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泥人
又对少女道:“她们可是百花楼里最着文采的姑娘,学问比起寻常的大家闺秀来,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呢”
“骗人”
一句话我就知道她对风月场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不由微微一笑.
那四个姑娘也早从龟奴那里知就来道她是个女儿身,此刻听到少女不加掩饰的声音倒也并不惊讶.
“公子说笑了,咱们姐妹哪敢说有什么文采,真正有文采的是白大家哩”
坐在我身边的那个清秀脱俗唤做云仙的姑娘淡然笑道:“短歌有咏,长夜无荒,咱们姐妹只是靠这些词曲儿打发时间罢了.”
“你知道陆机”少女惊讶间收拾起轻视的目光,缓缓坐了下来,她神情一专注起来,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气息,和我从宜伦身上体会的那种皇家风度极其相似,想来皇家定是有一整套的手段来训练这些金枝玉叶.
姑娘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都向少女投去关注的目光.
少女沉吟俄顷,对云仙道:“我且考考你,毛诗正义中蟋蟀一篇序言中言及此诗乃是刺晋僖公,申曰好乐无荒,此无荒与陆机诗长夜无荒中的无荒同解否”
云仙张口结舌,顿时被考住了,半晌才端起酒杯,恭敬道:“云仙不知小姐学富五车,班门弄斧,让小姐见笑了,当自罚一杯”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少女旁边的两个女孩敬佩地望着她,目光已透着几分爱慕.
我心头却是一愣,这丫头才多大年纪,竟然通晓诗文眼神便有些诧异.又想起方才自己挑逗她说钻穴逾墙,她竟诈做不知,暗惊她心机之深.
少女似乎看出我的心事,不由得意的一笑,挑衅道:“李兄替云仙做答如何”
我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毕竟还是一丫头啊朗声笑道:“那好,我就来替云仙扳回一阵.”略一沉吟,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此无荒大异于彼无荒.陆机短歌行乃是劝人行乐毋失其时,长夜无荒,当然是指通宵无歇了,正如楚辞招魂娱酒不废,沉日夜些中的不废”
正说话间,突听隔壁传来老鸨的笑声,上来就是连珠似的道歉:“都是奴家不好,奴家该死,怎么就没想着再调教出几个白牡丹呢,倒让两位爷白走了一趟.”
她压低声音:“可话说回来,两位爷兴许还不知道吧,昨儿牡丹她房里也留了人了,所以就算她今儿有空,我也不敢给两位爷送来呀这两丫头可是正儿八经的清倌儿,最补男人,只是”
“倒不是非白牡丹不可,不过听过她名字罢了,就这两丫头了.至于银子,一切好说,妈妈你开个价来.”
那苍老而阴柔的声音听起来竟有点耳熟,我一愣神,少女却在一旁催促道:“那好乐无荒又怎么解释”
“此荒乃当惑溺解,如太康周幽,君之荒者也,尚书云:内作色荒,外作禽荒是也”
嘴上一边解释,耳朵一边听隔壁的动静,那老鸨和老者定下了百两开苞银子,想来那两姝该是姿色不俗,老鸨要走,屋里另一人道:“妈妈,可有唱小曲儿的,或者弹琴的也成.”
老鸨笑道:“真巧了,昨儿刚来了个姑娘,说是会弹琴,想借百花楼赚点银子,奴家听她弹得倒还顺耳,可究竟水平如何却不知晓.您哪,一看就是个行家,正好请您帮我考考她,若是中您的意,我就把她留下.”
这面少女拊掌而笑:“你倒真有点学问寻常学子只知死读四书五经,要他说出这么一大堆道理来,不难死他才怪”
又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你落了第,原来功夫都用到了旁门左道上.”
说得众女都抿嘴笑了起来,倒是云仙毕竟年纪稍长,善解人意,忙给我斟了杯酒,柔声道:“听说今科的状元也曾是个落第的举子,公子倒也不必烦恼.”
“人生忽如寄,寿无金石固.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我才不会烦恼呢”
饮尽杯中酒,我冲少女道:“倒是你这话听起来颇有点老气横秋.”
隔壁传来听惯了的嬉笑声,说的也都是些调情的话儿,我便收回六识,心道,这世界千罗万象,总有相似之处,就像眼前这个丫头,竟和我三分相像,说话声音相近的自然也大有人在,自己倒是多心了.
“算你耳尖.”少女笑了起来:“这话是我哥的老师说的,正好被我听到了.”
