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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在夕阳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凰来仪

    “哦,原来我已经睡了好几天了?怎么感觉梦里有一个黑衣人一直把我拖往山洞里,教我这个,教我那个,因为我不想听,他就把我推下了悬崖,还口口声声骂我是孬种,成不了大器。”曾赫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敲打着自己那又胀又疼的脑袋。

    门开了,曾良旺拎着两包草药走了进来,一脸的忧郁,胡子拉碴,花白的胡须,好像很久没有刮过了,脚上穿着一双很旧的老布鞋,边缘都已露出了布穗,上面还有泥巴,看样子是他给菜园子里放水去了。那是一双干枯如柴的手,拎着两包草药轻轻地搁在桌子上,准备去熬药,忽然发现杯子里的水还冒着热气,于是不禁自言自语:“咦,曾赫醒来了吗?还是有人来过了啊?也不会有人进来啊,我出去的时候们是上锁的”

    曾良旺满心的疑惑,他一边推开曾赫的房门,一边轻轻地喊着:“赫儿,赫儿”屋子里看不见曾赫的影子,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窗帘已经完全拉开,阳光洒满了一屋子,床头上放着几本书,是曾良旺曾经没有见过的书,厚厚的书,微黄的书页,密密麻麻的字,封面上是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老头儿弯着腰,拿根皮鞭狠狠地抽打身边的小孩呢,那小孩在极力的躲闪着皮鞭,估计是父亲在教训儿子呢?

    曾良旺一阵叹息:唉,娃天生是个拿铁锹的任你咋调教也调教不出一个拿笔杆子的,这伙计咋比我这个人还拙笨呢?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难怪,曾良旺确实对儿子没有过分的要求,他要求曾赫见到村里的男女老少都要问候一声,即使不想说话,也要微笑。刚开始,曾赫觉得见人都笑,别人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傻子呢?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村子里的大大小小的人都夸曾赫有礼貌,这个时候,曾赫才觉得父亲是对的,微笑本就是一种无声的交流方式,它代表着善良的问候与安慰。

    曾赫喜欢读书,曾良旺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弄到钱,买一些适合他的书悄悄地放在曾赫的书桌上,当曾赫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几本新书时,他会激动地问上那么一句话:“爹,您是不是又变卖家里的什么东西了?”其实,他清楚的很,自己的家,有什么可以变卖的呢?无非就是自己的老爹在二亩三分地里种点土产品拿出去卖掉换成钱买上几本书。

    曾赫学习并不好,曾良旺从不因为这个训斥过他,只是一味地说尽力就好!但对曾赫爱书这一点,他倒是破例地支持,用曾良旺的话说:“书,要读,但头脑始终要清醒,不要学张三那样,书读到最后,人却变得疯疯癫癫的了,知道的人说,那是娃的压力太大了,不知道的人还说是书把人给害了,要那么说的话,读书的人都被害光了,怎么还会有一些人用书本里的知识来造福于人呢?记住,我要你读书,读有用的书,懂得用知识来充实自己的大脑,不要学隔壁的张三,我要的是一个有清醒大脑懂得运用书本知识的儿子,而不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书痴。”

    曾赫站在门外,呆呆地望着站在书桌前的父亲,背影微驼,两鬓有了银发,古铜色的脸颊越显清瘦。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将一只手搭在父亲的肩膀上:“爹,谢谢您,这么多年,您一直这么支持我读书,虽然咱家里并不济,但您还是想办法满足我。我不会学张三,但这一次凭着冲动和好奇夜闯老宅,没想到竟然遇到李金那样凶险的人物,让您担心了。”

    曾良旺缓缓地转过身,望着眼前的儿子竟然一种说不出的喜悦与激动,他的眼角一笑露出两道深深的皱纹,像深秋的老镰刀在他脸上划了两下。曾赫同他一般大,他伸出松树皮般的手像疼小时候的曾赫一样爱抚着他的头,顿了一下,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孩子,只要你没事就好!快给爹说说,你在老宅里到底遇见谁了?发生了什么事?”

    曾赫搀扶着曾良旺坐在一把小竹凳上,不紧不慢地说:“爹,您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院子里的角落里生着一堆火,那火光一闪一闪的,支起的铁架子上,是一个黑色的药罐子,里面这会正咕嘟咕嘟地冒泡呢?整个院子里,飘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这是曾良旺在为曾赫熬的药,他觉得曾赫的腿伤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进一步的药物治疗。

    曾赫往药罐子下面的火堆上又加了点柴火,拨了拨火心,搬来一把小凳子坐在曾良旺的身边神秘兮兮地问:“爹,我小时候是不是订过一门娃娃亲?”

