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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公戴帽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徽临泉王子文

    “大舅这儿没有粮食囤,也没有灶房,咋的吃饭呀?”麦子回着大舅的话,又把整个房间来回看了看。

    “咋的没灶房啊,灶房在那边儿呢。”小米的大舅往外面一指,说,“大舅这儿要粮食囤干啥呀?大舅又不种庄稼。”

    “不种地吃啥?”麦子还是不明白。

    “跟你说过了,等你念书念得出息了,你不用种地,日子就比村子的任何人家都要过得好,还能帮上你豆子哥、你小米姐他们一把儿。”小米的大舅看着麦子说,“不种地要比种地的有钱花。有了钱,啥吃的东西不能买,啥穿的东西不能买呀?”

    “不种地咋的会有钱花?”麦子虽说看到了城里人吃穿都比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舒坦,但是,她还是弄不明白不种地钱从哪儿来。

    “不种地,国家每个月都给钱花呀。”小米的大舅说。

    “不种地就国家给钱花,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就不种地了。”麦子琢磨了一下,说。

    大舅摇了摇头,说:“那可不成!国家每月是给那些没地种的人发钱的,有地种的人就不给钱了。”

    麦子摇了摇头,终归是没想明白这是咋的一回事儿。

    “大舅,有热水吗?我想趁着这个时候把换下来的衣裳烫烫,洗洗。这天,一夜就能干了,不耽误明儿一大早带上。”小米瞅着大舅跟麦子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心里倒为以后麦子能在大舅跟前给大舅添个纠角儿感到舒坦了些,她看了看大舅,问。

    “有,刚才你们去厕所的时候咪儿她妈送来了两瓶开水,说出去一个晚上了,孩子们该渴了。你这不问一声,跟麦子说得高兴了,倒把让你们姊妹两个喝水的事儿给忘了。”小米的大舅慌忙着指了指靠墙边儿的两个热水瓶,起身就要给小米和麦子倒水喝。

    “大舅,你就跟麦子说话吧。待会儿我把衣裳烫上自己倒水。”小米劝着大舅,不要大舅着忙,一来,虽说大舅是自己的亲人,但自己还是难为情给大舅瞅见自己贴身的衣裳,二来衣裳上有白翻翻的虮子和肥嘟嘟的虱子,给大舅瞅见了多硌应呀。

    小米的大舅似乎觉出了小米的难为情,也就没太实诚地要给她们姊妹两个倒水,倒向小米说:“一瓶热水够吧?”

    “够了。大舅,你就跟麦子说会儿话吧。”小米说着,把换下来的衣裳拿出来摁到从盆架下面端出来的那个搪瓷盆里,然后就呼呼突突地倒进去一瓶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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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洗发膏诱发两个女人的战斗
    小米从大舅那儿回来,招得村子里的女人像赶集似的围满了小米家的院子,这个一句那个一句像麻雀开会一样,吵得整个院子爆米花似的热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小米,在城里都看到啥稀奇了?听说城里的女人身上都会冒香气,这个是真的吗?”一个豁牙的女人瞅着小米,嘴里跑气漏风地问。

    “有的女人身上冒香气,有的女人身上不冒香气。”小米瞅着豁牙女人说,“冒香气的女人都不是啥子正经女人。”

    “咋的城里的女人身上会冒香气呢?咱们这些人整天一声臭汗的。”豁牙女人揉着毛烘烘的头发眨巴着两眼自言自语似的琢磨着说。

    “啥子她们身上会冒香气呀,都是擦的香脂啥的香东西。”小米撇了撇嘴说。

    “怪不得人说城里的女人身上冒香气呢,都是搽脂抹粉倒腾出来的香气。我还以为是从她们身上冒出来的香气呢。”豁牙女人听小米这么一说,两个嘴角子撇得老长说,“我就纳了闷儿了,都是女人,咋的咱们身上冒汗臭味儿,她们身上咋的就冒香气了?”

    “城里的女人不像咱们,年把半年的不洗一次澡,她们差不多天天洗。洗澡又勤,身上有点儿汗味也洗下去了。”小米说,“再搽点儿啥子冒香气的东西,身上能不冒香气吗?”

    “小米这次进城也洗澡了吧?你看,这脸上、脖子上,都透出粉嫩来了。”一个女人听小米说城里的女人洗澡勤,就瞅着小米的脸和脖子来回地看,嘴里琢磨似的说,“打一进这个院子我就瞅着小米变了,变得白净多了。”

    “我瞅着也是!你看,这头发也变得顺溜了。”一个女人随和着说,又把鼻子向前凑着闻了闻小米的头发,然后一惊一乍地喊开了,“小米的头发上还有一股子香味儿呢!”

