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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物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叶无名

    本来双眼迷离的我,并没有看清是谁在打我,不过那句著名的“人渣”被我听在耳里,却能立时分辨是痴仔所为。

    他是打得痛快淋漓,我也挨的淋漓痛快,心中不免连说:“骂得好,我他妈就是个人渣!”然后就捂着嘴,方觉手边汩汩流出温热的血来,这才感觉到下颚一阵麻木的酸疼。

    “柳永怎么了?”背后传来阿泰等人的声音,并有人支以援手,要扶我起来。

    而痴仔责备岛主傻子攀住了胳膊,动弹不得,但是手却不停的指点点,嘴里厉害骂骂咧咧:“上次吃饭时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就是这么好好对我小妹的?……”

    岛主把我拉进了宿舍,关了门,被调动起了好奇心的看客们都被关在了外面。

    “情圣?你又跟奕晴吹了?”岛主低声问道:“这次你又发什么神经了?”

    我虽然心里挨的痛快,嘴上可是痛疼难忍,说不的话,也什么都不说,直接来到自己的床头,取出了奕晴的信,递给岛主。

    我也不在乎是否是私蜜信件了,如今什么样的辩解都是无用的,唯有证据最能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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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奇情卷 第28章 第十节
    岛主接了信接连阅读了两遍,这才喃喃地说:“我们都错怪情圣了!”

    “怎么错怪她了?”痴仔怒气并没随着那一拳的挥出消退多少。《+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第一看书}

    “给,你自己看。”岛主就要把信递给痴仔傻子他们,我连忙制止:“不要给他!你自己看明白了就行了。何必人人都看!”虽然嘴角和下颚随着开口说话儿痛疼难忍,但我还是坚持着一口气说完这几句话。

    听了我如此强力的要求,岛主稍微犹豫了一下,会过意来,连忙撤回了手,把信交还给了我。

    信的内容本就特殊,我与岛主本有知己之慨,从他曾给我推荐过一本叫《一个诱惑者的日子》的书开始,以及他生日醉酒后的苦心叮嘱,再到后来异装不慎露出破绽被岛主即时帮忙遮掩,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什么秘密,也都是对岛主无法隐瞒的,而且颇有一种猩猩相惜、心性相通之感。因此不关奕晴之信的内容多么乖张怪僻,我也能够坦然给他一阅,但是对于别人,就万难容忍了。

    “信里怎么说的?”痴仔几分不耐烦,连忙追问。不过此时他目光中怒气已经几乎全部消散,反过来到对我抱有几分歉意起来。

    “你误会他了。这次是奕晴先提出分手的。并不是情圣又发神经。”岛主简单的叙述了信的大意,这才岛主转而问痴仔:“对了,你这几天干吗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跟女朋友出去玩了。”对第一个问题,痴仔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然后才详细地说:“我也是回校后碰巧遇见奕晴,跟他说了几句话。她说让我转告情圣,以后不要再去找她。是绝对不要。我还以为肯定是情圣又作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而且刚才我明明看见情圣跟a在一起。所以……”

    “哎,你太冲动了!”傻子给我端了一茶缸问谁来。示意我漱漱口。我捂着的嘴里,早就流出了几把鲜血。染红了岛主不停递过来的好几张纸巾。

    “你哪里知道,中午情圣跟岛主几个人被罚为操场跑十拳,早就累得不行。{第一看书}再加上情圣没吃早饭,晕倒了。作为他认得妹妹,a帮他打饭有什么好奇怪的?”

    “跑十圈?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没去参加动员会。”

    “什么动员会?”

    “军训动员会啊。其实也怪不了他们,是没有通知到。谁让他们倒霉呢。正巧中午回宿舍被逮住了。要是像你这样会来晚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情圣还晕倒了?”痴仔这时的态度,已经完全有憎恶转向了善意地关心:“哎,你体质太差了。”

    而我却对他没好气。也不愿理他。

    说实话,我甚至不愿见到他,不愿再看他一眼。

    倒不是因为他打了我一拳而烦他,相反,我从心底里感谢他这一拳打得好,这之前我觉得自己就是欠揍。现在他满足了我这个。不是我有受虐狂倾向,只是我觉得自己太窝囊、糊涂和犯贱。

    我讨厌他,是因为他跟奕晴地关系。因为一见到他,我就不能不想起奕晴。而这,令我吃不消。

    因此我对痴仔的态度。就无论怎么也好不起来。我不是一个很善于伪装地人,而且兄弟之间,也无须伪装。

    “情圣,对不起,我道歉。要不,你打回来吧!”痴仔对我说。认真的。又含着几分笑。

    “算了。这一拳你先寄在我这。现在我没力气打人。”我摇了摇头,冷冷得说。

    “政治系的是在这边吗?”“法学系呢?”宿舍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两个陌生的声音。

