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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门派掌门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齐可休
是哪怕被那只化神醒狮屠了包括化神、元婴在内的上万修士,还能咬牙杀回来夺取醒狮谷全境的御兽门啊!
啊啊啊!
“莫不是你摘星阁挟私报复,假传令谕!?”
渡过一开始的震惊后,地盘也在九星坊附近,又与御兽门出产互补的青丹门庶务掌门韩平都被司空寿给气笑了,“去和御兽门打起来,于我白山诸家有甚好处?此实在百害而无一利之举!”
青丹门都受不了,弟子门人多在九星坊里讨生活,绑定更为密切的九星坊八家就更不忿了,“司空掌门容禀,我等……”
燕沐云挑头,向他身周的八家修士示意,“我等诸家若参与此战,是违反大周书院三代禁令的,恐怕实在不好相陪了。”又回头频频打眼色,向后边阵中的顾叹求援。
虽心内同样被惊骇得无以复加,但顾叹不想,也确实不能帮燕沐云出这个头,毕竟前不久楚无影才在白山御兽门地界里吃过大亏,齐休现在还被气得不省人事呢,楚无影若非白山化神所救,恐怕也身殒了。
打御兽门,哪怕白山诸家全数沸反盈天,唯独楚秦门没立场随之起舞。
而且古熔、中行隽、博林城主等白山‘老人’,都缩在各自阵中默不作声,反应可疑,“司空掌门既说是传谕,那还是先把准话告知我等为好。”
顾叹暂时只能这么说:“总不能让我们老这么的两眼一抹黑啊。”
“令谕就是准话!”
司空寿面色肃然地遍览诸阵,一字一句朗声喝道:“但凡有点脑子的,遵照行事便了!也别拿分封三代说嘴,我白山!自有白山的规矩!”
江南宗也不肯参与,姜家金丹老修冲司空寿郑重行礼,“我家老祖和天姥阁诸家系于齐云一门,打起来恐面上不好看……”
“你江南宗乃我白山藩属,并没有老祖。”
司空寿听罢,阴恻恻地盯着他冷笑,“若有,那便需立即拜入山中,一样的受圣尊驱策。”
姜焕身为齐云派碧湖宫主,面上确实已和姜家撇清了关系,司空寿这话并没错,但他摘星阁修士以前在自家面前可从没这么大脾气!
姜家金丹老修闻言大怒,面皮都涨红了,但还能忍住气,抱拳改口:“我知圣尊新晋,必有新的规矩,我江南宗受其庇佑,自无二话。只是正如顾掌门所言,万事还是先给个准信为好,若是贵阁与白山御兽门有过节,过节因何而起……大家总有权知道吧?或许我等能从中帮衬着转圜一番,省却一场兵灾,不是更好?”
这老头话里还把自己扯上了,顾叹心说得亏你家首任掌门姜明恪死的早,若姜明恪在此,按他脾气,恐怕早和司空寿言语冲突起来了,说不定倒真能省却在场诸人许多麻烦。
“我摘星阁无私事私心,只知尊令谕行事。至于因何而起,到时尔等便知,亦无解释之必要。”
司空宙法相适时降临,“好了,各归本阵,准备去罢!再有胡言乱语者……”
元婴老祖既然来了,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也都没话好说,“我不奉令!”
唯独九星坊八家里的瑛霞宗一名金丹女修,司空宙话未说完,就被她高声打断:“我嫡亲后辈嫁予了白山御兽门修士,现皆在坊中,加上在那边任事的族人、同门,光修士就……”
数万人当面,瑛霞宗掌门赶忙扯那女修袖子,却被她不耐烦地甩开,“光修士之身就有二十余口,现在我这边五十人却随你们打上门去,这!这叫什么事儿嘛!我反正不……”
司空宙也没等她把话说完,抬手幻化巨掌,一掌便将其击晕在地,“也好,既然都认为我白山威信未立,那便先借你做个筏子罢!”
又将其摄入中枢高台之中,和十几名被拘来的散修作伴去了。
“求老祖高抬贵手!”
小门小派盘弄出个金丹修士实在太不容易,瑛霞宗掌门又已是第二代掌门,一下子急眼了,连忙飞上天求情,“我师妹她……”
燕沐云见状,也顾不上礼仪了,暗暗聚功凝爪,飞过去拽住瑛霞宗掌门后领口勐地使劲,将还在兀自向司空宙求情的他一把给倒拎下了地。
“我师妹惊才绝艳,大道有望,只是从来顺遂,不免有些心直口快……”瑛霞宗掌门出来后还在痛苦纠结。
“在元婴老祖面前都心直口快,又怎么可能大道有望!”
