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消曳影酥红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姚璎
“什么?你说什么?”柳曼吟跨坐在祁邪的腰间,整个人俯下来,这个姿势让祁邪看尽她胸前的美好风光,他的鼻子一热,几乎要喷出鼻血来。
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柳曼吟肌肤胜雪的胸脯,还有那半掩还露的酥胸,他觉得原本就已经火热的身体更加灼烧起来,他用结实的手臂圈在柳曼吟纤细的腰间,修长的手指贴在她的腰上肌肤,像是滚烫的烙铁,烫得柳曼吟身体一缩,不解地望着他。
“我到底是谁?”柳曼吟问着祁邪,她那张吹弹得破的俏脸就在他的上方,她盈盈双眸带着急切带着期冀望着祁邪,只盼望能够得到一个期盼已久的答复。
但此刻,被**主宰了身心的祁邪什么也看不到了,只看到柳曼吟那张嫣红的小嘴在一张一合,那种尝起来绵软香甜的美妙滋味让他想再一次品尝,于是他卡在她腰间的大手一紧,将柳曼吟的裙裾高高地撩至腰间,他的手探入爱抚着她。
“不要——”祁邪突如其来的放肆让柳曼吟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她跨坐在祁邪腿上,感受着他为她所产生的一种令人心悸的变化。
这还不够,祁邪还用他的指尖挑开柳曼吟的衣衫,用掌心抚捧住她滑腻如酥的胸前。
柳曼吟低呼一声,整个人便要跌下床去,但祁邪哪里肯放了她,他抱住她,两条手臂如铁箍一般箍住她,将她重重拉倒在他身上,而后托住她的后脑,开始用力吻她。
“唔……”柳曼吟依旧不死心地想问祁邪到底她是什么来历。其实从她开始记事开始,她一直是出于浑浑噩噩之中,每次她问师父安子笃她究竟是怎么在他身边出现的?究竟是一颗种子在土壤里发芽,还是从师父伸长裁剪下来的枝桠?或者是天上的飞鸟叼来的一根藤自生自灭生长的?
但师父安子笃从来对她只说那几个字:“你是属于我的一一”然后就再也无话了。
任凭她如何追问,师父安子笃就是不肯说更多,实在逼急了,师父安子笃便徐徐道:“顺应天意,等待赦罪——”
师父说的这几个字她一直弄不明白,时间久了她也只好不再追问。
其实师父这几近一千年来一直对她很好,不管是谁打她的主意,不管小到爬虫,大到飞禽走兽,凡是对她有伤害的生物师父一概手下无情。
师父胸口的红痣她一直以为是他受了伤,但凑近了仔细看才发觉原来是一颗红痣。
这红痣是天生的么?柳曼吟很好奇,但没敢问师父,只是悄悄问了柳树精晓舞。因为晓舞对人世间和阴间的传说极为熟悉,也许她知道些什么。
晓舞说,相传人死后,过了鬼门关便上了黄泉路,路上盛开着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
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
路尽头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奈何桥。有个叫孟婆的女人守候在那里,给每个经过的路人递上一碗孟婆汤,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进入六道,或为仙,或为人,或为畜。
孟婆汤又称忘情水,一喝便忘前世今生。一生爱恨情仇,一世浮沉得失,都随这碗孟婆汤遗忘得干干净净。
今生牵挂之人,今生痛恨之人,来生都相见不识。
可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孟婆没办法只好答应在这些人身上做了记号,这个记号就是在这人的胸前点颗痣。
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带着那颗痣寻找前世的恋人。
可是,这些传说不是指的是人么?但师父安子笃是树王啊,他为何胸口有颗红痣呢,难道他也有前世的记忆?!
