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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北青未了
    “你是说我们庞家这门亲戚不好么?”

    “不是,不是这意思。庞家兄弟你过虑了。”

    庞大说:“别看李二在外头张牙舞爪的,在我庞大面前,他可不敢翘尾巴。他的事用不着担心,这里头有我顶着呢。”

    “他真有那么利害么?”

    刘姻脂说:“那可不#蝴儿子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工程,我三个施工队一齐下手,半年还没干完哩。依你估摸一下,他自己的工程该有多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上回我手下一个叫老球的,他小舅子骂了李二一句,叫我家刘小燕听见,报告了李二的儿子李大鹏,差点闹出人命来!没法收场,我求咱西拐子的邢二出面,和那大婆子查甜甜亲自出面请客讲情,李二不允,逼的邢二当了狗熊大猩猩,这还不算完,又和洋婆子跳了一段洋舞蹈哄李二开心,这才把事压下去。听说也是在这海鲜楼请的客,庞老板可有此事?”

    庞大急忙接口道:“这事真有!这事若不是邢二邢老板亲自出面,事肯定闹大了。旁人怕他,老子不怕。这么着,三哥,咱不议论他臭狗屎,不拿鞋踩沾不到脚上,咱还是说说咱自己的事吧。坟里埋的那女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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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酒席快散时,小燕在庞大带领下,给每个客人敬酒,以表谢意。《+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在敬到黄大阔面前时,小燕提出土地赔偿款的事,黄大阔拧着眉毛,迟疑半天,最后说:“土地赔偿款该给,可眼下村里一下拿不出来呀。这事以后再说吧。”

    皮驴瞧黄大阔那不咸不淡的态度,心里颇有些气愤:公家的钱,又不是从你身上往下割肉,凭什么不给?这可是每个村民应得的报酬,别人都分到手两年多了,不给小桃红,这不是明显的欺人家孤儿寡母么?若是换了别人,姓黄的,你敢说半个不字吗?他想打抱不平,还没站起身来,早叫李二拉住后头腰带使劲一坠,他只好重新坐下。

    五凤坐皮驴身边,两人的动静,当然瞒不过她的眼睛,她的眉头一邹,心里说:“坏了,黄大阔呀黄大阔,你个猪脑子,这下得罪了李二、皮驴这两个活祖宗,接下来村主任当不成不说,家里还不定出什么幺娥子哩。天底下,美国总统骂了没事,李二这小人可得罪不得呀。谁人不知他苦恋小桃红一辈子,为了这份情,他的命都能豁上不要,还能怕你小小的黄大阔么?当初咱俩发家是,诈钱那坏主意可是他出的呀。喝点酒便忘乎所以!爱华坐他身边也不提醒一下,你是干什么吃的呀?相夫教子,你是怎么相的?枉费了那大学生身份!。”

    五凤起身,要过去说黄大阔一顿。被皮驴粗野的狠瞪一眼,把她给吓了回来。五凤仔细一想,觉着在这种场合过去,确实不合自已的身份地位,不管怎么说,眼下自个是皮驴的老婆呀。去不成。她便在心里骂黄大阔:“往死里作罢,自作自受,老娘懒的管你那些破事!”

    皮驴天天跟李二在一块下棋喝茶。对李二心思摸的一清二楚。今晚上这酒席说白了,其它人全是配衬。就冲黄大阔一人来的,目标很明显,就是代替小桃红向村里要那土地赔偿款。

    皮驴想为李二出头,李二不让,有他更深的考虑。过不多久村委会重新选举,黄大阔这村长没当够,还想干。想干也行,可要求人支持,也不能用卡土地赔偿款这个法呀。靠手里那点小权利要挟别人,别人不买帐。你也是枉然。个人目的非但达不到,反而惹人烦。

    李二是驴脾气,明着吃亏行,暗地里他受过谁的要挟?天王老子他也敢和他下手,何况是个土财主黄大阔?

    李二在心里冷笑道:“小子。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这才吃了几天饱饭,便撑的糊涂起来,忘了自己性什名谁,忘了自己扒拉了几碗干饭。更忘了自个身上有几两几钱肉。得瑟,好!老子叫你好生得瑟得瑟,叫你得瑟个够,得瑟不死你也叫你退层皮!”

    老话曾说,劝睹不劝嫖,可见不管什么事,只要沾上一个“情”字,便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世上有情之人,上吊跳诃的有,喝药卧轨的有,**自残的有,甚至为情去杀人放火的也不少,千奇百怪,举不胜数。

    当晚,五凤在被窝里问皮驴:“刚才席散出来,你和李二闪一旁去撒尿,都说了些什么?”

