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我的快吃没了,货供不上怎么办呀?这几天我觉着浑身刚有点劲,若断了药,身体垮下来,媳妇也找不成啊。”
老于摇头:“药没了。听庞大说,他干爹天天在药厂门口排队,每天买个三两盒,还不够他自已吃哩。哪有闲货往外卖?”
老李头把那些药好歹解决个差不多,老于心里头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么长时间,他所以这里那里给老李头找娘们,打的是拖延战术。为的是随着时间推移,老李头手里的药越吃越少,真闹起来,也不怕他退药,吃肚里了退什么?只要没药可退,我怕他怎的!老于想到此处,腰杆立马直了起来。心里那个高兴。心里那个兴奋,上前拉了老李头,要到孙寡妇家去对质媒人的事。两人互相抓着对方,不大功夫来到洪县长门前。老于也不客气,上前一阵踹门。
洪县长听见门响,急忙跑出来开门,见面问道:“二位,这么早登门,有事么?”
老于说:“老李头说孙寡妇是他的媳妇,这事是真的么?我们是来对质的。”
孙寡妇闻听有人敲门,以为是有人上门贺喜,也慌忙从屋里跑出来。看见是老于和老李头。脸上笑容立刻消失,邹着眉头问:“大早上的有什么事呀?”
老于还是那句话:“老李头说你是他的媳妇,还说在你床上?????”
“滚,滚出去!大清早碰这么两个丧门星,我呸。还不快滚!看我一脚踢死你个王八蛋。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拿刀割掉你们的牛舌头!”
洪县长也觉着晦气,一下把大门插上,拉一把孙寡妇,两人进屋去了。剩下老于和老李头楞在洪家大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洪县长是怎么找的孙寡妇?这事还真不是老于保的媒。所谓保媒,一般是指长辈对晚辈的婚姻打包票,一定能成。这回孙寡妇嫁给洪县长,还要从牛二说起。上边书中曾表述,黄大阔办服装厂时,曾有两个洋妞搅在其中。那两个女孩并不是洋人,其中一个是西拐子邢二的男女朋友,另一个是牛二的小情人。自从事业发达以来,牛二经过多次接触,挂上了绿玫瑰,并和她发展成情人关系。黄大阔要追究红绿玫瑰的法律责任,结果邢二亲自出马,给红玫瑰求情,牛二也从关外打来电话,让他岳父洪县长到海鲜楼给黄大阔送酒。牛二当时留下话说,从关外回来时补一场酒席。时不多日,牛二果然践守诺言,抽空在海鲜楼宴清黄大阔,成了宴席上的主人。由于黄大阔放绿玫瑰一马那事儿上不了台面,吃酒的人个个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洪县长是个明白人,更是长辈,他也不去追问牛二请客的真实原因,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叙兄弟爷俩们情谊无限,闭口不谈为什么喝酒。
席间,庞大上来凑热闹,无意间提起老于给老李头提亲的事。洪县长的老伴去世两年有余,大女儿红杏与二女儿绿杏早已嫁为人夫。剩下洪县长孤身一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白天去集上卖肉,人多喜喜哈哈,有时女儿外甥围在身边打打闹闹,倒也快乐无比。怎奈晚饭过后,孩子们各回各家,偌大房子剩他一个孤老头子,顿显空旷,甚致有几分悲凉。身边没个老伴说说话,互相照顾一下生活。老光棍的日子实在难熬。这回在酒席上听到老李头要找媳妇的事,他很感兴趣,不由的多打听几句关于这方面的一些信息。黄大阔给牛二递个眼色,牛二便把这事记在心上。隔天抽个下雨天,买上很多礼品,亲自去拜访孙寡妇。
牛二在拐子集上卖肉多年,庄上的人都很熟悉,孙寡妇见牛二提着重礼来访,把事儿猜个**不离十,细细问过,果然所猜一点不差。她笑嘻嘻的问:“牛家贤侄,即然你这女婿亲自来给你丈人提亲,想必你对这桩婚姻是支持啰。”
牛二笑道:“大姨,我的实际行动,表明了一切。我爸他这一辈子为人正直,这么些年,您没听说过他有绯闻吧?”
孙寡妇笑道:“你这孩子,也用不着敲锣打鼓给你爹唱赞歌,他的为人我心里有数。现在的关健问题是看你们这些晚辈的态度。说白了,这社会这么好,吃穿不愁,钱虽不多,紧紧手也够花的。说句良心话,现在的老人,拖累不着孩子们,倒是有的孩子不懂事,两眼死盯着爹娘手里那点钱。唉,怎么说呢。当然在你们家不会出现这个情况。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同样是人,同样是晚辈,怎的就有天壤之别呢?”