柳曼吟问过晓舞无数次,但晓舞却摇摇头,说谁也不知道安王安子笃的来历,因为龙腾谷所有的妖和生物都在安子笃之后才扎根于此的。
因此柳曼吟不仅对师父安子笃谜一样的来历感到困惑,更别提对自己的身世,那更是一无所知了。
柳曼吟怔怔发愣,没提防身下祁邪的吻更加激烈,他炙热的唇更加激狂地掠夺着她冰凉润泽的小嘴,他那双惯于**技巧高超的手更是在柳曼吟的**上下挑逗……
见柳曼吟还是有些木然,祁邪有些发急了,他盯着柳曼吟,突然在她的嘴边轻轻吹出一口绿色的薄雾,柳曼吟只觉得鼻子吸进一阵带着树脂的清香,随后有一团火从她的小腹陡然升起,蔓延到她的全身。
祁邪见此,嘴角有一丝隐隐的笑意,他爱抚柳曼吟的动作更加卖力了。
半晌之后,无法招架的柳曼吟长发披散,不住喘息,她的双颊嫣红,一双迷蒙的美眸半闭,眼眸深处有着无措的惶恐,更有着初萌的情火。
祁邪,原本就是个高明的**槐树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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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海棠半噙雨
祁邪见柳曼吟开始动情,于是将她的螓首拉下,“丫头——”他低低唤她的名字,再次细细地亲吻着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柳曼吟呼吸急促,俏脸晕红,她的头有些晕眩,那种熟悉的燃烧至心底深处的饥渴感与迷乱感又蔓延扩散到她全身。
渐渐失去防卫能力的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祁邪,由着祁邪为所欲为……
柳曼吟使劲想睁大眼眸,眼前的祁邪还是安子笃的模样,她扑向他,不住在他身上磨蹭,嘴里只是低低喃喃道:“师父……师父……不要抛下小曼……我……我好想你……”
祁邪咬牙盯着柳曼吟,眼眸里有着复杂的感情,其实,他还是希望此刻的她是清醒的,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只好重施法术。否则,让他眼睁睁看着柳曼吟痴等安子笃,万一安子笃捷足先登,那他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祁邪向来只注重结果,至于得到的过程则是不择手段的。
他的行为处事不像安子笃,还有那些其他的神仙一样,他鄙视那些神仙总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但是行为反倒不如一般人,通常都是表里不一的。
说他祁邪卑劣也好,说他趁火打劫也罢,反正他是从头坏到脚了,但至少他敢于承认。
但祁邪怕什么,什么就来。窗户外面突然狂风乍起,吹得窗户砰砰作响。祁邪心里一紧,但不去理会,只是争分夺秒地想要先行占有柳曼吟。
风刮得越来越大,窗外的巨木剧烈地摇晃着,树影投影在窗上,带着几分诡异与萧杀之气。
柳曼吟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面对祁邪的强行占有只是迷糊地辗转着身子,处于本能地想抗拒他,但她的手脚被祁邪重重压住,无法动弹。
“外面……风好大……”柳曼吟喃喃道,被祁邪沉重的身体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昏天暗地的黑暗与狂风肆虐,还有可怕的窒息感她好像很是熟悉,遥远的记忆好像是大海里的针,突然间闪现,但她昏沉的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是,风很大,很冷,但有我来温暖你——”祁邪低语,抱住柳曼吟轻怜密爱。
外面的狂风更加肆虐,竟好像生气了一般呼呼作响,梨花硬木做的窗户竟然抵挡不住这种风势的来势汹汹,终于“碰”地一声巨响,窗户生生地被风顶破,木窗断裂成两半碎裂在地上,风夹杂着大雨向床榻上纠缠的两人狂卷了过来。
祁邪这下再也无法躲藏,只好诅咒一声,停下所有的动作,抱住柳曼吟避开了那从天而降的大雨。他刚抱着柳曼吟翻滚开来,风雨已经将床榻浇了个湿透!
柳曼吟被突然的冷空气刺激得一个激灵,从浑噩饥渴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与祁邪**相贴的身体首先对她发出了警告,她猛地推开了祁邪,随手扯住散乱的衣衫盖住了自己。
祁邪咬牙正要拉回还处于颤栗中的柳曼吟,但他的手刚伸出去,便被一股气流翻卷甩至到一边!