“别是你哥哥的老师正在给他讲今我不乐,日月其除吧”
“猜对了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师前几日才讲的东西,今儿就用上了.”
看少女得意洋洋的模样,我一阵苦笑,原来自己竟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脑筋一转,正想发问,却听隔壁“叮咚”响了几下,接着优美的琴声缓缓响起,似春夜潮生,托起一轮明月当空,照彻宛转江流,一丽人似有无穷心事,在月下徘徊独行,正是那首春江花月夜.
“这指法分明是孙妙一派.”
酒盏蓦地停在唇边,只一瞬间,我已经猜到隔壁的琴女是谁.
“指法熟练多了,想来这些日子她是不辍练习,可这究竟为何又为何来的京师,投身到这污秽的风月场里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修练不成”
酒气上行,我心里几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竟要吐出来.
魏柔
江山如此多娇 第223章节
第十七卷第四章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几番出生入死,魏柔在我心中的地位早已悄然发生了变化,这变化让我暗生惧意,害怕自己陷入情网不能自拔,最后背弃了师傅的遗愿.
魏柔宁波请辞,我虽竭力挽留,心中却也暗松了一口气,沉醉在竹园众女的温柔里,大概可以帮我冷静地对待魏柔吧
三个月里,魏柔真的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本以为再次相见,我已心如磐石、智珠在握,却没有想到,情愫一生,时空俱非其敌,反而愈添相思,真是作茧自缚
就想一拳打破这木板墙壁,一脚踢爆那两个猥琐客人的脑袋,刚想站起身来,却听少女奇怪道:“李兄,你怎么了,脸色变得这么差”
见她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我心中倏地一惊,有她在,我可不敢和魏柔相认,否则,自己的身份必然暴露无疑.
心绪冷静下来,头脑顿时就恢复了灵动,记得六娘说过,魏柔外和内刚,此番出人意表地寄身娼门修行,大概就是对鹿灵犀和辛垂杨不满的反弹吧,而我此刻去惹动她的情怀,必然被她认为是想趁火打劫,反而于我大计不利.
遂按捺下相思与心痛,回少女一句酒喝急了,又低声问云仙道:“可知那位弹琴的姑娘姓字名谁,仙乡何处”
云仙摇摇头,一女插言道:“她昨儿才来的,琴弹的尚算动人,可惜只会些古曲,时兴的小调却一样不会,怕是赚不了多少银子呢”
“既然你喜欢,等一会儿叫她来弹一曲,不就成了”少女见我有点魂不守舍,忍不住打断云仙的话,赌气道.
“不必了.”隔壁一曲春江花月夜正好弹完,传来几声巴掌响,就听方才点琴的那个老者赞道:“姑娘指法虽然有些生涩,可意境高远,来日必成大家敢问姑娘芳名,与江南曲凤梧曲先生有何关系”
“小女子姓陆名昕,客官您说的曲先生的大名,小女子倒是头一次听说呢”
“哦这倒怪了,姑娘的指法分明是曲式一脉正宗相传,敢问姑娘的老师是哪位高人”
“是孙妙孙大家.”
“孙妙”那老者阴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里多了几分讶意:“可是借居苏州秦楼的琴神孙妙”
孙妙大名竟然远播京城,这倒颇出乎我的意料.
“正是.”
“那姑娘学琴多久了”
“不足两载.”
魏柔几乎不易被人察觉的迟疑了一下之后,竟把自己学琴的时间前推了一年多,看来即便是在一个与自己以往生活毫不相干的环境里,她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警惕,这倒让我放心不少.
“不足两载就有这等意境,姑娘天分甚高”点琴的那人感慨道:“假以时日,姑娘或许就能取代那个孙妙,成为新一代的琴神”
“琴神呸,这也能叫琴神比起我嫂子来,她差远了.”少女鄙夷道,她说话声音很大,隔壁顿时没了动静.
我狠狠瞪了少女一眼,却不敢说话,生怕魏柔听出我的声音.
而隔壁两人看来也不是争强好胜之徒,只低低说了一句:“不知是谁家的纨裤子弟”就又请魏柔弹起琴来,铮铮鏦鏦的琴声随即再度响起.
“来来来,喝酒”我知道魏柔一弹起琴来,就全神贯注,再也不理会周遭的事物,便放胆畅饮.
几轮酒令下来,少女输多赢少,连干了几大杯,俏脸被酒气蒸得粉里透红,竟是媚态横生.
