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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千千岁/市长驭妻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走神小姐

    “爸跟清江现在都身居要位,你马上就要跟清江结婚了,爸也一直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儿,我想着,要是你去他们面前求求情,说不准儿他们多少能帮到些,总比放着不管要好,对不对?”谢菲抓住田苗的手,恳切地望着她。

    “好,我试试看,”田苗用力点点头,宽慰对方,“你放心,学长一直以来都很照顾我,现在他出了事,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

    送走了谢菲,田苗接到谢清江的电话,在检察院门前等他。

    十分钟后,黑色轿车开到路边缓缓停下。

    “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自己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谢清江一下车就迎过来问。

    田苗摇摇头,默默将脸埋在他怀中。

    察觉到对方心情低落,谢清江一言不发地伸出手,用力将人抱紧。

    “庄严为了给庄叔叔付治病的费用,私自挪用公款,被停职盘查了,”田苗闷声说,“我现在心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谢清江,你帮帮他好么?”

    谢清江微微一愣,眉头紧蹙,半晌才徐徐开口,安抚怀里的人:“看情况吧,有什么能帮到的我都会尽量帮,你也别太担心了。”

    听了谢清江许诺般的应答,田苗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她忽然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真的比想象中还重要得多。

    如果有一天她的恐慌病入膏肓,那么毫无疑问,谢清江就是这世上唯一能令她重获安心的良药。

    事实证明,如今的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大抽啊,乃们留什么我都看不见,对手指,今天给我多多的留言吧(n_n)

    37

    37、番外(上)

    时间:2011年11月日。

    地点:北京某机关幼儿园。

    下午四点半左右,正是放学的时间,幼儿园的大门前跟休息室内一如既往般挤满了焦急等待的家长。

    或许是老师在里面拖堂交代作业,孩子们迟迟没有出来的迹象。

    等待总归是件无聊的事儿,渐渐的,家长之间彼此展开了自由攀谈。

    “下班来接孩子啊,几班的……”

    “真巧,跟我儿子一个班,我跟你说,这个班的班主任特负责……”

    “哟,老公一起陪着来的,多幸福啊……”

    地方不大却气氛热烈的休息室内,唯独一位姑娘沉默地坐在角落。

    “等人?”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年轻妈妈观察了她许久,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上前搭讪。

    “是啊。”对方爽朗一笑。

    “我看你年纪不大……是来接妹妹的吧?”年轻妈妈见这情形,放下心跟她随意聊起来。

    “不啊,里面的是我女儿,”“小姑娘”先是有些错愕,很快便笑着解释起来,“我今年,已经三十有五了。”

    “你三十五了?”年轻妈妈不敢置信地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身量娇小,面颊圆润的人,怎么也不能相信对方居然足足比自己还大了八岁!不过这样仔细观察起来,从眼角的笑纹还是有迹可循的。“保养的真好,一点都看不出,简直就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没两样儿!”她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女子被这样直白的夸奖似乎弄得有些不自在,头低下去不少,声音依旧带着笑意:“谢谢,您真会说话。”

    毫无疑问,该女子就是我们本文的女猪脚,田苗田姑娘。

    算时间,今年已经是田苗跟谢清江结婚的第六年了。而两个人所生的女儿——谢甜甜也已经三岁半,正就读于幼儿园小班。

    也许是因为曾经有过一次失去的灰色经历,对于这个孩子,作为母亲的大苗同志倾注了双倍的爱和精力。

    父亲谢三儿同志虽然在孩子出生的头两年中由于参加援藏工作的原因没能陪伴在孩子身边,不过援藏归来被擢升为副市长的他在孩子身上所下的心思并不亚于她的母亲。

    章宛跟谢华扬自不必说,老两口在目睹了儿子儿媳历经风雨终于修成正果的婚姻之后,早就放开重男轻女的观念束缚,对这个迟来的小孙女溺爱有加,恨不能日日捧在手心里。

    不得不说,谢甜甜这个小丫头投胎到这一家,可以说是三辈子修来的福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都说大富之家,平安是福。

    因为谢清江的身份特殊,所以谢家人对谢小公主的安全问题相当看重。

    始终不放心将这件事假手她人,谢副市长又整日政务繁忙无法脱身,已经是公安大队队长的田苗便责无旁贷包揽了接送女儿上下学的任务。

    隔着一堵墙的楼上教室里忽然传来欢呼声,然后就是一阵踢踢踏踏的杂乱脚步声,看来终于下课了。

    家长们都纷纷站起来,一窝蜂似的拥向走廊另一端,楼梯口跟缓台瞬间被堵得水泄不通。

    当所有人都踮着脚尖仰着脖子往楼梯上面望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个清洁工打扮的鬼祟身影偷偷从侧门潜进了幼儿园。