    “真的吗?”那个豁牙的女人不相信地问了一句,然后把鼻子凑到小米的头发上狠着劲儿闻了闻,也一惊一乍跑气漏风地喊开了,“还真是!小米的头发上有香味儿,好闻着呢!”

    豁牙女人这一喊不打紧,眨眼间的工夫,很多女人都把鼻子凑经小米的头发狠着劲儿闻了又闻。有的女人不过瘾似的还把小米的头发用一手托着放到鼻子底下使劲儿闻。

    “这香味儿,是好闻。小米这是往头发上搽啥子香东西了呀,咋的这么得意闻呢?”一个女人托着小米的头发连续闻了几气儿,舍不得放开似的放开了小米的头发,瞅着小米问。

    “啥也没搽,就是在澡堂子里用洗发膏洗了洗头。”小米打昨个儿从澡堂子里出来就一直很稀奇,咋的用那样猪油似的洗发膏把头发一洗,头发上就粘了香味了呢?

    “没搽啥香东西咋的就会香了呢?”一个女人见小米说没往头发上搽啥香东西,很不相信地皱着眉头问小米。

    “真的没搽啥香东西,就只用了猪油似的洗发膏洗的头,就在头发上留着这香味儿了。”小米向这个女人辩着说。

    “啥猪油似的洗发膏能洗过头能在头发上留这么长时间的香味儿呀?”旁边的一个女人倒是相信小米的话,但她对能在头发上留着香味儿的洗发膏很新奇。

    “就是这样的洗发膏。我拿给你们看看。”说着,小米进屋拿出了一盒子的洗发膏,然后拧开了上面的盖子给女人们瞅。

    女人们瞅了瞅半截茶缸子似的洗发膏盒子,又瞅了瞅盒子里的洗发膏,还真的跟猪油似的,就是颜色不像猪油的颜色,猪油的颜色是白的,这洗发膏的颜色蓝格盈盈的很好看。这个东西洗头能在头发里留着香味儿?有点儿像做梦似的不真切!

    有女人用鼻子闻了闻洗发膏,还真的有香味!

    很多女人也用鼻子闻了闻洗发膏,还确实有香味儿!

    猫春娘这个时候把头发一披散,端着小米家的那个破洗脸盆从小米家的灶房里弄出半盆水往院子里的那个铺着木板的土台子上一放,向小米说:“婶子先洗洗试试,要是真能在头发上留香味儿了,赶明儿我就让人给猫春他哥写信,让他回来的时候给我也从城里买上几盒洗发膏回来。”说着,她从那根晾衣裳的绳子上拽下小米他们家的那条破洗脸手巾,呼呼啦啦地就把头发给弄湿了。

    猫春娘是要给豆子哥做媒人的,这个新鲜该尝尝。小米用二拇手指头从洗发膏盒子里抠出小半个鸡蛋那么大的一疙瘩洗发膏摸到猫春娘的头上,向猫春娘说:“婶子,你把它在头发上抹匀了,再用手指头擓头发,等起了大沫子再用水冲干净了。”

    猫春娘依着小米的说法把洗发膏在头发上抹匀了,这才呼呼啦啦地用十个手指头挠着擓头皮和头发,不大会儿,还真擓出不少的沫子来,不过不是啥子大沫子。

    大概猫春娘给洗发膏辣着眼了,叫嚷着要小米赶紧帮她用水把头上的沫子给冲了,说是沫子进到眼里了,两只眼现在睁不开了。

    旁边的一个女人捂嘴笑了,说是贪小便宜吃大亏,要是两眼给洗发膏的沫子蛰瞎了,那就合不着了。

    “这是哪个b在咒我呀?”猫春娘听旁边有人这样笑她,头也不抬地嚷着问了一句,“我两眼给蛰瞎了,你去偷我男人我就看不见了是吧!”

