉。目光之中陡然闪过一丝杀意。同时身上一道风意无声无息出现。此时正好天上一朵行云飘过他的头顶上空。忽然被一分为二,宛如刀切斧劈一般,然后急速在天空之中消失无踪。

    老疯子以罕见的沉着语调。一字一顿道:“大夏龙图,你告诉我!玄都山之变,渊无咎是不是参与其中!”

    大夏龙图闭上了在青铜面具下的眼睛,没有回答。老疯子握紧双拳,怒喝一声,重复道:“大夏龙图,你告诉我!玄都山之变,渊无咎,他到底是不是参与其中!”

    大夏龙图没有睁开眼睛,脑袋微微向后靠在了小车上,脸冲天空,轻声说道:“我身入佛门之后,知道了一件道门乃至佛门大多数人不大清楚的事情。佛祖留下的那口戒刀,虽有斩缘之功,但是欲斩他人之缘者,先当自身诸缘已尽,所以除了佛祖和道祖之外,其他人手持戒刀,最多有斩物斩法之功!而道门的太极阵,介于诸法和诸缘境界!”

    大夏龙图此言一出,老疯子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但却没有发作。大夏龙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不管那黑甲妖物是什么样的修为,反正是不可能到达诸缘不及,那么手持戒刀,就算能够在太极阵中自保,也不可能破了太极阵。那他是怎么能够不仅在太极阵中活下来,而且还破阵而出的呢?

    当时黑甲妖物破阵之后,道门高人心中震惊不解,当时却有莲花尊道破黑甲手中黑刀的来历,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都以为是戒刀斩缘之功。后来黑甲一刀斩灭荒未央,继而将涤玄天斩入不死不生,更是让众人深信此刀之厉害,再不怀疑其他,自然不会想到太极阵中有人故意做下手脚。

    老疯子深知大夏龙图为人,而他又在佛门之中被莲花尊亲自授予莲冠,自然有可能知道佛门的秘辛,因此他的话是十分可信。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渊无咎就是如老疯子所猜测,为了登上忘情天之位,勾结妖物,在玄都山一役之中暗中留情,导致两代忘情天被黑甲所制。

    渊无咎是怎么把握住这个机会的?他和妖物之间又交换了什么,许诺了妖物什么样的好处,才让断慈山派出黑甲这样的妖物进行这样大胆的举动?又或者是渊无咎根本没有勾结妖物,而是他抓住了黑甲攻上玄都山这样一个机会,顺势而为,让事情演变到了之后的境地,就如大夏龙图刚才所言,渊无咎的修行,就在一个‘时’字。

    老疯子怒极而静,反而没有像之前那样暴躁,深思了一阵之后,忽然问道:“老虫子,照你的意思,那佛门的莲花尊应该也是知道戒刀不可能破太极阵的吧?”

    大夏龙图答道:“无极兄,你应该问的是涤玄天入于不死不生,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奈?”

    老疯子脸色一变,露出了一丝宽慰,大大地松了口气。他问话的意思很直接,要知道当时的莲花尊原本也在玄都山上,是黑甲破阵之后才走的。莲华尊当时已经喝破黑甲手中的是戒刀,那他怎么会不知道黑甲虽然持有戒刀,但却是无力破阵的呢?所以就算涤玄天身为道门忘情天不了解戒刀的能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那莲华尊必然是知道的,以他们二人的默契,难道不会告诉涤玄天吗?否则莲华尊为什么会什么也不管,提前先离开玄都山呢?

    所以大夏龙图答的很直接,他知道老疯子所关心的就是涤玄天的安危,也就用这样的反问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老疯子听了自然就想到了,倘若那黑甲妖物手持戒刀,没有斩缘的能为,那涤玄天自然毫无意外的肯定不会被黑甲斩杀。

    如此一来,那就是说涤玄天肯定是故意这样做的,一切都在老人家的算计之中,是他主动借助那黑甲妖物一刀故意进入现在这种不死不生状态!涤玄天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老疯子一时还不能明白。但是对于老疯子,对于道门来说,这自然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涤玄天没死,可想而知的是荒未央也一定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死了。不必论及斗法,就以荒未央的身份而言,乃是将来道门最为重要的人物,如果他被黑甲妖物弄死了,涤玄天再怎么设计,岂不都是弄巧成拙,断送道门的将来?他既然无恙,那荒未央也一定没有死。

    这师徒二人设计的好深啊!竟然在所有道门宗主面前生生骗过了所有人,这一把玩得可真够大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老疯子一转念便有了一些想法,不必去想这师徒两个心里的事,那是一般人怎么也都猜测不到的,这两人都是精擅推命之术的人,还有谁比他们能够料敌先机。但是只要看看在他们身后,道门最大的变化,便不难猜出他们的设计的目的。

