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 限制级末日症候 p:///1/1883/ )
1833 病院下的桃乐丝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安德医生的脑海中突然产生,疯狂滋长,在他自己进行否认,用自己所有已知的知识去断定这是个错误的结论前,这个想法就变得牢不可破了。无论如何去攻讦,如何去否定,它都不曾从脑海中消失,就像是在述说着:也许这不是正确,但也并非错误。安德医生明白了,这个可怕的想法,正在以“不可证伪”的方式攻占自己的思想。
可是,科学是可以证伪的,也是必须证伪的,安德医生觉得自己身为坚定的科研工作者,竟然被一个不可证伪的思想扎根,而感到万分的不可思议。他从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思想中,从那从未意识到,却偶然间意识到的结论中,从那看似荒谬可笑却实质正在发生于自己身上的状况中,感受到了恐怖。
安德医生的喉咙干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发不出声音了。他的视野变得模糊,清晰了一下,又再度变得模糊。低沉的咕哝声始终在耳畔缭绕,驱之不去,全身的燥热就像是连血液都要开始沸腾起来。他爬不起来,只能跪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然后,他听到了脚步声。
一个脚步声正从黑暗通道那不知道有多深的地方,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安德医生的手电筒滚落地上,他感到自己的手指正在失去力量,也对那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遭遇什么,他迫切希望那些和自己一起行动的幸存者能够早点发现自己的异状,在他的耳朵里,在他的意识中,在他能够看见的地方,隐约而模糊的一切,都变得奇怪,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事宛如活了过来,在原地蠕动。
被手电筒的光照亮的地面和墙壁像是某种生物的血肉,安德医生不由得再次甩甩头,他不觉得自己看到的是真实,他告诉自己,这一切恐怖的景象都不过是幻象,是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大脑的分泌物,进而形成了扭曲这些事物的错觉。他告诉自己,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否则就要掉进那个疯狂的深渊中,谁也救不了自己,谁也无法帮助自己,他必须自食其力,必须以最冷静最理性的视角,去对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
然而,无论他如何告诉自己,都无法让那恐惧的心平静下来,心跳声在黑暗的通道中,就像是雷鸣一样清晰,甚至让他觉得,这颗心脏下一刻就会跳出来。当他这么觉得的时候,无力的手掌便摸到了某种软绵绵湿漉漉的东西,他不敢猜测那是什么,但顺着手电筒的光,他看到了那是什么蠕动的血肉从水泥地面滋生出来,那活跃得仿佛有自己的思想意识的肉芽正钻入自己的手掌,瞬间让他感到钻心眼的痛苦。
安德医生想要尖叫,但发出的声音在他听来,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的味道。他想要拿开手掌,但是那些肉芽却疯狂地攀了上来,缝入骨肉中,那异常又痛苦的钻入感,让安德医生快要昏厥。他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异常的血肉殖生到自己手掌,手臂,沿着肩膀爬到他的脸颊和胸膛,他斜着眼角,喘着大气,瞪视在视野边角张牙舞爪的肉芽,他无法描述自己到底有多么恐惧,他甚至想要快点晕倒。
然后,肉芽在他的视野范围的边界停住,一阵蠕动后,尖端鼓起大包儿,就如同花蕾一样,当这花蕾包儿绽开的时候,安德医生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他看到的是一只眼球,粗看上去,和人的眼球没什么差别,但它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气息,足以让人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确认,这绝非是人的眼睛。
安德医生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视野也开始模糊,那逼近的异常的危机,似乎转眼间又消失了,地面还是地面,墙壁还是墙壁,只有那脚步声来到极为接近的地方。安德医生努力扭头看去,只见到一个穿着军靴的脚从视野中浮现,那脚连着一个朦胧的上半身轮廓,那是
“高川复制体……”安德医生发出连自己也听不到的呢喃声,眼前顿时暗下。
安德医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恢复意识的,但他在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时,就十分确信,自己在做梦。一个相对清醒的梦,并不是什么不可解释的现象,每个人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总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清醒过来,用力挣扎,只会觉得**像是瘫痪了一样,而梦中的躯体却不受影响地,甚至不受自己意识控制地,继续活动着。那强烈的禁锢感,甚至让人觉得,自己是否会就此无法起来。