    曾良旺用惊奇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爹,怎么了?说话啊?”曾赫晃晃曾良旺的胳膊。

    曾良旺半天才回过神:“哦,有,但是,因为那家人发生了变故,这事就被搁下来了。”

    曾赫不明白父亲所说的变故是什么,但他隐约感觉到这和那座宅子有着直接的关系。于是,曾赫迫不及待地问:“爹,这变故是不是和那座宅子有关系呢?”

    曾良旺叹了口气:“唉,好人命不长,这座宅子的主人原本是一个做丝绸生意的老板,有一回,你爷爷因患急病需要一笔钱,我当时身上也没有一分钱,无奈,我就跪在丝绸店旁边的药铺门口,苦苦哀求药店的老板帮忙救治你爷爷,但药店的老板根本都不理,因为他知道我身上没有一分钱。这个时候,丝绸店的老板出来了,是个身材高大的胖胖的中年男人,下巴还有一颗痣,操着一口纯正的四川口音:起来吧,我这有点闲钱,拿回去先给老人治病吧。正是这位恩人,才使你爷爷的病得到了及时的治疗,保住了性命。你奶奶为了感恩,亲手做了一双老布鞋还请这位好心的老板来家里吃饭,就这样,大家你来我往的就成了朋友。有一回,天色已经很晚了,路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这位老板载着一车的绸布往回赶,不曾想到,车轮陷在水沟里,稍不留神就有翻车的可能,这个时候,你正赶着牛儿从山上抄小道准备回家,看到眼前的恩人即将翻车,急急忙忙的边跑边喊人,这才把大伙叫过去帮了个忙,恩人才有惊无险。”

    曾赫认真地听着父亲的叙说,听到自己救了恩人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絮叨:“哦,记起来了,我还看见他在努力地把车轮往外扭呢。”

    曾良旺抽了一根烟,接着说:“正是因为你救了恩人,他才觉得我们两家更加的有缘分,自打那天开始,他更加疼爱你了,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带给你,让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带过来同你一起玩耍。时间久了,你们两个孩子便玩得很是投机,很少争吵。直到有一回,村里的曹婶无意说了一句,这两孩子,多投机啊。这句话也许是无意的,但恩人把这句话认真地听了,而且听到心里去了。于是,他搓了搓手掌心,跟我说了他的心里话,起初,我觉得这不可能,人家啥家庭环境,咱这是什么家庭环境。女娃嫁过来会受罪的,恩人别看他平时粗手粗脚的,但这会他好像能读懂人的心思。他说:“环境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人的心要纯正,赫儿这娃我喜欢,从小就喜欢帮助人,我把女儿托付给赫儿,没有撒不放心的,再说,您和老嫂子人都这么好,我怎么会不放心呢?就这样吧,改天选个日子,给他们订下来。”

    两家的关系更近了,来往更加频繁了。不止是小孩子之间,大人之间,相互也很照应,恩人从老家带来的特产也会分一点过来,隔三差五地做在一起聊聊天,很像一个温暖的大家庭。直到有一天,恩人遇害的噩耗传来,两家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中。

    按理说,恩人虽然是外地人,但为人诚恳善良不该有什么冤家仇家,但也指不定有小人贪财而杀了恩人的。这世道真恐怖啊。

    曾赫张大了惊奇的嘴巴:“哦,这恩人就是我在宅子里发现的那灵位吧。这么说来,那灵位前供奉的水果都是爹您供奉的。”

    曾良旺望着远方,深吸了一口气:“是啊,恩人在这个地方又没什么亲人,我不做谁来做?再说,恩人死了以后,他的女儿也无故失踪了,尽管我一直在到处找,但还是杳无音信,愧疚啊,怎么对得起恩人的在天之灵呢?”

    “哦,那宅子里把我拖下山谷的人是不是也是恩人的仇家呢?他好像很熟悉宅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粗重的语气好像要把我碎尸万段一样。”曾赫忽然想起将他在宅子里打晕的那个黑衣人。

    “可能就是恩人的仇家吧。你怎么知道他叫李金?”曾良旺问。

    曾赫回答:“被他扔在谷底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了李金,我猜可能是喊他的。哦,对了,爹,那后来您找到恩人的女儿了吗?”

