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老公戴帽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安徽临泉王子文
一把粉瓢架到了锅台上,猫春爹围着粉锅看了一圈儿,然后瞅着粉瓢下面往锅里下着的细粉,皱了一下眉头,向打瓢的家伙问:“这盆粉打着有些犟了吧?”
打瓢的家伙回应着猫春爹,点了点头。
“后来的糊子和少了,也和稠了。掐了吧!”猫春爹见打瓢的家伙向自己点了头,马上就让打瓢的掐瓢,这样的细粉要是硬着今儿下下去,断粉就多了,一大斗盆的粉面子也下不出几杆子像样的细粉来,就全是碎细粉了。
打瓢的很快就放下了粉锤子,伸开手掌向粉瓢下一斩,这瓢粉就给掐断了。
“再和上半磁盆的粉糊子倒进大盆里搋搋,粉糊子要和得稀一点。”猫春爹见粉瓢掐了,向老少爷们儿们说。
但是,没有人敢伸手和这粉糊子,因为这粉糊子关系到这盆粉是不是能够下得顺当。在很大的程度上来讲,和粉糊子凭的是经验和眼力。大盆里的粉面子搋得是啥程度,需要兑上多少粉糊子,兑啥样的粉糊子,这要搭眼一瞅大盆里的粉面子就能在心里琢磨出来。
“豆子,你伸手和吧。”猫春爹见没人愿意伸手和粉糊子,就喊着豆子说,“你先看一眼大盆里的粉面子是啥成色,再用手扒一下它的劲道儿。把看到的成色和手觉出的劲道儿在心里琢磨琢磨,跟上一盆的粉面子有啥不一样,要是和粉糊子进去,要多少啥样的粉糊子才能赶得上上一盆的粉面子。”说着,他从旁边拿起一个磁盆交到豆子的手里,向豆子安持着,“从粉锅里和叨粉的水缸里两掺着舀出半盆水,不能凉,也不能烫,手能下得去。就大盆里粉面子的成色和劲道儿,半盆水里和上两大捧的干粉面子进去就行了。”
豆子从猫春爹的手里接过那个磁盆,依着猫春爹的话从粉锅里和叨粉的水缸里两掺着舀了半盆水,用手试了试水,捧了两大捧的干粉面子放进了这个磁盆里,就搅和着和了半盆的粉糊子出来。然后,他把和出的粉糊子给猫春爹看了看。
猫春爹看了看豆子和出的粉糊子,很满意,向豆子说:“以后呀,我们这一辈儿人干不动了,这下细粉的活儿就是你们这一辈儿人的事儿了。这里面的很多事儿你们都得摸透了。”
豆子把和出的粉糊子倒进了大盆里,几个老爷们儿马上就搋着大盆里的粉面子把粉糊子掺进了粉面子里。
“要搋得匀了,这盆粉还会跟上一盆一样下得顺当。”猫春爹见几个老少爷们儿们呼哧呼哧地搋着大盆里的粉面子,交代着说,“你们也都用点儿心,这下细粉也不是一个人的活儿。都用心琢磨出门道了,以后就省事儿多了。”
老少爷们儿们听磁带这么一说,不觉得都点了点头。
豆子和了这一盆粉面糊子,一下子觉得自己会了不少下细粉的门道儿似的,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像新婚第一夜。他把手里的磁盆向旁边一放,身上像又来了不少劲头,伸出两手又和几个老少爷们儿们一起搋起了大盆里的粉面子。
猫春爹看着豆子这样一身高兴劲儿,好像他豆子一下子就忘了刚才说叨的小米出阁的事儿了。可是,豆子这个时候能把这事儿忘了,自己咋的也忘不了了,似乎也不能忘了。不管咋说,小米和豆子他们姊妹两个换亲这事儿是自己给牵扯的。为豆子成了家,那是自己积了一个大德。可是,小米这闺女这么小的年龄,又是这么样的懂事儿知理儿,虽说是他们姊妹几个的那个家眼下没有别的啥子门路,这样让她出阁嫁人,也怪让人心里疙瘩的呀!
