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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沈四宝

    岸无涯言辞迫切,但是渊无咎仍旧是一脸深思之色,并没有什么回应。岸无涯一愣。又将请求重复了一遍,而且用上了震动元神的法术,声如浪涌,滚滚涌入渊无咎的神念之中。

    这一次渊无咎终于有些反应,他转过目光,轻轻看了一眼岸无涯,又扫过在场其他道门宗主以及各宗弟子,忽然飘身而起来到半空,冲着大阵之中的黑甲淡淡说了一句:“黑甲。渊无咎在此,别来无恙吧!”

    一语惊人,顿时满山震惊!渊无咎这句话。无疑是承认了他与黑甲相识,也一并承认了黑甲所说的一切。所有的修行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渊无咎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承认了一切,甚至连掩饰或者狡辩都没有,不由反而有些不敢置信起来。

    而云台法阵之上的岸无涯却是一脸地震惊,完全不能明白渊无咎为什么要自己主动承认这一切。就算黑甲当面指认。但若是他抵死不承认,黑甲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啊?除非是黑甲手中捏着他什么把柄。他才会直接就承认了,以免被人揭破,反而更失颜面。而君行庭则是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妖言惑众,君某到此刻才明白究竟是谁在妖言惑众!”

    岸无涯想要反驳,却是张口无言。又听大阵之中黑甲以无比吃惊的语气道:“渊老兄,哎呀,你怎么站出来了?咱们如此隐秘的交情,可不适合让什么人都知道,容易让人误会啊!这修行界那么多庸人笨蛋,又岂是随便一个就能明白你我的交情的?你看现在闹成这个样子,你怎么继续做你的忘情天啊,岂不是变成我害了你!”说着,还露出了一副极为自责的神色。

    渊无咎呵呵一笑,不去理会他这番假惺惺的矫情之语,直接问道:“玄都山阵中,我助你炼化了一团混沌祖气,到今日你竟炼成混沌之身,难怪你在阵中仍旧是有恃无恐!”

    黑甲见渊无咎直来直往,也不再装糊涂,嘻嘻笑道:“怎么?听渊老兄你话中的意思,是有些后悔与我合作了吗?看来这几年你虽然做了道门忘情天,但修为却还是停留在知天巅峰之境,难道说你没有得到太上玄妙经吗?”

    渊无咎叹了口气,道:“太上无踪,玄妙难闻,修行之道何其难!机缘不足,命中无有,这太上玄妙经又岂是那么容易得观的?”

    黑甲笑道:“渊老兄倒是十分有胆色,你这么一站出来,难道就不怕成为修行人的公敌吗?我猜现在在这些修行人心中,只怕对你憎恨尤胜于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呢?”

    渊无咎笑道:“成不成为公敌,渊某都是在走自己的路。怎么,难道黑甲不忍见我众叛亲离,所以想要招揽我入伙断慈山吗?”

    “以一人之身横绝天地,渊老兄好胆色!”黑甲哈哈大笑,又一指大夏龙图道,“我记得大夏龙图曾经是你的师兄吧?你们师兄弟倒真是不错,都迫不及待想加入我断慈山。好啊,黑甲求之不得,以后人妖开战,你们师兄弟就是我断慈山左右先锋,岂不是很妙!”

    就在渊无咎喝黑甲对谈之际,率意山众修行人听得渊无咎言语,个个在心中暗骂他无耻,也暗暗担忧,若是渊无咎真投了妖物,对修行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云台之上君行庭急急忙忙以神念与其他众位宗主道:“诸位师兄、师弟,还有五山五位长老,渊无咎这个道门叛徒果然与妖物勾结。现在他既已经暴露必放不过我们。如今情势危急,君某建议立即撤了太极阵阵,并集合众人之力火速退出率意山。先前往道海三山暂避,否则只怕我等要尽数葬身此地了。”

    此言一出,万里红云首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怕死吗?”

    君行庭脸上露出凛然之色,道:“万里师兄,你认为君某是贪生怕死之徒吗?”

    君行庭本想以这话压住万里红云的话头,然后再说出一番“我等生死事小。道门传承、修行界安危事大,大伙不可犹豫。应速作决断,以图将来!”的话。不料,这一问问出之后,万里红云却立即点了点头。淡然而坚定地吐出两个字:“没错!”

    君行庭一噎,脸上一红,白了万里红云一眼,转而对行维心道:“行师兄,当初众人推举渊无咎登忘情天大位,你和我都是坚决反对之人,而师兄又比我坚定百倍。现在这渊无咎已经挑明身份,果然证实当初你我所持意见是正确的。眼下若是这叛徒与妖物合成一块反噬,我等必然难以幸免。师兄此前既有先见之明。在此我愿奉师兄为忘情天,请师兄主持大局,看眼下该怎么办。好为道门某一条生路!”

