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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浮萍居主

    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天,我要当着众弟兄的面,将她就地正法,为她的

    恶行赎罪,为她的主子黑凤凰赎罪!弟兄们,要不要得?”

    “要得!”

    白天德喝一声,“埋。”

    转瞬间,银叶全身被浮土埋得严严实实,除了脑袋,动弹不得。白天德走下

    台来,接过一把薄如蚕翼的小刀,按住她的脑袋,刮了个光头,因为她不断试图

    挣扎,结果还刮出了一些小血口子,弄得头皮看上去绯红色。

    众人不明白白天德在干什么,只觉得不过瘾,又有点起乱哄。只听得白天德

    大喝一声,“开!”刀尖飞速地在银叶光溜的脑门顶上划开个大十字,鲜血一涌

    而出。

    一人小心地揭开表皮,另一人端起一个桶子,从沿口倾倒出一根细长的闪着

    银光的线,直接灌入女人头顶的伤口之中。

    “水银!天哪,这是在剥皮呀。”刚才还在鼓喧的人都住了口,有人忍不住

    叫了出来。

    水银倾泻而下,迅速消失,就像一张小嘴将它一口口吞咽了进去。倒水银那

    人又提起另一个桶子,这次倒的是浓盐水,接着又是水银……

    银叶剧烈地抖动,抽搐,终于厉声尖叫起来。眼睛高高凸起,鼓胀欲裂,红

    丝满目。

    水银,在人体的皮层下不断渗透,扩散,烧灼。

    明显看到刚刚还白皙如玉的肤色在奇怪地发青,变红。

    女人的身子疯狂地扭动着,水银加剧一层层往下渗去,将表皮与肌肉拉开。

    越是疼痛难耐越动得厉害,越动得厉害,水银渗透的速度越快,片刻间,头部已

    成了个血人似的,血浆一股股地从脑门冒出来。伤口在一点点扩大。

    没有人留意海棠也开始躁动不安,眼睛发红,不停地往外窜,又一次次地被

    坚韧的绳索拉了回来。狼狗不安地看着她。

    冷如霜扭过头,张着嘴,口里还流淌着精液,呆呆地看着这场人间惨剧。身

    后的申昌看得兴起,将酒桌上的物是抹到地上,把女人提起来压在桌面上,炙热

    的**撑开菊肛,贯入肠道。

    巨痛,难以承受的巨痛,尖叫,不停歇地尖叫,尖叫声刺破了人们的耳鼓,

    刺破了阴沉的苍天。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了,惊人的一幕又发生了,头顶的十字创口慢慢裂开,脸

    上的皮肤像一件衣服一样慢慢褪了下去,血肉模糊的脑袋一点点地从皮里钻了出

    来。

    慢慢的,肩膀也钻了出来,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底下托着,整个人在往上用

    力挤,这个过程起先慢到无可察觉,接着一点点快了起来。钻出来的血人肌肉根

    根暴现,赤红欲滴,其状甚是惨烈。

    海棠也一声声惨叫起来,像失子的母狼,痛彻心肺。

    狼狗跟着嚎叫起来。

    人们惊异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    ***    ***    ***

    一个人站在泥地上,剩下的血肉看上去只能说明她曾经是个人,因为她已经

    没有人型了,整个外层皮肤全部剥落至脚掌心,皱皱的堆在一起。

    这个“人”生生从密实的泥地里,生生从自己的皮肤里钻了出来,用比婴儿

    还彻底的袒荡的身体迎向寒夜刺骨的风,筋肉纠集,形容可怖,在血泊中摇摇晃

    晃地徜徉,东一下,西一下,鼓出的眼眶茫然地看着四周,活像僵尸。只有胸前

    饱满的曲线还能证明她曾经的性征。

    白天德站在她的身后,扬起了一根长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啪!”

