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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末日症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全部成为F

    一个足以和“病毒”相提并论的外来物?放在神秘之中,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尽管感知到了,但是,义体高川不打算去做点什么。仅仅是应对“病毒”带来的危机,就已经足够他心疲力竭了。那个不知具体位置的某一角落正在发生的偏差仪式,就只能让少年高川自己去应付了,至少,他还有“江”。

    仅从感受来说,义体高川不觉得少年高川有胜利的可能,甚至于,哪怕有“江”的帮助,倘若正面对抗偏差仪式招来的怪物如果真的有招来那么失败几乎是可见的。但是,义体高川仍旧愿意去相信,少年高川能够解决问题。毋宁说,除了让少年高川自行解决之外,谁也帮不了他,就如同没有人帮的来自己一样。

    “asa……”义体高川念叨着这个在恍惚中感应到的名字、称呼或是某种指代的发音,这个发音用人的语言去述说,是完全不正确的,哪怕只是音译,也完全没能表达字面上的意义。然而,在说出这个词语的时候,他似乎对正在发生的无法直接观测到的,覆盖了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的某种剧烈状况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

    不知道桃乐丝她们感受到了吗?这很可能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偏差”,而不是过去那种仿佛改变了什么却仍旧朝末日发展的假象错觉。义体高川这么想着。当然,仅从感受而言,就算真正而彻底的偏差真的发生了,也没有让他感觉到,末日会有所改变,硬要说的话,仅仅是导致末日的因素,从一个转变为另一个而已。

    反过来说,如果“病毒”真的因为这种偏差而发生某种改变,而那个“asa”所代表的无可名状之物又无法成功降临,无法对整个世界做出彻底性的扭曲,那么,自己这边或许会因祸得福,渔翁得利,也说不定。

    不久,义体高川从沉默和恍惚中惊醒,大厅的中间正降下一块屏幕,听周围人的低语,似乎是“莎”要对总攻进行最后的任务安排。每个人都已经准备很久了,久到了让他们差不多要失去耐心。一般来说,没有人会想要主动送死,但放在眼前,这里所有人的干劲,就像是赶着去承受死亡一样,让义体高川嗅到了一股歇斯底里的味道虽然不体现在他们看似平静的言谈和情绪中,但毫无疑问,这些人内心深处的疯狂和绝望已经积累到了即将让他们自身崩溃的程度。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义体高川不自禁想到。如果说,之前他还觉得,或许会有一两个幸运儿可以在总攻里活下来,那么,现在则完全没有可能了。如此一来,正如桃乐丝的计划那样,己方将会处于一个最虚弱的状态,但也因为人类主观意识的进一步消亡,会进入最没有约束的状态,足以去做之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从人类集体潜意识的层面,调动起更加巨大的力量。

    人类没有了幸存者,或者受,没有完全意义上的幸存者,会有助于自己这边战胜末日真理教,乃至于即将到来的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怪物吗?能够在战胜之后,如计划那般锁定“病毒”的所在,然后一举战胜吗?说到底,将病院现实和末日幻境视为一个整体,不去从病院现实的角度观测“病毒”,而是从末日幻境的角度锁定“病毒”,仍旧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根本没有先例可以考证。

    即便真的从末日幻境的角度消灭了“病毒”的象征,真的可以通过某种机制,将结果反馈到“病毒”的正体上吗?其中有许多细节的处理,是义体高川根本无法理解的,但是,“高川”自己能够想到的办法,就只有少年高川那一套,而如果认为那一套更加不靠谱,就只能接受桃乐丝她们的办法了。

    不过,义体高川之所以放任少年高川去完成他的计划,正是为了能够有一个保险,以便于在桃乐丝她们的计划彻底失败后,仍旧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策略他是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自己等人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这一次失败的话,就再也无法如过去那样重头来过了。

    所以,少年高川的担子很重,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还必须面对另一种极端又庞大的神秘未知所带来的影响。义体高川虽然自觉得,自己的战斗能力在义体接受多次改造后,再加上众多战场的磨练,已经不逊色于少年高川,但是,要说去创造奇迹……他仍旧不觉得自己能够在少年高川之上,因为,他只是一个自愿的执行者,而不是一个主观的设计者,于内在方面存在一些微妙的差异,导致了两个“高川”人格之间的确在某些方面,有高下之分。