燕沐云斥道:“不要想别的了,去阵中老老实实依命行事罢!”
“你师妹的事回头再说,也许司空老祖只打算小惩大戒而已,再行冒犯反更惹祸!”
其他家掌门也劝:“我九星坊已只剩下八家,唇亡齿寒,切莫再让亲者痛仇者快!”
“哎!”
瑛霞宗掌门瞄了眼五行阵中的古熔、博林城主等人,跺脚叹气。
“起阵!”
司空寿也飞到司空宙身侧,朗声宣告。
众人只得各归本阵操持,当日,再次运转的大阵便轰隆隆向南边的九星坊开进。
“幸好没让我部充当前锋炮灰。”
前北后南,幻剑门军阵被安排走在前头,楚秦和青丹门两阵辍于队尾,熊十四苦中作乐的庆幸:“好家伙,去和御兽门干仗……虽然他家修士霸道,但说真的,品性都不算坏,出手也阔绰,我楚恩城每年生息里,他家修士可贡献不少。”
“白山哪家不是呢?”
南有白山御兽门,北有南疆御兽门,白山各家除了南部的厚土、锐金、白山剑派、幻剑门和这两块御兽门飞地往来少些,其他各家都在和他们做生意,无论是御兽门还是他家修士,都称得上好主顾。
虞清儿也感叹着,又问顾叹,“掌门,这次会不会是为老头子上次的事,咱们才来攻打九星坊?”
“攻打……不一定,可能只是来示个威而已。”
顾叹怎么计较,白山都无法与御兽门匹敌,他也不相信那位白山之主和司空宙全是莽夫。不过,动机方面……
说不定还真的和齐休有关,毕竟这么多年来,他感觉、猜测、怀疑……齐休好像总是能和各种大事隐隐扯上点关系。
除齐休、楚无影前次在白山御兽门境内吃的亏,他也没回忆起其他白山势力近期与御兽门结下过什么结怨……
“不聊这个了。”
顾叹看向悬在前方高台中枢上空的司空宙,司空宙似有所感,也瞥了这边一眼,然后扭回头。
他便赶忙向对方背影行礼。
他记得这位摘星阁元婴,当年说是被尚为金丹修士的楚问冒犯,亲自出手击伤了楚问,然后羁押了楚问、妙清、秦长风、南宫嫣然四人,但很短一段时间后,摘星阁又许可楚秦门赎回了四人。
那件事背后,应也有很深的隐情。
可之前和司空寿私下相谈时,顾叹能感觉到对方的态度很客气,不似作伪……
他直觉三楚和楚秦门与对方的真实关系很不赖。
没有任何证据,纯凭谋主的直觉。
没办法,以前齐休在时,在让自己帮忙订立对策前很多关键要害的前提选择上,齐休会清楚的指明方向,但其原因,齐休能说的知无不言,不能说的……自然不会说。
齐休知晓极多高层级隐秘,这点上自己和他相比天然劣势太大,没办法。
恐怕以后,只能小心翼翼地在那些重重迷雾中摸索前进了……
思虑及此,顾叹摸了摸鼻子。
大军沿灵木盟境内大路逶迤而行,一日比一日接近九星坊,眼见白山之主似乎真的想去和御兽门做过一场,阵中各家修士心理压力越来越大。
“我说,你有没有传消息回去?”
阵中数万练气修士无法辟谷,灵木盟从出发地陵梁山不停往这边补充吃食饮水以及驮兽草料等后勤物资,人来人往,各家开始悄悄借机内外传递消息。
摘星阁之于白山,能力地位毕竟无法与大周书院之于此界相比,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诸家各行其是。
也并未军法那名瑛霞宗女修,只是一直羁押着。
第五天的大中午,烈日当空,熊十四擦着额头上的汗,跑来问顾叹:“要不求南楚门把我们捞回去?一如当年我们和山都魏家故事?”
楚家在魏家与器符城最后一战前捞走齐休等楚秦众之事,由于万事知早年的宣扬,在白山不是什么秘密。
“别做美梦了。”
顾叹当然往外传过消息,但此次出征乃白山化神的意志,当年的山都魏家怎能相提并论。
南楚门又哪敢来捞人呢?
