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之帝国崛起

    “再来说说第二次事件和第三次之间，这两起事件之间仅仅相隔一天左右。微臣并不认为这是一起巧合。”

    “第二次这股势力很明显是抱着要把长安所有郑家成员一并灭口的心思的，否则长家郑家的产业不可能在同一天晚上一起遭到打击。”

    “而既然要灭口，自然是不会放过国子监的那些学子的，只不过之前因为这些学子待在国子监中，这些人不好下手。”

    “恰好杜县伯把这些郑家学子一并开除，于是早已守候在国子监外面的人正好趁此机会下手。”

    “而那些国子监学子和荧阳郑家成员都是被同一种凶器所杀，偏偏这种凶器是我们所有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说明这种凶器必然是这股势力独有。”

    “综上所述，微臣认为，自始至终，郑家四次事件背后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股势力所为。”

    听完房玄龄的分析，李世民和其他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因为如果不是同一股势力所为，那就只能说郑家太过倒霉了，当然显然这种可能性更加微小，所以房玄龄的分析无疑是最合适的。

    “房兄，既然是仇杀，那荧阳郑家庄园外凶手立的那块警告木板作何解释”长孙无忌皱着眉头提出了一个疑问。

    “对呀，房老弟，我觉得凶手特意留下那块木板，更像是在向天下人警告。”虞世南接过话茬，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于长孙无忌和虞世南两人的质疑，房玄龄并没有反驳，只是缓缓解释道：“皇上，至于那块木板吗微臣认为：警告的意味或许也有，更大的可能性不过是凶手欲盖弥彰之举罢了！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来掩饰他的身份而已。”

    房玄龄这样解释，看起来更符合逻辑，长孙无忌和虞世南点了点头，这个说法似乎更合理。

    对于木板上提到的郑家的那几条罪状，在没有了解到事实真相之前，大家也不好置喙。

    这时，殿外的高公公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启禀皇上，大理寺卿程大人有急事求见！”




第308章 程少堂觐见，李世民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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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进来吧！”李世民没有多想，就让高公公叫程少堂进来了。

    正好这会在商议郑家的案件，程少堂作为大理寺卿，或许还能帮忙参考一下。

    “皇上。微臣有事禀报！”程少堂走到李世民身前，看到房玄龄等人都坐在那，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坐也不敢坐。

    “程爱卿有何急事禀报”李世民端直着身子，满脸威严地问道。

    程少堂有些迟疑，两边坐着的六人都是皇上的心腹大臣，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当着他们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情太大了。

    “程爱卿但说无妨！”李世民察言观色，自然知道程少堂在担心什么。

    程少堂闻言这才拱手说道：“皇上，微臣刚才接到消息，荧阳郑家被一股神秘势力灭门。”

    “而且，就在微臣今日下朝后，就收到一堆郑家通敌卖国，谋财害命等许多罪状的证据，口供还有物证。滋事体大，微臣不妄自决断，所以特来禀报皇上。”

    什么郑家通敌卖国的证据李世民和房玄龄等人闻言纷纷大惊。

    其它罪状暂且不论，光通敌卖国这一项就足以让郑家死无葬身之地了。

    如果证据属实，那郑家遭此灭门之祸，倒不像仇杀，更像是被那股神秘势力替天行道了。

    因为那块警示的木板上很清楚的写着：通敌卖国者，杀！

    “这些乱臣贼子，活该被灭门！”

    一听说程少堂拿到了郑家通敌卖国的证据，程咬金就一拍大腿，暴躁地叫嚷了起来。

    “程咬金，你干什么此事皇上还没有定论，你瞎叫嚷什么别忘记了这是皇宫！”