孙寡妇拉牛二坐在床边上,把老李头如何托人提亲,他侄子三炮台和他弟弟老炮台,如何大闹饭店,如何逼老李头交钱交楼之事,前前后后,一五一十,说个请清楚细致?????
牛二不等孙寡妇把话说完,拍着胸脯表了态:“大姨,我和三炮台爷俩不一样,不是一种人!我的观点是:只要老人幸福,怎么着都行。顺着为孝嘛。看我们年轻人,上网打球唱歌跳舞,生活的多自在。老年人也是人,更应该得到安慰理解,更应该得到尊敬爱戴才对。不就是个钱么?咱这儿家家换上两套楼,人生大头解决了。象我做点生意,吃不愁穿不愁,多么幸福啊!我保证不光不啃你们老人一分钱,缺钱我全包了,向我要,要多少给多少。再说我爹他和我丈母娘的土地赔偿款,一点没花,两人共计一百六十万,加上我丈母娘交通事故赔偿六十万,这就二百二十万。再有,我丈母爷卖肉,这些年也攒了三十多万。在他手里,二百六十万只多不少,这么多钱没人花呀。我挣的钱多,有结余。绿杏家更不缺钱,王有华开那么大厂,钱多的是,不光不花老人的钱,哪年绿杏也得孝敬老人五六万,这是住少了说呢。吃的更不愁,咱自己开着肉食加工厂,给你们二老两根猪后腿,五天也吃不完!我爹还在集上卖熟肉,想吃哪块自己挑。”
牛二一番肺腑之言,深深打动了孙寡妇的心,她深深感到牛二这孩子,心胸开阔,心地善良,通情达理。另外洪县长脾气正直,身体健康,手里经济宽裕,进的门去,过日子容易,吃穿不愁。自己年纪一大把,还图个什么?男人早年过世,女儿远嫁它乡。自己老了有个依靠,心里也踏实。南拐子年底也换楼,自己这农家小院儿也换两套房子,还不用贴钱!赶上了好社会,享着福,再找个老头做伴,美呀,乐呀。她的脸上荡漾着发自心里头的笑容。
牛二很懂礼貌,让自己母亲和大娘两个长辈来提亲,牛大牛二两个老兄弟早己和好如初。七婶亲自出马,好事办的异常顺利,鞭炮声中,礼成。乐的两个老家伙合不上嘴,他这边倒是乐的不行,老李头那边闹的正要命哩。这边是闹洞房,那边闹的可是饥荒!
( 东拐子日记 p:///1/1196/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娇子如杀子。《+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三炮台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了不务正业,几年下来,连嫖加睹,把土地赔偿款糟塌个一干二净。钱这东西有个毛病,花容易,挣难。他花钱似流水惯了,一下闸住断了顿,几天不去吃点喝点嫖点,难受。急的三炮台抓耳挠腮。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几天不见三炮台去消费送钱,电话一个接一个的软硬兼施,催命鬼一般催他约会见面,目的只有一个,从他口袋里往外掏钱。
为人不图三分利,谁愿起个早五更?如花似玉的美女,细高身材,皮肤白净,年芳二八,能让你白白搂在怀里么?尿汤子泡煎饼,三炮台就好这一口,没办法阻止。其实他在外头胡作非为,他爹老炮台心里,也知道不是个长法,可他老两口思想跑偏,自已有个儿子,而他大哥是个光棍,连老婆也找不上,两下一对比,老炮台顿感优越无比,仗着有老婆有儿,便瞧不起他大哥,把大哥的恩重如山,早抛到了爪哇国去,哪还记着兄弟情谊?对儿子更是百般放纵,千般宠爱,连儿子打他骂他,都听着顺耳,拳头打在身上,不但不觉着疼,反而觉着舒服,受用无比。
老炮台盼着儿子树大自直,他的美好愿望自然落空。三炮台在外头大饭店吃顺了嘴,去那舞厅**,跑顺了腿。从他爹娘手里榨不出油水,家中所有的钱全叫他拿光,老炮台拿不出钱来,又见儿子有些急账。怕挨打,便昧着良心,示意儿子去跟他大爷老李头要钱,还许诺把三炮台过给他哥哥当儿子养老送终。目的只有一个,继承他的财产。
继承财产有个说法,人死后才能继承,三炮台三天一趟到老李头家里去看。盼着他大爷早死。这两天他发现他大爷不但不死,反而身体比从前硬郎了很多,有点越活越年轻的意思,实在叫三炮台大失所望。
老李头用手指着他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过去对你一片疼爱之心。现在天天盼我死是吗?我偏不死!这就叫一咒十年旺,越咒越望乡。”
三炮台嘻皮笑脸的说:“大爷,早死晚死都是个死,反正你也逃不过死这一关。咱爷两个商量一下,你那存款早晚是我的。不如现在就给我。还能赚个好人。等你死了之后。我还能使劲多哭两声。”
“哼!想的倒美,我有儿子有孙子,我的家业轮不着你继承。钱和楼都落不到你手里。你小子趁早死了这条狼子野心罢。”
三炮台一听这话,话中有话呀。当时就急了:“我说大爷,你可别吓我,长这二三十岁,从没见你娶过媳妇,更别说有儿有孙子了。前一阵子你四处八方去讨腾媳妇,八成是想媳妇想的失心疯了吧。你也不想想,七十多的老头,还有生育么?给你个二十多的小娘们,你也办不了哇。这太阳正午呢,没睡觉,怎么先说开了梦话?可笑。”
“我真有儿子,只是这些年不认罢了。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爹便知底细。这儿我要认就认,现成的,不认就拉倒。”
三炮台半信半疑,难道这楼和钱要黄不成?自己下半辈子,可就指着他这钱和楼哇。这可是唯一的希望。他顾不上再跟老李头闲扯,急步窜回家中,抓祝蝴爹老炮台的手,急切的问:“我大爷说他有儿有孙子,这是真的吗?”