安德医生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状态。他没有强求自己清新过来,他只是带着朦胧的心态,注视着梦中所发生的一切:自己漂浮在一片不见边际的水中,无法证明这里是海,因为他无法品尝到这水的味道,亦或者说,觉得自己在“水中”,紧紧是因为在视觉上,眼前这荡漾着波动着的光景,宛如在水中一样。
自己也不是沉在水中漂浮,更具体一点形容,安德医生觉得自己是一个幽灵,根本没有和这些“水”进行接触。光不知道从何而来,强度让自己能够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在这宽阔的视野中,还有许多东西在水中游动,但却又并非全部都是水生物。安德医生看到知名和不知名的鱼类、昆虫、动物和植物,它们每游动一下,轮廓就会变成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命,浸泡在这片水中的,与其说是一个丰富物种的自然界,不如说,是许许多多的边形怪。它们仿佛在揭示生命成长和改变的历程,但有的时候,这种变化在安德医生看来却又没有什么清晰具体的联系和意义,仿佛仅仅是为变化而变化而已。
安德医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在这里,看到了许多自己未曾知晓的存在,却又无法描述这些存在的具体模样,当它们离开,它们在安德医生心中留下的影子也会迅速淡去。安德医生不知道,这个梦到底想要对自己说什么,这不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类型,也从感觉上,无法使用“人的已知信息的打乱重组”类似的理论来解释。这个梦是荒诞的,却又让人感到真实,虽然真实,却又让人清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安德医生能够做的,仅仅是漂浮着,宛如幽灵一样,注视着这一切。
一种悸动袭来,让安德医生这种幽灵般的隔离感消失了,弥漫在四周的水顿时将他一卷。安德医生无法反抗,只能仍由这股力量将他拖往水下的最深处。安德医生如同溺水者一样,翻滚着,张开嘴巴就会有水倒灌进来,咕噜噜的气泡从他的呼吸道冒出,他觉得自己的内脏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般,变得无比的僵硬,而呼吸就更是困难了。
但在这样的痛苦中,他挣扎着移动手指,移动手臂,将自己的知觉和脊椎连在一起,下一瞬间,他猛然停止身体,从噩梦中苏醒过来。那让人痛苦的窒息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肺部的不适,让他忍不住一阵咳嗽。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容器中,容器没有封盖,却注满了液体,自己被淹没其中,差一点就窒息不,不对,自己应该早就被沉在这个容器中了,这些液体并非自己窒息的理由,这么一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现。
安德医生发现了,浸泡自己的液体的颜色,和十分相似。不管是怎么回事,但自己似乎已经获救了。安德医生想到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更多的记忆纷至杳来,很快就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自己似乎找对了地方,除了那些潜伏者的藏身之所,还能是哪里呢?
也就是说,自己被这些潜伏者捡到并救了回来?安德医生带着疑问,观察着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除了身下的容器外,没有更多的摆设,空荡荡的房间有着坚硬的质感,说是牢笼不像牢笼,说是医疗室也不像是医疗室,总是就是一个空旷又似是而非的房间,安德医生翻下身体,离开充满液体的容器,赤条条地站在房间地中央,却什么出入口都没有找到。
“谁在这里?有人吗?我是安德!病院的安德博士!”安德医生大声喊道,回应他的是自己的一遍遍回音。很奇妙的,之前那种身体发热,充满幻觉,心悸严重,又疑神疑鬼的感觉全都消失了,他觉得自己正在恢复到最好的状态。
“我是来合作的!难道这里没有人想要离开这个岛吗?没有人想知道外面变得怎样了吗?”安德医生不气馁地继续喊道:“来个人听我把话说完”
“很遗憾,安德医生,还能够听到你说话的人不多了。”第二个声音终于响起,让安德医生喜出望外,这次行动最让人害怕的,是对方因为自身立场的缘故,而拒绝进行商谈。只要可以交流,就意味着拥有合作的基础。
“谁?你是谁?”安德医生转着身体问,却没有在房间中看到别的东西。也许是在外边通过装置对话吧,他不由得这么想。
然而,在下一刻,一盏盏灯依秩序从他的左手边亮起,一直蔓延到右手的另一端,整个封闭的房间顿时变得亮堂起来,虽然仍旧没有太多装点的物事而显得格外单调,但却有一个东西变得明显起来。那东西贴着墙壁伫立着,十分醒目,安德医生看到的第一眼,连声音都失去了。