    见到程咬金这么不知轻重，魏征忍不住斥责道。

    “你……”程咬金没好气地白了魏征一眼，嘴里气呼呼的，最终还是忍住了。

    要不是还念在瓦岗寨结拜的那一点情份上，程咬金一定会怼回去。

    “好了。”李世民连忙挥手制止住两人。

    “程爱卿，证据现在在何处”李世民开口问道。

    “回皇上，东西有些多，微臣已经带到殿外了。”程少堂如实回道。

    “快呈上来。”李世民语气急促，憔悴的脸色恍惚有了一丝亮色。

    只要这些证据属实，郑家惨遭灭门的风波便可以借此给那些质疑的人一个交待了。

    很快，一堆证据文件还有物证都被抬了进来，摆在甘露殿中。

    李世民信手拿起几份证据文件快速地看了起来。同时也吩咐房玄龄几人一同观看。

    约莫过了两刻钟，李世民等人才把所有的证据文件看完。

    只是当所有人把证据看完，眼中剩下的就只有深深的怒火。

    尤其是程咬金，当他看到郑家通过各种手段收购杜乘风的那两种药物，还有大量的盐铁转手高价卖给突厥等番邦势力时，眉眼更是纠结成了一团，眼中的怒火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迸发，而他身上的暴戾因子也在沸腾。

    要不是郑家已经被神秘势力灭门，暴脾气的程咬金估计恨不得跟李世民请命去把郑家的人剁成碎块。

    大唐本来就缺盐铁这些重要物资，自家百姓都不够，郑家为了满足自己的利益竟然把这些重要物资大量输送到敌对国家，这让程咬金怎么能不愤怒。

    即便如虞世南、魏征、房玄龄这些修身极好的人此刻也是满腔愤怒，为郑家的种种行为所不耻。

    做为一个传承几百年的世家大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获取大量的利益，手段可谓是完全违背了儒家关于修身的宗旨。

    就连李世民看完之后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死有余辜。

    就算郑家没有被灭门，就凭手上的这些证据，李世民就算顶着再大的压力，也会将郑家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如果说刚登基之时，李世民或许还要依赖世家，但是自从杜乘风的一系列改革之后，世家在李世民的眼中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李世民甚至都已经在开始布局利用杜乘风交给他的那些东西，慢慢地瓦解世家的势力和影响力了。

    “程爱卿，你掌管大理寺，以你的专业，你觉得这些证据和口供可信不”李世民虽然激动，但还没有被兴奋冲昏头脑。

    荧阳城的奏折刚到皇宫没多久，这些证据就秘密送到了大理寺，让他不得不想到一种可能，这是不是那股神秘势力早就安排好的。

    为的就是在消灭郑家的同时让他们郑家彻底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也就是不仅要杀人，更要诛心。手段不可谓不高明，不可谓不毒辣。

    见李世民问起，程少堂眼神沉着，语气坚定地答道：“回皇上，微臣和大理寺的几位同仁一起参考过，一致认为这些证据和口供的可信度极高。”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是并不妨碍我们对郑家的调查。这里的每一份口供都注有相关人的住址等详细信息，还有很多受害人都还在。”

    “如果口供是神秘势力买通一些不相关的人来伪造证据，那对方不可能会把这些人的详细信息注明在口供上，这说明当事人也并不反对。”

    “而且皇上，在收到这些证据的时候，微臣就已经火速派人去调查了京城的一些受害人的口供，事实证明，这些口供没有一点虚假。”

    “所以微臣建议：严查有关郑家的一切罪状，并在早朝上当场公布，以正朝纲！”

    对于程少堂的建议，李世民没有立即表态，但是对这些证据的真实性却已经是信了**分。

    同时心里对郑家的处置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正如杜乘风所料想的那样，在程少堂证实这些证据的真实性之后，李世民就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可以让他扬眉吐气的机会。

    虽然这个可怕的神秘势力的存在也让他如鲠在喉，很是不安，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替他清理了一直让他难堪的世家之一，但是至少目前这个神秘的势力没有表现对朝廷的半点敌意。

    而且这个神秘势力很显然对世家同样的憎恨，这样一来就和李世民有了共同的敌人。

    那块霸气无比的木板看起来是对天下人的警告，但是李世民觉得那就是对世家的警告。



第309章 李世民的惧怕，魏征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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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猜想这个神秘势力之所以把这些证据交给大理寺，无非就是想借朝廷的手替他们洗白，同时迅速瓦解郑家在民间和朝堂上的影响力。

    只要郑家的罪状一爆出，天下哗然，百姓同仇敌忾，自然就会忽略这个势力的残暴手段，甚至忽略这个势力的存在。

    因为长安郑家的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已经让很多长安百姓开始质疑京城的治安。

    只要把郑家的事情公告天下，重新制造一个新的话题，百姓自然就会忽略之前的质疑。

    事实上从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内各地反馈回来的情况看，他的这种推测是很正确的。

