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公戴帽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徽临泉王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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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城市的夜空像黑糨子
小米他们几个沿着大街走了一阵儿,小米这个时候也发现城里人都夜猫子似的精神,沿着大街有不少的人在溜达,还有不少的孩子让爹娘陪着,一手拿着一个瓶子啥的,在明晃晃的路灯下面小熊瞎子一样笨地逮从村子里飞来的蚂蚱。《+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虽说孩子逮了半天连一个蚂蚱也没逮到,旁边的爹娘还高兴得一蹦一跳地拍着手给孩子叫好,好像孩子逮不到蚂蚱就是一种值得夸奖的事儿一样。
“真笨蛋,连只蚂蚱也逮不住。”蚂蚱瞅着那些在路灯下比蚂蚱蹦得还欢实却逮不住一只蚂蚱的孩子撇着嘴说,“蚂蚱得迎着头逮,跟它屁股后面逮不住它。”
听了麦子的话,小米的大舅扶着麦子的头摸了摸,低头向麦子一笑,说:“这些孩子都不如咱们家的麦子灵巧。咱们家的麦子逮蚂蚱,一个晚晌能逮老长的几大串子。”
“大舅,蚂蚱可好吃了。”麦子抬头向大舅一笑,说,“逮回来以后,把头给它揪下来。揪它的头,连它肚子里的脏东西一下子全带出来了。几大串子揪完头以后,放到锅里用火慢慢炕,等炕得半焦不焦的时候淋上点儿盐水,再把它炕焦了,嚼起来那个香。要是用油炕出来的,嚼起来就更香了。”
麦子讲的这些把张咪儿听得直愣,蚂蚱这东西还能吃?
村子里的孩子,年把半年的见不到一点儿荤腥儿,就自己动手到天地里逮蚂蚱、蟋蟀,下河里捉鱼摸虾掏螃蟹,回来之后家里没有食油,就火上烤锅里炕,嘴圈子没能吃得油晃晃地亮,很多时候因为火大,把从外面抓回来的东西烤糊了炕黑了,会吃得一圈儿和满脸都是黑,但他们会吃得很兴奋,吃得很得意,好像皇帝老儿御膳房里的厨子也赶不上他们的手艺。
“大舅,知道不,上次我逮了好几大串子的蚂蚱、大肚子的老母蚰子,回去之后收拾干净了,堆尖子两碗,让我大姐在锅里炒的,那个香,那天晚上我们姊妹几个每人上半碗就红芋面锅巴子,都多吃了半灶篓子的锅巴子呢。”麦子抬头瞅着大舅说,“今年地里的蚂蚱可多了,还都很肥。”
“哪天大舅带你回去,给大舅逮些蚂蚱炒吃。”小米的大舅逗着麦子说。
“好啊!咱们哪天回去呢?”麦子很兴奋地看着大舅,然后转头看了看张咪儿,向大舅说,“把咪儿姐也带着,让她也尝尝炒的蚂蚱。”
“等些日子吧。再等些日子,你的功课能补上来了,咱们就带着你咪儿姐一块儿回去。”小米的大舅笑着向麦子说。
麦子摇了摇头,说:“再过些日子就该上冻了,蚂蚱啥的都该没有了。”
“那就明年再回去吃咱家的麦子逮的蚂蚱!”小米的大舅笑着说,“明年这个时候麦子就该上二年级了,个儿也长高了些,到时候会逮到更多的蚂蚱。”
“要等到明年才能回去呀!”麦子给大舅的话说得一惊,“要是我想大姐他们了咋办呀?”