    因为职业的缘故,视觉上较为敏感的田苗一眼就望见了跟着孩子群一起往楼下走的谢甜甜。

    她带着粉色的发箍,穿着粉色的小洋装,背着个粉色的小书包,就连小脸蛋儿都是粉扑扑的,整个人就像春天的花圃里一朵最娇嫩的小花骨朵,颤巍巍地在枝头等待着最美的绽放。

    这丫头也是个眼尖儿的,毫无疑问这点儿上是随了她的母亲,当她的视线扫到田苗时,樱桃小嘴瞬间咧到了耳朵根儿底下:“妈妈!”

    “妈妈在这儿,你慢点儿跑别着急,当心脚下。”看见女儿活泼的笑容,田苗的嘴角也不由自主跟着上扬起来。

    谢甜甜就像一只归巢的小乳燕,蹦蹦跳跳地扑进妈妈的怀里扭着身子起腻:“妈妈,我可想可想你了!”

    “早上才送你过来,才一天不到,有什么好想的。”田苗苦笑不得。

    谢甜甜在油嘴滑舌古灵精怪这一点上可真不像自己,分明跟她那个动不动就老爱耍流氓的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管,我就是想你,妈妈抱抱,妈妈亲一个!”谢甜甜嘟着嘴开始耍无赖。

    周围人不断将目光投过来,田苗无奈,只能勉强厚着脸皮屈从在小女儿的n威之下。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们该走了。”田苗轻轻叹了口气。

    正当她直起身子,牵着女儿要往出走的时候,变故突生……

    前面的人群忽然骚动着往后退,间杂伴随着女人的惊叫声:“是汽油,他泼的那几桶都是汽油!”

    “都给我退回去老实儿蹲地上,谁再往前一步我就点着这个打火机!”大前头传来一名男子歇斯底里的嘶喊声。

    一嗓子下来,人群更加乱作一团,很多家长都抱着孩子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田苗紧紧护着甜甜,被人群一路推挤到墙根的地方,一边安抚着身边的人,一边跟随大家蹲□子静观其变。

    “这位大哥,你想要钱的话多少我都愿意给,你放了我们吧。”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大着胆子对那人说了一句。

    “稀罕那几个臭钱儿!”男人比划了两下手中的打火机,神情激动,“晚了我告诉你,现在再多钱也换不回我儿子一条命,你们就等着给他陪葬去吧!”

    在场很多孩子都被男人丧心病狂的模样吓得大哭起来,狭窄的走廊内顿时气氛n抑。

    “妈妈,我们会不会死啊?”方才那位年轻妈妈面对着儿子畏惧的疑问,轻轻抽泣起来。

    田苗犹豫了几秒钟,用手护着女儿,向前挪到较为一个安全的空处:“好好呆在这儿别动,妈妈到前面去跟那位叔叔说几句话。”

    谢甜甜从刚才开始就不再说话,此时一脸严肃地点点头:“知道了妈妈,我哪都不去,就在这等你。”

    田苗摸了摸女儿的头顶,转身一点点挪到靠前的位置,贴着墙壁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那名男子的面前。

    “干什么你要,回去!你再往走我就点火了!”男人也发现情况不对,精神立刻紧绷起来,警惕地望向靠近自己的女子。

    田苗定了定神,尽可能心平气和地开口:“不用担心,我没别的意思,过来就是想跟您说一句,您要是在生活上有什么难处不妨讲出来,大家一起来帮你解决,何必非要走这种极端呢?”从方才男人的话里,她推测男人一定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受到刺激的情形下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行径,想要避免惨剧的发生,看来也只能从突破点入手主动出击。

    话一出口,底下很多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你别激动,有什么事儿我们可以帮你……”

    “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先把我们放了,有事儿慢慢商量……”

    “甭想骗我,你们这群骗子没一个好人!什么狗屁市企,还不是说下岗就下岗拖着几年的工资都不给,我儿子得了绝症在医院里等着钱救命,结果到厂子里去几百次都见不着厂长的鬼影,找各种理由搪塞我……医药费一直拖着交不上,到了昨天晚上医院终于把管子拔了,我好求歹求都说不给治下去了,这跟让他跟等死有什么区别……”男子痛苦地抱着头,满面泪水纵横,再也讲不下去一个字。

    听完男人的控诉,田苗觉得心里一阵阵难受。

    虽然深谙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相对的黑暗,但当事实被推到眼前来时,带给自己的震撼还是很难接受。