祁邪没有留神,整个人被甩落在地上,直飞到了墙角!
祁邪猛地被挥落在地上不由惊骇,他连忙抬起头来,眼前却一花,屋子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着一个人!
那人俊美到极致的容颜平静无波,薄唇微抿,但全身却硬生生透着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与锐气!
第三卷 绮梦暗** 第六十二章 香肌瘦几分
“你--”祁邪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散乱着头发,**着上身,健壮的肌肉很是惹眼,全身上下充满了野性美。
而突兀从窗户而进的男子没有接祁邪的下茬,只是冷冷道:“你出去,祁邪!”
那是一张和祁邪原先一样的俊美的脸,是一种宛如清泉,宛如云霞的俊美,五官挺秀而立体,一双宛如秋水长天的深潭一般,见不到底。
柳曼吟从混沌中勉强恢复了神智,见到了那人,又看看与那人面目相同却带着不同感觉的祁邪,不由困惑道:“你……师父……到底谁是我师父?”
祁邪有些狼狈地用手抹抹脸,顿时现出了他的本尊,再不是安子笃的文弱模样。
“为何要我出云?是我先来的--要出云也只能你出云,你总是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今日却偏不让给你!”祁邪并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看着那个男子。
那男子见祁邪并不理会他的警告,他尊贵如王者般的俊美容颜瞬间冷冽得可怕,那双深邃如黑潭般的眸子里却蓦地腾升出一股杀气!
祁邪向后退了一步,但却并没有逃跑,而是运功在手掌上,他那张修长的手掌已经变得墨绿暗沉,几乎变成了暗黑色。
“你,决计是要和我争斗了么?”那男子一手扶着屋子中央的桌子,那双眼却紧紧盯着祁邪旁边衣冠不整的柳曼吟。几日不见,她有几分消瘦,但看着她娇喘吁吁的晕红含春娇媚的模样,他俊美的现容扭曲着,眉心纠结起难言的表感,苍白的手指几乎要陷进桌子里去。
“当然!安王大人,地位不如你的人不代表不能比你拥有更美好的东西!”祁邪斩钉截铁地说道,退到柳曼吟的身边,趁着她不提防,猛地从后面又重新揽住了柳曼吟,向着安子笃示威。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安子笃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尊严,透着骇人的气息,让祁邪不由抖动了一下,终于缓缓放开了紧抱着的柳曼吟。
祁邪刚松开手,安子笃用宽大的袖子一拂,步履漂浮的柳曼吟一个趔趄,便身不由己地扑向了全身散发着儒雅气息但却冰冷刻骨的安子笃之怀中。
还处于意识混乱中的柳曼吟立刻用手抱住了安子笃,从他身上传来令她安神的熟悉香气,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她半闭着眼,低低道:“师……父么?是你来了吗?快带小曼回家--”她低低说着,因为思念过度而憔悴消瘦的俏脸上满是泪痕,她忍不住在意识昏迷中抽泣哽咽起来。
祁邪猛地被那男子夺走怀中就要得手的瑰宝,自然心中窝藏着不甘的怒火。他猛地一拍立在他和安子笃之间的圆桌,那桌子立刻弹跳起来砸向安子笃。
安子笃只是冷笑一声,用手看似轻轻一挡,那张桌子来势汹汹立刻被阻挡在他的面前,滴溜溜转了半天,突然转向毫无戒备的祁邪。
祁邪诅咒一声,整个人向后飞去,撞破了窗户翻滚出了木窗外。窗外传来他咬牙启齿的不甘之心:“安子笃,你记住了,这个梁子我们算是正式结下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不是龙腾谷的一家人,是陌路人!”‘
