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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嫡女要翻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此木为柴
两个孩子都受了惊吓,现在吃饱了,躺在父母身边,都睡着了。
上官若离爱怜地亲亲凌玥的小脸儿,道:“咱们的身体长期饥饿,一下不能吃太多,需要少吃多餐,我去熬些肉粥和补汤。”
她没意识到,对芯子是凌玥的四丫很是关注疼惜,有些忽略‘陌生人’小五郎。
东溟子煜也跟着进了空间,他不是来帮忙做饭的,是来洗澡的。这具身体太脏了,至少两年没洗澡了,他无法忍受。
上官若离失笑,“头发不能洗,容易被人发现。”
东溟子煜一脸的生无可恋,“若是这般脏下去,我宁愿抛弃这身子,做孤魂野鬼!”
上官若离眸光微暗,“咱们原来的身子也许死了,景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伤心。咱们还能不能回去?”
东溟子煜眸光微黯,“回不去了吧,咱们那身子许是葬身大海喂鱼了。”
看上官若离神色伤感,赶紧道:“希望景瑜能找到慧明大师,通过这空间找到咱们。”
有点儿希望总是好的,上官若离默默地生火煮粥、熬汤。
东溟子煜去泉水边上的浴池里沐浴,想了想,还是把头发洗了,大不了出去再弄些土抹上。
上官若离觉得这法子不错,也洗了个透透的澡。
两个人喝了一碗肉粥,又喝了一碗山药鸡汤,才觉得彻底活了过来。
东溟子煜道:“味道太香了,得凉凉了给孩子们吃,不然会被人闻到味道。”
上官若离点点头,找出凌玥的里衣,外面得穿粗布衣裳,里衣可以穿好一点儿。想了想,又去了库房,将凌玥小时候的衣裳翻出来,给五郎找了件里衣。
出了空间,看孩子们睡的很香,两个人也靠在他们身边睡了。
不光他们,整个东家,甚至整个村子,都在睡觉,睡不着也躺着。
肚子饿、口渴,身上没力气,躺着睡觉还省些力气。
到了半夜,院子里有了动静,东有田、东有粮和东有银带着大郎、二郎、三郎、四郎用木板车推着木桶,要去十里外的河里去挖淤泥找水。
晚上和早上返潮,容易找到湿泥。
大郎十六,二郎十二,三郎九岁,四郎八岁,八、九岁的孩子,已经能当半个劳力用了。
东溟子煜听到动静起来,出去道:“我跟你们去。”
几人有些意外,取水这样的粗活儿,四弟(四叔)从来不干,今天是怎么了?
东有田忙道:“四弟,不用你去,在家歇着吧。”
他比较憨厚,不善言辞。
东有粮会说一些:“四弟刚受了伤,身子弱,可劳累不得,爹娘也是不依的。”
东有银看了东溟子煜一眼,什么都没说,但目光里都是不满和羡慕嫉妒。
钱氏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四儿啊,你在家好好养伤!”
东溟子煜没办法,偷偷跟着他们出了门。
一路上去取水的人不少,一个个的神情呆滞木然,连声招呼都没心气儿打。
开裂的河床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燃着火把,这一伙儿,那一伙儿的,拿着铁锹默默开挖。
有找到水的,很多人去争抢,打了起来。
一口水,也许就是一条命,为了自己和家人活命,很多人已经没有了底线。
东家的人没有掺和,举着火把在河床里寻找,有略微潮湿的地方,就两人一组开始挖。
可是,挖的很深了,也没见湿泥,只好换个地方再挖。
东溟子煜先在河岸边找了个低洼偏僻的地方,进了空间,从里面挖出几株土豆和地瓜埋在那里。
幸好看土豆和地瓜好伺候,他们种的最多。
洒了一些沙土在秧子上面,虽然这样,秧子看上去依然很新鲜,但目前的条件,也只能这样了。
做完这些,他去了河床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在别人挖过的深坑里,从空间往外提水倒坑里。
这具身体太弱了,提了二十几桶,就要累瘫了。
在空间喝了一碗上官若离准备的人参鸡汤补充体力,就赶紧去找东有田他们,跑的慢了,水就渗下去了。
他拍了拍闷头干活的东有田。
东有田回头,看是他,惊讶道:“四弟,你怎么……”
“嘘!”东溟子煜做了禁声的手势,小声道:“快,都跟我走,我找到水了!”
神情麻木的几人精神都是一震,但他们没有一窝蜂地跟东溟子煜走。
而是熄了火把,先是东有田、东有粮跟着东溟子煜离开,然后其余人看没人注意,再假装没挖到水,两两的陆续离开。
不要小看小人物的生存智慧,他们很聪明。
东有田看到大坑内这般多的水时,差点儿哭出来,“水,好多水!”
