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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景元上人

    桑家坞来电话,说桑春被检察院带走,不用多想,就是有关那个大池塘承包的问题。丁文摁下电话后,默默地倚在墙上,看着天花板。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第三把火,不可谓不狠,一招比一招狠。

    当猜想逐步变成现实时。剩下地不再是无关痛痒口舌之辩。对方已经拿走各式各样地“武器”出击了。与其说寻找致命一击。不如说既打压又带着明显地恐吓。

    “文子。桑家坞那么落后。引进随氏这个企业有什么不好么?”事到如今。做为好兄弟有必要提醒丁文。罗元也确实不理解。

    “本来是好事啊。”丁文若不听说对方条件也会这么想。但风闻了“随氏开发笔架岛地部分计划”后。铁了心也要阻挠。“随氏按当地实价收购土地。一平方才不过几块钱。然后将所有地村民迁出岛;而那些非分配到户地山地、海地自然划归政府部门。你说。桑家坞人得到什么实实在在地利益?他们地所有一切都在笔架岛上。祖屋、田地、生活包括他们地根!”

    “强盗!强盗!”罗元忍不住失声连骂两句。寻思了说。“我去叫几个哥们将这事放到网络上。”

    “不!泡泡。”丁文站直身连忙喝止。“对方只是以常规地商业手段。咱们行事不缜密留人口实。也无话可说。但咱们还到那山穷水尽地地步。让咱们付出了代价后。我想只要随氏还在进行这个项目。也该让他们多付出一些。”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何况这项目上又不只一个蚁穴!”

    罗元只见丁文的脸上本带着懒懒的淡笑,此时换成耐人寻味的冷笑,只是不明白一只蚂蚁如何向一头大象攻击,也许那效果无关痛痒吧。

    在豪华套房里。

    “这毛小伙子也恁地口气大!”那个老金地老者讶然失笑道,一位乡村的养鱼个体户向商业大企业发出挑战,这不是笑话还是什么?

    “这不是笑话,恐怕开发笔架岛一揽子计划要追加投资了。当一块蛋糕显示出其价值,你说会不会引来许多抢购者。”银华老者此时坐回到沙发,郑重其事的说。随着市场的规范化,你能利用规则,别人同样也在利用规则,不同的是哪方主守、哪方主攻。

    “暂追十亿吧。”

    暂老金愣住了,从来不怀疑银华老者的推断,要不怎么带领随氏一步步壮大。

    “我甘愿多付出这些钱给云丫头他们当学费。古人说:富不过三代、穷也不过三代。到了云丫头这一代,也三代了吧?他们一个个受过世界上最好地教育,也给了他们最好的锻炼环境。可老金你发现了没有,他们骨子里已无那股拼劲,行事总傲气凌然,刚好借此机会磨砺一下也好啊,哈哈哈”

    “原来是把人家当磨刀石了呀。”不过老金暗道,这块磨刀石也忒贵。

    将一切地纷纷扰扰抛置于门外,丁文回到了房内,见桑木兰穿着睡袍在整理昨天的购物东西,瞥见桌面一个精致地小方盒,便拿来打开瞧瞧。是一只玉镯子,其成色与外婆遗留下来的相差不远,知道这是给母亲准备地,丁文不免心中暗慰。

    “小懒猪睡得好么?”丁文从背后抱住了桑木兰。

    “净做些奇怪的梦。一会儿又蜘蛛精、一会儿又白骨精的,让人睡得不安稳。”桑木兰往后靠住丁文,轻声呓语道,眼里闲着狡黠的光。

    “那吃过午饭后,咱们一起花鸟市场,还是西湖逛逛呢

    “去花鸟市场吧,到了省城不去拜访泡泡的家,怎么也说不过去。”

    午饭,一行六人就在外贸酒店二层大厅解决,由于丁文在桌面谈笑风声,倒冲淡桑家鱼庄停业之愁。

    “今个儿,借着你们几位老板都在,我想一事放到桌面与大伙共商。”常知伟斟文酌句地说,眼光一直盯着丁文,“我和一位兄弟想承包桑家鱼庄。”