很快,这盆粉面子搋得能装瓢下锅了。
狗比二大爷来回瞅着和粉面子的老少爷们儿们,嘴里催着他们要快,要不然,锅里的水已经滚开得没办法再点凉水压了,再点上一点儿水就要溢出锅外了。
打瓢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呱唧呱唧的声音还是像在憋着啥劲儿一样。
“两把粉瓢一起下锅吧!”狗比二大爷见只响了一把粉瓢,试探着向老少爷们儿们说,“锅底下的火着得正旺,怕一把粉瓢压不住锅。”
猫春爹伸头向粉锅里瞅了瞅,要人再架上一把粉瓢。
两把粉瓢先后下了锅。
“你这个家伙呀,人家喊你狗比二大爷,把你喊成狗比了,能进不能出,一个稀奇你就吊着人们的胃口不肯说。”一个打瓢的啪唧啪唧打着手里的粉瓢,撇着嘴看了一眼狗比二大爷,说,“我看呀,以后干脆也叫你狗比了,跟你侄子一个名字叫着,一个小狗比,一个老狗比。”
“净扯,爷儿俩一个名字?哪有这个说道儿!”狗比二大爷翻着白眼儿瞅了一眼打瓢的那个家伙,但是,锅里腾起的热气还是挡住了他的白眼儿。
“没啥事儿的,人家喊老狗比就是你,小狗比就是你侄子。”打瓢的家伙仍玩笑着说。
“就你,瞎**说。这要是给人叫开了,到死都得带着这个外号。死了以后人家还会说呢,那是老狗比的坟啥的。”狗比二大爷打心眼儿里不大高兴地说。
“那你就别跟狗比似的能进不能出,啥事儿利索点儿。”打瓢的家伙透过锅里腾起来的热气向狗比二大爷说。
“老狗比,说说在城里见到的啥稀奇事儿吧!”马上就有人这样嬉笑喊着狗比二大爷说。
“你看看,这个外号现在就成了狗皮膏药贴到身上了。”狗比二大爷马上板着脸说。
“老狗比,这个外号你揭不掉了,就带着吧。”周围的老少爷们儿们纷纷笑着说。
“讲你在城里见到的稀奇吧,要不,我们大伙儿就一句一个‘老狗比’喊你!”马上又有人这样将军着要狗比二大爷讲他在城里看到的稀奇事儿。≈;
“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狗比二大爷似乎没有啥子辙儿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讲就讲吧,以后你们不能这样喊我‘老狗比’了!”
“你讲,我们就不喊了。”有人这样向狗比二大爷保证似的说。
“我想让你们尽可量地琢磨会是啥稀奇事儿呢,你们琢磨不出来,还这样逼着我讲。我现在是狗**掉到热油锅里,不熟也给你们炸突撸一层皮了。”狗比二大爷叹了一声说,“现在你们有谁能猜出来是啥稀奇事儿,待会儿咱们调细粉吃我对上半斤香油!”
“猜不出来,大伙儿也不想着你对半斤香油。”有人马上这样嘲笑着说,“就是大伙儿猜出来,你那半斤香油还不知道驴年马月能拎过来呢。”
“这话说得,跟我舍不得半斤香油似的。半斤香油有啥?就怕你们猜不出来!”狗比二大爷说,“只要你们能猜出来,我立马就回去拎半斤香油过来!”
“老狗比,你不讲是吧。不讲,我们就一起喊你‘老狗比’了。”又有人等不及了似的这样催着狗比二大爷。
“讲,讲,讲,别喊了,别喊了!”狗比二大爷一下子给催得着急了,嘴里连忙应着说,“你们知道啥是窑子吗?”他又卖个关子问。
“窑子?这个谁不知道呀!就是女人**的地方。”一个家伙很粗地说着显摆的话,“那是以前的时候,这个时候哪儿还有窑子!新中国一成立,窑子就给国家治得没了。”
“这个时候又有了!”狗比二大爷唯恐给这话给传出去了似的向老少爷们儿们瞅了瞅,小声说,“我在城里亲眼瞅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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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老狗比看到了窑姐
“净扯!”有人马上就不同意狗比二大爷的话了,“窑子这东西,打建国到今儿,几十年都没了,你还亲眼瞅见的呢!你就吃荆条屙箩筐,肚里编吧!”
“不信?不信,我就不讲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狗比二大爷见有人这样拿话泚棱他,马上说,“以前大伙儿还没见过大街上男女搂着亲嘴呢,这个时候咋的见了?”
