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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狼女:一个鬼子都不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家小二

    “哪样了?”

    “就是……就是像我们那样,用它胯下的硬东西撞你?”

    “你胡说啥呀?那……那怎么可能呢?它是狼呀,又不是人。”女人的脸竟然红了。

    龙五常一听女人这话,心里的那种念想越发明显,就说:“你不是说它不是狼嘛,既然不是狼,那就是仙,就是神,比人都厉害的。”

    女人说:“你别乱想,不管它是啥,反正都不坏!”

    男人不再吭声,搂着女人的胳膊在微微颤抖。

    女人就宽慰他说:“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呢,穿着衣服能弄啥?”

    男人哦一声,不再说话。

    女人侧脸瞥了一眼窗口,说:“这会子它不在,你就赶紧种吧,轻一点,别弄出动静来就行。”说着话,把身子平摊起来,闭上了眼睛。

    ……

    此后的日子里,两个人想搭伙种地的时候,再也不敢随意说啥,就算是行进在最狂热的过程当中,也尽量克制,屏声敛气,收紧动作,没了之前的狂轰滥炸,污言秽语。

    这多多少少让龙五常觉得有些寡淡,薄汤清水的不解馋,但为了生息繁衍,早有个好收成,也只得忍了。

    好在那狼一段时日里再也没来搀和过,这让两口子踏实了很多,慢慢就放下了一块心病。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那一天。

    就在两个多月后的某一天,龙五常家的女人突然茶饭不思,甚至还把一口酸苦的水吐在了灶台前。

    龙五常慌了神,光着膀子就蹿了出去,说是去喊郎中来给女人瞧一瞧。

    女人一手按在肚子上,笑吟吟说:“你真傻,回来吧。”

    龙五常是头犟驴,拧着脖子说:“你病得这么重,不看咋行?”

    女人仍笑,说:“傻子,就是个傻子。”

    “笑……笑……你还笑得出来?”龙五常通红着脸说。

    “你回来吧,我没病。”

    “没病你吐啥?”

    “你进屋,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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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提枪上了山
    男人锁着眉,走进屋,上上下下打量着女人,嘴里嘟嘟囔囔不消停。《+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女人往男人身边靠了靠,说:“傻人,咱有孩子了。”

    “你说啥……说啥?”

    “咱有孩子了?”

    男人还是半信半疑,僵着脸问道:“你咋知道?”

    女人羞涩一笑,说:“前天俺娘不是来过嘛,见俺身上有些不爽利,她给瞧过了,说……说是怀上了。”

    “真的……真的?这回真的是怀上了?”龙五常一蹦老高,脑袋差点顶到了房梁上。

    女人冲他点点头,笑得满脸开了花。

    龙五常欣喜若狂,展开双臂去抱她,却被女人推开了,说:“以后不许再动俺的身子。”

    “这回真的娇气了?”龙五常痴笑着问。

    女人点点头,说:“俺娘说了,等孩子落地了,才让你动俺。”

    男人傻乎乎地问:“那……那俺还不闷得慌呀?还不馋得慌呀?咋办……咋办?”

    女人嘟起嘴吧,冷着脸说:“那也不行!”

    男人还纠缠:“那咋办?守着一身肥肉不能吃,这不等于要了俺的命啊!”

    女人说:“那也没办法,反正就是不能动,你要是守不住,那就……那就……”

    “别说了!”男人喝一声,然后沉下脸,说:“俺知道该干啥了。”说完就提着枪,出了门。

    女人急了,追在后头问:“你干啥去?”

    已经走在栅栏外头的男人回一声:“俺去东山转一转,打一只野鸡来!”

    女人心头一暖,摸着肚子笑了起来。

    男人运气一般,他抱着一杆老枪,在东山上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竟连只山鸡的影子都没见着。

    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放了一枪,从地上的草棵里捡起了几只归宿的山雀,提在手上,蔫耷耷地回了家。

    进门后,龙五常耷拉个脑袋,满肚子歉意地对女人说:“今天手气真臭,连只山鸡都没逮着。”

    女人宽容一笑,说:“那不有鸟么,熬了汤,味道可鲜来,小时候俺爹给做过。”

    男人先看了看女人的脸,再打量了一阵子女人的肚子,脸上随就有了笑容,二话没说,回屋找来了工具,先把山雀褪了毛,净了血,炮制得干干净净,放到了锅里。

    女人早就燃着了火,用火棍轻轻一挑,满屋子都被红彤彤的火焰映红了。

    一家两口,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家三口,把一顿晚饭吃得有滋有味,其乐融融。

    男人坐在对面不眨眼地瞧着女人,昏黄的油灯下,满眼都是爱意绵绵。

    女人甜甜地笑了,她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这么幸福过。

    晚饭之后,两个人上了铺着厚厚秸秆的土炕,按照女人事先约定的章法,中间隔了足足半米的距离。

    这让男人很无奈,翻来覆去煎熬了半宿,好不容易才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就在似梦非梦的当儿,他突然听到了那种呼哧呼哧的声息。

    龙五常猛地坐了起来,惊恐不宁地朝着窗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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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狼送来了山鸡
    这一望,傻眼了——窗棂上,那个狼影又清晰地印在了上面。《+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只是这一次那狼逗留的时间很短,嘴巴吧唧着,吽吽低叫了几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龙五常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这叫声,哪还是狼呀?咋就像个老头在说话呢……”

    不知啥时,女人也醒了,叽咕道:“真是怪了,它咋知道的呢?”

    “知道啥了?”

    女人不接话,起身往炕下擦。

    男人搂住她,问:“你干嘛?”