    “……纳粹士兵全部交给安全卫士去处理,你们的战斗是在伦敦中继器和纳粹中继器对接之后,进入纳粹的中继器内部进行破坏。我们拥有极大的优势,伦敦中继器足以中和纳粹中继器的力量,而由我重新调整的宇宙联合实验舰队配合安全卫士,足以应对纳粹士兵以及可能会参与战争的素体生命。至于纳粹中继器内部的防御,三仙岛也完全能够应对。这是最基础的策略,在这个策略的前提下,所有行动都需要大家自行根据战斗情况进行调整。必须记住,要尽量避免和超出自身承受力的力量正面相对的可能性,这场战斗不需要你们牺牲自己去拖延时间,亦或者换取空间,因为伦敦中继器内部的时空因素将会通过‘时间机器’进行调整和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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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3 恶性蔓延
    “莎”的全息投影在这个大厅最受瞩目的舞台上旋转,似乎每个人都能够和她的眼睛对视,仿佛都能从那双眼睛中汲取精神的力量。她的声音,她的气息,她的动作,就像是蜂群中一个又一个的信号。大量的资讯在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上流淌,这里每一个人,亦或者不是人的东西,其能够被他观测到的部分都被量化,义体高川自己并不需要这些数据,因为这里没有战斗,但是,脑硬体的运作方式并不是完全由他自己管理的,而他也并不清楚,脑硬体收集到的这些资讯到底会用在什么地方,不过,显然并不仅仅是用在常规的战斗方面。

    义体高川对大厅中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莎”的演讲、报告和通知似乎是必须的,而其他人看起来也愿意聆听,可这些在他人眼中乐见其成的情况,对义体高川的吸引力已经没那么大了。他越来越不喜欢热闹,被人们掩饰起来的痛苦、疯狂和绝望无法逃过他的知觉,在如今的末日幻境,人群数量越多,他所能感到的那些痛苦就愈发沉重。

    义体高川不喜欢承受这种沉重的痛苦,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人会喜欢,只是,他想,这就是代价自己要做那些事情,就注定了自己要承受这样的代价。他不喜欢,只是将其视为理所当然,沉默地接受着,他不想逃避这种压力和痛苦,只是,如果可以有选择的话,他有时也会想要轻松一些,只管好自己。

    是的,有时,仅仅是有时而已。

    义体高川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莎”的影像上时,转身穿过人群,沿着相对昏暗的墙角线离去。他就像是一个幽灵,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够在意他的离开。大厅的门在他身后发出沉闷的声响关闭时,他的脑硬体中传达了来自桃乐丝的新通知。

    “有数据表明,素体生命即将有所异动。”桃乐丝的身影浮现在义体高川的脑海中,她就像是陡然出现在一片黑暗中,只有她自身发着光。她坐在一张普普通通的椅子上,而这个形象只在义体高川的脑海中构成,只听到她顿了顿,才继续说到:“最近一段时间,病院现实遭到了极为强烈的影响,这种影响力的源头就来自于这里。这次末日幻境的统治局遗址正在发生变化,伴随这种变化而产生的一些因素,正在对产生未知影响,并通过将影响释放到了病院之中是完全由系色进行管理的,但是,她也并不清楚影响力从末日幻境扩散到病院现实的全部细节,尽管参考安德医生的人类补完计划理论,尽可能让这些影响局限在的结构上,但似乎已经力有不逮了,我和她之间,已经三次短暂失去过联系。”

    义体高川听到她的消息,立刻就想到了刚刚于大厅内感受到的关于少年高川的情况。两者在一部分时间点上完全吻合,尽管没有证据,但他仍旧觉得,桃乐丝所观测到的影响,正来自于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谁也不曾料到,那种仿佛只是众多事件中不怎么突出的一件事,在所有出现过的神秘中,也看似并不出挑的神秘仪式,竟然会引发如此强烈的变动超越末日幻境的内部环境,而扩散到病院现实之中,拥有这般影响力的神秘事件,在义体高川的记忆里也不足五指之数。

    “另一个高川正在对付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招来的某种东西。”义体高川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不过,如果要将这个结论的来龙去脉解释得清清楚楚,却不是他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只是感受到了,于是顺着感觉得出结论而已,也许桃乐丝可以接受义体高川在身为一个神秘专家,又和少年高川有微妙联系的前提下,依靠感觉得出的结论,但义体高川也十分清楚,桃乐丝并不会完全相信这种只依靠感觉而得出的结论。

    所有关于少年高川的话题,桃乐丝的态度都极为慎重。义体高川并不奢望桃乐丝会对这个结论有多少正面的看法。

    “虽然不是不相信你的感觉,阿川,但是……突然就出现了新的东西,不是‘病毒’,却又通过在影响病院,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而且,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原本就是应该只在末日幻境中才成立的,是‘病毒’对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精神影响的一种体现。在这种‘病毒’和‘患者’的关系中,插入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新因素,是不是有点儿太突兀了呢?”桃乐丝一如义体高川所觉得的那般说到,“难道你是想说,有一个和‘病毒’一样强大的威胁,沿着我们所不知晓的渠道,直接干涉了‘病毒’吗?”

