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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公戴帽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徽临泉王子文

    小米和麦子拿着手里的圆筒子,来回瞅了瞅,这东西沉甸甸的,来回一晃,里面倒像装的是水,就是这东西没口没嘴子的,咋的个喝法儿?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张咪儿手里的圆筒子嘭地一声响了,吓得小米和麦子一个激灵,姊妹两个不由得向张咪儿那儿瞅了过去。

    张咪儿把打开的那一筒健力宝递给了麦子,然后从麦子的手里接过那筒健力宝,向麦子和小米比划着说;“看见没,这儿有个拉环儿,先把这个拉环抠起来,这么一拉就行了。”说着,她又嘭地一声拉开了手里的圆筒子。

    这还真是怪了!小米瞅着手里的圆筒子来回又看了一阵儿,看着也没个缝儿,咋的一拉就有个小口口了呢?她学着张咪儿的样子抠起了那个拉环儿,慢慢一拉。她倒没有像张咪儿那样拉出嘭的一声响,而是哧地一声,同时还冒出了很多的泡泡来。这同样是拉,咋的声音还不一样了呢?她慌忙把拉开的圆筒子放到嘴里喝了一口,想把冒起来的泡泡都喝下去了。她咋的也没有想到,虽说这东西也是水做的,有点儿蛰嘴,还有些噎人。一口咽下去,嘴里甜甜的,胸壳廊子下面却顶起了一股子的气,压也压不住,直冲着喉咙管子就上来了。她伸着脖子打了个饱嗝,**辣有点儿烧喉咙管子似的。

    “第一次喝这东西都这样,不习惯。”小米的大舅瞅着小米笑了一下说。

    麦子也像小米一样大了个饱嗝,然后瞅着张咪儿问:“这是啥糖水呀?咋的还有点蛰嘴辣嗓子?喝下去还打饱嗝?”

    “这饮料里面有压缩的二氧化碳气体,打开慢了就容易喷沫儿。喝着觉得蛰嘴辣嗓子,都是因为二氧化碳气体给解压了。”张咪儿向麦子笑着说,“不过,你现在还不懂什么是二氧化碳。喝这种饮料不能跟喝凉水似的一口要喝多少,得慢慢喝,才不会觉得蛰嘴辣嗓子,喝到肚里也不会打饱嗝。”

    这个东西喝起来还有这么个说道儿,哪有喝凉水利索,咕噔咕噔半瓢凉水下肚了,很少回打嗝,除非是喝得太急了压着肠子肚子向上蹿的气儿了。小米把手里圆筒子又在面前看了看,这东西还叫啥宝,要是赶在庄稼季儿上人渴得喉咙管子能冒烟着火,喝这个东西可就能把人给折腾死了,那个时候啥宝都不如凉水是个宝!看样子呀,这东西就是给城里人喝的玩意儿,村子里的人可没有喝这东西的喉咙管子。

    就在小米琢磨着手里的健力宝不是村子里喝的东西的时候,整个电影院一下子黑下来,同时,头顶上一道光亮打在了前面的那个大白被单子上,整个电影院里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发出了叮叮咣咣的声响。小米抬头看了看那道光亮,那道光亮是从后面一个悬在半空里的小窗户口子里照过来的,在那个小窗户口那儿,这道光亮很细,往这边照过来就越照越粗,最后粗得跟那个大白被单子一样的大,这道光亮在那个大白被单子照出了人影儿来,一个黑不溜秋的家伙跟外面的那张画里的黑人长得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一样,在那个大白被单子上像一只灵巧的黑瞎子似的来回地蹦来蹦去。随着电影上的人嘴张嘴合的,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四周围一下子都往电影院中间挤过来,然后升到房顶上去,再从房顶子上像倒水一样倒下来。小时候看的那场电影,一个黑匣子给人们喊成了喇叭,吊在被单子旁边的树上,电影上的人说话的声音就跟摇晃砸劈了的竹竿一样,呼呼啦啦的劈劈拉拉的听不真着。这个电影院的喇叭是不是四周围和房顶上都是呀?要不,咋的这声音像从四面八方过来的一样?她不由得又向四周围瞅了瞅,这一眼让她一下子跟遭了雷劈了一样。前面白被单子上一阵的光亮,把黑漆漆的电影院映得能看见四周围不远的人来,她咋的也没有想到她这一眼瞅见了坐在张咪儿旁边的那一男一女,男的搂着女的脖子的那条胳膊上的手这个时候从女人的脖子下面插进了女人脸面前的上衣里,女人还显得舒坦似的让男人的手在她的胸前来回地摸。

    天哪!小米差点儿叫出声来,这就是城里人!一个个看着白白净净的,男人都穿得板板整整的,女人打扮得跟仙女儿似的,这老些人的场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背人的地儿还不知道会做出啥样的事儿呢!