“也倒是。”马上又有人这样接着狗比二大爷的话说,“打土地到户,还真有很多的稀奇事儿咱们原来想也想不到。”
“老狗比,那你说说你是咋的亲眼瞅到窑子了。”那个催着狗比二大爷说狗比二大爷不讲这稀奇事儿就一口一个‘老狗比’的家伙儿不相信似的喊着狗比二大爷说。
“上次我跟狗比爹去城里酒厂里买酒糟子回来喂猪,刚进城没走多远儿,没想到架子车扑哧炸胎了。也多亏着去的时候我多说了一句话,让狗比爹带上了气筒、胶水儿啥的补胎家伙什儿,要不,酒糟子拉不上,架子车还得轧着钢圈拉回来。狗比爹在那儿给架子车补胎,我就蹲在旁边四处瞎踅摸。这一踅摸不要紧,就瞅见稀奇事儿了。这个时候天多凉了,一个女人也不嫌冷,穿个还没有咱们的大裤衩子长的裙子,整个腿棍子都在外面露着,半截屁股裙子也遮不严实,在一个小房子的门里面一会儿向街上撅一下屁股,一会儿撅一下屁股,那老短的裙子里也没穿个裤衩子,毛大哄哄的啥都能愁得见。我就琢磨那个女人是不是神经病,这样不知道个害羞呢?我就问旁边的一个摆个小烟摊子的老人家,那个老人家瞅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说啥子——你看那门上写的是理发,不理发的,里面没有啥子理发的家伙什儿。世风日下了,窑姐又出来了。我这才明白那个女人不是啥子神经病,是卖身子的。”狗比二大爷看了看老少爷们儿们,说,“你们说这世道是咋的了?咋的一土地到户,啥子东西都出来了呢?是不是人都变坏了?”
狗比二大爷的稀奇事儿讲完了,老少爷们儿们都不言语了,只有打瓢的声音在噼啪噼啪地很响地响着。他们或许有的人已经听说过这样的稀奇事儿了,或许有的人压根儿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社会上会有这样稀奇事儿。
狗比二大爷见老少爷们儿们对自己讲的稀奇事儿不言语了,四周围看了看,说:“我就纳了闷儿了,那女人就没啥子家人,咋的会让她干这样脏的营生?咱们就是穷疯了,饿极了揭屎皮子吃,也不能去干那样的营生!那个女人也不嫌丢人,要是给亲戚邻居看见了,那脸往哪儿放呀!”
“干这个营生的,哪儿有在自家门口的。”一个家伙很知底儿似的说了一句,“离咱们这儿没多远的落凤坡,你们看,这几年起来了多少两层小楼。知道落凤坡那些小楼咋的起来的吗?男的女的都在外地澡堂子里挣钱呢,男的给人家搓澡儿,挣个力气钱倒还说得过去。那些女的在澡堂子里都干啥?老爷们儿洗完澡,光着个屁股,女的在澡堂子里挣啥钱?我就觉得挣的不是啥正经八百的钱。落凤坡那谁家的闺女,听说前一段时间回来了,天天让先生给她打青霉素针,我琢磨着就是挣那钱挣身上病了。”
“唉,咱们这个地方背,还不觉得。外面的人都咋说了?向钱看!这个钱不是前后的前,是咱们花的钱。”有人这样叹了一声说,“有人说外面的人情也变得比以前薄了,都顾着钱呢。”
猫春爹听着老少爷们儿们的这些话,一直没有言语插话,外面的世道儿,猫春他大哥回来的时候也说过不少。通过猫春他哥的说叨,自己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自己不大相信会是那样。不管咋的往钱看吧,这人挣钱咋的也得顾着脸面吧,这人跟人之间的情分总不会因为钱而淡了吧。今儿狗比二大爷这么一说,看样子外面的世道儿是真的变了,就连草庙这个屁大的县城,也有了不要脸的营生,更不用说外面大地方了。忽地他想到了牛二筢子的大儿子望春,这小子这些年就在外面跑了,说不准在外面也会学坏了,小米以后嫁给他,会不会吃他的亏?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是磕一个头放俩屁,行好没有作恶多了!
老少爷们儿们仍在你一句他一句地说着听来的外面的世局,虽然说他们这个黄庄子和外面的其他村子一样实行了土地包产到户,根深蒂固的对土地的依赖让他们深信在自己承包的土地上只要能勤劳,就一定会让土地长出金条来。但是,年复一年的血汗洒进了自己承包下来的土地,土地上每年的收成一半作为公粮、统购、余粮等上缴国家,剩下的一半维持着一家人的口粮,尽管要比前些年有所盈余,毕竟离他们设想的地里能长出金条相差得太远。传统的深入他们的骨髓的理念让他们还是相信,用他们的勤劳和血汗一定会让土地里长出衣丰食足的日子。闭塞的交通和讯息让他们听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的变化,尽管这两年猫春他哥都很荣光地回来与他们那一家人过年,但是,甚至有人怀疑猫春他哥是不是在外面做贼了,那个在外面包活儿干的说法只是一个幌子,每年回来才会那样的腰饱口袋满的。地里流了那么多的血汗,还长不出啥子好的年景来。外面难道遍地都是钱,出去只要就能捡回来大把大把的回来?