数不清的管线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接驳着一个足足有十五米高大的身体。这个身体拥有人类女性的性征特点,但那绝非是***而更像是某种异化而膨胀的肿瘤,像是正在繁殖的肉块,像是胡乱堆积的金属设备。给安德医生的感觉,那既不是有机物,也不是无机物,两者的结合没有明确的分界线,有一种凌乱的半吊子的感觉,可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格外地狰狞、恐怖、让人产生一种感同身受的,从审美意识到生理意识上的巨大痛苦。
这半截女性性征的身体被管线纠缠,插入,仿佛在遭遇虐待,有像是那些管线已经成为了这个异常身体的一部分。十五米左右的巨大体积倾斜着,只用管线吊住,让仰视着它的安德医生感受到一种将要坠落,砸在自己身上的压迫感。
凝视着这个东西安德医生无法准确告诉自己,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总而言之,它仿佛,应该是有生命和智慧的他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它,但又从脑海中无法找到相关的记忆。安德医生想看它的脸,但那里什么都没有,仿佛面部五官有一层无形的黑膜遮挡,那黑膜有一种让人无法转移目光的可怕吸引力,但是,太过注意那里,只让安德医生感到晕眩作呕。
不,真正说来,眼前的这个巨大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光是看到,就让人无法产生任何正面的情绪。
“你是什么?”安德医生想问:你是什么人,但是,说出口的时候,却变成了这样。他自己也不觉得,眼前的东西是人类。
“我是桃乐丝。”那东西如此回答。安德医生看不到它是从身体的哪个部位发出声音的,但是,再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之前那种恶心作呕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了。这个声音,已经无法用好听或不好听来形容,而完全是一种超乎人类正常听感的声响。安德医生只觉得,这个声音从皮肤钻进肌肉,又从肌肉钻入了骨骼,沿着自己的神经上行,钻入到脑子里,让他怀疑,自己到底听到的声音,是不是真的在说着自己能够理解的话。(未完待续。)
( 限制级末日症候 p:///1/1883/ )
1834 恶戏
桃乐丝?安德医生一时间没能想起这个名字的意义。他只是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有听过,而且,应该是自己相当熟悉的人。然而,眼前的东西无论怎么想,都不觉得算是“人类”的范畴,那可怕的形象让安德医生不敢断定,眼前的东西在没有了正常人类的外表后,是否还具备人类常识内的神智它的思维方式,思想观念,所有这些主导它行为,昭显它身为智慧生命一员的意识动态,是否还在人类可以判断的范围内呢?
在没有足够情报和细节的前提下,仅凭感觉去断定眼前的东西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东西,是十分武断又充满了风险的。唯一可以猜测的是,眼前的东西应该拥有神智,可以和人类沟通,乃至于,或许就是那些潜伏者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事务之一,它的身体部分那些机械化的结构,并不缺乏出自人手的风格,从规模来看,变成如今的形象也绝非短期内可以完成的。
安德医生忍耐着生理和心理上的排斥、抗拒、恐惧和恶心,尽量转动理性的思维,以审视自己的处境,抗拒那意识层面上蠢蠢欲动的幻觉。他觉得自己的脸色肯定不好,但是,比起之前昏迷的时候,至少身体还有站起来的气力。想到这里,他不禁将目光投向自己之前呆着的容器,自己大概是被救治了吧,倘若以这个前提去思考事情,眼前所见之景象虽然充满了冲击力,但却绝非完全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桃乐丝……我记得这个名字,我应该记得这个名字。”安德医生用目光向眼前巨大身躯的它求证,继而在一瞬间,那在海洋中生存变化的梦境,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十分短暂,却就像是将记忆从垃圾堆里翻了出来。可是,这样的记忆没能带给他什么好的感受,也无法让他欣喜若狂,安德医生不确定,自己是否要在意这么一个荒谬的噩梦,因为这个梦境在苏醒后,只觉得是一种偶然,和平常的噩梦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处境并非常态,才显得噩梦也仿佛有所意义。
有太多无法确定的东西在安德医生的脑海中缠绕,让他不知道该从哪里将话提起。
“你当然记得我,安德医生。”那半截人形的可怕东西发出声音,安德医生试图从这个声音里找出情绪,但是,这种绝非是人类正常发音的声音,给他带来的,只是一团浑浊的意味,让他无法从中得到任何足以当作线索的细节。
“我们见过面?不,你不是工作人员。”安德医生仔细分析到:“所有来到岛上的人员名单,我都曾经过目,所有躲起来的人,应该都是来到岛屿后,利用某些借口淡出人们的视线之后,才转移到暗处。我作为管理人员,对这个岛屿上所有有名头的工作人员都有印象,你……到底是谁?”他这么问也存了自己的小心思,因为,他其实根本不确定,眼前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由“人类”变来的,正如他之前所问的问题:你是什么东西?