    老疯子虽然号称疯癫,但却是知命境的高人,一念之间便能洞悉许多事情,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大夏龙图的声音:“无极兄,你想的没错,两代忘情天所设计的正是渊无咎!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们是在利用渊无咎,作为他们的棋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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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各出奇招妙后手
    时值正午,陆止一回到了之前的小屋,胡六安和沙七飞已经在小屋前面等了一会儿了,除了他们之外,胡六安的肩膀之上还蹲着一只金毛小猴,但是双手手臂却比一般的猴子要长很多,脑袋也大不少,一双眼睛圆圆小小,就好像两个小珠子,正是灵猿莫离。()

    胡六安和沙七飞见陆止一手中拎着一个大皮袋子,都有些惊讶,问起缘故。原来里面装满了陆止一在长廊里用炼制器物换来的东西,包括各种奇石灵花,也有很多是许多修行人听了他的答疑解惑之后自发送给他的。东西多到了拿不下,陆止一便找了一个设摊的修行人要了一个袋子全部装在了里头。

    沙七飞和胡六安有些惊讶,疑惑陆止一为什么不把东西放在随身洞天,反而要自己亲手拎着,虽然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分量,但是岂不是很碍手吗?当然他们可不知道陆止一的状况,还以为他有别的目的呢,也不敢多问。

    陆止一刚一放下袋子,正想跟胡六安肩膀上的灵猿莫离打个招呼,不了莫离忽然大声吱吱叫了起来,不停地在胡六安肩膀上跳来跳去,又抓又挠,把胡六安的头发弄得一团乱遭。胡六安连声安慰,但是莫离怎么都不肯安静下来,反而吵闹的更凶了,甚至动手去抓胡六安的鼻孔和嘴巴!

    沙七飞见状,嘴里叼着青草取笑道:“老胡啊,你老婆好像不怎么听你的话啊!”

    胡六安两只手正吃力抓着莫离的双手。这灵猿的力气极大,胡六安虽有修为在身,还是有些费劲,根本顾不上跟沙七飞斗嘴。

    陆止一见状,问道:“这灵猿是母的吗?她这是怎么了?”

    沙七飞笑道:“这就要问老胡了,以我看来,应该是老胡的家教不行,没把老婆管好,当着外人发飙。哎,我说老胡啊。你老婆可太不给你面子了啊。你带她出来之前,也不好好教一教!”

    胡六安抓着莫离的两只手,不妨莫离却一脚蹬到了他的脸上,险些就要挣脱胡六安的束缚。陆止一见莫离不停地把眼睛往自己放在地上的口袋瞅过去。便道:“老胡。莫离是不是想要拿什么东西?”

    胡六安喘着气。脸上通红,有些不好意思道:“陆先生,您袋子里是不是有须臾花?莫离她最爱吃的就是这种花!”

    陆止一一听。连忙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取出一朵白色的大花,捧在手心,花瓣细长,层层叠叠,十分好看,拿出木盒之后,更是传出一股幽静的香气。这是他回答了一位修行人的疑问之后,那位修行人给他的。他本来不想要,但是那位修行人却是二话不说,直接将盒子放在他面前就离开了,陆止一也只好收下了,打开一看却是一朵花,他自己当然不认识。现在胡六安问起,他就想到口袋里只有这木盒里的一朵花,应该就是它了,便立即拿了出来,原来是叫须臾花。

    那莫离一见须臾花,挣扎嘶叫的更是厉害,吱吱叫声显得迫切无比,拼着命的要去拿陆止一手中的须臾花。但她两只手被胡六安抓住,双腿便开始轮流在胡六安身上乱蹬乱踢,不管胡六安如何呼喝,始终都毫不理会。

    胡六安一个不留神,被莫离连续两脚蹬在右耳之上,划出数道血痕,吃痛之下手中一松,莫离便如箭一般激射而出,直奔陆止一而去。胡六安捂着鲜血淋漓的耳朵,暴怒不已,大喝一声,但是莫离浑不理睬,双足在地上一弹,急速奔至陆止一面前。陆止一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手中须臾花便被莫离拿走了。那灵猿得了花之后,迅速向屋前的那棵树奔逃而去,一蹿而至树上,抱住那须臾花就啃食了起来。

    胡六安又气又急,正要追过去,却被陆止一拦下,道:“不过是一朵花,就让她吃去好了!”