    女人说:“我看看去。”

    男人急了:“大黑夜的,你出去找死呀。”

    女人说:“它好像留了啥话。”

    “啥话?”

    “不知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男人不再说话,把女人按倒在炕上,赤脚光身跳到地上,摸起立在墙角的土枪,就朝屋外走去。

    一开门,啊哦惊叫一声,差点就搂扳机开了火。

    女人直声问:“咋的了?”

    “没……没啥。”

    听男人的声音是颤着的,女人就下了炕,摸起顶门棍,提在手上,刚想往外走,高高大大的身影便挡在了门口。

    “你……你没事吧?”女人惊秫地问。

    “没事,你进屋……进屋,把灯点了。”

    女人答应着,摸索着墙进了屋。

    当她把油灯点亮后,举过头顶,回过头来观望时,看到的不是自家男人,而是一只七彩的大山鸡。

    那鸡长着好看的羽毛,在橙红灯光的映照下,发出了梦幻一般的色彩,把女人的眼睛都给耀花了。

    女人愣住了,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男人把鸡放下来,提在手上,说了一句:“那还真不是一只狼。”

    “别提溜着了,先放到灶间吧。”女人说着,转过身,把灯放到了炕前的坎台上。

    “不了,这就去拾掇干净了。”男人说。

    “都深更半夜的了,你鼓捣啥呀?赶明儿再拾掇吧。”女人说着,偏腿爬上了炕。

    男人说:“趁着热乎劲儿,赶紧把毛褪了。”

    “怎么,你说那鸡身上还……还热乎着?”女人伏在炕上,扭过头来问。

    “是啊,像是刚刚弄死的。”

    “咋弄死的?”

    男人把鸡提到眼前,细细瞅了瞅,见鸡脖子下边有一个血糊糊的小洞,就说:“像是用刀杀的。”

    “你啥呀,看看那是刀口吗?”

    “那是啥?”

    “你自己看吧。”女人恹恹应一句,躺倒在了炕上,掫过被子,严严实实把自己蒙了起来。

    男人到了灶间,先褪毛,再剖腹……忙活了好大一阵子,才把山鸡拾掇净了,再拿到眼下一看,这才知道,鸡脖子上那还真不是刀口,看上去是直接被撕咬下一块肉来。

    一股带着夜露的寒气从门外漫过来,一直渗进了龙五常的心底,使得他寒噤不止。

    把鸡放到了铁锅里,盛了水,只等着天亮时开火就行了。

    收拾停当,男人举着灯进了屋,直奔着上了炕,对着仍蒙在被子的女人说:“你说的没错,那鸡脖子还真不是用刀抹的。”

    女人身上一抖,没说话。

    “咋了?睡着了?”龙五常撩开她脸上的被子,吃惊地看到,那张白森森的脸上竟然蒙了一层明晃晃的水汽。

    男人心里一揪,知道那全都是眼泪。

    ( 血性狼女:一个鬼子都不留  p:///1/1982/  )



第16章 要生了
    之后的日子里,隔三差五,那公狼就会送来一些野味儿,有时候是一只山鸡,或者是一只野兔,甚至有一次,还送来了一条一米多长的大鱼。《+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每一次来,只在院子里弄出一点儿响动,算是个提醒,窗子上再也没了狼的影子。

    转眼之间,九个多月过去了,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夜里,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扑通一声闷响。

    这时候的龙五常早已习以为常,下了炕,枪也不提,光着身子就开门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他就折身走了回来,直接关门上了炕。

    女人就问:“怎么空手了?”

    男人说:“放外头了,太大,拿不动。”

    “是啥?”

    “黑乎乎的,也没细看,像是一头猪。”

    女人撑着已经满怀的笨重身子,坐了起来,倚在墙上,有气无力地说:“五常,等天亮的时候,你去一趟俺娘家吧。”

    男人说:“这时候去干嘛?我还得搭理那头猪呢。”

    女人说:“那猪是死的,又跑不了,等下晌再拾掇。”

    “去你娘家干嘛?”

    “把俺娘接过来。”

    “要她来吃猪肉?”

    女人轻轻踩他一脚,嗔责道:“你就知道吃,不能琢磨点正事啊。”

    “啥正事?”

    “傻子!俺要生了。”

    男人激动起来,咕噜爬起来,问:“真的?真的要生了?”

    女人应一声。

    男人问:“你咋知道?”

    女人说:“你就不要问了,接俺娘过来就是了,你娘没了,俺身边没个依靠不行。”女人说着,有了哭腔。

    男人也跟着鼻腔发酸,他明白女人的心思,毕竟女人生孩子如过鬼门关,娘毕竟是最亲的人,又有经验,在身边体己照顾着,那才踏实。

    剩下的后半夜,两个人一直拉着呱,喜一阵,忧一阵的,一直熬到了大天亮。

    龙五常下了炕,先去外头看了看,见果然是头猪,就拖到了背影的地方,折几棵树枝,遮在了上头。

    回屋后,女人问他:“是头猪?”

    男人哦一声。

    女人叹口气,说:“亏它想得出。”

    男人说:“等我回来再扒了,下锅的下锅,腌了的腌了。”

    女人说:“你先别急着腌了,用深井水浸着吧,要是顺利的话,明天就派上用场了。”

    “啥用场?”

    “你这人,头脑一点都不打弯,等见了孩子的面,咱不得请族里的老老少少来喝杯喜酒嘛。”女人说着,兴奋得满脸潮红。

    “哦,对对。”男人点头应着,接着说,“要是生个女孩,就不摆那么大排谱了,只请族长他们那些老者过来就行了。”

    “那……那也中,到时候就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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