    “常师傅你!”楚婉玉气愤地站起,正要再说时,被丁文按坐下来。

    到底,常知伟不是想承包桑家鱼庄,却想假借桑家鱼庄的名头,另寻地方开起鱼店。他要的是桑家坞鱼场的鱼,所以才兴起这个想法。说来,常知味在广东省有位铁兄弟叫汤宝来,对于汤有一手绝活,不日将飞过来探下市场行情,顺便实地考察。

    “常师傅,这叫商业授权吧?”丁文确认了下说,“我看你没日没夜地算计着桑家鱼庄拥有花物准销售权吧?”说罢豪声笑起。

    “小玉,我看这事行,具体细节你可以借鉴许多授权模式。这样的话,咱们专心打理自己的上游产品算了,末端的就给常师傅他们弄去吧。反正这世上的钱总赚不完。”

    楚婉玉稍释怒气,想自己也不喜在餐饮行业中,放手给常知伟他们也不失一种选择,但从商业角度来说,她可不会象丁文那样好说话,应说要集中章守志几个股东地意见,在一两日可以给个答复。

    “其他都可以谈,只有独家专供地这条,丁老弟你无论如何要承应。”常知伟不单味觉灵,脑袋也灵光,牢牢地抓住了这个卖点。

    “常师傅您说笑了。假若您一个月卖出五百斤,那桑家坞鱼场的货便要积压起来等着。”楚婉玉说出鱼场现有上万斤的存货,那得卖到猴年马月,只能答应保证鱼庄正常的供货和有桑家鱼庄地城市区域不投放市场。

    常知伟胖脸颤着大笑,赞楚婉玉这手好高明,既为鱼、为鱼庄打出名声,也为保证鱼庄的利益,真个有朝一日将桑家鱼庄开到全国各地,那可得独家专营供货啦。

    “哟,您常师傅有这么一天,我们到全国各地都可以尝到桑家坞的鱼,不得不说您比小女子我更有雄心壮志。”常知伟地这大胆想法,当真令人叹为观止,楚婉玉那清脆的嗓声竟也带着一股振奋。

    这是也许是种子吧!想那嘟嘟在青石岸边都可以种出小树来,或许在于敢想、也在于敢做。丁文对常知伟欣赏笑笑。

    “常师傅,你这壮如山的身躯到时也别被磨成细竹杆,在我看来,这开餐饮最是磨人。

    ”罗元与常知味可算同为天涯肥胖人,开起玩笑也没诸多顾忌,想到这个话题脱口说了出来。

    “你说你呀,打明儿起,跟着常师傅磨人去。”游彩霞正搭上了罗元这话,一下子让罗元象霜打茄子般,蔫了!

    那委屈样惹来众人好笑,丁文和桑木兰笑得欣慰,终于有人给泡泡套上了牛鼻拴。

    这顿饭吃得开心,丁文、罗元五人去了花鸟市场,常知伟自是溜回了桑家鱼庄,点数下炉灶器具,顺便安稳手下那班兔崽子们。

    泡泡的观赏鱼店中,那个熟悉身影不是田黄,还是哪个?他搬来一张板凳坐在鱼缸旁,手里拿着小网捞,目光紧随着罗父来回扫着。

    “老罗,罗哥真地让我捞两对丹凤走,您可别不信啊。”

    “信,才怪喽。我看小田你光盯上那缸鱼不下十次。你说养那劳什子丹凤有什么好,看看这银龙、泰国虎,要不罗汉鱼、锦鲤也好啊。”罗父对泡泡养丹凤金鱼的成见不浅啦,若不是怕自己的金银龙无端失踪,倒想把那十多条的丹凤金鱼送了人家,也落个眼前清净,可偏偏

    “爸,这可是您不对啦,都说兴趣、爱好是事业的导师,您怎能这样哩?”罗元似乎早知道父亲的态度,只是抢了几句便拉起田黄侃起他地丹凤,“你看,这是优良品种吧,这才两个月的时间,也赶上其他品种地成长速度,估计能完全破除了‘大器晚成’的魔咒”

    丁文和桑木兰向罗父打招呼,又为他隆重地介绍起游彩霞。那罗父象突然间被点起地火,那个热情劲,还一直喃着叫罗母回来。游彩霞有点儿受宠若惊,本来大大咧咧的娇娇女也会表现出憨态可掬地小儿女之状。

    “小田,你爷爷在忙么?”