他家此时也一样在满脑门子官司的四处打听。
不知不觉,顾叹也和熊十四一样额头见汗,当然,两人都不是被热的。
齐休无法理事,眼前这五千楚秦人的性命,第一次真正的,彻底的操之于自己一人之手。
白山御兽门虽化神、元婴一概齐备,毕竟只是块飞地,实力真不一定就比得过眼下这白山数万人的十几家联军,但北边还有他家的南疆御兽门在呢!难道摘星阁不考虑进去吗?
而且以御兽门的行事风格,如果此战输给了白山,日后的报复必定会极为勐烈。
不知这场大战,楚秦门又要损失多少人命?
又因为摘星阁时间定得急,顾叹出发时只来得及征调楚恩城城内以及周边地区的修士,是以此时的五千人中,撤盟并门前的楚秦门跟脚弟子比例极高,而且其中很多是虞清儿、阚萱之类庶务修士。
倒是萧道蕴、秦钟琳等有望结丹的,没让她们随军。
那我之前以为的,只是去白山演武恭贺一番的判断,已经贻笑大方了。
此战若楚秦损失巨大,我半生心血恐要化之东流,威信……以及楚家的信任亦全无了!
化神存在的意志面前,顾叹心中生出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
正心乱如麻,忽有御兽门飞梭出现在军阵前方,里面下来几位金丹使者,禀明来意后被引去见司空寿。
实在是没人想打,各家顿时升起了希望,纷纷翘首死盯着司空寿所在的中枢高台。
“那我等就在九星坊恭候大驾了!”
很可惜,谈判显然是破裂了,御兽门金丹炸雷般丢下句话,气呼呼登上飞梭远走。
“他娘的!真要玩真的!?”
熊十四立刻也愤愤不平骂起了脏话,“这叫什么事儿嘛!”
“为今之计,只有抛弃幻想,考虑怎么来打此战了。剑锋!”
没办法,顾叹将所有金丹以及筑基头目召到身边,继续精研战策,“当然,兵法云:未虑胜,先虑败,各种可能,我们必须先早做预备……”
隔了一天,从九星坊方向又有齐云天姥阁徽记飞梭抵达,但似乎仍未和司空寿谈妥。
摘星阁则一位使者也不回派,更不许各家派人过去。
列阵而行,大军行进速度不快,走到第十三天,九星坊坊市的轮廓终于落入众人眼中,坊市上空黑压压的悬停着许多兽船,但具体情形被九星坊护山阵法遮蔽,还看不真切。
司空寿这才招诸家主事去集体议事,仍一副此战非打不可的样子,只聊战策。
古熔、韩平、姜家金丹老修等应得了各家元婴透露的消息,不再争辩,唯司空寿之命是从。
九星坊八家已经被拘了一个,人又少,哪还敢多话。
顾叹则冷眼旁观,不发一言。
“顾叹!”
第十四日夜,也就是白山大军兵临九星坊之前一晚,顾叹被摘星阁元婴司空宙唤去,两人一同飞到高台上空,“明早出发前,你楚秦军阵稍晚开拔,缀于青丹门之后。”
司空宙突然临时改动阵法,将楚秦门排到了所有各家之尾,相当于大军的最后一阵,然后他祭出柄飞剑,遥遥在前方的预设战场某处划下一道深深沟壑,“到时若有人想逃,凡过此线者,你楚秦门皆为我斩之!”





修真门派掌门路 第六百八十二章 白山对御兽
“没想到,我平生以来参与的最大规模军阵,竟是在白山,和白山人……”
近七万名白山修士组成的大阵已在九星坊北门外布开,由于平地不足,看不到头的军伍竟浩浩汤汤一直延伸到后面的山间隘口处,许是天有所感,昨日晴空不再,代之以阴郁肃杀的低垂乌云。
不过这遭哪怕风云气候,也压不住这冲天杀阵,随着司空宙一声令下,大阵轰隆隆运转起来,大小套阵护罩光芒亮起,光芒驱散了头顶乌云,吹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晴空,日光复又照入,将洁白的大阵防御护罩映得熠熠生辉。
一个、两个……
白山元婴们的法相虚影陆续在各家小阵上方凝成,幻剑盟元婴居于前,摘星阁元婴司空宙居于中,灵木盟柴冠、柴屏等五行盟六位元婴,以及白山剑派元婴围着司空宙,组成了个五行圆,然后何欢宗双元婴分列东西,青丹门韩天青位于后,俱都盘膝悬空,垂首闭目,安坐不发一言。
成百上千年来,白山人从不曾设想过自家亦能有此盛景,数万修士的情绪瞬间被引燃,欢呼之声,响彻云霄。
真可谓吐纳风云惊,挥袖布如雨。
“和灵木离火并肩战斗……”
阵尾,身后就是大阵护罩后沿,熊十四伸着脖子,亦被眼前气势所撼,喃喃感叹。
熊十四不是没见识的人,当年外海开辟时楚秦门也曾身处于上十万大军之中,但若说到今日这般数万人全聚于单一大阵之中,确实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而这第一遭,就是与昔日死敌灵木离火等宗门一起战斗。
“平生?哈哈……何以言之过早焉?”