    电影上那个黑人又出来蹦了,顿时,整个电影院也黑了下来。

    小米这个时候倒想着能让这个黑人在电影上不停地蹦,直到他把这场电影蹦得散场了,这样的话,整个电影院就一直黑着,谁爱咋的就咋的,别人也看不见了。

    电影上的那个黑人还是给蹦累了,一个白人和一个女人在一块儿说话了。整个电影院里又显出了迷迷糊糊的光亮来,像天刚冷似明儿一样,很近的东西能瞅出模样来。

    小米止不住用眼梢子斜了一眼坐在张咪儿旁边的那一男一女,这个时候,不光是那个男人的手还在女人脸面前的衣裳里,那个女人好像也在向男人的裤子里伸着手。

    真是不要脸了!看着要比村子热闹的城市是不是大多的人,不管男女,都是这样一个德性呀!她欠起身子,拉了一下大舅的胳膊,示意要跟大舅换个位置,这样就能离得那一男一女远了些,眼梢子也瞅不到了。但是,她咋的也没有想到,在大舅旁边也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电影也不看了,正搂在一起亲嘴,还亲得像羊喝水似的吱吱溜溜地响。

    这儿到底是个啥地方呀?小米在心里这样大声问了一句,咋的今儿碰到的都是这样德性的人呀!

    电影上的那个黑人和那个白人又一起比划着蹦来蹦去的。

    小米用劲儿让自己的两眼盯在电影上,眼不见心不烦,两眼瞅不到那些不要脸的事儿,心里也就不会犯疙瘩了。

    事儿总是让她小米防不胜防了,电影上的那个白人搂着那个女人亲嘴了。

    怪不得城里人都会这个,刚才那个家伙给一场电影看成神经病了,这些当着这老些人就敢搂着亲嘴的城里人也是给这电影上学来的!这电影也是,咋的就不放一点儿正经的东西,让人跟着学正经!那个在电影院门口学着这个电影里的黑人浑身虱子咬了一样犯神经的家伙,可能因为头小没有啥女人看上他,要不,他肯定不光浑身虱子咬了一样犯神经,还一准跟这些不要脸的人一样,搂着女人当着老些人亲嘴。

    小米的心里这样想着,电影上放的都是些啥子,在她的眼前这个时候也只是个影儿在来回地晃,至于那些配音,也似有似无地听不真着了。

    人们都抢破头似的来电影院里看电影,是不是都在抢破头地跟着电影上的这些人学坏?那个家伙学得浑身抽疯一样,当着那老些人嘴里还叽里咕噜咚个喱其当啷地说着只有神经病才能听懂的话,这些人学得当着这老些人就敢干不要脸的事儿。电影这个东西,看来也不是个啥好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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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豆子相亲了,小米伤心了(四十)
    小米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心里那个别扭,今儿这是咋的了?咋的碰见这老些不要脸的人跟不要脸的事儿呢?是不是跟大舅出村子没多远儿看见了一只野兔子?村子里的人都说,早上出门碰见兔子,一天碰到的事儿都窝心。《+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要是出门瞅见了兔子,都会回头在家躲上一天,哪儿都不去,这样就能躲开窝心的事儿了。自己和大舅、麦子出来碰见兔子是晚晌的事儿了,咋的还会碰见这些窝心的事儿呀?

    电影上的黑人和那个白人又在一帮子人面前咚格里格当地摇膀子晃脑袋调腚地蹦来蹦去,那帮子瞅着黑人和白人蹦跶的人叫唤着跟着黑人和白人风摆柳似的来回地晃。

    旁边的张咪儿这个时候拍着巴掌给电影上的那个黑人和白人叫好。

    很多人都拍了巴掌喊着好。

    小米瞅了瞅那个大白布单子上的人影子跟羊尾巴给苍蝇叮了一样的摇晃,回头瞅了瞅张咪儿,又来回四周围地瞅了瞅,羊尾巴一样的摇晃有啥好的呀,这些人跟疯子犯病似的嚷?驴堆儿集上的丁老疤拉的儿子比电影上的这两个人还会抖呢。有一次自己在驴堆儿集集市上亲眼瞅着了,丁老疤拉的儿子抖起来,嘴吐白沫,浑身上下全都抖,就连头发梢子也抖得支楞着。电影上的这两个人跟丁老疤拉的儿子差远了,咋的都没有丁老疤拉的儿子浑身抖的匀乎。说是城里人世面光,就电影上这两个人的抖法儿都拍巴掌了,要是丁老疤拉的儿子在他们眼面前一抖,他们还不都得下跪磕头呀!