    皮驴说:“没说什么呀,他提出来比赛看谁尿的高,冒的远,我这东西不抬头,尿不远,所以没理他。”

    “不对,还说了点什么。老实交待出来,算你坦白受奖,现在执迷不悟,被老娘日后查出来,可是知情不报,到时候别怪老娘不讲情面,动大刑!”五凤揪着皮驴,使劲掐一下,立即松开。

    皮驴把五凤的手拿开,正色道:“往后少在老子面前装救世主,我警告你,你心里必须明白,你是我皮驴的老婆,说话办事要站在我的立场上发声,要维护我皮驴的利益,而不是维护他黄大阔的利益,屁股要坐正才行。”

    五凤道:“坐不正你能怎么着?”

    皮驴腾一下坐起来骂道:“坐不正老子削你,使家法。”

    五凤也坐起来,毫不示弱:“你敢,皮驴二话不说,照着五凤便是一个大耳光搧过去。五凤要还手,早被皮驴一脚从床上踹到地上,她要去拿拖把打皮驴,皮驴从床上窜过来,还没等五凤把拖把拿在手中,他上前搂住五凤的脖子往后一拽,五凤被拖倒在地,皮驴借机骑在她身上,拿起床前鞋底,照五凤背上屁股上一顿猛打,嘴上还在骂:“我叫你贱!我叫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处处替黄大阔着想,给他当狗腿子。”

    五凤不骂也不反抗,只是紧闭双眼,任凭皮驴打骂,两串大大的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溢出,滴落在地上。皮驴打骂够了,自然住了手,开了房门,把五凤拖出门外,一脚踹出去老远,返身把她的衣裳鞋子扔出门外,呼隆一声插好门,仰面躺在床上生闷气。

    三胖子抱着黄四眼睡的正香,朦胧之中听着好象有人敲她家房门,别看她平时凶狠,半夜听见动静,还是吓的她不轻,她推醒孰睡中的黄四眼,催促道:“醒醒,快起来。“

    黄四眼睡眼惺松的嘟哝道:“刚睡着,明天还要上班呢。”

    三胖子急道:“有人敲门,老往歪处想,咱家里进来人了。”

    一听家里半夜进来了生人,吓的黄四眼一骨碌爬起来,戴上眼镜问:“哪儿,人在哪儿呀?拿出菜刀来,我去收拾他。”

    三胖子拉开客厅电灯,穿着睡衣来到门口,轻声问:“谁在外头叫门呀?”

    “三姐,开门,我是五凤啊。”

    “闹了半天是你呀。”三胖子打开房门,放五凤进来,复又把门插好。看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五凤,惊奇的问:“半夜三更不在家睡觉,弄这模样,这是唱的哪一出?”

    “三姐,皮驴打我,我不想和他过下去了。”

    三胖子拉五凤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中层的一个漂亮铁盒里,拿出一根平时自己绑头发的皮套给五凤拢拢头发,绑扎起来,扳祝糊肩膀细声问道:“为什么打我妹妹!走,找他算账。这亏不能白吃。”

    黄四眼从卧室出来劝道:“打架解决不了问题,先别忙着去打架,弄清楚为了什么事两口子打架,再根据实际情况采取措施不晚。”

    “不行,先打他一顿,把挨打的这账找回来再说,管他什么理呢,敢情不是你妹妹被人打是不是?”

    黄四眼把姊妹二人按坐在沙发上,他自己则搬个马扎坐在二人对面,好言问道:“凡事要讲个是非曲直才行,打人固然不对,可他总该有个理由啊。天底下哪有不问青红皂白一抬手就打人的。”

    “哎!黄四眼我问你是哪头的?我怎么觉着你在替皮驴那贼羔子说话,一味的替他开脱罪责,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我真没得他什么好处哇。平常他一不请我喝酒,二不请我抽烟,连根鸡毛也捞不着,更别说吃鸡了,天地良心,我冤枉啊。”

