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公戴帽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徽临泉王子文
第139章 城里的女人撒尿还擦屁股?
“去澡堂子的路上,澡堂子里,还有电影院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小米顿了顿,说,“要是在村子里,那些人还不给人把后脊梁骨戳断了!”
小米的大舅一下子明白过来小米说的是些啥事儿了,他向小米笑了笑,说:“俗话咋的说了——林子大了啥鸟儿都有,城市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啥样的人都有。不管咋说吧,这个地方要比村子里繁杂多了。繁杂归繁杂,啥人终归是啥人。咱不担心麦子以后会咋的,因为麦子的性子在这儿放着呢。”
“小米姐,你也多担心了。”张咪儿皱着旁边插了一句话说,“等麦子读了初中,慢慢地她就有了她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你现在担心这个太早了点儿。”
小米向张咪儿笑了笑,没有说话。不管树也好,人也好,都是一个理儿,小时候不给调理得周正了,就长不出周正的模样来。等发现有枝桠长出来了再着手调理,那就晚了,这个枝桠砍下去,旁边就会憋出别的枝桠来。小时候小心着它别长出枝桠来,等它长出模样来,不用调理,它自己就会往高处长了。
“小米,你们等一下。”在经过一家店铺时,小米的大舅招呼了一声就进了那家店铺。
小米愣了,不知道大舅这要干啥。
张咪儿也愣了,不过,陈老师是小米的大舅,他要做什么,可能是他们亲戚间的事儿。
麦子把背在身后的新书包向上耸了耸,瞅着大舅的后脊梁影子看了一阵,向小米说:“大姐,大舅这又要买啥子?”
小米向麦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可能是要买啥吃的吧。”张咪儿说。
“刚吃过还买吃的呀?”麦子很吃惊地回头看着张咪儿。
“那……我也不知道了。”张咪儿一笑说。
小米的大舅手里拎着一个化肥袋子一样的袋子从那个店铺里走出来,可以看得出来,袋子里装的东西不多,小半袋子的样子。看样子也不算沉,在他的手里拎着很轻巧。
大舅这是买的啥?小米瞅着大舅,心里琢磨着问自己。
“小米,这是给你们姊妹几个买的几袋儿洗衣粉,还有几块儿香胰子、几瓶洗发膏。”小米的大舅走过来,把手里的袋子向上一提,说,“明儿早上走的时候带着,以后再洗衣裳就不用砸皂角了。香胰子洗个手脸洗个澡,洗发膏洗头,都不用再砸皂角了。”
小米咋的也没有想到大舅会给自己这姊妹几个买这些东西,她瞅着大舅看了一阵儿,这才慌忙着说:“大舅,花这些钱干啥呀!”
小米的大舅一笑,说:“还记得上午你给麦子洗头吗?大舅当时看得心酸呀!”
小米这才想起晌午给麦子洗头时大舅一直在盯着看,大舅连这个都记在心里了呀!
小米的大舅拎着手里的袋子,向小米说:“本来想趁着你这次送麦子过来给你们姊妹几个一人买一身衣裳捎回去呢,你明儿一大早就要回去了,怕是来不及了,那就下次来的时候再说吧。倒是豆子,我还有几身儿衣裳,待会儿回去收拾两身儿明儿给他带回去。”
“大舅。”小米向大舅喊了一声,停了半晌才说,“大舅,你心里有我们姊妹几个,就算是啥也不买,我们姊妹几个心里也暖和!”
小米的大舅抬头向上看了看城市上的夜,咬了几下嘴唇,这才低下头看了看小米,说:“大舅这些年欠了你们姊妹几个,你们姊妹几个别在心里怪罪大舅!”
“大舅,你这是在说啥呀!”小米一下子喉咙管子硬了。
麦子抬头看了看大舅,又看了看小米。
旁边的张咪儿也迷糊了,这两个人咋的了?