    紫炎散人一听,愕然道:“忘情天之尊,岂能如此草率而定?”

    君行庭冷笑一声,道:“哼,当初渊无咎倒不是草率而定,紫炎师兄也曾是极力赞成之人。但现在看又是如何呢?再者,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举。一味墨守成规,如何能应不测变?紫炎师兄若有比君某更好的主意,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紫炎散人本是忠厚之人,心中怀愧,一时无言以对,顿时默然。君行庭大为得意,又催促行维心表态。哪知道行维心态度冰冷,眼皮也不抬,道:“哼哼,忘情天之位何其尊荣,行某人再狂妄自大,也不至于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君行庭,你若是想当,就自封着玩去,不要牵扯到行某人头上!”说罢,再不言语。

    君行庭本拟在此动乱之际,先推行维心出头,然后徐徐自图,不料反碰了一鼻子灰。再看周围岸无涯对自己怒目而视,任道直、万里红云、尘凝榭都是满脸不在乎,根本没将他所说的听进去的样子。随无距、悦不疑、惊百里三人虽是一脸担忧思索之色,却将目光望向了云台之外的渊无咎,心中一惊,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操之过急了,但是要他放弃这大好机会,却心有不甘,一咬牙道:“既然众位师兄都执迷不悟,还心存侥幸,山宗不愿同流合污,这便撤出神器,先走一步了!”说完,立即带着山宗弟子就要离开云台。

    “现在这太极阵还困着妖物呢,君宗主如此着急撤阵,难道不怕被怀疑你也是暗通妖物之人吗?”随着话音,一辆小车出现在云台之上,拦在了君行庭等人身前。

    君行庭一怔,随即怒道:“大夏龙图,你早已不是道门中人,竟敢来到这云台法阵之上如此血口喷人。你刚才还对那黑甲妖物口口声声要加入断慈山,只怕你们这对师兄弟才是一丘之貉!竟敢拦住我的去路,还不速速让开!”

    大夏龙图坐在小车之上,纹丝不动,既不让开也一言不发。君行庭忌惮他神通了得,不敢用强,但又不好在弟子和众人面前失了面子,冷着面孔道:“大夏龙图,你想与道门为敌吗?”

    大夏龙图这才慢悠悠对着云台之上众人道:“任前辈、五位长老,以及各位宗主,大夏龙图在此有礼了!眼下事起突然,究竟是什么人、有多少人与道门为敌,都还不清楚,黑甲妖物手持黑刀,眼下最适合困在太极阵中。至于渊无咎,至少他目前没有撤出天镜,至于他究竟要做什么,我们不妨静观其变吧!”

    大夏龙图言语之中竟若有若无的传达出一个意思,那就是跟妖物勾结的只怕不只渊无咎一人。道门五山长老一时难以抉择,却又听大夏龙图道:“如果我的话你们不听,那涤玄天的话,你们总要听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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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涤玄天之谋
    大夏龙图竟然提及涤玄天,这让君行庭一愣,以为自己听差了,皱眉道:“大夏龙图,有话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什么叫做涤玄天的话,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夏龙图啧啧两声道:“君宗主,你这是耳朵不好用呢,还是脑子不好用呢?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莫非连涤玄天是谁你都不知道?枉你还好意思是道门山宗宗主呢!”

    君行庭道:“君某怎么会不知涤玄天!只是你大夏龙图说的话,跟涤玄天又有什么关系?”

    大夏龙图叹息一声,道:“果然是脑子不好用啊,你没听出来吗?我的意思是,我说的话,就等于是出自涤玄天口中一样啊!”

    君行庭听得这话,顿时大喝一声,后退一步,一伸手,掌心法力一吐,浮现一块五色小石头,怒道:“大夏龙图,休得再胡言乱语!君某念在你曾经是道门之人,刚才又出手相助的份上,本不想与你计较,但是你竟敢出言辱及涤玄天,就别怪君某对你不客气了!”

    随着怒喝之声,君行庭手心中的五色小石旋转不休,隐然下一刻便要脱手飞出。+乡+村+小+说+网手*机*annas.r这五色小石虽托在掌心方寸之间,但是却散出无匹威压之势,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君行庭手中哪里是一块小石头,分明是乃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化万丈雄峰于一掌之间,正是山宗御山诀修至知命之后才能印证的神通之中的化物之术。

    眼见君行庭祭出了法器。在他身后的道门诸位宗主之中,任道直首先呵斥:“君宗主,何必如此冲动?大敌当前。岂可自乱阵脚!大夏龙图不是敌人,还不快快收了法器?”