“傻闺女,大舅是说到明年才能吃上你逮的蚂蚱。”小米的大舅又伸手摸了摸麦子的头,说,“平时咱们该回去还得回去,你想你大姐他们几个,大舅也会想他们几个。”
小米听着大舅和麦子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心里一下子觉得大舅这个时候像爹一样。要是爹活着,虽说他不能带着自己和麦子在这个城市白花花的路灯下面这样溜达,但爹会在地里歇着的时候瞅着麦子逮蚂蚱,会在麦子逮不住哪只蚂蚱的时候上去帮着麦子逮,还会帮着麦子把逮到的蚂蚱用牛牛草梗子串成很长的串子,接着还会把麦子举到肩膀上驮着麦子,一手拉着钉耙或者铁锹,一路上嘴里哩咯啷咯隆地回家了。
麦子还在跟大舅说些蚂蚱蝈蝈儿这样的话,大舅听得好像自己也是孩子了一样的高兴。
张咪儿听着麦子和小米大舅的说话,心里觉得很好奇,原来农村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蚂蚱可以烤着吃,或者炕着吃,农村的孩子还能下水捞鱼摸虾掏螃蟹,螃蟹那么大的夹子不会把他们的手给夹着了?麦子这么大的一个女孩子,竟然一个人能放好几只羊。至于虾蟹,至于兔羊,至于很多的动物,它们在自己的生活里就像传说一样,尽管有时候可以在市场上看见它们,但是,它们离自己的生活是那么的遥远。麦子他们姊妹几个竟然能每天和这些动物打交道,这样的日子应该是多么的有情趣呀。她很羡慕地瞅着麦子,心里真的很想哪天和麦子一道回麦子他们家,去看看田野里的野花儿,去看看孩子是怎样下水摸鱼捞虾,去看看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去看看在自己生活里只是传说的一切。
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阵风儿,把街道两边的书吹得叶子哗哗啦啦响了一阵儿。小米一下子觉得很想家,自己出来这一个晚晌了,豆子哥他们几个在家是不是今儿一个晚晌把那块萝卜茬给种完了?几个人紧赶慢赶地一天把那块萝卜茬种完,一准累得不轻,这个时候他们几个也该吃晚饭了吧?蚂蚱大爷是不是吃过晚饭又把那几只羊牵到他那儿了?院子里的那堆红芋是不是豆子哥这个时候找到旋片儿的手摇机子在旋片儿了?这个时候黑灯瞎火的,用手摇旋片机子旋红芋片子很容易把手旋了,那堆红芋也没有多少,明儿也成,后天也成,一个白天就能旋出不少,再说了,那堆红芋还要留一半磨粉,不用着急忙慌地夜里旋片子。
城市里的灯火闪闪烁烁,街道两边的很多店铺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关门,里面五颜六色光像有眨眼毛病的人不停地眨眼一样变换着。对于这些新奇的东西,小米这个时候觉不出新奇来,她的心思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那个叫黄庄子的地方,回到了那个自己姊妹几个从小熬到眼下的院子里,尽管这个时候黄庄子那个地方黑灯瞎火的,尽管那个院子被黑漆漆的夜紧紧地罩住,但她此时似乎一切都看得很真着。那个村子里还有很多的人家没有睡下来,在各自的家里忙着秋收秋种的很多活儿。那个院子里的姊妹几个也没有睡呢,豆子哥和谷子、玉米他们三个在守着院子向院子外面张望着自己回去的身子影儿。蚂蚱大爷把几只羊牵回到他的那个屋子里,在豆子一样大的洋油灯下半歪在那张草堆一样的床上,瞅着几只羊想麦子啥时候能回去在他跟前蹦来跳去的。
“麦子,后天你就要进学校了。进了学校,你就是一名小学生了。小学生的任务就是得把书念好了,把字儿识好了。”小米的大舅这个时候跟麦子和蔼地说,“大舅知道,麦子很要强。进了学校,不管别的学生咋的,咱自己要争口气,等到要过年的时候考试,麦子一准能把不少学生给甩到后面去。”
麦子不停地向大舅点着头。
“明儿你大姐回去,咱就趁着明儿,大舅把你这段时间没进学校缺下来的课给你补点儿。你进了学校,起初肯定跟不上别的学生,因为咱以前没学,打半截腰里插班,肯定是跟不上班,咱不着急,大舅慢慢就把你以前没学的书给你补上了。在学校里,有不会的地方,你就问问同学,问问老师。回来还能问大舅,问你咪儿姐。学的东西要记住了,还要不停地返回头多记记,这样就记进脑子里不容易忘了。”小米的大舅仍旧和风细雨似的跟麦子交代着些麦子进到学校之后的事儿,“还有,大舅每天接你送你,放学的时候要是看不到大舅,你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不认识的人不要搭理。”
“大舅,我自己能来回,我把路都记心里了。”麦子抬头看着大舅,很有把握地说。
“那也不成!”小米的大舅说,“大舅咋的也得来回接送你到年底学期结束了。”
麦子见大舅不答应自己来回上学放学,也就依着大舅的说法不再说话了。