    曾良旺说:“找到了,离村头十里地住着一个寡妇,丈夫死得早,她无儿无女,靠养着一群羊生活。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恩人的女儿送到了她那里,这女人一辈子也没生养过子女,因此把恩人的女儿当宝贝一样疼。村里知根知底的人都知道这女儿是那遇害的绸布老板的女儿,只有在外人面前,田婶会拿恩人的女人当成自己的女人,外人不知道内情,因此,很羡慕她有这样一个乖巧玲珑的女儿。”

    田婶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她一直不想把女儿嫁给本村的男人,但偏偏就嫁给了村子里最柔弱最老实的男人,然而,时间不长,那男人就死了,恩人的女儿,也就是芷晗,当初恩人要为我指定的媳妇的女人。用田婶的话说:“死鬼,早死一点,也不用害我女儿守寡了。”

    村里的人都不理解芷晗为什么喜欢往曾良旺家走,即使自己的男人死了也不避讳,依然帮着曾良旺锄洋芋,种玉米,这些,都被村子里的那些说闲话的人看在眼里,久而久之,便有人传言芷晗喜欢曾良旺之类的话来,但林芷晗并没有畏惧这些流言,依然帮着曾家干这个干那个,甚至帮曾良旺的疯妻梳头发。在她的心里,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报恩,每逢父母的忌日,曾良旺就是家里再困难都要想办法买点水果,做点吃的,拿去祭拜父母。而自己嫁个这么一个病泱泱的男子,家里的体力活都是曾良旺在帮忙做,现在男人死了,家里的大部分农活更要靠曾家了。只是面对曾赫,她觉得是一种羞辱,毕竟自己已经为人妇,丈夫虽然不在了,但考虑到婆婆和儿子,又觉得是曾赫的累赘。

    曾赫无意中发现芷晗在躲避他,他了解她心里的真实想法,但因为性格原因,他把这些话一直装在心里,任由芷晗的影子在他的心里上上下下地折磨着他。曾良旺看到儿子的心情很低落,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按道理这些话是由做母亲的来说的,可这孩子的母亲疯疯傻傻的,说这话的责任自然就落到他肩上了。

    曾良旺叫住了正要出门的曾赫:“过来一下,爹有话要说。”

    曾赫虽然不知道父亲要说什么,但是大概还能猜个**不离十。

    “赫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要自己做主了,不要憋在心里,告诉芷晗。芷晗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她很期待你的回应,只是她担心自己的婆婆和儿子以后会被人下眼观,你得把你的想法告诉她,好好沟通一下,我相信你们是有缘分的,恩人在天有灵,他一定也和我一样,期待着你们能够在一起。”曾良旺说。

    “爹——我知道了!”曾赫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上,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谈到终身大事还会害羞么。”曾良旺嘟囔

    给读者的话:

    曾经那个惊扰我的人又出现了,我迷茫又彷徨,希望这只是一个错觉,这些伤痛最好是瞬间的,我不想因为这些而影响到我的工作,学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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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杏儿的终生大事
    门前的老榆树依然在风中飒飒作响,干裂的树皮不平整地在凹凸不平中不停地变幻着。+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男人死得早,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跟我相依为命,现在居然连她都不听我的话,硬是背着我要跟那个穷鬼在那鸟不拉屎的山窝窝离过一辈子呢?”大婶坐在输底下,背靠着这棵老榆树,发出痛苦的喊叫声。

    每一次,大婶有心事的时候,她都是一屁股坐在这榆树底下,,背靠着老榆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自己的苦恼一五一十地告诉老榆树,而老榆树毕竟不是人,任凭大婶怎么哭怎么闹,老榆树还是纹丝不动,就那几根干枯的枝桠像一位农村老妪干枯的五指,硬邦邦地叉向天空,天空似乎不会因为这些锋利的枝桠而受伤,在蔚蓝色的苍穹下一如它永远的平静,惊不起半点涟漪。

    这一回,大婶不愿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远嫁到偏僻的李村,她觉得女人嫁不对男人的话会苦上一辈子。就像她当初不是听她姑姑的话,也许现在还窝在那交通不便的小山村里,就连上街买个东西都那么不方便。

    “娘,干嘛呢?”亚娃来看大婶了,手里提着一袋水果,身穿一件淡绿色的小毛衣,看起来心情不错。

    大婶抬起头,看见自己有一阵子没见的女儿,有点兴奋:“死丫头,还记得你老娘呢?我以为你不认你娘了呢?”