老炮台长叹一声,推开儿子的手,轻轻摇摇头,过不多时又点点头,他实在不愿回忆那段痛苦的往事???????
多年以前,老炮台跟他哥哥老李头正值青年时期,二十来岁年纪,翻跟头竖碌碡,都是一把好手。只可惜父母下世早,家境贫寒,一间破屋,仅能容弟兄俩栖身,到了婚娶年令,两兄弟还都是光棍,没钱娶媳妇。退一万步,人家姑娘白送,你娶进来也没地方搁呀。一间小屋一盘炕,再有个大锅头做饭,屋里就没了地方落脚。总不能兄弟俩睡炕上,叫媳妇睡屋外呀。
老李头和邻居家姑娘,青梅竹马,从小一块长大。两人你看着我顺眼,我看见你高兴,眉来眼去,在庄外打麦场上,一人坐着一个石头碌碡,谈上了恋爱。两人起先是一人坐在一个碌碡上,脸对脸的啦呱,到秋后,两人竞变成了坐在一个碌碡上,挨着身子说话。再到冬天,大雪落地,坐在石头碌碡上冰凉,两人便把谈话地点挪到场上的柴禾垛边上,为躲避刺骨的寒风,两人在柴禾垛里掏了个洞,钻进去避风,再到小寒大寒,又是一年的最冷季节,洞里洞外俱是冰冷刺骨,没办法,两人抱着互相取暖,结果一冬天抱下来,那姑娘就怀上了老李头的孩子。是年春天,花儿遍布枝头的时候,把棉衣一脱,女孩母亲感到女儿身形有些异样,细细追问,才知是隔壁李家大小子作的业。没办法,赶快结婚吧。可过去看时,女儿别说要嫁状,就连睡觉个地方也没有。被逼无奈,只好把女儿许给皮家刚复员的儿子。这皮家儿子在战场上受过枪伤,腿断过,那时医疗条件差,结果成了残废,回家半年多,亲事不好找,年令也比姑娘大不少。过去人们封建思想严重,不如现在开放,姑娘未婚先孕,犯了农家大忌,为不被众人戳脊梁股,怀孕姑娘只好含泪改嫁到皮家,为这事,老李头和那姑娘抱头痛哭一场,哭着和老李头分手。姑娘嫁到皮家半年多,生下一个儿子,这就是皮驴。为了保男人脸面,不能一错再错,从嫁进皮家那天起,皮驴母亲痛下决心,跟老李头一刀两断,再无任何来往。甚致两人见面,连腔也不搭,更别提有任何来往。并且孩子也不准老李头接近,当时两人偷着有个约定,若一方纠缠对方或是伤害到对方人格尊严,要上吊自杀,向心爱的人谢罪!几十年来,老李头把这刻骨铭心的爱深埋心底,从不敢吐露半分。
皮驴他娘结婚后,刻守妇道,不光断绝了与老李头的感情纠葛,而且连话甚至也不跟他说,生怕勾起老李头那颗不安份的心。一晃几十年过去,两家从未再有任何的牵扯来往。
老李头母亲下世时,他才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孩子,他弟弟比他校耗岁,十二,正值半熟不烂年纪。老娘临咽气时,拉着小儿子的手,放在大儿子手里,凄凉的嘱咐,哥哥要照顾好弟弟:“大呀,娘不行了。娘把老二交到你手上,好生替娘养护他吧。”
老李头当即跪在母亲面前,答应下这件事来,老太太这才放心西去。从那以后,老李头牢记母亲重托,凡事以弟弟为重,吃饭穿衣,处处让着弟弟,就连娶媳妇这等终身大事,他也是主动后撤,千方百计筹钱给弟弟娶上一房媳妇,把娶弟媳欠下的外债,全着落在自己身上。为给弟弟腾房子,他主动要求去饲养所喂牲口,吃住都在饲养所里,这才成就了老炮台的媳妇梦。
光阴似箭,眨眼几十年一晃而过。皮驴父母亲去世多年,老李头也已风烛残年,当年人和事,早已物是人非。现在三炮台苦逼他的财产,老李头这才说出儿子的事。
老炮台见儿子追问此事,觉着隐瞒无益,也没必要隐瞒过去那段苦难的历史。他把事情原委,从头到脚叙述一遍。三炮台还没等他爹说完,“扑哧”一腚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说道:“完蛋了,一百多万,眼看要姓了皮啊。”