“你这位朋友是个大美人呢”坐在我腿上放浪形骸的云仙一边调整着姿势,好让我那只在她胸前肆虐的大手加方便一点,一边在我耳边腻声道.
少女紧握着酒杯,星眸闪动间,目光片刻不离云仙衣下那千变万化的凸起,喉间不时地蠕动,显然已有点意乱情迷.
“酒是色媒人,诚哉斯言”我心中暗叹,却听房门一开,先前那个被我支走替我送信的龟奴探身进来,冲我飞快地点点头.
“走吧”
“这就走”少女竟有点恋恋不舍.
“是呀,不会再有人拿刀子来捅你哥哥了.”洪七发能在粉子胡同混下这么大的名堂,果然不是一个意气之辈.
那个龟奴跟在后面,恭敬地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小的万金愿执鞭坠镫,跟随公子左右.”
“洪七发给了你多少银子”我让少女先行,转身问万金道.
“真如公子所言,洪爷给了我一百两.”
“嗯,我记着你了.”我只让他告诉洪七发说那一对兄妹身份贵不可言,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自寻死路.
消息索价一百两,结果还真让万金赚到了这笔银子,想来他是个能说会道之人,日后保不准会用得上:“你先在百花楼待着,届时我来找你.”
少女看我快步出了百花楼,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笑道:“看不出,你竟真舍得云仙.”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何况,我身边还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庸脂俗粉岂能入我法眼”
夜色已深,显灵宫门外四周空无一人,少女望了望几乎丈高的观墙,示意我蹲下身子,一双四寸金莲便踩在了我的肩头.
“这丫头好重呀”我一面缓缓站起,一面暗自嘀咕,相比之下,玲珑、紫烟几乎可作掌中舞.
“这么大的个头,还缠什么足呀”心里一想,就觉右肩一沉,少女借势蹿上了墙头.
“李兄,借你的汗巾带子一用.”她话音未落,一条白色汗巾已落在了她手上:“早知道你要用,我就从云仙身上顺手牵羊拿了一条.”
落在观里,才发觉这显灵宫远非其观墙表现出来的那么破旧,地面全是青石铺就,正面大德显灵宫气势威严,两侧偏殿被森森松柏遮蔽,看不太清楚,可那飞檐斗拱,透着飘逸灵动.
西侧两株松柏特异,树枝枯干委地,其擎若手,枝干相连之处细若丝发,枝头树叶茂盛却倍异其他,十分神妙.
“没准儿这显灵宫还真沾了点仙气呢”我和少女都注意到了这奇妙的景象,对望了一眼,才穿过松柏,进了回廊,过了无极通明殿,便进了二进的道士居所.
偌大的显灵宫只有六个道士,却不见邵老头儿,我心下狐疑起来,难道我判断错了,他不是邵元节
可少女的一句无心之语一下子提醒了我:“咦,方才开门的那个小道童怎么也不见了”
紧锁的后花园月门当然挡不住少女和我,站在宫墙上,就能看到在青松翠柏中一间小屋一灯如豆,而松柏形成的道家逆九宫八卦阵自然也难不倒我这个阵法大家,很快两人就掩到了小屋左近.
“弟子头目森森,丹房澹澹,上师喔上师”
“且听仔细,华池津液入丹田,配合须归造化源.玉液搬上昆仑顶,能教衰老变童颜.”
早在几十步外我已听到了燕好之声,出了大阵,那声音越发清晰,听到邵老头诵出一段修炼秘诀,心中再无所疑,此人定是邵元节
龙虎山上清宫讲究性命双修之术,邵元节与女弟子双修练道自不奇怪,可那女弟子的声音,虽然谈不上熟悉,却绝不陌生
练青霓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我脑海中不禁浮起了一个清丽身影,她一身灰白道服,容貌端庄秀丽,态度淡定从容.
她不是齐放的情妇么,怎么和邵元节勾搭成奸了
我心中狐疑,屋子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上师”、“玄玉过来.”、“上师,弟子守不住了,要、要、要啊”一阵阵婉转娇啼伴着“噗噗”“咕唧”的淫靡之声传了过来.
“师”
少女功力不足,此刻才听到屋里的云雨之声,顿时惊叫起来,只是刚喊出一个字,她已经机警地捂上了嘴,可满脸都是骇然之色.