    除了道门五山长老之外,在场众人以任道直辈分最高,但是君行庭却并未依言收回法器,反而道:“任师叔,这大夏龙图叛出道门在先,背出佛门在后。反复无常,何况刚才又当众亲近勾结妖物。**不明,实在居心难测。师侄以为,对这样的人,实在不能不防啊!恕师侄不能遵从您的话了!”说着。又转而对大夏龙图道:“大夏龙图,看在任师叔的份上,我不与你为难,还不速速离开云台,休想在此胡作非为,否则君行庭第一个饶不了你?”

    任道直听得啼笑皆非,不知君行庭是从哪里看出来大夏龙图意图不轨的,正要分说,却听大夏龙图先冲着任道直问讯道:“任师叔好久不见。多谢师叔为龙图直言!”任道直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招呼,后面的话也不再说出口了。君行庭心中怀疑。这大夏龙图莫不是跟任道直有什么默契吧?

    不及细想,大夏龙图跟任道直打了招呼之后,对着君行庭呵呵一笑,道:“虽然君宗主大人大量不与龙图计较,但是你口口声声说龙图居心叵测,那不妨请君宗主说说看。我大夏龙图上这云台法阵来是要做出什么对道门不利之事来了?又是怎么出言辱及涤玄天了?君宗主倒是言之凿凿,龙图可是还有些莫名其妙呢。需要君宗主指明呢!”

    君行庭冷笑一声,道:“你以智诈扬名,诡变难测,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我又岂能知道?但是刚才危殆关头,分明是那麒麟妖物出手救你,众人都明明白白看在眼里,你还想狡辩不成?那黑刀之下,万物不留,天地皆斩,那妖物竟能用性命来救你,你还敢说不是与妖物勾结?”

    大夏龙图听到此,拂尘自行飞动轻敲击额头,显得大为烦恼的样子道:“这话却说的不假,多亏君宗主提醒了,龙图倒是忘了跟老麒麟说一声多谢了。哎,这一下子欠着老麒麟可欠大发了,日后又不知道要被他怎么勒索,真是让人郁闷!”

    君行庭见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倒反而毫不避讳他跟那麒麟妖的关系,心里更是来气,正皱起眉头,又听大夏龙图道:“好吧好吧,勾结妖物这一条龙图认了,龙图果然是误交损友啊!那么出言辱及涤玄天,这又从何说起呢?”

    君行庭哼了一声,显得极为愤怒,道:“从何说起?大夏龙图!你刚才自己说了什么,难道丝毫不觉吗?哼,我知道了,只怕是跟妖物一起厮混久了,所以羞耻之心也早就没了,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都满不在乎了,当然不会觉得自己说的做的有什么不妥了!”

    君行庭说话之际,大夏龙图的拂尘一直在他身上游动上下,宛如一条游鱼一般。听得君行庭讽刺,大夏龙图带着有些不满的语气道:“君宗主,你说话可是越来越奇怪了。大夏龙图对涤玄天可是尊敬的很呢,你如此诬陷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啊?再者,我虽然与妖物勾结,但至少可没打算撤了太极阵,将那手握黑刀的黑甲给放出来吧!好像刚才跟黑甲斗在一块的,都是你口中居心叵测的大夏龙图和他所勾结的妖物,当中可不见君宗主吧!……算了算了,这些小事就不说了,你还是直接说到底是龙图哪句话说错了吧!”

    君行庭再度冷笑数声,道:“好一张利口,君某早知道唇舌之斗非你敌手。你既然要我直说,那我问你,你说的话就等同出自涤玄天口中,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大夏龙图疑惑道:“是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君行庭露出惊愕表情,环顾了一圈四周的道门宗主后,转回来盯着大夏龙图,脸上露出悲愤之色,语含至痛之感道:“难道你不知道,涤玄天至今还在玄都山上站着非生非死,福祸难料吗?”

    不待大夏龙图回答,君行庭又提高了嗓门,以一种愤慨无比的语调道:“这都是渊无咎这个叛徒所害的。刚才他已经亲口承认了!若不是他与那妖物勾结,涤玄天岂能走入这一步,未央天又怎么会被一刀斩灭!若是他们任何一人在此。今日道门岂会受忘我老人、灵鬼王这区区几个邪修的欺凌?渊无咎这厮还假惺惺地传布人妖之劫将启,要集合修行人之力对抗妖物,现在看来,虽然明面上如此,不知道他暗中究竟又是什么样的图谋!

