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陵计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六毛四
寻陵计
作者:六毛四
随着时代的推移,盗墓这下八门里的行当已经被人慢慢淡忘。随着鬼市中售出三本密卷,一个千年前的秘密也随之浮出水面。主人公刘天一自幼被送入京城学艺,时过境迁他成为了名满京城的佛爷,可是回到家乡却物是人非,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为了找到传说中的古墓与墓中的财宝,刘天一与他的伙伴踏上了寻陵之旅,开始一场意想不到的冒险故事。
引子
下八门里土夫子
世间难事均可办
佛爷失手亲人散
往事一去不复返
古语有云,世间有三百六十行,各得其所,各执其能,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每行有每行的状元。而在这三百六十行当中,有七十二行捞的是偏门,走的是见不得光的路。
土夫子,就是这七十二行中最损阴德的一行。
相传,土夫子当中分为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卸岭力士以及搬山道人四派,而最早出现的摸金校尉,可追溯到三国时期魏军曹营当中。
时至今日,2000多年过去了,随着时代的变更,朝代的交叠,无数的王室贵族的大墓已被盗掘的七七八八,有的保存上算完好,有的早已毁于一旦,有的是聚众发掘,有的是军阀轰山,不管怎么样,在进入21世纪以后,土夫子这一行已经走入了没落,甚至很少有人会谈及,甚至记得土夫子这一行当了。
…… ……
十月初,初秋。下午四点十分。
原本应该是秋高气爽的日子,不知怎地,天气突然冷的出奇,街上的行人早早的穿上了棉衣,走在街上不时可以听见有人咒骂,“这该死的天儿,要冷死人吗”
天津,沈阳道,全国都有名儿的文玩市场。这是所有顽主的天堂,这里很杂,古玩、玉器、菩提、金刚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在这里找不到的。只要你想,在这里甚至你可以淘得到“冥器”。
不过,此时的沈阳道已经过了赶集的时候,喧嚣吆喝、讨价还价的人群早已散去,很多商铺都已经大门紧闭,只有零星的几家仍在开门迎客,秋风扫落叶的萧条,代替了此前繁荣,如此景象让人不由得在心底更是升起来一丝寒意。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最后的那点热乎气好像也被带走了,一个年纪在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不由得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真他妈的冷!”然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走到了甄品斋的门前。
甄品斋,这是沈阳道最大的古玩文玩商铺,成立于民国期间,店面虽然不大,但是资历和名声,以及行业内的地位,那是无人可以取代的。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是甄品斋过过眼货,价值至少会翻上3倍。如今的甄品斋已经传到了第三代,老板姓陈,叫陈天明,不过,行内的人都叫他陈掌柜,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大号。陈掌柜眼睛不好,天生视力较弱,但是他的鼻子却是天生的灵敏过人,一件古物只要是他闻一闻便知道它的年份、朝代、出土的地方,当然,真假也是一闻便知。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这几年古玩瓷器、文玩玉器市场开始走了下坡路,甄品斋也做起了另外一个生意,“鬼市”!
所谓“鬼市”,自然是见不得光的,当然也不是“人”可以参与的。虽然听着挺悬,但其实说白了,也就是黑市。而在这里交易的,不仅东西包罗万象,连交易的人也是无迹可寻。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带着同样的白色面具,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卖家将自己要出售的东西与价钱写在牌子上,而买主不可以还价,只要你觉得值,双方一握手交易就算达成,而陈掌柜从中收取30%的佣金作为利润,交易的全程是不可以说任何一句话,一旦有人出声或者发出一点声音,立刻就会被请出鬼市,至于他的下场,多半是人间蒸发,下落不明。
这个男人在这个时间来到甄品斋自然是冲着“鬼市”而来。
他轻轻的扣了三下门,“当当当”!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一个小姑娘打开了门,“请问你有事儿吗”
这人微微一笑,说道:“人间世鬼先知,万里路寻此道!千金散鬼办事,世间事均在此!”
小姑娘瞪着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又四下的看了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请跟我来吧!”
进了甄品斋,小姑娘带着这个男人东走西拐来到了后院的一口枯井边上,只见她伸手拉起了井边上的一块木板,一阵寒气伴着一股子霉味涌了上来。那个男人不由得捂了捂鼻子,小姑娘见状微微一笑,说道:“还有十分钟就开市了,请吧!”