屋子里的两个人虽然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但毕竟正在欢好的高潮,耳目比平常弱了许多,竟没听到少女的惊呼,那皮肉撞击之声自无稍停.
“原来她竟是练青霓的弟子”
一个“师”字已经足以让我明白她和练青霓之间的关系,也最终确认了她的身份.
大手搭上宁馨的肩头,心神俱乱的她竟毫不躲闪,任由我将她搂进了怀里.
“自己早该猜到的,代王封地大同离恒山不过五十里,充耀习得的鹰蛇十二变又那么正宗,宁馨也不可能拜一个男人做师傅,江湖上还有谁比练青霓符合这些条件”
“想不想看看你师傅现在的模样”我贴着宁馨的耳朵小声道.
“不想”少女下意识地回道,等我已抱着她向窗下掩去,她才低呼了一声:“啊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师傅”
我没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了,宁馨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屋里的景象吸引住了.
朦胧的灯光下,榻上四条肉虫交织在了一起,榻下道袍亵衣散落满地.
浑身不着丝缕的练青霓骑在邵元节的身上放肆的驰骋着,欲仙欲死的春情把秀丽脸上的端庄驱赶得毫无踪影,略微有点发福的腰肢狂野地扭动着,带动双丸划出一道道乳浪,双手是捧着站在她身前的道童玄玉那鲜蕈一般的阳物贪婪地吸吮.
又有一长发少女跨坐在邵元节的脸上,双臂紧紧搂着玄玉的腰肢,香舌不住地舔着他的脊梁;玄玉仰面朝天,闭目沉息,似在苦忍着什么.
练青霓雪白丰腴,邵元节干瘦如铁,少女玲珑新鲜,玄玉稚气未脱,巨大的反差形成了强大的冲击波,连我呼吸都是一滞,胯下蠢蠢欲动;宁馨是面色潮红,呼吸散乱,呢喃之声几乎细不可闻.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别慌,仔细看你师傅师姐的动作,你很快就要用上它了.”我贴上她的后背,强忍着心头欲火,轻轻搡拿着她几处大穴,助她平静呼吸,然后握住了她的一只小手,把它牵向我的下身.
她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反倒顺势倒在了我怀里,屋子里的一切太过淫靡,似乎已经让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心里紧张,握着独角龙王的力道就相当大,彷佛她抓住的是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江山如此多娇 第224章节
屋里最先败下阵来的是那长发少女,接着练青霓的动作骤然骤然停了下来,琼鼻翕张,星眸失神,腰腹挺得笔直,肌肤是如染胭脂,身子轻轻地抖动起来.
十数下之后,她才长吸一口气,一下子瘫在了邵元节的身上.
“还是只差一点点呀”邵元节惋惜道,任由那少女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晶莹汁液.
“上师金刚宝杵法力无边,弟子自然抵挡不住.”练青霓偷偷瞥了一眼下了榻的玄玉腻声道,白腻的大屁股轻轻一抬,只听“卜”的一声轻响,一只硕大无朋的肉杵露了出来.
我眼睛顿时一眯,想不到竟在邵元节身上见到了三大名枪中的“金刚杵”
看它头冠紫亮,杵身棱棱,宝相庄严,已达臻境,怪不得练青霓无法抵挡.心中升起较量之意,胯下越发壮大.
“青霞,你可不要小看玄玉.”邵元节神目如电,练青霓的一瞥没能逃过他的双眼:“他虽年少,却跟了我十年,期间日夜修行,服食红铅无数,内基极其稳固,不用上你那春水玉壶一般的妙处,就算你口吐莲花,也是无济于事.”
“上师你坏死了,师弟这般厉害,也不早告诉人家一声.”练青霓粉拳轻擂,撒娇地嗔道,那模样彷佛是情窦初开的二八少女,哪里还像是一个四旬出头的一派掌门
邵元节嘿嘿笑了两声,却没有搭话,一双枯掌在女人肉感十足的娇躯上缓缓游走,女人舒坦地眯起了眼睛,他的小眼却陡然一转,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向窗户,竟好似透过了窗纸,正对上我的目光,那眼神中分明有几分挪揄的笑意.
我寒毛倒竖,发现我的人竟不是练青霓而是邵元节他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功力
而我身前的宁馨也是呼吸一顿,身子立刻就僵住了,抓着独角龙王的小手也一下子变得汗浸浸的,显然她同样感觉到了邵元节的目光.