楚秦五千人虽被司空宙安排在队尾押阵,打起来伤亡可能会少很多,但顾叹心理压力依然极大,不说到前面数万人真发生溃败时楚秦必不能独善其身,便是出现小规模逃兵,楚秦门这柄锋利屠刀如果收割掉太过白山诸家修士生命,日后大家还好不好再相见,也是个大问题。
至于日后如何与御兽门相处……那更多余设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过此时三位摘星阁押阵金丹已携其余押阵修士加入本阵,就立于身边,他不好显露负面情绪,于是面带微笑调侃熊十四。
“熊兄害怕了?”一名年轻面孔的摘星阁押阵金丹也笑问。
熊十四闻言,脸上笑意尽去,和身边撑着楚秦大旗的熊甫亭二人心有灵犀地都扭头冷冷地瞥了问话的摘星阁金丹一眼。
熊家两位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楚秦金丹,即便不怒,亦自有嗜血杀威,两人只一眼,便看得那名摘星阁金丹心中升腾起莫名俱意,骇然移开对视目光。
看向别处后,这名摘星阁金丹才为刚才露怯而心下惭愧起来。
“阿弥陀佛,贫僧还是觉得此战动机诡异。”
法引双掌合什,拧起一双剑眉,“上任老祖陨落后白山便兵祸连结,这才和议相安,却又起无名边衅……”
顾叹闻此言,沉吟不语。
他回忆起齐休也对自己抱怨过: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些年这些战争,到底有什么必要打?又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结束?身处其中,上够不到天,下踩不到地,痛苦迷茫,这人世间……实在是太残忍,太苦了。
现在看来,无非都源自那位圣尊的心意罢!
“肃静!”
但已不容他多想了,那厢伴着司空宙朗声号令,数万人呼喝之声逐渐平息,司空宙又回头看过来,同时挥动手中令旗。
“甫亭!剑锋!”
无论初次登场的白山大阵,还是仍一副雏儿相的摘星阁押阵众修,到底如何令行禁止,相信诸家心里都没底,但顾叹反正不打算以身试军法,立刻沉声命道:“变阵!”
“是!”
展剑锋看了眼熊甫亭挥动起来的楚秦大旗,马上在阵中穿梭起来,“左右队向两侧展开!银傀队出列!随我往前十五步!”
楚秦五千军阵井然有序地展开两翼,又有百名手持银甲乐傀符箓的修士排成一线,看齐展剑锋,随之迈起大步。
“停!”
直到行至昨晚被司空宙划下的那道剑痕前,展剑锋站定,“银傀,起!”
百名楚秦修士肃容掐动法决,道道白光应声刷下,百具数丈高的银甲乐傀凭空出现,临壑而立。
各家修士感应到后方动静,纷纷回头探看,古熔自然也是其中一份子,当看到无比熟悉,带给自己无尽痛苦的楚秦军阵布置,纵使提前从离火元婴处得知了今日会由楚秦门列后监斩,依然悄悄地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寒光闪动的成列银甲傀儡后,作一字长蛇横阵的五千赤袍若隐若现,数万诸家修士看在眼中,宛如红云堆雪的场面美则美矣,本飘忽不定的心也着实凉了半截。
山都一战,楚秦随三楚威震白山,他家押阵监斩,到时往后逃,恐怕仍是个死。
特别是在楚秦手里吃过的大亏的灵木离火二盟修士,更是彻底绝了见事不济扯呼的念想,相较沦落楚秦人刀下,他们宁肯死于御兽门之手。
看来司空宙命楚秦押阵的决策并非无的放失,古熔暗自成算,白山诸家也确实只有楚秦门合适填那个位置,他家背后还有三楚,甚至还有齐云,战力能威慑住其余各家,前次又因楚无影、齐休之事和白山御兽门不太对付……
‘通!通!通!’