    “料你也不敢背着我吃里扒外。”三胖子把举起来打黄四眼的手抽回来,轻轻拍打几下五凤的肩膀,低声问道:“你俩这几年过的挺好,从没见你们吵过架,从前家里闹矛盾,多是为了油盐酱醋和钱,眼下这社会吃穿不愁,什么也不缺,说说为啥勺子碰在了锅沿上?现在外头那些打仗闹离婚的大多是男女之事,有第三者插足什么的。皮驴他挺老实个人,平时没听说他在外头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啊,真有也不要紧,姐姐出头去给你出气,非把那小妖精打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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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五凤支支吾吾的说是为黄大阔的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啊?为他呀。”三胖子历来对黄大阔这个妹夫不满。前几年在阔货商城争买卖,黄大阔一心一意向着他大舅跟他的三个姨,每当想起那些旧事,三胖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对这个曾经的妹夫,她是有百厌而无一丝好感,从前是实在亲戚,能忍便忍。现在不同了,他和五凤离了婚,不再沾亲带故,也不用再忌讳什么东西。那爱华跟在黄大阔后头,嗲声嗲气的浪声,特别引三胖子反感。即然已经离了婚,便不再是一家人,现今五凤为黄大阔而挨打,三胖子对妹妹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她说:“五凤,不是当姐的说你,你就一个字,贱!那黄贼把你无情的抛弃,迎娶了爱华那小贱人,你是受害者,不但不记黄贼的仇,反而处处护着黄大阔,他也有事没事的往你那儿跑,皮驴能不生气么?你说你到底是谁的老婆?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就该打!天天牵着那黄家小贼,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是黄家大奶奶么?不是!你是皮家媳妇。先前你的所做所为,超出了妇道人家的底线,皮驴不打你才怪呢。四眼,你是男人,你说对不对?”

    四眼回答:“奴才不敢乱说,还请老佛爷体凉下官难处。”

    “就你坏,咬文嚼字,净弄些之乎者也气我,好啦,半夜三更的,先去那边卧室睡觉吧。容姐姐好生想想怎么办好。”

    五凤在家挨了打,在这里又挨了一顿批评,心中委曲。不由抽抽嗒嗒的低声哭泣起来。

    四眼安慰她说:“五凤,不必伤心,你帮黄大阔的忙,还给他看孩子,这说明你心地善良。”他见五凤还在低头抹眼泪。便故意逗她道:“都怪李二,他要早叫我提前几年来上班,就好了,把你介绍给我,肯定比嫁给那驴幸福!你看我优点多多,酒烟茶三不沾,身体强壮,文化程度高,干活儿肯出力????”

    “滚,滚一边去!弄了半天。想和小姨子偷情啊。看我不打死你个花心大萝卜。光老娘自己还累不死你个王八蛋?”

    黄四眼争辨道:“说句笑话么,打什么紧。自古姐夫小姨子,挤眼弄鼻子,合情合理。”

    “我叫你合情合理!”三胖子拎着沙发上的抱枕去打黄四眼,黄四眼抱头鼠窜。逃进卧室不敢再出来。

    五凤见姐夫姐姐打闹甚是有趣。姐夫一番玩笑,驱散了她心头的浓雾,她停止了哭泣,在三胖的陪伴下,来到另一个卧室。三胖子一边给五凤铺被窝,一边说:“先在这儿住下,明天姐姐陪你回家去。顺便收拾皮驴一顿,唉,总之一句话,往后你还是离黄家远些为好。咱家老宅换的那楼。叫黄大阔住着,虽在你名下,但也叫姐姐们觉着不舒服,还是早些要回来为好。说句丧气话,黄大阔万一吃了伸腿瞪眼丸,突然乌乎哀哉,爱华还能让你进家么?说不定连房子她也想霸占哩。”

    五凤在三胖家里住了三天,睹气不回家,皮驴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这天上午,五凤把小宝从幼儿园里接出来,往黄大阔家里走。正巧碰上从农贸市场买菜出来的二英子,她上前截住五凤的电动车,站在车前头,仔细端祥站在五凤身前电动车踏板上的小宝。

    五凤不解的问:“二英子,看什么呢?难道小宝身上有什么不对吗?他没感冒哇。”

    二英子白一眼五凤,再用两手捧住小宝脑袋,细细察看几眼,这才松手,转身要走,嘴上还在自言自语:“是有些不大象。”

    五凤知道二英子是个八成熟的半吊娘们,对她稀奇古怪的行为,有些反感,上前伸手抓住二英子的菜蓝不放,问她:“刚才是什么个意思,说不明白不让你回家做饭,非把你家洪顺饿趴下不行。”

    二英子不怀好意的反问:“你真的想知道?”

    “真的想!”