小米抬头看了看天,城市夜里的天看不到星星,路灯上面一码道儿的黑,黑得像一个看不到底儿的大黑洞,整个天上又显得很矮,矮得好像就在路灯上面,拿根竹竿就能把天给搅和搅和。是不是天阴得重了?她的心里一个咯噔,老天呀,这个时候你千万别有啥子雨下,村子里很多人家的麦子还都没种完,人们还要趁着晴好的天气晒红芋片子,这个时候要是下雨了,那可把村子里很多人家的节气给耽误了!她不由得又用劲儿朝天上瞅了瞅,这一样倒让她的心扑通一声落了地儿。在很远的地方,她瞅到了一颗星星,虽说只有大拇指头的指甲盖儿那么大,也没啥子亮儿,可它还是告诉了她——天没有阴。这城里的天咋的也跟村子里的天不一样了呀?村子里,这个时候你要是站在院子里抬头往天上一瞅,虽说夜里的天不像白天那么亮堂,可也看出些亮光来,满天的星星都眨巴着眼儿,一个挨着一个,那个热闹的劲儿,跟擦黑时的麻雀聚到了一起一样,叽叽喳喳的那个吵。这儿这个时候的天,就像一锅熬糊了的黑糨子一样,那个稠,那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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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神经病的表演www.xshuotxt.com
“大舅,咱们回吧。《+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小米瞅了城市上面的天,回头看着大舅,说,“这大街上除了比村子里显得亮堂,也没个啥看的。”
小米的大舅回头看了看小米,这闺女,心思都放在姊妹几个身上了,什么新奇在她眼里都不新奇。他向小米点了点头,说:“咱回。”
就这样,他们四个人沿着大街向二中的方向走去,在他们经过草庙县政府门口时,他们瞅见了那个很亮堂的路灯下,一个头发很长又给锈成了疙瘩的男人正扯着嗓子高一声低一声地说着些没谁能听懂的话。
小米瞅了瞅这个男人,头发疙疙瘩瘩地披散着,脸上黝黢抹黑的分不清鼻子眼儿,上身一件只有一条袖子的棉袄给炮崩了一样,上下都向外露着扑扑楞楞的棉花,下身是一条半裤腿的单裤子,裤腰里扎着的一条布条子还在下面耷拉了很长,脚上是两只不一样的两只鞋,一只下雨天穿的胶靴,一只是夏天穿的透花鞋。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带把儿的大茶缸子,那个有袖子的胳肢窝里夹着一卷子啥东西,露着胳膊的那只手女人骂架一样随着他扯着嗓子说话还东一比划西一划拉地乱指,又有点儿像大队书记在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面前开会讲话。她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神经病。可是,不管他咋的神经,家里的人总该在这个时候把他弄回到家里去呀!从他一脸的脏来看,这是一个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少日子的神经病了。难道他就没有家人了吗?家人咋的忍心让他这样在外面呀?忽地,她想起了蚂蚱大爷,这个人要是换上蚂蚱大爷,不管咋的,就算村子里没有谁出头儿找蚂蚱大爷,自己姊妹几个也不会让他这样在外面。她瞅了瞅那个挂着牌子的大院子,这个大院子里的人也是,咋的就没有一个人出来瞅一眼这个神经病呢?
神经病倒有一副好嗓子,高一声低一声地也不知道在这个地方喊了多长的时间了,倒听不出他有哑嗓子的迹象。这个时候他像喊到了兴头儿上似的,把胳肢窝里夹的东西连同手里的那个带把儿的大茶缸子往地上一放,戏台上的花脸一样在那儿转了几个圈儿,两个胳膊像摇柴油机似的在面前轮着大圈子,嘴里呜哩哇啦地喊了一阵分不清字面儿的话,接着就肚子一挺一挺地冲着那个挂着牌子的大院子大笑了几声,然后弯腰拿起他放在地上的东西,一撅一蹦地给狗撵了一样跑开了。
“这人咋的了?”麦子向神经病跑去的地方瞅了瞅,回头问大舅。
“神经病,大脑不知道上下横竖了。”小米的大舅也向神经病跑去的方向看了看,回头向麦子说,“受啥子刺激了,大脑就不正常了。”
“他家里人就不管他了吗?”麦子很不明白地问。
“怕是他家里人找不到他了。”小米的大舅又回头向神经病跑去的方向看了看。
“他咋的不自己回家呢?”麦子问。
“神经病都不记事儿,这个时候他就把刚才在这个地方的事儿忘了,哪儿还记得回家的路呀?”小米的大舅叹了一口气说。
麦子很吃惊地抬头瞅着大舅,不管再咋,人都该记住回家的路吧?
大街上的路灯这个时候好像发出了一种吱吱啦啦的声音,把城市的夜吵得像给油锅炸了一样。小米回头看了看那个神经病跑去的方向,那个神经病已经看不见了,但是,他那一撅一蹦狗撵了一样的身影像是村子里长在沟边田头的拉拉秧似的,把整个大街上扯的都是。城市,到底这是一个啥样的地方呀?