安德医生仅仅是假设一个自己都不确定的前提:眼前的东西是由人类变成的。当然,要说理由的话,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但却并不足以让安德医生确定这个前提。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在语言中埋设陷阱,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并不是从他提出的问题的答案,而来自于对方做出回答这一行为本身以及其背后的意义。
不过,眼前的东西比他所想的还要直接。
“我是桃乐丝,末日症候群患者,最先接受高川试制血清的那几个女孩的其中一个。我们中的系色,如今不正是在你们那里吗?系色中枢。”桃乐丝的声音在密室中回响,那或许是因为空间和发音的缘故,让人听起来感到无比难受的声音,渐渐勾起了安德医生的记忆。
安德医生想起来了,但是,当想起来的时候,才觉得自己为什么没有更快反应过来而感到奇怪。因为,桃乐丝作为第一批试制血清的受验体之一,她们的情报重要等级其实是很高的,高川本人和系色中枢先不提,哪怕是已经人格完全崩溃的咲夜、八景和玛索,也是严格保管的重要样本,不仅在高川还活着的时候,是调节其心理的重要环节,哪怕在高川化作后,也仍旧在许多保守性质的实验工程中,拥有反复观察和作为保险使用的意义。
桃乐丝……他想起来了。名为桃乐丝的女孩,在某一次大意的事故中失踪,当时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但事情的原委到底是什么,之后都没能查明。能够确认的,就只有“没有人能找到她,但她仍旧呆在岛屿上”这一情况,搜索队坚持搜索了许久,但因为一直没有结果,所以也不得不停息下来,将目光转向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毕竟病院上的人手谈不上多余。
自己没能立刻想起“失踪的桃乐丝”,正是因为她已经销声匿迹了太久吧,其他受验体的存在感,已经掩盖了她的存在感。安德医生不由得这么想。但是,其中也还有连他自己都不得不在意的地方,如今看来,当初桃乐丝的失踪,显然不是什么偶然事件,也绝非是用“一时大意”可以说通的,定然有人在暗中运作。
如今桃乐丝的样子假设它真的是桃乐丝的话那些人的用意似乎也渐渐可以明白了。桃乐丝提起系色中枢,让安德医生完成了那充满了既视感的对照:系色中枢不也是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作为受验体之一,系色既然能够成为系色中枢,那么,桃乐丝当然也有可能变成类似的东西。那些当初运作桃乐丝失踪案的人,显然就是潜伏在病院里的人,在病院获得了系色中枢的时候,他们显然也迫切需要一个类似的东西,才能在之后的研究竞争中赶上脚步。他们本来就身处暗中,无论想要做点什么,各种必需的物资和人员,最初不得不依靠这种“失踪”的方式来进行积累,只有积累到一定程度,才拥有勾引更多人加入进去的吸引力。
安德医生不觉得自己的猜测一定正确,但他觉得,不会和事实完全不符。正因为在逻辑上可以理清,所以,虽然眼前的东西给人的观感,仍旧充满了别扭、怪异和恐怖,但却不再让安德医生的心脏太过激烈地跳动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到:“桃乐丝中枢?”
“不,我和系色不一样。”桃乐丝说:“我称呼自己为超级桃乐丝,能力恰好就是可以还骇入系色中枢。”
“骇客?针对性的?”安德医生刚开始有点觉得意外,但是,理性就告诉他,这是合情合理的可能。病院既然已经有了一台系色中枢,那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调用病院资源的潜伏者们,重新打造一台系色中枢,显然是浪费资源的事情,不如制造一台骇客,在暗中窃取系色中枢的资源。而且,病院也无法完全控制系色中枢,而系色和桃乐丝的关系,也同样可以加上一份保密的保险,当潜伏者们利用超级桃乐丝对系色中枢进行干涉的时候,病院的工作人员十有**会被瞒在鼓里。
安德医生对过去在利用系色中枢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所遭遇的一些费解的,让人感到意外的情况,也终于有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答案。正因为这些潜伏者能够利用超级桃乐丝对系色中枢进行干涉,而自己等人毫不知情,所以,自己等人得到的,一直都是一个被干涉过的结果而已。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