    田黄自打见到丁文进店,心思就不专在丹凤金鱼上,对于泡泡的夸夸其谈只是应付地唯唯诺诺,这一听丁文问起,他连忙蹭过来笑着说,“在忙在忙呢,我爷爷他整天钻在雕刻室里,少见地吃好、睡不好,奇怪地精神还那么好,一刻也没放松。”

    “我看他是在盯防着你吧。”罗元揭露得田黄讪讪而笑。

    “罗哥、罗哥,我找你商量个事。”田黄神神秘秘地拉着罗元到一旁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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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青石敢当
    于形态不一、体色各具,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观赏鱼总有一种偏好,尤其个体细小如夏花一种银光溢彩的鱼,在这鱼缸前挤着三女的脑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罗父认定了那个自己未来儿媳,跟在后面热心当起了导说员,好热情程度比之对待豪客不差,指着缸里那群介绍,那是小小斑马鱼,据说拥有自我修复破损视网膜的独特能力,目前科学家正在研究,能有助于治疗因视网膜受损引起的失明,为这部分盲者复明带来了福音。

    神奇吧引得三女几乎将眼珠子扔进鱼缸中。

    在泡泡的鱼店里,丁文正如泡泡到他家一样,不会太客气,眼见罗父那殷勤有加的样子,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刚才整个上午接了不少电话,尤其母亲每半个小时就通了次,终于落实定:大舅不是被检察院逮走了,是有关部门叫去协助调查。这倒让几位兄弟姐妹松了口气,丁母又担心起丁文。

    “儿子啊,这到底出了啥事?”丁母的话语充满了焦虑。

    “不就是大舅说过的,想开发笔架岛却又将乡亲们统统赶走的那帮人,借机生事呗。”丁文特意说得轻松,免得母亲满怀担忧,追了句“没甚大事”。

    事实上,丁母很少打给丁文,日常都打给桑木兰,因为儿子有什么事,桑木兰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若非,这次事出突然。

    “儿子,你别向你大舅学啊,别当出头鸟啊”

    母亲的嘱咐总是郑重而叨絮,但她哪儿知道,她地儿子这次当定了“出头鸟”,至少对方是这么样认为。

    丁文挂断电话后,陷入一阵思索

    十亿人民九亿商。西至藏边村庄、南至海疆小岛都吹起商业之风。不管你想不想接受、愿不愿意接受。这个浪潮如海。诚如有人说地那样。有人地地方便有江湖。有利地地方何曾没有商业?桑家坞自不能回避、也无法避免。与其不能避免。不如正面去应对。

    “文子。文子。”罗元拍醒了丁文。仍不改大嘴巴地脾性。“蓝子。你得将他看紧点。别让他给人拐了去!”

    “管好你游彩霞仍象日常一样待要教训。待发觉今日地点不对。便截住了话。

    罗父见儿子服服贴贴受了训。哑然而笑。桑木兰与楚婉玉见游彩霞脸色绯红。均抿嘴暗笑。

    “罗哥!”田黄在一旁挤眉弄眼。仿佛在提醒着某事。

    罗元拉扯了丁文。直出店门。

    “小元,等下再回来呀,你妈妈快来了。”罗父追出门口喊着,吆喝得几家邻店都探出头来瞧个究竟。

    田黄在前引路,几人经过摆满盆花的过道时,泡泡说还好不是双休日,那时这过道挤满了络绎不绝的人。桑木兰一见花花草草,拉上楚婉玉和游彩霞去买花种子。

    玉石轩,门口竖着、叠着久经风霜的石磨之类,店着摆上琳琅满目地石头,店老板一见田黄光临,便异常热情地招呼。

    “小田,最近刚进了块玉石,啥时候麻烦田老鉴赏一下。”这老板与田黄不是初会,也不转变抹角很现实地说自己所求。可田黄又装出牛气模样,爱理不理店老板,却是左右逛荡来到橱窗格前,瞧上了一块墨绿石头。