    很多人都拍着巴掌从座位站起来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整个电影院里的巴掌声盖过了四周围的喇叭的声音。这个时候,小米忽地记起了自己小时候跟着爹看那场电影里的长竹竿,谁要是站起来耽误了别人看电影,那长竹竿往下抽得,噼里啪啦的,马上就会让整个电影场子里静下来。这儿咋的就没有几根那样的长竹竿呢?要是有几根那样的长竹竿,这个时候噼里啪啦地往下一抽,让他们站起来他们都不会站起来了,要他们拍巴掌他们也不会拍巴掌了。

    终归这个地方没有长竹竿,很快,四周围的喇叭里响起了放映员的声音——“观众同志们请注意,观众同志们请注意,请你们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遵守影院秩序,保持安静,以免影响他人的观看!”

    放映员的声音在四周围的喇叭里响了一阵儿,整个电影院慢慢恢复了平静。

    电影上的几个人还在不累一样地蹦来跳去的,围着看他们蹦来跳去的那些人都像磕头虫儿一样扑腾扑腾地点着头,一个黑得比锅底还黑的家伙站在旁边转动着一个圆盘子,头一点一点地用手里的一个薄片子擦着那个转动的圆盘子,擦得电影院四周围的喇叭唧扭唧扭地响,擦得高兴了,他就向上翻着两个大白眼珠子瞅蹦来跳去的那些人,笑得大白牙把他整个身上的黑皮显得更黑了。

    小米这个时候也发现,坐在她前面的不少人在跟着四周围喇叭里的音乐,猪蹭痒似的晃动着头和上身子。她不觉得摇了摇头,这是一场啥样的电影呀?看的人都跟虱子咬了一样坐不安生了。

    就在小米为人们猪蹭痒一样觉得想不明白的时候,整个电影院里的灯火嚓地一下全亮了,很多人都还留在电影里样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散场了。”小米的大舅提醒了一声小米。

    散场了?八毛钱一张电影票就这样没了?八毛钱,二斤多小麦呢,就这样瞪着两眼给瞪没了!小米很心疼二斤多小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她起身的当儿,她还是不由得看了看坐在张咪儿身旁的那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不知咋的了,赖在那儿不动身了。就算是他们赖在电影院里不走了,跟自己也没啥牵扯!

    “其实,那个白人旋风没有黑人马达跳得好!”有人这样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这样评说着电影里的事儿。

    “旋风的身子显得没有马达灵巧。”又有人这样肯定着说。

    旋风也好,马达也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跟自己没啥子牵扯,跟自己打折骨头连着筋的是自己的姊妹几个!小米跟着大舅,扯着麦子和张咪儿走出了电影院。

    电影院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了,大街两边的电线杆子上都点着一个很亮的灯,把附近的街道照得白花花的亮,就这样一个电线杆子接着一个电线杆子,上面的灯把整个街道都照得白花花的。

    小米瞅着这些路灯,村子里要是有这样的灯照着多好,赶在庄稼季儿上,老少爷们们再贪黑儿就不愁看不见了,就这个庄稼季儿,有这样亮的灯点着,晚黑磨粉就不用提着马灯围着粉缸圆圈儿转了,还眼瞅得生疼看不清楚。去年村子里就有人晚黑磨粉,去井里打水,瞅不清脚底下,一泚,连人带桶都掉到井里去了。要是村子里有这样亮堂的灯照着,四周围都是白花花的亮,哪还会有人掉到井里去?除非他自己诚心往井里跳。城里这灯,白花花地照着,也没个人在灯下干活儿,白瞎了这么亮的灯了。

    小米的大舅领着小米她们三个去了那家鸡丝烩面馆子,那家馆子这个时候又是满满的人,拉面的师傅这个时候换了一个年轻人。

    “没想到这家的生意会这么热闹,这个时候了还这样多的人!”小米的大舅瞅着这家鸡丝烩面馆子回头向小米说,“要是你们姊妹几个能在城里开个这样一个饭馆子,要比种几亩地收成好多了。”

    小米想也没想就慌忙向大舅摇了摇头,城市,这是一个让自己觉得心里担惊受怕的地方,这是一个让人瞅着就会筋蹦肉跳的地方,要不是想着让麦子在这个地方跟着大舅念书识字儿,明儿回家的时候自己就会把麦子带回黄庄子。豆子哥和谷子、玉米她们两个要是在这个地方呆着,虽说他们也都懂事儿知理儿,可啥事儿经不起时间长,万一他们有谁跟城里人学会了这些不要脸的东西,那就不是收成多少的事儿了。