    “那我告诉你,你可不能骂我。”

    “好!一言为定,说吧。”

    “说就说。刚才我在菜摊上买菜,听北庄两个老娘们说悄悄话,说大富豪黄大阔的儿子不是他的,是他小老婆从外头一个小白脸那儿借的种。当时我听见这话,一万个不相信,刚才看了小宝面相,果然和黄大阔相貌相差很多?????”

    “你胡说些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这张破嘴。平白无故乱嚼牛舌头。”

    “哟,哟。看把你急的,有必要么?有本事抓住那好男人,别叫人家一脚给蹬了哇。孩子嘴上有血!”

    五凤一听孩子嘴上有血这句话,急忙回头去看真假,二英子抽她回头看的机会,使劲把菜蓝子往回一拽,夺回后垮着就跑。五凤等明白过来,是二英子的调虎离山之计时,早晚了三秋,想去追,又怕小宝不老实,从电动车上真的掉下来,只好作罢。在后头指着二英子的后影骂了好几句脏话这才算完。重新骑上电动车回到黄大阔家,碰上黄大阔在家喝酒,爱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两人都在家却不去接孩子,五凤心中有些不高兴,她放下孩子想走,黄大阔扬手叫祝糊说:“坐下吧,在这儿吃饭,我有话说。”

    爱华听黄大阔要留五凤在家吃饭,慌忙到厨房切上两盘熟食,一盘酱牛肉,一盘上等火腿。端到餐桌上,把原有的四个盘子朝中间摆正,拿出酒杯和筷子,让五凤陪黄大阔喝点。

    五凤天生大酒量,两杯酒下去,脸不红心不慌,拿着牛肉喂小宝,她自己也往嘴里放些牛肉吃着。

    黄大阔说:“过几天要选村长,我还想干,你联络一些关系好的人,帮我一把。”

    五凤心里盘算道:今回在小桃红的土地赔偿款上,你表现的不积极,已经得罪了李二。不管他嘴上如何答应帮忙,骨子里踹你已成定局。另外,皮驴这边我也和他翻了脸,不可能再回去求他。即便我厚着脸皮回去相求,他肯定不买账。失去李、皮两个家族支撑,当村长简直是痴人说梦。

    黄大阔见五凤只管吃饭,低头不语,便追问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些难度?”

    五凤吞吞吐吐说道:“我和皮驴闹崩了。自从他爹给他那宝贝破碗,他儿子受他儿媳美丽指使,三天两头回来要碗,闹的父子很不愉快。皮驴也是好心,他怕儿媳美丽心术不正,把碗弄到手后拐跑了。也难怪皮驴担心,结婚六七年来,美丽一直不想要孩子,皮驴就担心没孩子拴不住美丽的心。我觉着有些道理,皮强这孩子不识好歹,一味的听他老婆和他丈母娘的唆使,动不动便回家来闹上一出,闹的皮驴脾气越来越怪,动不动耍脾气砸东西,好话歹话也分不出来,除了和李二下棋便是喝酒,整日里醉眼朦胧。唉,这日子难熬啊。前几天俺俩拌嘴,他把我踹出家门,我就没再回去。”

    爱华显的有些紧张,生怕五凤再搬回来住,忙问:“这几天你都住哪儿呀?”

    “住我三姐家。”

    爱华松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

    黄大阔冷笑道:“关健时刻都想拿我一把,哼,没那么容易难住老子。”

    星期天,幼儿园不上课,五凤把小宝带到她姐三胖子家玩。孩子小,不懂事,满屋里乱扒乱拽,还用画笔在墙上乱画,搞的三胖子新买的楼上房间里乱七八糟,里外一塌糊涂。小宝从小骄纵的惯了,叫爱华宠的不知啥叫规矩,穿着带泥的鞋子,站在床上往洁白的墙上画乱杠杠,叫回家换手机电池的三胖子碰个正着,当时便翻了脸,她一下把小宝从床上抱下来放在地上,伸手去打扫床铺。小宝正画的起劲,被强行从床上抱到地下,哭叫着不依不饶,穿着鞋硬往床上爬,三胖子出手阻止,他竞狠狠咬了三胖子一口,疼的三胖子呲牙咧嘴,脸色蜡黄,额头滴下好几滴冷汗。她当下勃然大怒:“滚出去!小王八羔子,谁的种还不一定呢。老娘和你七不沾八不连。看给我弄的家里一团糟,新买的楼还没稀罕够呢,看画的墙上!崭新的被子床单,穿着泥鞋往上爬,你算哪根葱?五凤,把他弄出去!什么玩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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