    鞭梢狠狠地抽在这个“人”隆起的屁股上,带起一串血珠和肉屑,血人儿冲

    着天际发出最后也是最凄厉的一声长嘶,平平飞起来,面孔冲下重重摔在地上,

    再也爬不起来,只有一下接一下无意识地抽搐。

    冷如霜不敢目睹这至惨的一幕,一直紧闭双目,连下身被绞动得厉害也没了

    感觉。刚打开眼睛,她就吓得往旁边看,正巧看到了海棠,随着那声震天鞭响,

    她也像突然中了一枪,全身不由自主地弹动了一下,呆滞地四肢站着,再也没有

    动弹。

    一片晶亮的液体,缓缓地从她的腿间漫出,顺着滑腻的大腿流淌下来。

    狼狗兴奋极了,马上凑过去,吐出腥红的舌头美美地舔食着。

    火光下,白天德面孔扭曲,杀气弥漫,鲜血溅在他的白衬衣上,画开点点梅

    花,活像浴血之魔,往哪里看一眼,哪里就整个一片矮了个头,别说是女奴,就

    算是胆大包天的匪众,望向白天德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惊恐。

    白天德一步步往主席台走过来,皮靴敲打在泥地上,一下下象敲在众人的心

    头上,卡卡作响。

    申昌默默无言,退出了冷如霜的身体,将巨大的身体往后躲,躲到墙壁阴影

    之下。

    白天德根本不看他,事实上,这个人只不过象条色厉内茬的死狗而已。他的

    眼中,只会看向一个人,海棠,这个一生注定命运相交的女人,女匪,女奴。

    酷似海棠的小女孩跑了过来,白天德搂起她。

    在他眼中,他看到的是十几年前,大山之中的那个小女孩,那张姣美无匹的

    面孔变幻不定,时而清秀,时而娇俏,时而刚毅,一边迈开小鹿一般的长腿,在

    竹林海中跳来跃去,格格发笑,清脆无比的童声唱起一支山歌来。

    “翠竹海,海无边~~山里人快活似神仙~~神仙给妹哟妹不想做呢~~只

    想在山里呀伴竹眠~~

    翠竹海,情无边~~妹子想哥在心里面~~哥哥回来哟别迷了路呀~~妹子

    掌灯来把哥接……”

    清亮如天籁一般的歌声穿过了苍茫的大山,穿过了呜咽的竹林,伴着奔涌的

    溪流,流传至很远很远,很长很长,直至穿入到今天的他的耳鼓之中,撩拨起心

    底最隐约的一点涟漪。

    “觉悟了吧。白板儿。”

    海棠看着他,眼中再也不复一丝丝的骄傲,尊严,她张了张嘴,喉咙里霍霍

    作响,发不出声来。

    狼狗还在她屁股后头拱着,弄得她体一翘一翘的。

    白天德从腰间掏出手枪来,眉头也不皱一下,“砰”地一声,狼狗来不及呜

    叫,身躯弹开,打死在地。

    “……主,人……”

    从干涩的口腔中,吐出了两个字,虽然混浊,嘶哑,但是清晰无比。

    冷如霜静静地看着,人们都在静静地看着。他们看着一个魔鬼一般的男人傲

    慢地站在一个四肢着地、套着鼻环的**女人身前,一只手向后方弯折,手掌虚

    按着臀部,而女人虽然同样的高大,强壮,健美,却像狗一般匍伏在男人的脚下

    ,用眼神,用肢体,用语言,来向男人宣誓效忠。

    只有海棠和白天德两个人明白,这实质上是一个仪式。

    标志着他们重新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颠倒错乱的主仆世界。

    所有的梦想,终是镜花水月,层层粉碎。

    天际,亮起了一道光,朝阳东升了,片刻间,霞光万道,壮丽无匹,照耀在

    海棠清峻的面孔上,如同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庄严而圣洁。

    “好看。”小女孩指着渐升的金乌格格笑了起来。

    “主,人。”

    女人颤抖着重复,头仰起来,看着在白天德怀中开怀欢笑的女儿。

    久已干涸的双目中,一颗泪珠已然凝成,这泪竟是鲜红,鲜血凝成。

    朱颜血的第八滴红泪,于焉堕落!

    ( 朱颜血  p:///1/1220/  )




楔 子
    「那就是神仙岭。《+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行商指着前面森森群山说道:「这地方山高林密,拢共也没有几户人家,又叫三不管。」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道:「三不管?」

    行商说道:「这是三省交汇的地界,山穷水恶,赣、闽、广三省谁都懒得来管。还有一说,这三不管是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

    文士摇着纸扇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中华腹地,哪里还有化外之民?