    面对这样一个道门万恶的叛徒,眼下道门随时都面临覆灭之险,你大夏龙图却还试图阻止我等不说。居然还妄自尊大,说什么你说的话就等于是涤玄天说的话。你也配吗?什么时候你也成了道门忘情天了吗?依我看,非但是渊无咎与妖物勾结,只怕是你们这一对师兄根本就是一伙的,早已经投靠了妖物!”

    君行庭慷慨激昂的说出这番话。起初不过是砌辞构陷大夏龙图罢了,到最后则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反而倒是真的有些愠怒了。而且他一边说,一边试图唤起其他宗主的共鸣,不时向众人望去,可惜却没有什么人理会。

    “哎呀,没想到山宗宗主竟然是如此目光如炬,洞烛幽微,明见万里。任何阴谋诡计在你面前都是无所遁形啊!既然一切都被你看穿了,那我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了!没错,这大夏龙图和渊无咎师兄弟两人。早已经投靠了我们断慈山,此番就是要来颠覆道门,将你们这些道门宗主一网成擒,炼为妖奴,作为我断慈山妖物杀生灭世的先锋,为我断慈山妖物主宰天地开路呢!

    哎。君行庭,我警告你啊!你千万不可对大夏龙图出手。他可是我的得力心腹,智囊之首,若他有个闪失,我黑甲哪怕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必不放过你!”

    无人回应之际,君行庭正感一丝尴尬,没想到那边太极阵中的黑甲倒是先嚷嚷起来了!

    大夏龙图听了,呵呵一笑,小车一转,向着虚空之中高声道:“若真是如此,那倒是多谢黑甲老兄的厚爱关心了!”

    黑甲嘻嘻笑道:“好说,好说,谁让你是大夏龙图呢!”

    这一番话你来我往说的让人难辨真假,黑甲之言好似在讥嘲君行庭添乱,却又更似在真话假说,混淆视听。偏偏大夏龙图也是一样,既不反驳,也不解释,让山下众修行人难辨真伪。也分辨不出这大夏龙图到底是来帮助修行人的,还是来助妖物的!

    但云台之上的道门众人却是纷纷失色,这黑甲既为太极阵所困,虽能知晓阵外发生的一切,也能传出他的言语动静,这是因为太极阵并不隔绝阵内阵外天地的缘故。但是这云台法阵却不一样,八大神器法力由此而出,正好与太极阵隔绝相反,按理说太极阵中黑甲是不可能知道云台之上发生的事的。但现在这妖物居然能听见云台之上的对话,如何不让众人惊讶呢?

    君行庭一惊之下,脸色变化了几次,随即一指云台上空的渊无咎,咬牙道:“是渊无咎,一定是他在天镜之中做了手脚,否则这妖物岂能如此轻易侵入云台!啊,我明白了,妖物一定是跟数千年前一样,想要夺取道门八大神器。众人快速速撤出神器,千万不要被妖物夺走,离开率意山自保再图后事才是啊!”

    惊百里和随无距都觉君行庭之言也有几分道理,对望一眼,均是心惊。再看云台上方的渊无咎却是对君行庭举动一言不发、不置一词,竟是一副默认一切的架势。惊百里一转念,起身开口道:“诸位师兄弟,眼下情形,究竟该如何是好,大家总不能一言不发吧!”

    随无距也起身附和道:“惊师兄说的不错,但不管撤不撤阵,总得有人来做个决定才好,否则各自为政,岂不是一团散沙,任由对方各个击破。任师叔,在场以您的辈分为高,就由您来主持大局,做个决断吧!”

    君行庭一听,也急忙附和道:“对对对,任师叔,就由你来做主吧!”

    任道直还没说话,万里红云却先对惊百里和随无距道:“这么说,你们两人是同意君行庭的话,准备撤阵吗?”

    两人听得万里红云语气有些不善,感到有些莫名,惊百里忙道:“万里师兄不要误会,我和随师弟的意思,眼下需要有人出来带领众人,共同进退才是!”

    万里红云这才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惊百里心思细密,觉出不对,暗暗环视一周,见在场任道直、万里红云、尘凝榭乃至行维心、悦不疑都是一副成竹在胸、不慌不忙的样子,隐约似乎跟大夏龙图有着某种默契,不由联想起当初万里红云曾经见过大夏龙图,这么看来,或许任道直等人也见过大夏龙图也说不定。随无距则是跟自己一样,带着茫然之色,显然也是不知内情。至于岸无涯,刚才还竭力为渊无咎争辩,现在也似乎看出了什么,在一旁冷眼旁观。眼前只有君行庭上蹿下跳,最为闹腾。

    这一切也太不寻常了吧,惊百里看了一眼大夏龙图,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于是,他赶紧给随无距发去一道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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