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健像做了一次小报告似的跟我说。
“是呀。这年头,干媒体很累。可是干媒体有干媒体的好处呀。可以接触常人接触不到的人和事物,可以体验常人体验不到的感觉,这苦中还真有不少的甜呀。”
“嗯。对。方舟,这次来的人里面,有没有过去认识的呀?我是说,有没有过去认识的女人呀?”
鲁健问我。
“呵呵呵。没有。不过看上去有几个还是很有姿色的。嘻嘻嘻。老兄有认识的吗?”
我问鲁健。
“嗯。有两个以前见过,只是没深入的接触过。不过长得有点儿一般。”
提起这两个女人,鲁健的情绪不是很高。
“咳咳。咱们搞新闻的,以前认不认识没关系,要想认识,聊聊就熟了。看哪个顺眼就贴上去聊呗。呵呵呵。”
“嘿嘿。那倒是。在咱们新闻圈里,很多女人都比男人开放主动。我出去,只要碰上其他媒体的女士,只要看着顺眼,不费什么劲就可以同居一两个晚上。有好几次,我还没想法呢,女的就提出在我的房间不走了,你说这年头,女人们不是开放的太猛了吗?这东西也怪,在北京的时候,见着有魅力的女人也有想法,可是并不太想**的事情。每到出差的时候,一上了火车或者飞机,就想着晚上找什么样的小姐了。同行的要是有女人,就开始琢磨着哪个女人可能是**的目标了。嘿嘿。你说怪不怪。”
“这就是一种惯性呀。证明你老兄每次出差都有这样的活动。只要你一踏上出差的旅程,你大脑的相关神经就有了这方面的反应。你的性荷尔蒙就会迅速的活跃起来。这就是一种条件反射。可见你每次出差都等于是新婚呀。哈哈哈。”
“呵呵呵。大家都一样。咱们也是人不是神嘛。人家都这样,咱们也别装孙子。再说,那确实是好事呀。多美的事情呀。哎呀。这日子过的,知足了。”
鲁健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态。
“呵呵呵。是是是。人群可以改造社会,但一个人却无法改造社会。顺应社会,顺应时代,在社会和时代提供的生活框架内安排好自己的生活吧。”
“嗯。说得对。现在才体会到,什么是比蜜甜的生活。”
“二位主任,梳洗好了吗?梳洗好了就去餐厅吧。”
主办单位的小伙子,非常殷勤的来叫我们去吃饭。
“好。好。走吧。”
我和鲁健随着小伙子走向餐厅。
北京的著名饭店我去过不少。置身在这样豪华游轮的餐厅中,就仿佛置身在北京的任何一家五星级的豪华大饭店中。餐厅内清静幽雅,所有人都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公共场合的档次不同,人群的分布也不一样。到长途公共汽车站和到火车站的感觉不同;到火车站和到机场候机厅的感觉不同;到机场候机厅和到这样绝对豪华的游轮上的感觉又不同。到了这样的场合,才更加清楚的知道什么是贫富的区别,什么是阶层的差异。人跟人的生存状态相比,实在是太悬殊了。
“这帅哥你是哪家的?”
餐桌上,我左手一侧的女人主动跟我搭话。这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眉宇间仍有明显的少女娇媚的痕迹。举止显得落落大方,气度不凡。
“呵呵呵。帅吗?妹妹是哪家的?”
女人大方,我就更大方。
“当然帅了。一上飞机我就盯上你了。嘻嘻嘻。”
这个时候女人说的话,似乎是玩笑话,但也透露出许多真话的成分。
“是吗?真的像网络上说的,如今是男色时代来临了吗?啊?哈哈哈。”
我调侃。
“怎么啦?男色时代还不该来临吗?从古到今都是女色时代呀。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个男色时代,我们还会辜负了这个大好的时代吗?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女人的目光环顾了餐桌一圈,期待着桌上所有女人的回应。
“是。”
“对。”
“男色时代早就该来临了。”
“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
“呵呵呵呵呵。”
餐桌上的笑声此起彼伏。
我们的笑声,引来邻桌人们善意关注的目光。这个时候,我才注意看了看,餐厅中就餐的有三分之二是外国人。这就更加说明,能够到这样豪华的游轮上来旅游观光的国人,还不是很多的。
“你好!可以喝一杯吗?”