    倒是孙老闆,怎生放着大路不走,要走着这三不管的山路?」

    「这您就不知道了。神仙岭虽然难走,但从赣州府到广东,从这儿走要省出两天的路程。而且还有桩妙处——」

    孙老闆嘿嘿笑道:「这神仙岭下有家客栈,虽然只有三五间客房,但收拾得乾净利落,店里自酿的山酒更是一绝,店名就叫杏花村。」

    文士见他笑得别有意味,不由笑道:「孙老闆宁肯翻山越岗,走这神仙岭,不会是只为了这店里的山酒吧。」

    孙老闆笑道:「不瞒您说,杏花村是个夫妻店,掌柜的姓白,原本也是个读书人,五十多岁也没考中秀才,是个老童生,生性木讷。倒是老闆娘相貌标緻得紧,能里能外,过路的都叫她丹娘。」

    文士笑道:「原来孙老闆在这儿有个相好,怪不得嫌大路远呢。」

    孙老闆连忙摇手道,「这您可误会了。人家夫妻在这儿开店,做的是正经生意。掌柜的读圣贤书出身,半点儿邪事都不沾的。丹娘也是个正人,来往客人虽多,这么个标緻妇人在店,连一句风言风语也没有。」

    文士还是不信,「那孙老闆何苦走这山路?」

    孙老闆笑道:「阁下有所不知,那丹娘三十多岁年纪,风韵正足,生得白白嫩嫩,花枝一般的人物,单是看她烫酒递菜,小腰一扭一扭的俏模样,再多走几十里山路我也乐意。」说着歎道:「说来也有一年没来了,不知道丹娘是不是又俏了几分。」

    文士拿折扇在手心轻轻敲着,讶道:「荒山野岭竟有如此尤物……」

    说话间山路一转,露出山坳里一个小小的院落。依着山巖是座两层小楼,前面一片空地,外面竹篱上爬满青籐,院内几株杏花开得正艳,满枝红霞胜火。楼角挑着一幅黄布酒幌,上写着「杏花村」几个墨字。

    孙老闆收了嘻笑,正了正头巾,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正值午时,院内却静悄悄寂无人声。店门大开着,门旁一块木牌被一幅绿纱巾遮了半边,上面隐隐写着银钱数目。文士四下打量,只见客栈虽小,却窗明几净,桌椅上绝无半点灰尘,看得出主家操持有道。只是客人已经进了楼,还不见掌柜的出来,未免奇怪。

    两人上了楼,正自纳罕,旁边一间客房支哑一声开了门,一个柔婉的声音说道:「客官,是要住店吗?」

    两人回头一看,不由愣住了。

    一个少女倚在门边,穿着件青布白花的上衣,纽扣还来不及扣好,只用手捏着衣襟,雪白的颈子一直延伸到襟下,露出细緻的锁骨,似乎是刚披上衣衫。下身是条靛蓝布裙,裙角已被压得皱了。裙下露出双大红缎鞋,她是缠过足的,那双绣鞋犹如两瓣红莲,精巧可爱。里面两只白生生的玉足,却是除了裹带,光着脚套在鞋内。

    乍暖还寒的三月天气,那少女额上却满是汗水,脑后一窝乌亮的青丝坠在肩头,几缕发丝沾在颊上,粉颊一片潮红。她看上去十七八岁,虽然布衣荆钗,但眉眼盈盈,娇俏可人,此时衣裙不整,香汗淋漓,别有一番香艳的美态。

    文士听同伴说得天花乱坠,满心以为老闆娘是个端庄贤淑的小家碧玉,此时一打照面,这妇人美则美矣,可眉梢眼角春情流露,分明是刚与人欢好过,天刚过午,在客房白昼渲淫,这丹娘做得哪儿是正经生意?看着孙老闆瞠目结舌的样子,文士不由暗自偷笑。话说回来,有这等媚物推枕荐席,再多走几十里山路也是值得。

    孙老闆满心惊讶,这少女相貌与丹娘有七八分相似,但年纪小了许多。看着妇人胸乳沾满香汗,**散发着白腻的肉光,孙老闆不禁有些眼晕,期期艾艾道:「您是……丹娘在么?」

    那女子俏脸飞红,小心掩住襟口,正待说话,身后门板忽的被人踢开,一条大汉系着腰带从房内出来,一手搂住她的颈子,在她粉腮上重重亲了一口,「你娘那婊子真够骚的,屁眼儿都浪的滴水……」

    说着从腰里摸出一小串铜钱,扔在那少女怀中,顺手又在她高耸的**上扭了一把,蹬蹬蹬下了楼。

    少女攥着那串铜钱,勉强露出一抹笑容,轻声道:「丹娘刚接了客,一会儿就出来。两位客官,是要住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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