    半晌,她缓缓开口:“你冷静点,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这样做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于遭受到的不公待遇可以跟上头详细反映,政府领导一定会帮你妥善解决……”

    “闭嘴,你知道什么,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跟那群黑心的狗官也脱不了干系,你还帮他们说话!”男人不等她说完便怒气冲冲将她打断,一个箭步冲过来在她脸上抽了一记耳光,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慢慢流下来……

    “妈妈!”在角落里看见这一幕的甜甜失声喊了出来,径直朝着这个方向跑过来。

    ● ̄ ̄●

    谢清江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自己的公文包,正打算离开办公室。

    经过近一个月的努力,今天市政府的中心商业广场招标终于圆满完成。

    至于晚上的庆功宴,他已经提前请好了缺席假。

    半月前女儿生日,自己没能及时赶回去陪在她身边。

    电话那边,甜甜闷闷不乐地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像别的小朋友那样,每天跟爸爸妈妈一起吃完晚饭后去公园散步。”

    谢清江放下电话后好好做了一番自我反思:以往能抽出空来陪女儿的时间确实太少了,从这点出发来说自己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所以,好不容易被他等来今天这个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

    一想到自己回家后女儿跟那个人脸上会显现出的惊喜表情,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急切起来。

    待会儿一定要亲自下厨给甜甜做一桌最爱吃的菜,然后一家人拉着手到公园湖边去遛弯,晚间归来再给某人端上一盆热腾腾的泡脚水。

    说起来,她成日于公于私都那么累,总让自己觉得心疼又对不住,夜里到了床上都不好意思索取的太多,今晚让那位得闲好好歇一歇,自己其实也是揣了私心,想要在某方面加倍讨要回好处的……

    谢清江想得出神,嘴角不知什么时候都挂了淡淡的笑意。

    门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向来严谨的秘书小陈冒冒失失冲了进来:“副市长,机关幼儿园出事了,有人泼汽油动机纵火,粗略估计有35名家长跟孩子被困在楼内,正在跟犯人对峙……”

    当听到机关幼儿园几个字时,谢清江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地一声,连小陈接下来说什么都已经听不清了,扶着桌角缓缓坐回到椅子上。

    一个声音反复萦绕在心底:出事了,出事了……女儿跟她出事了!

    ……

    男人靠着大理石的墙壁缓缓蹲坐在地上,模样已经不似刚才那样激动了。

    “我真不懂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凭什么你们这些干部家庭的小兔崽子生下来就能享福的,我儿子哪点比他们差?在幼儿园里他每次评比都是第一名,所有教过他的老师都夸他表现好,他拿回家的小红花我都替他一朵一朵地攒起来,攒了一大抽屉,孩子他妈去得早,我成天忙着干活儿赚钱也没空管他,可他一直都那么乖,从来没给我惹过事儿……可他却偏偏得了那个病,他才六岁,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我不甘心……”他一手用力揪着头发,表情痛苦而无助。

    “你儿子真的很棒,看得出你很疼他,”田苗蹲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小小地开口应和,“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让他知道,一直跟自己相依为命赚钱养活自己的父亲,忽然成了人人喊打的纵火犯,甚至杀人犯,你想过他会有多失望难受么?”

    男人身躯一震,缓缓松开了抓着头发的手:“不会,他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他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根本没人管他……”

    “你呢?你是不是也不再管他,打算就这么放弃他了?”

    “放你的屁,我怎么可能不管自己的儿子!”

    “你儿子原本可能还有救,可现在你撇下他跑到这来跟我们同归于尽,往后谁去照顾他?你真要亲手断送他最后一线生机么?”田苗说出这席话时悉心观察着对方,不放过男人面部每一个表情的变化与波动。

    果然,男人没有说话,看情形似乎已经陷入深深的困惑中。

    目的已经达到,田苗心内微喜,面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分毫,继续趁热打铁:“你有怨愤,应该去找真正对不起的那些人。现在被你困在里面的都是些无辜的小孩子,你让他们以命抵命,这种做法跟你嘴里那些黑心领导有什么区别,一样都是兵不血刃的刽子手。”话到这里,她顿了顿,小心翼翼抛出最后一根足以改变天平的稻草,“听我一句劝,放了这些无辜的人,给他们,也给你儿子,更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么?”

    男人的脸上出现了痛苦挣扎的神色,片刻后,死死按着打火机的手终于垂下去:“让他们走吧。”

    楼口很窄,一众人等好不容易摆脱困境,争相拥着往外挤。

    “大家别慌,慢一些,一个跟着一个往外走,这样可以避免摔倒踩踏。”田苗发挥人民警察的责任心,站在一侧整顿秩序,帮忙疏散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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