安子笃静静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柳曼吟在地上挣扎了半晌,看到她所熟悉的那个男人,总算那种被蛊惑的感觉消褪而去,她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师父--”柳曼吟高呼一声,就想向安子笃的怀里扑去。安子笃缓缓转身,俊美的脸庞,却有着冷漠的黑眸,紧抿的薄唇。
“不要过来!”他往后倒退几步,伸臂隔开彼此的距离,精致无比的眉目间,突然带了一种孩子气的赌气与恼怒。
安子笃冷漠残酷的话 ,刀锋似的眼神刺痛了她,天生倔强又自尊的柳曼吟站住了脚,她用银牙咬住颤抖的红唇,整个人犹如从热烈的暖春突然坠入到了无底的冰窖之中。
第三卷 绮梦暗** 第六十三章 拂袖红妆泪
柳曼吟站在离安子笃不到三尺之地,感觉却犹如隔了万水千山。她头一次才感觉到,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的心竟已经变得如此遥远。
“师父--”她怯怯地又叫了一声安子笃,安子笃却面色冷漠,并不应她。他的眼掠过满地木桌子的碎片,落在那张舒适而奢华的床榻上。床榻被褥凌乱,皱成一团,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方才柳曼吟和祁邪在上面纠缠欢爱的场面。
安子笃那张英俊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他不看柳曼吟,但深如秋潭的眼眸却分明有着怒火与嫌恶闪过。
柳曼吟离安子笃很近,他这一丝厌恶的细微表情没有漏过她忐忑的眼睛,她的心一颤,还未等安子笃责骂她,她已经羞愧难当地轻声啜泣起来。
安子笃也不劝慰柳曼吟,他冷冷地站着,由着柳曼吟在羞惭地哭泣。
半晌,安子笃终于发话了:“走,跟我走--”
“去,去哪里?”柳曼吟抬起头来,怔怔地问着安子笃。
安子笃背对着柳曼吟说:“你是想留下来做人呢,还是跟我去修仙?”
柳曼吟咬着红唇,迟疑了很久,才道:“祁……祁邪大人说他有法子让我快速修成人,我……我想,到时候只要我够努力,就一定会由人修成仙的……”
“祁邪大人?!”安子笃用力拍了一下他所站立角落的几案,几案顿时如豆腐一样坍塌了下来。“你现在更喜欢听他的话了么?”他勉强控制住自己方能不让自己心口地四处流窜的愤怒与酸涩涌到喉颈来,这苦涩堵在他的喉咙让他呼吸都有些难过。
“不是,我……我听他说……”柳曼吟又小心的开口,安子笃却冷笑一声,道:“不要再说了!我知晓你现在心里只有他,他说什么你都相信,你可知道他的快速得道靠的是什么?他是想让你再像妖一般去勾搭男人,吸取男人的精气来补充自己的所需。这样修炼的结果只能增加妖的道行,因为犯的是杀生之孽,永远不可能得道成仙的!”
安子笃的俊脸开始因发怒而涨红,“也许是我当初就看走眼了,你根本就是只难以驯化的妖!”
柳曼吟面前苍白,安子笃的重话打击得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蜷缩在墙角不肯面对他。
“你过来,眼我走!随我像以前那样重新开始修炼!”安子笃不耐地说道,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满是懊丧与后悔。
早知道她这么兜了一圈毫无长进,他就该将他永远带在身边才是。也许是他犯了激进的错误,才让梅七七主导了他原先既定的教程,更差点让祁邪钻了一个大空子,假如让祁邪得逞的话,他决计是要与祁邪同归于尽的。
“过来,走--”安子笃缓和了一下急怒攻心的情绪,终于还是伸出手去,对着柳曼说道:“跟我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没想到一向乖巧顺从的柳曼吟却抬起泪痕斑斑的俏脸道:“师父,我不要跟你回去了--”她边说着话,晶莹的泪珠儿不住滚落下来:“我知道师父一心是为了我好,可是徒儿天资愚笨,修炼了一千年却依旧毫无长进,让师父颜面无存,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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