大街上的来回溜达的人们没有谁在意小米他们几个,一个头发很少又往后梳着的老人两只手前后拍着巴掌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嘴里还哼着什么曲子。
“小米,咱们回吧。”小米的大舅叹着出了一口气,向小米说。
“回吧,大舅。”小米的喉咙管子还是硬硬的。
小米的大舅拎着手里的袋子迈开步子走了。
张咪儿扯起麦子的手,紧跟着小米的大舅。
小米背过大舅的后脊梁影子,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然后回转身跟了上去。
二中的院子很静,静得听不到任何的声响,路灯照着路两边的树,也把院子的水泥路照得刷白刷白的亮堂,只是这院子的路没有外面的大街宽敞。
小米跟在后面瞅着咪儿和麦子,也瞅着大舅,他们的后脊梁影子给路灯照得很清亮,他们印在路面的影子不是很清楚,前后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都挤在了脚下的那一疙瘩了。村子里的老人们说,人只有一个影子,今儿自己看见了一个人的两个影子,走到两个路灯中间的时候,一个人就前后都有影子,只不过影子不是很重,看得不很真着。村里的老人们还说,一个人的影子就是一个人的魂灵,不会离开人半步,要是哪个人大中午的站在大日头底下没有了影子,那这个人就死不远了。不管这里的路灯多亮,也不管这儿的路灯多稠,人的影子倒是始终都有,哪怕是给自己踩到脚下了,那也是自己的影子。
大舅的后脊梁影子有点儿显得单,两个肩膀也不见精神地往下耷拉着,村子里的人管这样的肩膀叫淋肩。其实,细心地瞅了,大舅并不是淋肩,是整个肩膀上看不出有肉,见显得肩膀往下耷拉了,那是因为大舅这些年没办法能吃胖了呀!
跟在大舅身后的张咪儿给路灯一照,从身后看,也很漂亮,说胖不胖说瘦不瘦的身子很匀称,村子里的闺女家倒是有几个这样好看的身子,就是比不上张咪儿这样白净利整,倒也是,张咪儿一天到晚的大气儿不出小气儿不喘的不摸钉耙锹的,大日头也晒不着,吃的麦子是地里长的还是树上结的怕她也不知道。村子里的闺女家要是跟她一样轻闲的话,一准也会像她一样显得白净利整。
麦子跟在张咪儿的身边,今儿这个热水澡洗得倒显得比以前白净了不少,就是身子骨瘦了,显得很单,要是她能胖一点,就比现在好看多了。只怪这些年家里紧巴,缺吃少穿的把她的身子骨给耽误成这样了。
小米瞅着他们三个的后脊梁影子,心里一阵一阵的酸,大舅的后脊梁影子显瘦,麦子的后脊梁影子也显瘦,就张咪儿的后脊梁影子显得好看,这老天咋的就跟这家人过不去了呢?啥时候老天能对这一家人睁开眼看看,给这一家人一个好日子过啊!
小米的大舅把袋子换了一下手,换下来的手开始在裤子口袋里摸钥匙。
“小米姐,去厕所不?”张咪儿回头问了一声小米。
张咪儿的话让小米一愣,厕所是啥地方?
“就是上茅房。”张咪儿见小米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似的,又很白地向小米重复了一句。
这城里人,茅房就茅房,还叫啥子厕所?小米心里觉得这个叫法有点儿别扭,但是,别扭归别扭,那个地方总归是得去的,从那家鸡丝烩面馆子出来,她就觉得下身有点憋涨,只是难为情张开说要上茅房。再说了,大街两边都是店铺,看不到茅房的影子,就这样一直憋着了。这个时候听张咪儿这么一问,她向张咪儿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张咪儿向厕所走过去。
走到厕所跟前,张咪儿向小米说:“这就是厕所。”
小米站着了步子,打量了一下这个被城里人叫做厕所的茅房。这茅房,像村子里人家的猪圈的式样,只是要比村子里人家的猪圈要气派,水泥墙从上到下,上面还是青瓦的房顶,这一个茅房折合着算的话,该够村子里的一所房子了。她看了看这个茅房,向张咪儿说:“别忙着进去,里面有没有人呀?”