男人看了一眼脚边的台阶,拱了拱手说道:“辛苦了!”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沓钞票塞在了小姑娘的手里,转身便下了台阶。
小姑娘年级虽小,却似见惯了这种场面,她完全没有拒绝这个男人给的好处,笑盈盈的将这沓钞票揣进了怀里,看着他消失在黑暗里之后,将木板归位后,转身离去。
…… ……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希望它过的快点的时候,你往往会觉得度日如年,而当你希望它慢一些的时候,它却穿梭飞逝。
转眼,六个月过去了。
东北,沈阳。
作为老工业城市,沈阳这座城市在
第一章:二十四秘卷
故地重游心悲泣
遗物谜团忽乍起
话虽说十年弹指一挥间,不过,牢里的十年可并不好过,那份苦和罪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所以,出来以后我并不打算在做佛爷这行,想找个安安稳稳的营生干干,哪怕是不赚钱,但至少自己心里踏实,至于“八手刘”就让成为历史吧。
离开了朝阳区南豆各庄乡的第二监狱,我先是和原来相对要好的几个朋友联系了一下,见了个面,吃了顿饭,他们都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只是笑了笑,说道:“目前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的我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以前的朋友几乎都是人走茶凉,想找他们帮忙是不太可能,各个看见我就跟见了瘟神一样。当然,我也没指望他们能帮上我什么忙。而知道我出狱的事后,那些主动联系我的,自然都是希望我可以重操旧业,帮他们搭架子,透天窗。这是佛爷里的行话,意思就是想我帮他们做笔大买卖。而我当然是拒绝的。
吃过了饭,我一个人走在北京的街道上,突然间觉得这座曾经生活了很久的城市,变得极度的陌生起来。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陌生的感觉。而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十分不安,甚至感到有一些惶恐。
我就这样一路浑浑噩噩的走回了原来南三环附近的房子,打开门,一股子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笑了笑,一股极为强烈的孤独感涌上了心头,我想起了我的爷爷,原本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如今也不在了,这一瞬间我觉得,世界上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份孤独是没法形容的。
我蜷缩在角落里,任凭着泪水划过脸颊,我不去管它,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待会,什么都不去想,可是,越是这样,心中的思绪就越强烈,对过往的思念,对爷爷的思念,对那个所谓的家的思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身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哪位”
“你好,请问是刘天一吗”对面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是我,您是哪位”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有点没好气的说。
“我是沈阳市和平区房产局的,我姓王。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你家的房子已经拆迁了,因为你爷爷过世了,你又刚好从里面放出来,所以,通知你尽快回来办手续,别人家的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就剩你们家了。你在里面接受教育应该明白,要积极响应政府的号召,赶紧的啊!”好像这个女人知道我的一些事儿,说到后面的时候她的语气已经有些蔑视和嘲讽了。
“恩,知道了,我今天就买票回去。”由于早有心理准备别人会用那种眼光看我,所以我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简单的答复了一些后,便挂了电话。
由于我入狱时并没有没收我的全部财产,所以,我手头上还有将近20万积蓄。我先是打电话订了间酒店,然后又买了火车票,没跟任何一个朋友打招呼,便踏上了回沈阳的列车。
一路无话,我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回想着自己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说也奇怪,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总能想起爷爷以前教过我的一些关于风水秘术,与卦术玄学的事儿。
由于动车早已提速,没几个小时,我便回到了那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
我爷爷的家在老评剧院附近,离着沈阳有名的八卦街并不算远。由于哪儿的地段价格比较贵,再加上受到政府保护的建筑比较多,所以,他住的这趟平房到现在才开始拆迁。
我来到了爷爷家住的那片院子的跟前,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大大的拆字写在门上,门上贴了一张告示,不过时间久了,风吹雨淋的,现在只剩下了半张,依稀只看清了上面写着拆迁通知几个字。
爷爷住的地方有点老上海弄堂的意思,不过按我说更像是大学里的宿舍,将近2000平的房子整整分为了100多家,共分为上下两层。每一层都是十几家连在一起,统一由一个门进去,公用厨房,公共的厕所,房屋的隔音性极度不好,这家吵架,五间房以外的地儿都能听见。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了,现在的这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我爷爷的家在左手边第三间,原本不长的路,现在已经堆满了废物垃圾。我勉强挪动着身体,尽量不让那些脏东西蹭到自己身上,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来到爷爷的门前。
门自然是上锁的。我踮起脚在门框上摸了一会儿,果然,碰到了一个金属的物体,没错,是钥匙,我心里一喜,看来爷爷这么多年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我打开门,走进房间。屋子里的一切虽然落满了灰尘,但还是那么的亲切,只不过,爷爷不在了,而我也已经不是当年个不懂事的孩子了。泪水在那一刻,又一次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我环视了一周,想看看还有一些什么值钱的,或者值得纪念的东西没有。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在门后不到半米的地方,地砖塌陷下去了一块。而里面漏出了一个雕工精细的黑色木箱的一角。