    “你这女人,不知道好歹,跟你说句笑话就犯着这样赌气生火儿吗?”那个捂嘴的女人立马把捂嘴的手放了下来,板着脸瞅着猫春娘回了一句。

    “你那是跟我说笑话吗?咒着让我的两眼给蛰瞎了!”猫春娘不依不饶地嚷着问。

    捂嘴的女人没话接了,板着脸色鼓着嘴,瞪着猫春娘瞅了半天,忽地炮仗一样说:“就咒你这个骚b女人了,咋的吧?我看不惯,连这点儿小便宜都想着贪人家小米家的。人家小米家容易吗?还是她大舅给买的这点儿洗发膏,你这个骚b女人就看在眼里了!你这个骚b女人,家里的日子不比谁家的日子好过?还贪这点儿小便宜。贪小便宜就是吃大亏,真把你这个骚b女人的两眼蛰瞎了,管包你这个骚b女人这一辈子都能记住不再贪人家的便宜了!别人瞅着你这个骚b女人家里有俩钱儿了,怕你这个骚b女人,我可不怕你这个骚b女人!今儿我就咒你这个骚b女人了,你这个骚b女人能把我咋的了吧?”

    猫春娘给这个女人一句一个骚b女人连嚷带骂弄了个烧鸡大窝脖子,两个袖子交替着把两眼膏了膏,端起面前的脸盆对着这个女人就扣了过去。

    这个女人没想到猫春娘会来这么一手儿,躲也没躲,盆里的水一下子就全给扣到了她的前胸上,脸上也给砰了个水漉漉的湿。这喷水,一下子把她的火气给浇起来了。她伸手拽住了猫春娘的头发猛地往下一摁,猫春娘就噗通一声给摁了个大马趴。这个女人见猫春娘给自己摁了个大马趴,就屁股一扭身子一转,骑着猫春娘的脖子就开始扇猫春娘的大嘴巴子。

    猫春娘在下面屁股一蹶弓一蹶弓地想翻身,只是她的头发给这个女人拽了个结实,屁股咋的蹶弓,都翻不了身子。

    这个女人噼里啪啦地打了猫春娘几个大嘴巴子,扇嘴巴子的手还是给旁边的女人们给拉住了,但她那只拽住猫春娘的头发的手几个人上去掰都没能掰开。

    “这个骚b女人,我早就看着她不顺眼儿了,仗着她儿子挣了两个骚钱儿,你看整天把她傲气得,走路脖子挺得比男人的那东西还硬气,脸能仰上天去。”这个女人手里紧拽着猫春娘的头发,咬牙切齿地瞪着给她骑着脖子的猫春娘,向女人们摆理儿似的嚷着说,“这个骚b女人仗着她家有两个骚钱儿了,今儿瞅着这个翻白眼儿,明儿又瞅着那个撇嘴,村子里老少爷们们都跟她裤裆里的b毛一样不待见。今儿我就治治这个骚b女人,让这个骚b女人以后长点儿记性,别不拿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当回事儿。”

    这个女人的话一下子让女人们心里平时对猫春娘的不满腾地一下都起来了,那个豁牙女人见其她女人都在瞅着这个女人拽猫春娘的头发的手,抬脚对着猫春娘还在一蹶弓一蹶弓的屁股上腾棱腾棱就是两脚,踹得猫春娘的屁股扑哧扑哧向下撞了两下地。

    小米见因为自己从城里回来招惹出这样的事儿来,马上对着骑着猫春娘的女人说了话:“长脸娘,你这样在我家的院子里对猫春娘这样就有点不是个理儿了吧!不管你平时咋的看着她不顺眼,总不能这个时候在我家的院子里这样吧!是的,是她先动手用盆向你身上泼水的,这个是她的不是,可你也不该那样跟她说那样的笑话。不管心大心小,那样的笑话谁听了都心里都不是滋味。就算是你平时对她心里有气儿,就算是平时她对村子里的老少爷们们有点儿过分了,咋的说,你都不该在我们家的院子里打这一架。外观上传出去,一来人家会说我们姊妹几个窝囊,别人没地方打架了,就到我们家的院子里打了,二来人家还会说你们两个欺负我们姊妹几个没个顶事儿的主儿,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就打开了。”

    小米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个时候蚂蚱大爷肩上扛着铁锹,屁股后面拽着几只羊,蹶蹦着从院子外面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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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蚂蚱大爷的后脊梁影子让小米很心酸
    女人们见老蚂蚱进了院子,立马都没了言语。《+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这是咋的了?”蚂蚱大爷先是皱着眉头看了看骑在猫春娘脖子上的长脸娘,又瞅了瞅大马趴的猫春娘,然后瞅见了小米,见小米从城里回来了,对小米一笑,然后板着脸色指着地上的猫春娘和骑在猫春娘脖子上的长脸娘,问小米这是咋的一回事儿。

    小米大致说了个来去,蚂蚱大爷听了之后,脸色一下子憋得像地里这个时候的紫茄子。他转过头把整个院子里的女人看了看,一声吼——“滚!都滚!”