    靠近门口的岛主赶忙把门开了,伸出头去看来这是何方神圣。

    “请进!这里是政治系地!”岛主向外看了一眼,人也闪到了外边,热情地笑迎,会着手势作出“请”的样子。

    近来的,是两个身穿迷彩头戴军帽地青年。二人都是中等偏矮个头(跟我们宿舍的人差不多),二十岁上下年纪,身材消瘦,但相貌都十分周正。一个清眉秀目皮肤黝黑神情忧郁但充满朝气在前;另一个大眼圆脸皮肤较白满脸堆笑显得有些淘气在后。

    二人被“请”进屋后,便四下打量着我们的宿舍。岛主等人忙办了凳子说请坐,但没一个人愿意坐下。

    我们都已经认出,这二人都是那位变态连长的属下,连长他们训话时,他们都是笔挺的站在下面一动不动的。

    “你们是政治系的是吧?”朝气者开口道:“政治系也就是一排的,我是一排排长。连长叫我们来随便看看,熟悉熟悉。”

    “我们是政治系的没错,旁边好几个都是政治系的。”傻子忙接话道。

    “法学系在哪呢?”淘气者耐不住问道。

    “他是三排排长,法学系是三排。你们谁带他去找法学系宿舍去。”一排排长忙说。

    “法学系出了门向右隔三个宿舍就是!”岛主指了指方向,三排排长已经串出了宿舍,顺着岛主手指地方向去了。

    “排长贵姓?”痴仔客客气气的问。

    “免贵,我姓陶。大家以后多多关照。”陶排长说:“放心吧,给你们学生军训,不会太严苛,没事儿的。”

    “连长真是太厉害了!”岛主脱口而出,还好留了点口德,要是换了我来说,“厉害”二字非得变成“变态”不可。我能确定岛主也是这么想得,但是却不这么说,区别就在于素养不同了。

    “他啊!”排长一声叹息:“其实你只要听话,他待人还是不错的。是你们身体不行,连这点而苦都忍受不了。在我们部队这都是家常便饭。”

    “你们真的是部队官兵吗?”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好像害怕问道什么不该问地机密之类。

    陶排长随口应道:“是哑。就是附近驻军。”

    岛主地问话相当的有水平:“你们在部队真地是连长排长吗?”

    陶排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头看了看门外,这才低声说道:“不是的,不过你们最好别向外人说。连长在部队也就是排长级别的。明白了吧?”

    “难怪呢。”我不由得开口说。

    “你的嘴巴怎么了?”陶排长早就注意到了我的异常,见我开口说话,这才好意思问我。

    “没事儿,磕住了。”我没说实话,因为觉得没必要。

    “你就是罚跑步晕倒那个吧见排长如此问,我心里打起了鼓,心想这家伙不会是跟连长一样变态,现在继续算账来了吧?但也只好点了点头。

    “你体质太差了。得多锻炼才行啊。”想不到是这种苦口婆心的嘱咐,稍后又猛地问道:“你是哪个地方的人?”

    “安徽。”

    “真的吗?”陶排长略有些兴奋:“那太巧了。我也是安徽的,还有刚才那个三排排长,都是安徽的。”

    “你们是老乡啊,老乡好啊。”痴仔他们附和到。

    而我却只能惭愧的笑笑,并没有两眼泪汪汪的感觉。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今日我的表现并不能使老乡脸上多几分光彩吧。

    “排长,你叫我们叠被子吧。听连长说,要叠成豆腐块儿,我们叠不好啊。”傻子很快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摆弄了自己的被子很久,但就是不能满意,不是这里蓬蓬松松,就是那里不够整齐,离豆腐块的差距还是十万八千里呢。

    “那好,我来给你们示范一下。”排长顺手捞出了我的棉被来,岛主等人连忙把宿舍正中的书桌清理一空。

    棉被被反面朝上平铺着,排长动作熟练的切、折、压、叠,力道十足。

    然而结果却并不理想,且令我十分汗颜,好像我这个人不济,就连我的被子也跟着作怪似的。

    陶排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除了满头大汗,我那被子仍然还是窝窝囊囊,起伏不定,怎么也弄不成一个棱角分明的标准豆腐块来。

    “情圣的被子跟他的人一样叛逆。”岛主玩笑道。

    “呵呵,这被褥也忒不匀了。”傻子也说。

    “有大的厚书吗?”排长沉思了一下,问道。

    “有。”我连忙翻出几本大英语书跌了一摞给他。

    他讲书压在被子正中,这才看上去端正了些。

    排长对我说:“行了,先就这样吧。现在天热,晚上睡觉你就别盖被子了,就这样压上一夜,明天他们来检查是把书拿下来就行了。”