“这是明朝时期以前的物件!”由于我跟段叔学艺的时候,段叔有意无意的教了我很多辨识古董冥器法子,也在潘家园锻炼过一阵子的眼力。所以我一眼基本就可以判定这个箱子的朝代,而且从这个箱子漏出那一角的雕工来看,这绝对不是民间的玩意儿,就算不是皇宫内院的,至少也是王侯将相府里流落到民间的。
“我爷爷怎么会有
第二章:椒图锁
传奇之锁在问世
偶遇壮汉起争执
这个故事,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不止一次的讲给我听过,我记得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后来很多人都想去找这座国王峡谷,可是,没有一个人找得到,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的来。就算你找到了,里面的东西,你也别想带出来,因为那是属于长生天的。”
我当时很喜欢这个故事,一有时间就会缠着爷爷一遍又一遍的讲给我听,还总问后来怎样了。每每问到这儿,爷爷总是笑着闭口不答,或许是他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所以当我看到木箱上的浮雕时,我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这个故事,我一直以为爷爷给我讲的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不过现在来看,这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神话传说了。不过,我爷爷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箱子的哪从箱子的年代来看,这可是价值连城的老物件,如果拍卖的话,价位至少在7位数以上,他又为什么将此物埋藏于此这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在这一瞬间,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闪现。“如果不打开这个箱子,一切的问题都得不到答案。”想到这儿,我不仅俯下身去观察木箱正面的铜锁。
这个铜锁的样式很特别,是一块整铜浇筑而成的一个椒图的形状的锁身,整个身体突出向外,头部不大,两个眼睛突出向外,没有眼球,而是深深的凹陷进去,看样子应该是插钥匙的地方。身体如螺蚌一样,如成年男子拳头一样大小的蚌壳高高隆起,四角做奔跑状,好像随时要奔涌向前一样。
“椒图锁”看到这个奇形怪状的铜锁之后,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虽然之前并没有真的见过这款椒图锁,不过,作为佛爷的我,自然是听说过的。佛爷的基本手法,除了摸、顺、窃、取的基本功之外,撬、开这两门功夫那也是必不可少的。而这撬和开指的就是,在无钥匙的情况下打开各类的锁,所以在正式学习开锁的技术之前,你是要了解的就是目前市面上的所有锁芯的构造与解法。而在这些锁类里面,自古以来,就有十种锁芯是最让人头疼和几乎无解的。他们被佛爷们称为,“十大牢笼”。而这椒图锁芯就位列其中。
椒图锁对于佛爷来说最难的一点在于,它并不是一把钥匙就可以开启的锁,它是“这十大牢笼”中唯一一个需要两把钥匙同时插入锁孔中才能开启的锁。据传说,椒图锁乃是汉末时期著名的发明家马钧所造,由于此人极为擅长机械运用、与消息埋伏的制造,所以他在椒图锁中加入了很多特殊的机关。椒图锁的锁孔,位于他的眼睛位置,开锁的两个人要有极高的默契程度才能将其打开,一旦钥匙插入的力道、时间不对,或者遭到了外力的强行破坏,锁身上那椒图原本紧闭的嘴就会猛然张开,从里面急速喷射出毒液、弩箭之类的物体,攻击开锁者,而原本藏于尾部的硝磺也会流入箱内,将里面的东西焚烧的一干二净。
“这下可棘手了。”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寻找了一圈,试图找到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我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可难办了!奶奶的,老爷子啊,老爷子啊,临了临了你还给我留下了这么一个难题,难道你当初送我去段叔哪儿,就是为了让我回来有本事打开这个箱子这下你可难着我了!”我边说边叹了口气。“等等,段叔!”想到段叔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大喜。我记得在几年前,再一次聚会的时候,段叔有点喝高了,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师承于老沈阳有名的手艺人孙九爷,在弟子中他排名第四,虽然在手艺上他一直自称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但是要轮起开锁解套这方面的造诣,那要比他的大师兄差上一大截了。我依稀的记得,那次段叔跟我说过,他的大师兄好像叫做张卫国,绰号是铁锁张。
想到这里我立刻掏出了手机,接连打了两个电话,一个为房产局那个姓王的大姐,告诉她我今天临时有事去办理不了手续了,虽然被她阴阳怪气的数落了一顿,但是现在对于我来说,打开这个箱子才是头等大事。
第二个电话,是打给我的发小,他叫做王鑫,是市公安局刑侦分队的队长,比我大两岁,30出头的他有着极强的敏锐性和办事能力,所以,年纪轻轻的就坐上的大队长的位置,也算是事业有成
第三章:恶斗
无辜卷入恶斗中
壮汉并肩显神勇
所谓的“买卖”自然指的是盗抢拐骗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每行都有每行的规矩,按照这行里的行规,一旦自己搭的架子被人揭了底,通常都是自认倒霉,不可以声张,更不可以报复,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过现在看来,现在的年轻一辈是越来越没有人拿祖宗的定下的规矩当回事了。
只听六个人中身材相对壮一些的汉子说道:“小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敢拆老子费尽心思搭的架子,让这么大一头羊从我眼前溜走,我今儿不卸一条胳膊,我他们就跟你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吴勇是什么人今儿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说完,他一挥手,身边的其余五个人就要冲上去。
那个黑大个显然是身经百战,面对这些家伙,他没有丝毫的惧怕之意,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吴勇对不住了,老子我还没听说过啊!”
“妈的!我今儿弄死你,你就知道我是谁了!”说完,他看了边上瘦高个儿一眼,那个瘦高个儿会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右手的钢管上面一晃,下面紧跟着就是一脚,看样子他虽然瘦,但也是“久经战场”的老手。
不过,他的意图似乎早就已经被黑大个儿给看穿了,就在那个瘦子刚抬起脚的时候,他已经快步栖身到了瘦子的身前,左手用力搬住他大腿,右手猛的扣住衣领后方,双腿一用力,接着大吼了一声:“你给我出去吧!”黑大个用了一个标准的柔道投摔的招式将那个瘦子劲直的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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