    女人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多年没有言语的老蚂蚱这个时候能有这样的底气,这一嗓子,跟他整个肚肠子里都装满了炮药似的,铳得整个院子里的地面都打呵闪。骑在猫春娘脖子上的长脸娘也给老蚂蚱这一嗓子铳得一个哆嗦,拽住猫春娘的头发的那只手一松,猫春娘的湿头发就像一滩稀牛屎似的,呼啦一下子堆散到地上去了。旁边的女人见长脸娘松开了猫春娘的头发,拽起长脸娘就像院子外面去了。吃了亏的猫春娘这个时候倒来了力气,趴在地上又是扒胳膊又是蹬腿的敞开了喉咙管子叫唤起来——“长脸娘,你个黑心烂肺b里生蛆的女人,你个两眼长疔俩奶生大疮的女人,你个肉里长刺骨头里生疥的女人,你个……”

    “你个骚b女人有能耐就这个时候出来,咱别搁人家小米家的院子里比划,有能耐你就出来!出来,我就把你的骚b给撕叉了!”院子门口传进来长脸娘的嚷。

    “有本事出去跟她对着嚷去,还搁在院子里叫唤个啥!”老蚂蚱仍板着脸色,瞅着猫春娘嚷了一句。

    “婶子,你也少骂两句,起来把头洗洗吧。”小米劝着猫春娘。

    不知道猫春娘是给蚂蚱大爷嚷住了,还是心里还惦记着小米家的那盒子洗发膏,眨瞪一下就没了声音了,只是还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小米上前拉着猫春娘的一条胳膊往上拽着要猫春娘起来。

    猫春娘先是老豆虫弓腰似的把屁股向上蹶弓了一下,顺着小米拽她的劲儿势一手按着地先起了上身儿,身子一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手把披散的头发往脸两边扒拉了两下。

    猫春娘这一扒拉,小米这才算看清猫春娘的脸。长脸娘的手也太重了,就只扇了几个大嘴巴子,猫春娘的脸就给扇得乌青乌青地肿了起来,两片嘴唇也肿得像缸沿子似的,嘟嘟噜噜地向外翻着。也多亏给人拽住了长脸娘的手,要不,再有几个大嘴巴子,还不把猫春娘的这张脸给扇成了烂轰柿子?

    小米帮着把猫春娘上身衣裳上的灰土给拍了拍,猫春娘身后的衣裳给长脸娘骑湿了的地方粘了些泥,这个倒没办法给拍掉了,只能等她猫春娘回去把衣裳脱下来洗了。

    在小米拍着猫春娘衣裳上的灰土的当儿,猫春娘两手一按地,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你多说一句少说一句还能咋地了?变大了还是变小了?这点儿事儿,就不嫌丢人打起来了!”蚂蚱大爷见猫春娘从地上站起来,瞅了一眼猫春娘,说,“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人家,犯得着这样?”

    “你就没听见她咋的咒我。”猫春娘没有了底气地说了一句。

    蚂蚱大爷像没听见猫春娘的话似的转身问小米:“麦子进学堂了吗?”

    “没呢,明儿就能进学堂了。”小米向蚂蚱大爷笑了一下,说,“她去的那个学堂我也进去瞅了,四周围都是楼房,比驴堆儿集上的学堂好多了。”

    “那是。”蚂蚱大爷笑了笑,脸色马上又沉了下来,“麦子这一进城念书识字儿,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回来一趟呢。”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小米看得出来,这是蚂蚱大爷想麦子了,只是这么一个晚晌和一个夜晚,蚂蚱大爷就这样想麦子了,要是有个十天半个月的麦子不回来,蚂蚱大爷不知道会想成啥样子。

    “大爷,麦子可能得两个星期不回来,大舅想趁着这两个星期给麦子把这段时间没念的书没识的字儿给补上来。”小米心疼地看着蚂蚱大爷,笑着说,“大爷,麦子不在家还有我们姊妹几个在你身边呢。”

    蚂蚱大爷看着小米笑了笑,但是,那笑让人看了有点儿心酸。

    小米瞅着蚂蚱大爷的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知道,就是这几天,蚂蚱大爷原本空了的心思一下子又充实了,所有的心思都全放在麦子的身上了。麦子这一走,蚂蚱大爷的心就空了,自己这姊妹几个谁也替不了麦子在蚂蚱大爷心里的影子。

    蚂蚱大爷转身去招护那几只羊了,蹶蹦的后脊梁影子晃荡得一高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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