猫春爹很后悔当初没有去仔细打听望春那小子的底细,要是望春那小子这些年真的在外面学得流水了,小米在望春面前还只是个毛头闺女,他咋的都能把小米哄得呵呵愣愣得不知道东西南北。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把小米这闺女这一辈子都坑苦了。他不停地在心里这样琢磨着,也不停地在心里向老天许着愿心,愿着望春这些年没有在外面学得流水,愿着老天能给小米这闺女一个好男人。
狗比二大爷又在嚷着锅上加瓢,两把粉瓢压不住锅里的水了。
很快,粉锅的锅台上又架上了一把粉瓢,三个打瓢的家伙一个声音地打着手里的粉瓢,三个人的上身子也一个劲道地摇摆着,这样一来,粉瓢在粉锅上来回晃着,下到粉锅里的细粉就不会沉底儿糊锅了,虽说狗比的二大爷把粉锅烧得细粉来不及沉底儿就熟了漂到上面来了,但他们这样打瓢是多年来的习惯了,也就不由得这样摇摆了。
猫春爹这个时候向四周围看了看,远处已经能模模糊糊地看出很多物件儿的影子了,还能看见有人起早背着粪筐的身影。天就要亮了,可能真的应了那句话——灯下黑。这几个马灯,给自己把罩子擦得贼亮,喝烟壶给自己清理得干净,灯壶里的洋油又给自己加得十足,一起这样亮堂堂地照着,再加上老少爷们儿们都在用心地忙手里的活儿,也就觉不出啥子天亮了。他回头看了看这几个给挂在不同地方的马灯,这个东西也真是怪了,用了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想明白那个喝烟壶咋的就能把灯头着出来的烟子给喝没了。喝烟壶把灯头着出来的烟子喝没了,整个灯就显得亮堂多了,再给玻璃罩子一透亮儿,就更显得亮堂了。
狗比二大爷仍旧皱着眉头眯缝着两眼紧盯着锅里的动静,不时地还撅起嘴巴吹着锅里腾起来的热气,嘴里还自言自语似的说着些啥子话:“三老杠今年买的这煤,比起去年那煤,不知道火要硬了多少呢。看这样子,今儿一天有一百斤煤足够了。”
没有人接狗比二大爷的这话。
狗比二大爷仍对煤很内行似的说:“去年三老杠买的那煤,黑得不见啥子光亮,显得软不拉几的,看着就觉得火不会咋的,烧起来还真不咋的。看今年三老杠买的这煤,搭眼一瞅就能瞅出来,乌亮乌亮的,看上去就觉得这煤有劲儿。再加上今年的粉锅支得烟筒也比去年的拉风,这两盆粉我就裁磨出来了,一盆粉有一铲子半煤就成。这样一算,今儿一天还用不了一百斤煤呢,有个七、八十斤就差不多了。”
三个打瓢的家伙卯足了劲儿呱唧呱唧地打着手里的粉瓢,装瓢的家伙脚底板儿不着地地在大盆和三把粉瓢间来回地蹿。
豆子守着那个大斗盆,不停地帮着装瓢的揪着粉面块儿,也不停地搋着盆里的粉面子。这样大冷的天气,又是一天最冷的时候,他像其他的老少爷们儿们一样,忙得一身热气儿。
猫春爹在旁边不声不响地瞅着豆子,这孩子,命太苦了!要是他有一点儿的门道儿,谁也不会想着去拿小米那闺女给他换亲。他倒是有个家了,从春梅那闺女的脾气秉性上来看,他以后的日子倒能过得顺心,只是小米那闺女,出阁嫁过去以后会是啥样,现在自己心里倒没个底儿了。他豆子以后的日子过得舒坦了,自己心里安生。要是小米以后的日子过得松垮了,自己心里就一辈子安生不了,虽说他们姊妹们是不得已才走这一步,可这一步是自己帮着他们迈出去的呀!迈得好坏,那就是自己这个帮着引线儿的责任了。
( 我给老公戴帽子 p:///1/1192/ )
第196章 鸭子嘟噜了小屁孩的鸡鸡儿
豆子把大盆里最后一块儿粉面子递到装瓢的手里,然后抬头喊了一声猫春爹,让猫春爹教着和糊子打芡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猫春爹走到那个大斗盆前,向豆子说:“捧上两大捧的粉面子,粉锅里和水缸里舀上半盆两掺的水,稍微烫手,把大盆里的两大捧粉面子和成稀糊糊,然后去粉锅里舀上两盆滚水倒进大盆里,搅得熟了再放碎矾。一般说,这样一大盆的粉面子要放一大把的碎矾,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细粉发涩,少了法脆。”
豆子依着猫春爹的话和好了糊子,然后从粉锅里舀出两磁盆的滚水倒进了大斗盆里。
装瓢的家伙手里握着一个桐木的搅杠,呼哧呼哧把糊子搅得很快就熟了。
豆子从旁边的矾瓢里抓出了一大把的碎矾放到了大斗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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