    “我是这么认为。”义体高川觉得桃乐丝的质疑有道理,但他也同样相信自己的直觉感受,相信自己和少年高川之间那份默契的超越自我人格和存在形式的联系。

    “……我觉得你最近少了太多的思考,你是打算逐渐抛弃思考能力,变成一台冰冷的战斗工具吗?”桃乐丝的语气十分尖锐,“我们并不需要不会思考的工具,需要的是高川,哪怕只是一个过渡产物也没关系。你如果不去思考,那和扼杀自己的人格又有什么差别呢?完全依靠感觉得出结论,并采取行动的话,你和那个被‘江’控制的伪高川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你们之间没有足够深刻的差异性,而你也不坚持这种差异性,那么,超级高川计划就有极大可能会失败在最危险的情况下,是以自主思考为主导,还是以直觉感受为主导,将是决定超级高川会不会沦陷‘江’的控制的关键。”

    “关于少年高川那边的情况,已经越来越无法思考了,我得到信息的渠道,已经超出了我的观测和认知极限。”义体高川没有反驳桃乐丝的话,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计划中必须注意的关键,已经反复申明过许多次了。只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从来都没有一次,会在第一时间用直觉去做结论,而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不得不依赖这种方式。

    “好吧,那么,你听我说,相信我。”桃乐丝说:“单纯以几率来说,在末日幻境中,产生和‘病毒’相提并论的某种东西的情况无限接近于零。在末日幻境里呈现的所有神秘性,都源于‘病毒’的神秘性,无论是末日真理教、纳粹还是火炬之光,它们的仪式也不会偏离这个根源。你不能忽略,末日幻境本身就是一个封闭系统的事实。”

    “我并不认为末日幻境是封闭的系统……事实已经证明了,有力量可以穿透末日幻境,扩散到中,经过这样的渠道去进一步影响病院所在的现实世界,不是吗?”义体高川这么说到。

    “但是,相比起是和‘病毒’类似的新东西利用了由‘病毒’构成的渠道这个说法,毋宁说,那新东西其实也是‘病毒’的一种伪装,一种新的影响力手段的体现,不是更符合逻辑和几率吗?‘江’就在少年高川那里,我这里可以检测到非同寻常的活性,或许,你感受到的,不过是它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桃乐丝看起来仍旧更相信几率。

    确实,如果‘江’是‘病毒’的一面,在少年高川所发生的变化中,产生的是负面的作用,而‘病毒’也并不仅仅是‘江’这一面,那么,如今被火炬之光的偏差仪式招来的莫名之存在,也或许同样是‘病毒’的另一种体现而已。在这个由末日症候群患者的精神为基石,以无法直接观测的‘病毒’作为总体维系枢纽的末日幻境中,任何神秘又恶质的现象,都是‘病毒’的一种形象化体现,绝对是从逻辑上更完美的解释。

    义体高川其实也并不是没有用这样的逻辑去猜测从少年高川那边传达的朦胧感应,只要站在“江”就是“病毒”的角度去观测那些可怕的变化,都会十分理所当然地产生桃乐丝的这般猜想。然而,排除掉人类的逻辑,排除掉对“江”的定位,进而去尝试接受少年高川的话,也会自然而然得出别的结论完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哪一种才是正确的,除非事实就发生在眼前,亲身感受到,并拥有贯穿本质的证明。

    无法直接观测到少年高川那边战场的义体高川,不能反驳桃乐丝所说的那种可能性而且,他十分清楚,自己从一开始就必须站在桃乐丝这一边,这是自己诞生的原因和责任。所有从少年高川那边传达的暗示,他都必须站在桃乐丝她们的计划上,重新进行思考,这一点桃乐丝之前的斥责是完全正确的。

    如果“义体高川”和“少年高川”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准则完全一样,于个体特质上不存在关键性的差异,那么,“义体高川”根本就没有诞生的必要。

    原本“少年高川”就不是应该存在的,他早就死了。如今的“少年高川”只是从“义体高川”之中重生的,从正常的逻辑来说,一旦“义体高川”朝如今的这个“少年高川”的方向发生同化和改变,那么,“义体高川”的存在意义也同样会被否定。