    若是旁人说出这句话,胡六安当然不会再多说什么,但是他却知道陆止一这个高人是一定不会知道这须臾花有多么难得的,当下急道:“陆先生,这须臾花花开须臾,难得刹那,不仅生长之地极为隐秘,而且在修行界更是难得一见,您得之不易……”

    “哎!”陆止一伸手打断他,道,“老胡你还是先把你的耳朵处理一下吧,不然血就要流干了。这须臾花我得来也容易,既然莫离爱吃这花,就让他吃好了。要是你比她更爱吃,那就去她嘴里抢,我可只有这一朵,再拿不出来了!”说完,便走过去问沙七飞道:“前辈还没到吗?”

    沙七飞一想起那老混蛋就来气,见陆止一回来的时候老混蛋不在他身边,早在心里暗暗欢喜,此时听陆止一问起,见他也不知道老混蛋去了哪儿,当即道:“陆老兄这么问,怎么那老混……前辈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陆止一道:“本来倒是,但是没过一会儿,一转身他就不见了。”

    沙七飞故意‘哎呀’一声,皱着眉头道:“这样啊,那老混……前辈是不是有其他的事要办所以才离开了,还是自己先去了率意山了,怎么也不告诉你一声?但是现在时候不早了也该上路了,陆老兄你说该怎么办才好,我们是不是在继续等他一会儿?”

    陆止一明白他的心思,极想撇开老疯子,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必等他了,就先上路吧。以他老人家的能耐,若是想跟我们一起走,自己就会跟上来!”

    沙七飞当然欢喜不已,连连称是。这时候,莫离也已经将那一大朵须臾花吃得干干净净,从树上跳了下来,龇牙咧嘴地冲着胡六安发出柔和的叫声。胡六安正要教训她几句。却不料一把被沙七飞撞开在一边,抓起了莫离放在肩头,风风火火就朝前走去了。

    胡六安骂一句:“赶着送死也不用那么着急啊!”沙七飞毫不理睬,吹着口哨,当先一溜烟早走得没影了。陆止一从口袋里拿出拿了那枚神念无法穿透的石头,将袋子都送给了胡六安,跟他告别之后也跟了上去。胡六安打开袋子一看,差点没吓一跳,正要拒绝却已经来不及,陆止一早走的远了。

    胡六安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口袋拿回小屋里放好。准备回去长廊。哪知道刚一出门,便见到一人站在门外,满脸油滑浮笑,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胡六安一见这人。脸色一边。连忙扑上前跪下。道:“白琅山外门弟子胡六安,拜见三师兄!”

    原来这人正是白琅山一门中白燕龙的三弟子白兽奇,他见胡六安跪倒。笑嘻嘻的道:“六安啊,怎么这么多礼呢?你虽然是外门弟子,但怎么说也是自家的师兄弟,我又不是二师兄,喜欢看着别人的脑袋说话。你是知道我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跟所有的师兄弟打成一片嘛?你就快起来吧!”

    胡六安虽然听得白兽奇这么说话,但是哪里敢当真,这白兽奇表面上是嘻嘻哈哈的,跟二师兄白禽衣动辄要人下跪说话不同,但是此人心胸狭窄,手段狠毒,却是白燕龙三名弟子之中最为厉害的。因此胡六安当下跪着不动,抬头露出谄媚笑容道:“三师兄说笑了,平时难得看见三师兄,我们外门弟子就是想跪着亲近也没有机会呢!现在见着三师兄真人了,能够跪在您老面前,别提有多舒坦了,哪儿舍得起来呢!”

    白兽奇听了满意得笑了起来,不再提这个话头,而是漫不经心的问道:“灵猿借出去了?他们没起什么疑心吧?”

    胡六安拍这胸口道:“三师兄放心,师尊吩咐下来的事情,又有三师兄亲自督促,弟子哪里敢怠慢。沙七飞对弟子十分信任,绝对不会起疑的,那个老东西修为虽高,但是弟子从未在他面前展露修为,应该不会看出什么破绽,而且已经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再有那个叫陆止一的,修为虽然高,但人却是傻得不能再傻,看样子一定是从那个门派里跑出来历练的弟子,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刚才他还留下了一大口袋各种奇石灵花给弟子,弟子正想着分成三份,好好孝敬三位师兄呐!”

    白兽奇就在胡六安面前来回走动着,一边听着胡六安的话,一边摆出威风,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道:“哈,六安啊,还是你有孝心啊!从前师父他老人家出不了白琅山,嘱咐我们三个师兄弟辛辛苦苦培养你们这帮外门弟子。虽然你不是我带出来的,而是跟着大师兄,但是在所有外门弟子之中,三师兄就觉得只有你算是机灵能干的,这么多年来办事总是妥妥当当的,不仅没出过一次差错,修为也日益增进,总算没有辜负师父的栽培啊!当然了,我也是一直在暗中栽培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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