神经病跑得没了,大街上闲溜达的行人仍旧那样闲溜达着,好像这条大街上根本就有过一个神经病一样,尽管刚才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神经病,尽管那个神经病现在还不会跑离这条大街。这就是城里人?对于一个神经病,没有人会放到眼里,更不会有人会放到心上。要是这个神经病在村子里,很多人家会拿出饭食先让他吃个饱肚子,还会有人家拿出衣裳来给他换上。可是,这个神经病在这个地方就没有人能像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那样,虽说这里的人的日子比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的日子好过,虽说这里的人穿戴要比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利整,虽说这里的人看起来要比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白净好看,但是,单从这个神经病的身上就能看出来,这儿的人不如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心善,不如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厚道。小米想着这些,心里堵得跟塞了几十斤棉花绦子似的,城市,看着灯火通明,看着人来人往,看着热闹繁华,可这是一个自己再也不想进来的地方。自己倒不明白为啥村子里有人进了一趟城,回去之后就像进了一次天堂,做了一次王母娘娘的新女婿一样,那个眉飞色扬的,就连走路也脚底板子不粘地儿了,头还昂得跟刚下过蛋的老鹅似的。
“大舅,我想明儿一大早就回去,家里这个时候正忙,在这个地方呆不住。”小米转过头看着大舅说,“待会儿回去,把你该洗的东西我给你洗洗,该缝的给你缝。打明儿起,麦子也就算交给你了,你得对她多管教些,该说的时候要说,该吵的时候要吵,啥事儿别宠着她。以后她念出出息念不出出息,都是她的命,书该念就得让她念,字儿该识就得让她识。”
“小米,麦子在这儿你们姊妹几个就放心了。她以后要是能念出出息,大舅不管咋的,都会供着她念。你们姊妹几个在家就只管用心把那几亩地种好了,多打点儿粮食,另外,能多养几只羊就多养几只羊,多少那也是家里的一个进项。”小米的大舅知道,小米没这个心思在这儿呆着,那个家离不开她。她要是在这儿呆上三天两天,那个家就没有主心骨了。他看了看小米,说,“大舅还跟你说了,要是家里的劳力能顾得过来,等豆子的事儿落实了,不妨出去两个人到外面看看,看这个世局,死守着那几亩地也不是个出头的法子。”
小米向大舅点了点头。
“这几个星期我跟麦子就不回去了,你们姊妹几个也别着急,趁着星期的空儿,把麦子这段时间没读的书给她补补。等她差不多能跟上班了,趁个星期我再带着她回去。”小米的大舅说,“你回去的这些日子多去那个猫春他们家,跟猫春他爹娘多说点儿好听的话,让他们多费点儿心。豆子的事儿要是落实了,你就过来跟大舅打个招声,大舅就这么一个外甥儿,大舅咋的也得帮着把豆子的亲事儿给办了。”
“大舅,豆子哥的事儿落实了,不管咋的,我都得过来跟你说一声。我们姊妹几个除了你和我二姑,哪儿还有至亲的人呀。不跟你说一声,还能跟谁说去?”小米看了看大舅,说,“大舅,豆子哥的事儿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就是你太放在心上,你又帮不了这个忙儿。眼下你就把对我们姊妹几个的心思都放在麦子身上,你能带着她把书给念好了,我们姊妹几个比啥都高兴。”
“小米,回去跟豆子他们三个说,麦子的事儿以后你们姊妹几个都不用操心了,念书识字儿这一块儿有大舅供着。就算是她以后念不出啥名堂,她以后的事儿也有大舅给操办了。”小米的大舅看着小米说,“以后呀,我就把麦子当成亲闺女养着,你们姊妹几个也别舍不得,她还是你们姊妹几个的亲妹子,”
小米一下子想起张咪儿说的话来,大舅还想着把麦子的户口迁到城里来。她瞅着大舅看了一阵,然后向大舅点了点头,说:“大舅,我知道你心里得意麦子。麦子有一点儿不好,那就是性子太倔,别看她年龄小,她的性子要是上来了,我们姊妹几个她除了听我的,豆子哥也得让着她。以后呀,大舅你得把她这个性子给慢慢改了。”
小米的大舅看了看麦子,然后回头向小米一笑,说:“我得意的就是她这个性子,哪能把她这个性子给改了呀?再说了,她性子倔,又不是她不讲理,为啥要改她的性子呢?”
小米看了看麦子,说:“麦子,打今儿起,大舅说啥你都得听,不能凭着在家时的性子。以后你得用心把书念好了,把字儿识好了。”
麦子向小米点了点头,说:“大姐,你就跟豆子哥他们几个放心了,我听大舅的话,把书念好了,把字儿识好了。”
小米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大舅,说:“大舅,我还想说一句。”
“想说啥就说吧。”小米的大舅看着小米。
“以后呀,别让麦子跟城里人学会了那些不要脸的事儿。”小米紧盯着大舅,说,“我们姊妹几个虽说在苦日子里熬大的,可从来没让人在背后说过啥子长短。今儿这个晚晌我也在城里转了,很多不要脸的事儿也给听见了,瞅见了。麦子以后整天都在这个地方了,四周围的人和事儿躲也躲不了,你得不停地跟她多说叨。”
小米的这话把她大舅说得一愣。
( 我给老公戴帽子 p:///1/119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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