    义体高川觉得,桃乐丝她们或许会认为,如今少年高川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尤其是从精神和思维的角度所产生的影响正是“江”的阴谋,也是“病毒”感染的一种途径。只从“义体高川”之中会产生“少年高川”的这一现象来看,就和少年高川当年的病发身亡离不开干系。也就是说,“高川”人格替换机制已经从少年高川的时候起,就已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之后在“高川”身上发生的种种看起来极为微妙的状况,都是当时影响的残留所引发的进一步后果。

    少年高川还在世的时候,在他身上所产生的一系列和过去高川不同的情况,曾经让桃乐丝她们认为是制造血清的良性契机,但如今在她们的判断中,却是“病毒”感染更加深刻的恶性体现。

    只要“江”就是“病毒”这一认知基础没有被破坏,那么,桃乐丝她们的判断就没有错误。

    “记住,阿川,不要被‘江’影响了,它正想方设法以那个伪高川为途径,不断对你施加影响。这是它的阴谋,也是‘病毒’每时每刻都在侵蚀你的体现。”桃乐丝的语气忧心忡忡,“虽然很难理解,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进行侵蚀,但是,我们所观测到的这些,都不过是‘病毒’感染的一种体现而已。实际上,系色那边已经有了新的理论:‘江’可能是不存在的,我们所认知到的‘江’,不过是一种机制在我们那浅薄的认知和有限的观测中,所产生的一种幻觉。可以理解吗?它很可能只是我们共同产生的,并局限于我们之中的一个幻觉,根本就不存在。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只有我们才知道并观测到‘江’的存在。”

    “只局限于我们之中?”义体高川这下有点儿吃惊,但是,仔细思考的话却又发觉这个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

    “是的,我们之间的联系,从物质到精神上,都存在让‘江’这个幻觉产生的因素,而放在其他末日症候群患者身上,则是不存在的对我们而言,‘江’就是‘病毒’侵蚀的一种最直观的体现,而放在其他患者身上,很可能也有另一种直观的体现。但就如同其他人都看不见‘江’一样,我们也看不到其他人所能看到的那些体现。”桃乐丝忧心而深沉地说着,“在这个理论中,越是主动去追寻‘江’,受到‘病毒’的侵蚀就越是严重,可追寻者自己却不自知,因为他的思维和目光,都已经主动偏离这个认知。但是,你不主动去寻找‘江’,‘江’也会来找你的,这本身就是‘病毒’的侵略性的体现。就如同癌症患者哪怕抱着良好的心态,从精神和行为上努力与癌症所带来的恐惧和痛苦做抗争,也不一定可以阻止癌症,癌细胞是会自行扩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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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4 恶性蔓延2
    义体高川知道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伴随时间的流逝,自己的想法也在发生一些变化,虽然仍旧谈不上是“动摇”,不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其实也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但他仍旧觉得那是极为遥远的时候了自己绝对不会去审视少年高川的正确性和可能性。如果说,那时只是抱持着一个想法去坚定不移地站在桃乐丝身边,那么,如今站在桃乐丝她们身边,更多是因为自己必须肩负起的责任。如今的自己有比过去的自己更多的想法,更多的见解和认知,也许在正常的时候,这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在“成长”,就如同人类长大后,看待事物便不复儿童时期的单纯……然而,在如今的环境下,这能算是“正常”和“成长”吗?

    难道就没有一点是因为被“病毒”或“江”侵蚀的缘故吗?难道自己如今产生的更多的想法,其中没有“少年高川”的因素吗?不是他的述说,他的传递,和与之产生的共感吗?只要“高川”只有一个,那么,自己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与另一个高川的联系就永远都不会中断。不,应该说,从来都没有片刻中断。

    少年高川毫无疑问受到“江”非比寻常的影响,那么,这种影响也理所当然会沿着“高川”之间那坚韧的联系注入到自己的精神中义体高川想知道,是否每一次自己思考的时候,来自“江”的侵蚀,都沿着这个隐晦的渠道,朝自己的思想中注入毒液。

    “传染性和侵略性,对人而言最不好的恶性都在这个过程中呈现。这个过程中所产生的一切都不是有益的,无论是以怎样的表现形式,最终都会导致人从基础构成层面瓦解。你知道,也应该知道,根本就不算是碳基物质,而只是体现出部分碳基物质的性质而已。深入微观层面的改变,彻底让人的身体变质了。”桃乐丝反复强调着,“当一个人的基础构成变质,物质载体变形的时候,精神必须进行适应性的改变。阿川,你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认知,都要谨慎……你认为那是自己想到的,自己理解的,但那很可能并非是一种主动的产生,而是被迫的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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