“有人也是女的,怕什么呀?这边是女厕所,那边是男厕所,分开的。”张咪儿向女厕所的那头一指,说,“听说村子里的厕所不分男女,一家人就一个厕所。”说着,她就扯着麦子的手走进了厕所。
小米也跟着进了厕所。
厕所里亮着灯,把整个厕所里照得很亮堂。小米瞅了瞅厕所里的那些蹲坑儿,跟村子里的茅房是不一样!村子里的茅房大多是埋的一个破缸,缸上蓬起两块板子,人就蹲在两块板子上拉屎撒尿。粪缸里的粪要是稀了,一坨子屎掉下去,能砰起很高的粪沫子,把整个屁股上溅的都是。这儿的茅房,一排溜儿好几个蹲坑儿,能一下子好几个人同时拉屎撒尿,蹲坑儿后面才是粪池子,不管谁能拉多大的一坨屎,都不会砸到粪池子里的粪,就不会溅得满屁股都是粪沫子。
张咪儿蹲下来呼呼啦啦地撒了一泡尿,然后从衣裳口袋里掏出一叠子的纸,从中拿出来两张叠巴叠巴把那个地方擦了擦,然后把手里的纸往麦子手里一递,就提起了裤子。
小米觉得新奇,撒尿还擦屁股?这城里人也太讲究了吧!村子里的女人可没有这个讲究,尿撒完了,最多有人怕那儿还粘有尿水,屁股上下蹲两下,然后裤子一提就完事儿了,没见过谁撒尿擦屁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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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一次用上卫生纸
麦子学着张咪儿的样子,撒完尿也用纸把屁股擦了擦。《+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张咪儿伸头瞅着麦子笑了,说:“撒尿不是拉屎,哪儿是擦屁股呀!”
“不擦屁股擦哪儿呀?”麦子很不明白地抬头看着张咪儿。
“哪儿撒尿擦哪儿呀。”张咪儿说,“那样就把粘在那儿的尿水擦净了,就不会弄湿裤头儿了,也就不会有什么气味儿了,也就不容易有细菌什么了。”
麦子听了张咪儿的话,又用两张纸把那儿擦了擦,把手里剩下来的纸递给了小米,就提起了裤子,说:“还真是,显得干了。”
小米听了张咪儿的话,这才明白不是撒尿擦屁股,是要把粘在那儿的尿水给擦干净了,这样才不会把裤头弄得湿乎乎得潮,那个地方也就不会沤得有股子怪味儿了。张咪儿还说经常这样擦那个地方就不容易会有啥子细菌,村子里有的女人有时候会手插到裤裆里龇牙咧嘴地呼呼啦啦地挠,是不是就因为没有这个讲究才会有啥子细菌闹腾得痒得难受,不顾啥子场合就止不住呼呼啦啦地挠呀?要是这样的话,打今儿起,自己还真得跟她张咪儿学着,撒完尿也把那个地方擦一擦,不光自己要学着这个讲究,回去也得让谷子和玉米学着这个讲究,再咋,不能让身子有啥子毛病!回去以后,没这个条件买这样软乎的纸,就给谷子和玉米每人准备两块干净的布,替换着装在衣裳口袋里,勤洗勤换,不知道那就算了,今儿从张咪儿这儿知道了,咋的也不能让她们两个那个地方出了啥子毛病。
小米把手里那个装着在澡堂子里替换下来的衣裳的袋子递到麦子手里,褪了裤子蹲到一个蹲坑上撒了尿,也把那个地方用纸擦了擦,特别是那儿的毛上,虽说自己那儿的毛不多,但也容易粘上尿水,平日里最容易把裤头弄潮的也就是那些毛上粘着的尿水。她把擦过的纸拿到眼前看了看,手里的纸湿了不少,竟然毛上粘有这么多的尿水,平日里还真不知道会是这样,难怪村子里有些女人身上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铳鼻子的骚臭味儿,平时也不咋的讲究洗洗那儿,再加上撒尿粘在毛上的尿水在那儿一沤,也就有那股子铳鼻子的骚臭味儿了,时间一长,能不沤得那个地方痒得难受?她把手里湿了的纸扔到蹲坑儿里,剩下的纸又递给了麦子,站起身先把那个小裤头提起来。还别说,别看这裤头儿巴掌那么大,原想着穿着会勒身子,咋的也没想到穿着这样合身儿,就是有一点儿不好,不如自己做的大裤衩子透气儿。她低头前后瞅了瞅小裤头儿,小裤头后面也紧贴着屁股,只是自己没啥子屁股,小裤头后面就显得有些松快了。她又把新换上的衬裤提起来,新换上的衬裤有点儿绑腿,但要比自己做的显得绒乎,软软乎乎的很舒坦。
麦子把手里剩下的纸递给张咪儿。
“你拿着吧。”张咪儿推了一下麦子的手,说,“你大舅一个男人,怕家里也不会有这卫生纸。赶明儿我跟你大舅说一声,家里有麦子了,就少不了卫生纸了。”