堂堂御兽门更不可能向白山势力低头,九星坊上空适时传出三通鼓,由上百银背驼繇以及其他兽船组成的环形空中军阵也躁动起来,与城头无数旌旗交相辉映,此界顶级宗门声势自是极其惊人,如乌云压顶,迫力又远非后方楚秦可比了。
古熔见状,老毛病不自觉地又犯了,嘴角下意识扯动起来。
若非司空宙传圣尊谕令,找遍白山,相信没一家有来招惹御兽门的想法。
但此战已好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说起来,御兽门之气度,古熔还是很佩服的。
自家这数万人除了有白山化神照应,其余可谓毫无外围戒备,就这么直愣愣地乘坐载具,而且由于飞梭兽船快慢不一,全都是陆续抵达这边前线的,之后又大大咧咧、乱乱糟糟的布阵、行军,若把对面白山御兽门的主事之人换成齐休,恐怕早就半途偷袭成功,然后一路掩杀了。
哪还会等到此时此刻,两军对圆。
“吾乃摩云城主喀尔出!对面哪位道友做主,出来搭话!”
一名御兽门元婴从城头腾空飞起,直逼大阵罩子跟前,抱拳问道。
元婴之威,声如雷霆,当即就震得阵中不少前锋幻剑门低阶修士口吐鲜血,委顿在地。
“好说!”
这边自然是司空宙,他法相虚影也飞出阵外,与喀尔出遥遥对峙,“摘星阁司空宙见过喀尔道友,贵门掩门闭户,可是不敢与我白山派做这一场!?”
“哈哈哈!”
白山阵中许多不知利害的修士听到这话,顿时为能占到御兽门上风而放声大笑,以身为白山派一份子自豪不已。
“咄!笑话!我御兽门怕过谁来!”
喀尔出自然被气坏了,但也确实被司空宙一语戳中心中痛处,白山之主晋阶时的气息能远至南口关外,令万物折服,上回又在白山御兽门境内轻松压制自己等数位元婴,凌空生生夺走楚无影,哪怕自家实力坚强,若真以一阵前出,离开九星坊护山大阵保护,自己没任何信心能抵抗那位白山之主的攻击。
直到白山各家飞梭兽船降落在陵梁山,喀尔出等都不以为意,直至大军集结南下,方惊觉目标竟是自己,这才匆匆忙忙花了十天功夫将白山御兽门境内所有实力征来九星坊御敌。
最关键的是喀尔威明这位自家老祖不在,而白山之主先前在摘星阁外显露手段,泽被数万白山修士的情报喀尔出是知道的,率军贸然出城迎击,若白山之主出手,本方几与送死无异!
“不过……我御兽门素与你白山无甚恩怨,尔等聚兵远来,结阵相逼。总要交待个理由,好让我回报总山,也为将来留个说法吧!?”
御兽门行事向来又莽又霸道,但不是说真的一门心思认死理不知迂回,喀尔出又不能丢宗门脸面,暂时也只能这么说了。
“好!教尔等知晓明白!”
司空宙骈指往九星坊后方一点,“前日,尔等妄自放任金丹修士在贵门境内结婴!此举大坏我白山规矩,也背叛了你我两家当年盟誓!若继续放纵尔等,我白山派又如何傲立于世乎!?那名金丹已被我家老祖捉拿回山,自会论他的罪,尔等包庇袒护之过,亦不能逃!”
后面的顾叹等楚秦修士听了这话,神情顿时微妙起来,楚无影实际是被御兽门和齐云田家抓获,不得不在低阶灵地引动劫云以死对抗的,为这事还气废了自家掌门齐休,没想到司空宙现在反咬一口,竟问起了御兽门什么包庇楚无影之罪?
委实巧妙。
而且两家早年盟誓?看来白山之地不许修士擅自结婴,必须全部进山之约,除了齐云派,另一家顶级宗门御兽门,当年也是认的。
不过这么一来,楚无影到底是被白山之主救回去的,还是真如司空宙所言拘回去的,后续还要治其擅自结婴之罪,那又是个问题了……
军法在上,已不好私下相谈,顾叹和多罗森等关心楚无影安危的同门不停交换眼神。
虽然司空宙有可能是漫天喊价,但按御兽门的脾气,这种情形下是不可能认怂的,喀尔出简直被气疯了,咬牙回:“白山之地,当年边界还在白山深处那头母象以北!退一万步说,就算白山深处后来归了你白山派,这九星坊以南全境,皆由我御兽门开辟,岂能还算入你白山规矩之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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