老炮台拈着胡须道:“这钱也不一定落到皮家门里,认祖归宗,要过两道坎,第一道,滴血验亲,去医院查证皮驴是不是李家的种,第二要改姓改名,皮驴姓皮这么多年,叫他改姓李,他不一定接受,他想认祖归宗,李家收不收他,还是两说呢。”
“那也有风险啊。万一我大爷松了口,皮驴巴不的认爹。连钱加楼,那可是一百多万哪。有奶便是娘,这下可完蛋了。”
三炮台这儿正跟他爹商量事呢,外头电话又打了进来,一个女人在电话里嗲声嗲气的问:“李总,这几天不见,姑娘们可都等着你哩。”
三炮台说:“我这有一个麻烦账,等收上钱来,我就过去。叫姑娘们忍耐几天。”“好吧,你可早点来呀,姑娘们净等着你亲哩。”
“亲她妈个狗臭屁!”三炮台愤愤的挂了电话。
( 东拐子日记 p:///1/1196/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五凤在集上碰见大英子,两人一块进去买菜,出来时,大英子偷着问五凤:“听说你家皮驴找了个驴爹,有这回事么?”
“不知道哇。《+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也不知这股妖风是从哪儿刮出来的,你听谁说的呀?”
“还能有谁?我们家老于哇。”
“他怎么知道的?”
“他前天在楼头上玩,碰见三炮台火急火燎的从老李头家出来,老于拽祝蝴一问,他说去他大爷家借钱,还说他大爷在外头拾个干儿,再后来,又见老炮台跟他哥在街上吵架。上前一听,一个要认儿,一个不允许,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争到最后也没弄出个真实结果,老李头急了,举拐杖打老炮台,叫老炮台把他摁倒在地,众人一齐上前拉架,兄弟俩这才各回各家。看那情景,还要继续打下去。”
五凤问:“老李头认不认儿,碍他弟弟老炮台什么事?前头老李头要找媳妇,也是他弟弟爷俩挡着没办成,这回又闹这么一出,不象话。”
大英子神神秘秘的说:“钱,都是叫钱闹的。老李头连钱加楼一百多万,他不甘心把这攒了一辈子的家财传给别人。把钱留给亲生儿子,也是他对皮驴他娘的一个交待。”
“没想到这老头还很有情有义。说句公道话,三炮台整日里吃喝嫖睹,丁点人事儿不干,这钱到了他手里,一年不到,保准败坏个精光。要那样的话,这钱就不能落到三炮台这败家祖宗手里。这钱应该给皮驴才对。”
“这怎么办呢?”五凤说:“平白无故添一新爹,还是那种野爹。当年那事也不大光彩。怕就怕皮驴抹不开面皮,转不过弯来。”
“这是件大事,你可得替他好生想周全,认不认。取决你一句话的事。”大英子拍拍五凤肩傍,挎着菜蓝走了。
五凤头脑里一片空白,这么大的事让她拿主意,有些难为她了。从前她家大事情都是黄大阔当家。毕竞他在外头见的世面多,于是,五凤也不回家,而是骑着电动车,直接拐进楼区,到黄大阔家去讨教方略。
爱华出来开门,见是五凤,惊喜的问:“五姐,你怎么有空过来呀?”
“来视察工作。找黄大阔问点事。”五凤也不客气。大大方方进了房门。
黄大阔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见五凤有事找上门来。便顺手关了电视,招手叫五凤坐他身边。
爱华怕在家两人说话不方便,忙沏上茶水。递到五凤手上,嘻笑着说:“我去接孩子。顺便买点菜,今中午五姐在这儿吃吧。我下厨做好吃的,犒劳您这大功臣。”爱华走了,随手从外头带上房门。
黄大阔伸手把五凤拉到他身边,把她揽在怀里,亲亲她的腮,说:“有什么事儿找我?”
“给皮驴问那爹的事。”
“问爹?皮驴他爹不是早死了么?提这事干什么?想找爹那还不容易,顺大街一喊,叫谁爹谁不答应?恐怕争破头哩。”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