一个闺女家跟一个男人能张口说这样的话?小米提着裤子看着张咪儿。
“估计你大舅也能想到这些。”张咪儿见小米吃惊地瞅着自己,笑了一下说,“其实,这个也不算什么,擦个鼻涕擦个汗的,很多人家擦桌子抹椅子的也都用这卫生纸,不用洗,擦了就扔了。”
这纸不只是拿来擦屁股擦那个地方的呀!小米咋的也没有想到这种叫卫生纸的纸还能有这样的用法儿,还以为这纸只是专给女人用的呢。
“这种纸吸水,又便宜,现在很多人都不装手绢儿了,大都改用卫生纸了。擤个鼻涕擦个汗的,用过一扔。手绢儿还得经常洗,麻烦。”张咪儿说。
麦子很小心地把手里的卫生纸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小米听着张咪儿的话,心里一声的叹,啥时候村子里的女人能用上这样的卫生纸就好了!她提好了裤子,跟着张咪儿出了这个叫做厕所的茅房。这儿的茅房很干净,也很敞亮,没有村子里的茅房那股子铳鼻子的臭味儿。要是家里的收成好了,能盖一个这样的茅房多好呀,一准能引得村子里不少的人去这样的茅房,那样,就能多沤些粪上地了,庄稼也会长得黑黢黢的旺,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小米和麦子进了大舅的屋子,大舅正忙着收拾那张小床,见小米和麦子进来,他抬头看了看小米和麦子,说:“今夜你们姊妹两个睡里面的大床,大舅水这儿。打今儿起,那张大床就是咱家宝贝麦子的床了,大舅就睡这儿了!里面那间有写字台,有台灯,麦子念书识字儿方便!”
“大舅,还是你睡那张大床吧,麦子一个小孩子家,哪能睡那么大的一张床。今儿夜里我就不睡了,趁着今儿我在这儿,把你该洗的东西都给洗洗,该缝的东西都给缝缝。”小米看着大舅,说。
“傻闺女呀,看着大舅屋里有点儿乱是吧,大舅可没有那么邋遢,该洗的大舅自己早就洗了,该缝的大舅也缝了,洗洗缝缝都是顺手的事儿,哪能放在那儿作一下子洗?大舅这屋里乱,是刚搬进来没几天,还没来得及收拾。”小米的大舅向小米笑着说,“你看,这床单子不干净吗?旧是旧了点儿,也给大舅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伺候你妗子和你表哥这些年,洗洗缝缝的都成了习惯了。”
大舅的被单子洗得很干净,但小米的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这些年大舅过的是啥样的日子呀,两个睡在床上的病人得照顾,煎汤喂药,洗洗缝缝,还要给学生上课教书,一天连个得闲的空儿也没有。这样的日子,大舅能吃得胖起来吗!她瞅着大舅的瘦身子,脸上挤出一脸的笑,说:“大舅这床单子洗得是干净!”
小米的大舅回头一笑,说:“你妗子走了,你表哥也走了,大舅的日子就轻闲多了,哪儿能把该洗的东西放着不洗,该缝的东西放着不缝呢。”
这个时候,麦子像是试着张咪儿的话好使不好使似的从衣裳口袋里掏出那点儿卫生纸,折叠着两张捂着鼻子擤了一下鼻涕,然后把拧了鼻涕的卫生纸跑到门外一扔,回来对小米说:“大姐,这纸还真跟手巾似的。”
“这个激灵的宝贝麦子,转眼就学得这样讲究了。”小米的大舅瞅着麦子,笑着说,“看见没,门后面有个垃圾篓子,以后脏东西就扔到那个垃圾篓子里,篓子差不多满了就端出去倒到前面的那个垃圾池子里。”说着,他向门后的那个垃圾篓子指了指,“纸用完了就到里间的那个柜子里去拿。自从有了卫生纸,这几年可没少用,给你妗子、你表哥擦身子都用这些纸了,一买我就买好几捆儿。”
麦子向大舅点着头。
大舅这些年,要是妗子和表哥都好好的,一家人的日子该是咋样的一个滋润法儿呀!可老天就是会作践人,让大舅摊上两个病人给拽着,一拽就是好些年呀,再咋的人也禁不住这样个拽法儿!自己姊妹几个命苦,大舅也摊上了苦命。小米瞅着大舅,大舅在很高兴地看着麦子。打今儿起,麦子在大舅跟前了,多少大舅心里都会有个纠角儿了,也会觉得踏实了。
“麦子,大舅这儿比家里好点儿吧。”小米的大舅看着麦子,笑着逗麦子问。
麦子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咋的了?没有家里舒坦?”小米的大舅见麦子摇头,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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