    “娘,说什么呢?我婆婆去赶集的时候不小心被一辆农用三轮车撞伤了,我在家给伺候呢,一时半会抽不开身么。”亚娃一边扶起母亲,一边嘟起嘴撒娇般地抗议着。

    大婶向来是有冤抱冤有仇报仇的人,她一听亚娃的婆婆被车撞伤了,刚才为小女儿家人的那般痛苦的嚎叫声瞬间转为释怀的笑意:“啊,好啊,老天终于开眼了,报应啊,活该!我女儿大肚子的时候她还让翻猪圈墙给猪添食,在她眼里,我女儿还不如她家的那头猪么。”

    亚娃一脸的平静,她没有吭声。因为她知道,母亲说得都是实话,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隔壁的胖嫂给她婆婆说了她什么坏话,婆婆竟然不顾她的大肚子,让她拎猪食,翻猪圈墙,提水等等一些体力活。说来也巧,有一次被亚娃的母亲看见了,冲进院子里跳着骂了一些很难听的话,用别人的话说,几乎是把人家的祖宗八代都翻出来了。所以,大婶恨亚娃的婆婆是有原因的。

    大婶转过脸,阴着脸:“怎么?嫌我把你婆婆诅咒了?你这个分不清是非的蠢丫头,人家那是不拿你当人看待,娘实在是看不惯啊,我自己养的女儿我都没那么虐待过,她算什么玩意?竟然那么虐待一个怀胎八月的儿媳妇,老不死的,不得好死。”

    亚娃理解母亲,抓住母亲的胳膊,轻轻地晃了晃:“娘,算了,都过去了,别提了,再说,我婆婆那是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也不完全怪她。我知道您为杏儿这事烦着呢,所以我想过来看看您,家里没有人,门虚掩着,我就知道您准是找这老榆树诉苦来了。”

    大婶叹了一口气:“唉,还是养女儿好,那几个臭崽子谁还知道他老娘这个毛病呢?整天就知道围着媳妇转,还说什么我净操得瞎心,杏儿又不是亲生的,婚姻就由人家自己做主呗。你听听,这哪是人说的话啊,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们拉扯这么大,现在翅膀硬了,听媳妇的话了,我说的话还算个屁啊。”

    亚娃搀扶着母亲,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再看看她骂起人来那狠狠的劲,心里觉得好笑又难过,好笑的是她骂起人毫不含糊,难过的是父亲走得走,母亲一个人,遇到个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娘,您坐吧。坐这老榆树下,咱娘俩唠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哥和弟都不听你的,我听啊,亚娃听。”亚娃扶着母亲坐在老榆树下,自己也在母亲旁边坐了下来。

    听到亚娃的一番话,大婶皱皱眉头,立刻就反驳道:“行了,你这个死丫头当初还不是不听我的话,硬是用绝食威胁我同意你和谢岗的婚事,这会嘴皮子倒是有劲得很,还说你听话。不过,还好,谢岗这驴娃子对你还不错,这我就放心了。”

    亚娃一听母亲骂谢岗是驴娃子立时就嘟起了嘴,不满意地说:“娘,谢岗又咋得罪你了,居然骂人家是驴娃子呢?”

    大婶用指头戳在亚娃的额头上:“看看,驴娃子又怎么了?看把你心疼的。”

    “娘—”亚娃红着脸,轻轻地晃了晃大婶的衣袖。

    大婶一声叹息让亚娃有些痛心,她帮母亲捋了额前几绺凌乱的头发,靠着母亲的肩膀说:“娘,您老了,您不该操这么多心的,其实哥也是为了让您少操点心嘛。杏儿已经长大了,她再也不是爬在门框上喊娘的那个小女孩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再说,咱们都是女人,感情这事勉强不来的,只要杏儿人家愿意,我们就随了她吧,如果过于干涉,可能会得罪杏儿的。虽然说她要嫁的人家庭不好,但是只要夫妻同心,我相信会好起来的,就像我和谢岗,您说呢?”

    大婶低着头,不言语,舞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好像在想亚娃的话到底有没有道理。忽然,她抬起头,笑着说:“亚娃,你这大道理娘都懂,只是,我担心杏儿,毕竟你和她不一样,她是我领养的女儿,以后若有什么事,男人会瞧不起的。不过,我看那小伙子长得人五人六的,也算机灵,对咱家杏儿很照顾,杏儿也是,和你当年嫁谢岗那是一个样,誓死要嫁那个男人,唉,没良心的丫头,娘都没个外人重要了。”

    亚娃听到母亲的埋怨,撇着嘴说:“错了,娘,男人可以换,但娘不能,娘是这个世界唯一心疼子女的。对于杏儿,我们要尊重她的选择,祝福她,相信我们杏儿的眼光。”

    大婶忽然站起来,呸呸地吐个不停:“呸呸!什么男人可以换?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

    亚娃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是啊,在大城市,这种事是很正常,但在一个封闭的小山村里,哪个女人能想又敢想着换男人呢?

    亚娃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娘,我是指得是外面大城市,像我们这种农村女人从来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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