“老子一气化三清”我再惊:“这不是武当掌门才可修练的内功秘法吗而且,他像是知道来人是谁,难道龙虎山道家秘法真有神鬼莫测之功”
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对于窗外有人,他也没有想让练青霓知道的意思,这倒让我静下心来,一面附在宁馨耳边,细声安慰她,道:“别怕,一切有我.”一面分析着眼前看到的一切.
青霞练青霓使用假名显然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那她知不知道邵元节的来历呢
我心念电转,邵元节虽然因为一言契合上意,才遵密旨居于显灵宫,可这一年来皇上并不经常召见他,故而他受宠之事相当机密,只有亲近大臣才知晓,恒山或是练家掌握此消息的可能性不大,加上见到了三大名枪中的金刚杵,倒让我觉得练青霓是偶遇邵元节而萌动了双修之心.
“上师能在这显灵宫待多久呢”练青霓爱抚着邵元节胸前嶙峋瘦骨,呢喃问道.
“那青霞又可在京城待多久呢”
练青霓幽幽一叹:“弟子倒想一辈子侍奉上师,却怕上师日久生厌,心中委实难决.”
“青霞你天生异禀,本是我双修的绝佳道侣,可惜呀”邵元节也是一叹,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上师何出此言”
“我正一道教主张彦頨大真人日前来信,让我回龙虎山议论教务,不日就要启程赶往江西了.”
“上师不能带弟子同行吗”
“龙虎山乃我正一道之灵山宝地,非我教中弟子不可擅自入山,青霞你可愿改投我教门下”邵元节目光炯炯地望着练青霓.
练青霓只微一迟疑,刚想说话,却被邵元节打断:“一旦性命双修,彼此心意相通,青霞的心思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勉强,若是有缘,日后总会相见.”
“那就请上师指点金光大道.”
“天地氤氲,万物化淳;男女媾精,万物化生.这是提领道家双修术的总纲,青霞,碍于门规我无法将它解释给你听,不过我可以提醒你,等弄明白什么是氤氲,什么是化淳,你就该知道媾精化生之道了.”
邵元节的话我听得似懂非懂,宁馨是一脸茫然,倒是练青霓伏在邵的身上一动不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弟子见状,便替师傅盖上了一层薄被,自己也穿戴整齐,和玄玉一起进了旁边的厢房里.
宁馨这才回过神来,松开小手,转头羞涩一笑,月光照着她羞花闭月的娇颜,纯真与妖媚水乳交融,竟是分外动人.
“这丫头真是个天生尤物啊”
我正有些意乱心迷,突觉小腹一凉,大脑刚反应出这是怎么一回事,身子早已下意识地急速退后,瞬间就和宁馨拉开了两丈的距离,月色里她手里的那把短匕泛着凛冽的寒光,刃尖上,一粒血珠凝而不落,宛如妖异的血瞳一般,只是她脸上却露出奇异的表情.
一阵剧痛这时才从小腹传来,用手一摸,小腹上竟有一条三寸长半寸深的口子,鲜血已经浸湿了下裳,我不禁暗骂一声,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
一面飞快地点了四周的穴道止血,一面不解地望着宁馨.
宁馨脸色变了数变,迟疑半晌,突然高声叫道:“师傅,快来帮我杀了这个淫贼呀”
第十七卷第五章
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不容我细想,从厢房里已跃出一女,见到宁馨,失声惊叫道:“师妹,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心念电转,叫宁馨这么一闹,练青霓的身份自然暴露,倒不必我多事了,可我自己的身份却需隐瞒下来,否则被宁馨缠上,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来,她方才那一刀,已经让我见识到了这些金枝玉叶的刁蛮与无情.
想到这里,我大袖一掩面目,身形似慢实快向后退去,如一缕青烟消失在了逆九宫八卦阵中,耳边隐约听到那女弟子讶道:“咦这淫贼跑得倒快”
凭记忆找到了粉子胡同里一家药铺回春堂,请大夫把我伤口洗好缝好包扎好,万幸的是,宁馨的匕首虽然异常锋利,却没喂毒,只是两三天内,自己的武功定要大打折扣了,赫伯权那儿只好暂时放上一放了.
憋着一肚子气从回春堂出来,抬眼望去,不远处百花楼依旧灯火辉煌,心里是烦闷,自从踏入花丛以来,除了苏瑾,自己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堂堂一榜解元、一府推官、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竟被一丫头片子玩于股掌之上,甚至弄到了受伤的地步,说出去岂不让人家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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