    这时候三排长回来了,在门口喊:“陶庆,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虽然岛主傻子等人强留,说也要替他们叠被子,陶排长都只能无奈的推迟:“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时间确实不早了。回去晚了连长会生气的。你们赶紧把宿舍收拾收拾吧,门窗、玻璃、书柜书桌、床底下,都要清洗干净才行。”说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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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奇情卷 第29章 第一节
    排长一走,大火立即便行动起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第一看书}

    首要的问题,是要解决抹布问题。擦窗子、柜子、桌子,都需要抹布。而我们这个情皇岛自古以来就不曾配备过这玩意儿,因为像如此这般的大扫除,对于情皇诸君而言,既是首次,也是末次,恐怕也得用“空前绝后”这个词来形容不可了。

    苦寻了半日抹布而不得,无奈岛主只好贡献出了自己的一件半新不旧的白衬衫,撕成了几半,每人一份,开始“热火朝天”的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中来:傻子负责托地,痴仔“上下其手”的抹衣柜和桌子,岛主则打开了窗子爬上窗台,去擦窗玻璃的外面。

    这阵势的确很少见,因此我其先还观察得“津津有味”,本来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并没有人提醒我也应该参加“劳动”,但是这么看了一会儿,我又觉得作为一个局外人显得十分不自在,于是便捡起剩下的半块抹布,沾了水,去助岛主。

    我本来就是个笨手笨脚行动木讷,再加上现在浑身酸疼,更加行动不便,好不容易爬上窗台,忽地直面外面六层楼高的空气和地面,不由得吓得一哆嗦。

    岛主见状,诙谐笑道:“怎么?想下去?想下去的话记得走楼梯。”

    “你以为我不想活了?”我笑不出来,虽如此反问,却反而觉得自己是在虚张声势的压对方的话,因为事实上,在刚刚的那一刹那,我的确萌生了一点想跳下去的冲动。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岛主不承认,但也没否认。

    “这个岛主你就放心吧。我这个人也许可能会有很多种死法,但这n死法里面。唯有自杀这种可能是决不会出现地。这个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得如此斩钉截铁,近乎是在发誓。

    岛主点头不语。

    “好好干活吧!哪那么多废话。年纪轻轻的什么死不死地!”附近正在擦床架的痴仔很不屑的接话道。

    很快的。外层玻璃被擦得一尘不染了,岛主跳下窗台,说:“大伙儿都累了吧,我下去买两瓶啤酒来,给大家解解乏吧。”

    “好啊,我也正这么想呢。”兄弟们纷纷附和。

    “情圣去不去?”岛主走到门口。又特意回头招呼我,目光含有一层深意。

    “好,我也下去走走。”我答应了。跟岛主一起下楼。

    整个宿舍楼,都在进行着大扫除,处处弥漫着灰尘搅和着洒水的气味,楼道里各个宿舍门口也平白多了许多的垃圾堆。

    一路掩着鼻口疾走,一直到了楼梯口大厅,岛主才放慢脚步,开口说话:“你跟奕晴到底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回写那么诡异地信?”

    “我也不清楚。”我实话实说,“前一晚还完全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全变了,我完全摸不着头绪。”

    “关键是她信写的也太变态了!怎么会对你那么客气?难不成你们平时地称呼都是这么客客气气的?”

    “不是。有时是,不过那明白都是在玩笑。所以这次我以为奕晴仍然不过是开玩笑,本打算再去问问她,谁知她竟先叫老二捎话让我绝不再找他。看来是真得了。”想象以前,平日里的聊天中,奕晴也曾“别开生面”。一味的妾啊奴啊的乱叫。不过那时候明显都只是口头游戏而已。更有甚者,她还曾逼着我角色转换自称“妾”、“奴”呢。被她百般执拗要求,我竟曾违心答应,这也是昨夜那噩梦的根源。如今想来,只能领我无地自容而已。自然的,这些话,我是不可能向岛主吐露半句的,我认为,本来这些就应该只是我跟奕晴二人之间永远的私密。

    “以我分析,不外乎三种可能。一,她有别人了,且那人比你更亲密;二,她觉得你有别人了,且自愧比不过那人,自愿退出;三,她是在考验你,或者是客观条件所限,不得不跟你分开。我不能确定哪一个可能性大些,其实以你对她的了解,也只有你能知道究竟哪一个是真地。”岛主分析得头头是道且井井有条,令人不能不佩服起观察入微和思维缜密。

    说话间,六层楼梯走完,下楼毕竟不用费什么力气,自然比上楼快些,一楼的小卖部门口,岛主转身折了进去。

    而我则独自向楼外走去。

    此时的校园,已经被变成了半个军营。

    到处都是穿绿军装的学生军、穿迷彩的小排长们和穿浅绿色短袖的所谓领导。

    近处,在男生宿舍4宿和三宿之间,集合了好几个绿色方阵,有领导在训话,也有证匆忙集合在一起地。远处地操场上,也是每个数米便集中了一个绿色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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