    “这是啥石头,乌漆抹黑的也摆上柜?”田黄似在挑刺儿说。

    丁文和罗元暗笑,莫不是受了丁文的青石影响,开始关注起这种成色的石头。

    店老板依依呀呀囓了起来,以为田黄是带客人来了,殷勤地介绍说:“小田,这可是南阳独玉地玉胚,您仔细瞧瞧也纯绿色偏黑,评的是一级品,咱是熟络人讲地是实价,店里是十二万收来的。不过这块玉块好在于裂痕。”老板叭地打开柜子的射灯,把切了个小面的独玉石胚照晶莹生辉,正要介绍这玉石的其他优特点。可田黄却转开了,小声嘀咕“十二万骗三岁小孩呢”。

    下午本来就是来闲逛的丁文,跟在田黄后面,想看他葫芦里卖地是什么药,不过听了那块石头的价格倒不是太有概念,反正人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听听当作耳边风就过滤掉。

    田黄在店里闲转了一圈,然后拉了张凳子坐在一个小方柜边,从袋中摸出一颗指甲那般大地青石块,在手里把玩儿。

    咦这小青石块眼熟,莫非是田晓石刻剩出的青石边角料,被田黄偷摸了块出来?

    “你门口那面青石敢当多少钱,我自己买。”田黄钻到店里一圈,原来中意地店门口的那石板堆里。

    “你小田要地话,拿走便是,还算啥子钱哩?咱们谁跟谁。”店老板一瞧门口那堆从四处收来的稀奇古怪板材,毫无掂价地说。

    田黄双眼一翻,说道:“那出五百元算啦,别说了占你便宜。”从袋里摸出五张一百纸钞压在桌面,不管了店老板同意与否,自己便到店门口叫人翻出那块高约两尺、宽近一尺、厚近半尺的青石板,上面徒留模糊的粗花

    然清晰的“石敢当”繁体字,看似有了些年代而已。

    店老板笑得两眼都眯,这便宜货处理掉也好,还卖上个人情,何乐而不为,连忙叫了店里伙计送货到田黄刻印的小作坊间。

    作坊间设在田黄家的柴火间里,里面已经堆了许多块青石。丁文和罗元见了不禁大笑,让田黄给逗乐了。

    “小田啊,人家淘奇石,你却堆这些青色石板条?”

    待那些伙计走了后,田黄才说:“罗哥,你们可别笑话。中午听我爷爷边吃饭边摇头自言自语,‘这是我一生当中见过最奇特的石头,竟如传说中地活玉一般,这下总算无憾了。’我就不信不能从这些青石中淘出好东西,在我爷爷眼里无憾地奇石,那堪比田黄石等次哦。”抛了下手中的小石块,状甚得意异常。

    丁文不禁感到好笑,心道能淘到这样的石头才是怪事,可转而一想这青石竟蕴含着这么价值,连自己都暗暗咂舌。那自己将这些石头随便放到水塔里,还用来栽花天啦,看来有必要再找下田晓石。

    “小田,我想现在就和你爷爷谈谈。”丁文笑着说。

    田黄自然欢迎之至,连忙锁上门,带俩人到家。他有些忌妒这个同龄人,自己费尽脑筋,还是破荒地勤快为爷爷清理雕刻室卫生,才顺手牵羊摸来这小块的青石,而这个同龄人却被爷爷不设防地接纳到雕刻室中。

    “呃,是小老弟来了!”田晓石马上放下手中的刷子,舒意地说:“没想到呀,这越雕越有精神,本来以为需耗费到明天,现在这最后一块刷干净后就圆满完成。”

    “看来田老这两天精神状态很好嘛,”丁文看着田晓石神采弈弈,大胆地问起这么巴掌大的一块,或者说更大一些的青石价值几何?

    “小老弟呀,宝玉无价。这些青石若比作玉,那堪比温养多年地古玉,或过之而无不及。若硬要给这些玉坠子估价的话,我看每件都不低于万元。”田晓石轻描淡写地说。

    “田老,我若给个大块石头。”丁文用手势打比方说,“以您工艺雕出大作,可以卖出多少?”

    这回轮到田晓石惊诧了。若说这般大块的如此青石,单胚石就无法估价,做为民间雕刻师何时能碰上这样的机遇?一时之间不免心旌摇荡,不知如何回答丁文地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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