我的侧面,传来生硬的、吐字不是很清楚的声音。我回头,一位满头银发,风度优雅,笑容可掬的老外走到我的身边。他右手拎着半瓶子茅台酒,左手捏着可以盛满一两白酒的高脚酒杯。看得出来,他是来给我们敬酒的。刚进餐厅的时候,我看了看吧台的酒柜上酒的标价,他手里拎着的那瓶茅台酒的标价是880元。这样的酒,人家居然拎着随便给不相识的外国朋友敬酒,可见人家的热情和个人腰包的充实。&;a r=&;
p://as&; ar=&;_ban&;&;
p://as&;/a&; “你好!你好!”
我站起来。老外示意服务员,拿来一只与他手里那只酒杯同样的酒杯,仍然笑眯眯的给我斟上酒,接着非常自然的跟我碰了碰杯,环顾了我们桌子一周之后,尤其向桌子上的女士们频频点头之后,把他自己杯中的茅台酒一饮而尽。我随后也一扬脖子,88元钱就流进了我的肚子里。
( 北京女人 p:///2/2255/ )
第8第7章
“谢谢!谢谢!”
老外非常满意的走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你看看人家,给你敬了这么好的酒,还一口一个‘谢谢’,这才觉绅士风度呢。”
我身旁的一为男记者说。
“唉唉。有了钱也就懂了礼仪,懂了礼仪也就有了绅士风度。只能喝起二锅头的人,肯定不来敬你这个不相识的人,即使有人拎着二锅头来敬你,你也绝对不会喝。你不会认为这个人热情,你或者还会以为他是在亵渎你。不仅不会接受她送过来的二锅头,还会很不友好地把他给顶回去。这样一来,送酒的哪还看得出来绅士风度?这就是说,经济层次,决定着人们的生活层次;生活层次,决定着人们的文明层次。”
鲁健说。
“还是帅哥有面子。这一桌子的人,这个老外怎么就偏偏敬他呢?”
刚才主动跟我搭话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又来挑逗我。
“哎哟,方舟,这要是女老外来给你敬可就有戏了。”
鲁健接着那个女人的话茬逗我。
“呵呵呵。说不准一会儿有女老外来抢咱们的帅哥呢。”
三十多岁的女人紧盯着我说。我已经从这个女人的眼神中看出来某种暗示了。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就看着吧。但愿我有这个艳福。嘻嘻嘻。”
我自己也打着哈哈。
“来。交换一下名片吧。”
三十多岁的女人很主动的先把自己的名片递过来。我一看:**经济时报,外联部主任,任燕。
“呵呵呵。好好。燕燕小姐。”
我笑着说。
“还小姐呢,小姐她妈了都。”
这样的女人,很希望自己像小姑娘,在别人往年轻了称呼她们的时候,她们的心里很是受用,但往往还要这样补上一句,目的不是真的让你以为她真的已经成了小姐她妈,而是期待着让你再确认她不是小姐她妈,而是真真正正的小姐。
“你可真够谦虚的。看起来你也就二十三四岁吧,怎么会是小姐她妈呢?她*小姐还差不多。”
我有意把话颠倒过来。
“嗨嗨。变着法子骂人是吧?”
燕燕居然伸手轻轻的揪住了我的脸。这一揪,我们两个的空间距离几乎缩短到零了。而且为进一步缩短到零,埋下了非常重要的伏笔。
“哎哎。别别别。别误会。我说的实话,你怎么看都是小姐呀,怎么会成为小姐的妈妈呢?”
我又补了一句。
“不对,这话还不好听,什么叫我怎么看都是小姐呀?这‘怎么看都是小姐’也有问题呀。”
燕燕很敏感的听出了弦外之音。
“哎呀!燕燕小姐。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夸你年轻吧,我犯了错误;叫你小姐吧,我又犯了错误。我想讨好你都不成呀。”
我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连着犯了两次错误,我就惩罚惩罚你吧。大家说可以吗?”