    小米的大舅见小米摇头,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他似乎从小米的眼神里看出了她对城市的不解和敌意,一个从没有出过家门的女孩子,一个打自小就在扮着姐姐和母亲双重身份的女孩子,一个一直在苦难中挣扎着的女孩子,一个一心把姊妹几个的成长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的女孩子,对于城市乍然展示在眼前的许多东西,自然有着她自己的想法和看法。

    “也真是,小米姐,你们姊妹几个趁着农闲时还真可以来城里做点儿啥子小生意。”张咪儿好像并没有觉出小米对她大舅的摇头,瞅着小米,说,“眼下来城里做生意的农村人越来越多,你们几个也可以的。”

    小米向张咪儿摇头笑了一下,说:“我们姊妹几个不会来城市这个地方。”

    “那为什么?”张咪儿很不解地盯着小米问。

    小米又向张咪儿摇了摇头,笑着说:“不为啥!”

    张咪儿很迷惑地瞅着小米。

    那家鸡丝烩面馆子新换上来的师傅两手扯甩着手里的面,屁股却不安生地一左一右地晃,脖子还一扭一扭地摇摆着。

    这个时候小米他们才觉得这家鸡丝烩面馆子里多了一种声音——咚哧嗒哧,很像刚才电影里的音乐。坐在馆子里的很多人这个时候大多也不太安分,嘴里吃着鸡丝烩面,头还不怕给咽下去的东西噎了喉咙管子似的跟着咚哧嗒哧的音乐摇晃着。

    这儿真的是一个神经病和疯子多得乱碰头的地方!小米瞅着眼前的烩面馆子,心里更加肯定城市是一个古怪得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孔发扎的地方。

    “老板,四碗烩面。”小米的大舅走近这家烩面馆子,向那个摇晃着脑袋瓜子和屁股扯甩手里的面的师傅招呼了一声。

    “好咧,你们稍等!”那个摇晃着脑袋和屁股扯甩着手里的面的师傅笑着向小米的大舅回了一声,“四个人吗?我们这儿一人一次只能吃一碗,墙上写着提示呢。”

    “四个人。”小米的大舅回着这个师傅的话,四处瞅着要找个空闲的桌子以便他们能坐下来的休息着等。

    “好咧,你们四个人还得等上一会儿,前面还有十二碗就是你们的了。”那个师傅仍是摇晃着脑袋瓜子和屁股扯甩手里的面。

    旁边那两个帮着操持两个小锅的人忙得像种麦子时耧斗子下面的耧蛋子一样,一碗出锅了,又忙活着往锅里添水准备下那个师傅扯甩出来的面。

    两个店小二也忙得不轻,面出锅了,他们就一撮鸡丝、一撮芫荽、一撮馆子里独有的咸菜丝子,然后再把配好这些佐料菜丝的面端到顾客的面前。

    虽说那个师傅摇晃着脑袋瓜子和屁股扯甩手里的面,但那面也给他扯甩得像跳绳一样,并且还要比刚才看到的那个师傅扯甩得要快。

    小米虽说心里觉得这个师傅是不是也犯了神经,但打心眼儿里她很服气这个师傅的手艺。一个男人,看起来年龄不算大,二十来岁的样子,竟然能把手里的面扯甩得跟猴皮筋儿似的,这可不是三、两天的功夫。再说了,村子里从来没看到有谁家的男人上锅台做饭了,做饭一直是女人的事儿。城市里就是怪,男人也能把面做得这样的劲道!

    ( 我给老公戴帽子  p:///1/1192/  )



第135章 豆子相亲了,小米伤心了(四十一)
    摇晃着脑袋和屁股的那个师傅手也真快,虽说那两个小炉子里的火给鼓风机吹得呼呼地把锅里的水眨眼就烧开了,但是,那个师傅总是刚好在水开的时候把手里的面给扯甩得好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尽管两口小锅给两个专管下面盛面的帮手给折腾得叽里咕噜地忙,但是,那个扯甩面的师傅还是应付得很轻闲。

    小米他们四个人要的四碗鸡丝烩面很快就给那个师傅扯甩出来了,那两个操持着小锅的帮手也让那个师傅扯甩出一头又一头的汗来,两个店小二又给两个操持小锅的帮手催得又是端饭又是擦桌子的两脚不沾地儿地忙前忙后。

    小米他们给店小二安排在一个靠在里面的一张桌子上。

    就在小米往下坐的时候,她发现在这个馆子的墙角放着一台能演出小人儿的电视机,还别说,要不是半路上在那个店铺的门口瞅见了这个东西,要不是大舅不告诉自己这是电视机,自己还真不知道这是个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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