    从这一点上看，李世民真的很佩服很感谢背后的这股神秘势力。

    可以说人家方方面面都替他想好了，不仅替他消除了隐患，就连怎么消除影响都替他想好了。

    唯一让李世民不满和担心的就是，这样一个强大而可怕的神秘势力，李世民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而且通过这些事件来推测，这个神秘势力极有可能就隐藏在长安，就在他的身边。

    神秘莫测的暗杀手段，神秘莫测的强大暗器，还有强大无匹的实战能力。

    如果是友非敌还好，但是如果这股势力一旦对朝廷产生不满，那后果只怕不堪设想。李世民想想就觉得有些发麻。

    想了想，李世民还是决定还是问下几位心腹大臣的意见。

    “杜爱卿，此事你怎么看”李世民目光转向杜如晦。

    杜如晦以善于决断深得李世民重视，往往很多事情李世民还在犹豫不决，杜如晦却能切中问题的关键。

    “皇上，既然程大人都已经说过了这些证据的真实性，那就不妨将此事的利益最大化。反正郑家已经灭亡，何不顺势而为。”

    “就像程大人建议的那样，昭告天下，给天下人一个警示。而且皇上也可以借此整顿朝政，可以说此事对朝廷完全是利大于弊。”

    杜如晦从容不迫地分析道，神情一贯地镇定冷静。

    不知道为什么，杜如晦一进入宫中听到李世民提及郑家被灭门的事情，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长子杜乘风。

    所有人都在暗中猜测郑家事件后面的这股神秘势力到底是什么来头，唯独杜如晦总是隐隐地有种直觉：这个神秘势力很有可能就是风儿背后的势力。

    能随便派出几十个一流高手般的护院又岂能是一般的势力，而且据次子杜构所说，风儿的府上那样的高手还有几百人。

    而且杜构曾经跟他提及过，大哥在救他们兄弟二人的时候曾经动用了一种威力极为可怕的暗器，十几丈内可以杀人于无形，暗器击发时有巨大的声响，这完全和当时杀害郑家学子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所以杜如晦很是怀疑杀害郑家的这个神秘势力极有可能就是风儿控制的，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暂时还无法证实。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可能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其他人的，即便是皇上。

    “其他几位爱卿的意思呢”听了杜如晦的分析，李世民又把目光看向了其他几人。

    “我同意杜老弟的方法。”房玄龄当即表示道。

    “我也同意。”长孙无忌说道。

    其他几人对杜如晦的方法都表示认同。如此这件事情就算是通过了，李世民很是满意。

    杜如晦的话说到了他的心里，可以说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既然如此，程爱卿，朕命令你即刻起核实郑家的所有罪状。一经查实，对受害者进行一定的补偿。”

    “有土地被兼并的一定要第一时间退还，有名誉受损的官府要尽快恢复其声誉，务必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

    李世民背负着双手，尽量控制着心中的情绪，满脸威严地对着程少堂命令道。

    “是，皇上，微臣遵命！微臣告退！”程少堂微微一怔，拱手回了一句便退出了甘露殿。

    既然皇上已经表态，程少堂也不用顾虑什么了。

    几人当中只有魏征没有表态，从杜如晦和皇上的态度中魏征可以感觉出来，皇上这是要对天下的世家动手了，同时也会借此整顿官场与朝政。

    魏征也算是山东世家的代表人物。郑家的事件一旦昭告天下，世家只会越发没落，朝廷上的势力也必将迎来一场大洗牌。

    可是他做为尚书左丞，坚定地维护社会的秩序和国家的法纪是他的必然职责，他自问执法正直廉明，不可能询私舞弊偏袒世家。

    而且他也深知这郑家这次是搞得天怒人怨了。同样做为世家，其实很多内部已经开始腐朽，偏离了本质了。

    想到这，魏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无奈。

    “皇上，那背后的这个神秘势力是不是也应该追查一下。郑家虽然罪恶滔天，但是，法就是法，他们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谋财害命，还妄图站在道义的高度上，这是对朝廷律法的挑衅和亵渎。因此臣恳请皇上严办。”

    程少堂刚离开甘露殿，魏征便板着一块冰块脸，拱手直言道。

    在魏征看来，这个神秘势力也好不到哪里去，仗着实力强大，在天子脚下罔顾法纪，无法无天，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皇权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