燕燕看看桌子四周的同行们。
“可以。”
“支持。”
“拥护。”
出来就是玩的、闹的。有这样的事情,都积极的跟着起哄。
“那好。你把我的衣服整理好了,挂到该挂的地方去。”
燕燕说着,面对着我脱下自己的外衣,她丰满的胸部,很突出地向我尖挺着。
“嗨嗨。这上面有这么周到的服务,哪用得着我干这活呀?”
我似乎有些难为情的说。其实,燕燕外衣上那股独特的香味,真令我有些迷醉。
“嘿嘿。她让你干这个活算什么呀?说不定她还想让你干别的活呢。哈哈哈。”
见多识广的鲁健,已经看出燕燕今天的状态来了。他以玩笑的方式,说出了一句实话。
“呵呵呵。你这讨厌的家伙。”
燕燕又向我抛了一份媚眼。
“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
“嘿嘿嘿嘿嘿。”
桌子上的人们发出不同程度的笑声。
共筹交错,笑语喧哗。在痛痛快快的欢乐氛围中,我们桌子上的人们,已经像故友旧交一样融融洽恰了。
饭后,距离舞会开始的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人们都用到甲板上。看逆流而上的豪华游轮,犁开浩浩流淌的长江之水,向上游的重庆方向缓慢的行走着。游轮的两侧,青山峡谷静静的向我们的身后不明显的移动着。忽然,我看到在紧靠江边的地方,有一艘装满货物的趸船似乎是停在那里。是这艘货船抛锚了吗?
又细细一看,才发觉这艘货船是由纤夫拖拽着的。真不了解这里的生活了。原来还有纤夫来做这个活计。我以为,纤夫作为历史,早就停留在人的记忆力或者影视剧之中了呢。谁想到这里还有看来不少的纤夫,整天拖拉着沉重的货船,脚掌在乱石上面登攀着,肩头的纤绳死死的勒进黝黑的皮肉里,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同货船的重载和江水的流动努力的抗争着。再收回目光,看看我们这些在游船上享乐的人们,心里的滋味不知是得意呢还是别的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进来吧。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组织者又在叫我们。
舞厅里灯光迷离,香气扑鼻。令人心动的乐曲,随着空气,在空间的角角落落柔柔的飘荡。可以说,我们这些经常光顾这样场合的媒体人,对跳舞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很多人由于惯性或者嗜好,每每听到舞曲,就会坐都坐不稳,浑身的神经都会顿时活跃起来。尤其内心早已经驿动的男男女女们,这个时候更加坐不住了。
“来。跳一曲。”
第一支曲子刚刚开始,燕燕就真的像一只小燕子似的,轻盈的飞到我的身旁。按常规,跳舞应该是男的请女的,不能女的请男的。除非是主办者为了招待贵客,专门花钱聘来的舞伴儿要主动请男士,否则是不能女士主动的。这任燕看来是真的对我有意思了。
“噢。呵呵。谢谢。”
我立即站起来迎过去。女士主动了,不能让人家没面子呀。
“可不能让别人把帅哥抢去。”
燕燕仿佛是扑进我的怀里说。
“呵呵。姐姐真可爱。”
我顺嘴随便说。
“啊?是真的吗?”
燕燕扬起脸来紧紧的盯着问。
“嗯。当然。”
我当然会坚持这样说。
“那我就放心了。”
燕燕又稍有羞涩的低下了头。
“还悬过心吗?为什么?”我问燕燕。
“是呀。我怕你看不上我呀?”
燕燕的身子忸怩了一下。
“嚯嚯。这么可爱的姐姐,弟弟怎么会看不上呢?”
我这个时候也有些觉出燕燕的可爱了。
“哦。那真好。”
燕燕几乎已经依偎在我的怀里。
舞曲的旋律在流淌,人们都在几乎是搂抱着,随着舞曲的旋律在摩擦摇晃。
舞厅的灯光很暗。只可看到身边的几对舞伴。人们都沉浸在男女亲密接触的温情中,认识的和不认识的,这个时候都像多年就熟悉的老情人那样,甜甜秘密的亲昵着。
“方舟,你跟谁住在一起?”
燕燕问我。
“我?自己住。”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