以往他们都是挖到淤泥,慢慢等着往外渗水,一天也收集不到几桶,今天能痛快的用水桶装,简直比看到银子还高兴。
东溟子煜对后来的孩子们道:“先喝的饱饱的!好有力气。”
孩子们都雀跃起来,死气沉沉的眸子立刻焕发了光彩,“四叔真好!”
众人一边往水桶里舀水,一边喝,也不顾里面混了泥沙。
八岁的四郎一口气喝了半瓢水,用袖子擦了一下唇边的水,一脸崇拜地看着东溟子煜,“四叔,你真厉害,你是怎么找到这般多的水的?”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5章:四叔变了
东溟子煜早就想好了说辞,“我没拿火把,一不小心滑下来,发现了这里有水。想来这坑挖的深,又渗出水来。”
大家觉得有理,地底下的水,谁说的清楚?
他们没想到今天能找到这般多的水,只每人带了一个水桶,七个水桶一会儿就装满了,几个人也一肚子水喝不下了。
东有田看着剩下好多水,一阵心疼,“留个人在这儿看着,咱们送一趟再回来。”
东有银道:“不行,咱们提着这般重的水回去,会很多人看见,路上说不定有人争抢。也有人见我们找到水了四处寻找,留在这里的人也守不住。
人手分开了,说不定两头保不住,还可能受伤,咱们昨天保护粮食干架落的伤还没好呢。”
东有粮道:“昨天村里有人帮忙,我看有几家也有来取水的。不如,咱们去偷偷告诉他们,也算还了他们相助的情分。”
“我看行。”东溟子煜看出,这个二哥,是个心眼儿多,处事圆滑的。
于是,派最小的三郎、四郎去给那几家偷偷送信,其余人提着水桶装到两辆手推
车上,摸黑回去。
东溟子煜指了指埋土豆的方向,“那边偏僻没人,咱们多走些路,从那里走。”
其余人没意见,来找水的人来自十里八村,看到他们有水,比本村的人还狠。
东溟子煜在前面,帮着两个侄子拉车,突然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绊倒。
大郎忙停下车,问道:“四叔,你没事吧?”
东溟子煜道:“没事,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似是有叶子。”
一听有叶子,几人都停下车,划了火折子查看。
“啊!唔!”二郎一声惊呼,被三叔捂住嘴。
东有粮已经麻利的从车上拿下铁锹开挖了,其余人也加入,用手扒拉土,急急忙忙地将几株土豆和地瓜连藤蔓都装上了车。
二郎脱了衣裳盖上,现在天气热,找水这般累,光膀子也不奇怪。
到了能遇到人的路上,东溟子煜自己拿了一把铁锹,对背着绳子拉车的大郎道:“你也拿一把铁锹,谁靠近,就戳就砍!”
大郎一个机灵,发现四叔好可怕,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大家也注意到了东溟子煜的变化,以前四弟(四叔)都是自诩读书人,酸溜溜的拽文,文弱的很,怎么今天声音都仿佛能杀人了?
他们脑子里的词汇量有限,不知道怎么表达东溟子煜的变化,反正觉得他不一样了,看着那挺拔冷肃的背影就吓人。
有人看到他们的车子重,就暗暗跟着,搭帮结伙的凑上来,想抢水的架势。
谁靠的近了,东溟子煜挥起铁锹就朝那些人的脑袋上招呼,气势凌人,真想杀人的样子,那些动心思想抢水的人愣是被那凛然的杀气给吓退了。
既然有人取到这么多水,说明河床里还有能取水的地方,与其拼命,不如快去碰碰运气。
战战兢兢地大郎崇拜的道:“四叔,您太厉害了,您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东溟子煜冷声道:“昨日我差点被打死,就悟了,有人欺上门,讲理没用,狠狠地打回去,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噗!”二郎没心没肺的笑出来,“四叔昨天还跟那两个混子之乎者也的讲圣人之道呢,结果被人家一砖头给干翻了。”
东溟子煜:“……”
原身的迂腐,是他的锅。
东有粮训斥小儿子道:“别胡说八道,你四叔是读书人,知礼义的。”
东有银不阴不阳地道:“我看四弟醒悟的好,念了几年书,连个童生都不是,就不要摆那酸书生的架子了。”
“三弟!”老大和老二同时出声制止。
东溟子煜倒是没在意,道:“他说的对。”
东有银不满道:“他啊他的,规矩礼仪呢,连个三哥都不叫了。”
东溟子煜也是心塞,他堂堂无上皇,沧澜帝国皇帝的爷爷,太上皇的爹,真不习惯叫别人爹娘、哥嫂。
不过,他游历多年,适应能力也强,当下就叫道:“三哥。”
东有银没想到东溟子煜这般听话,讪讪地不说话了,默默赶路。
有了东溟子煜制造出来的效果,几个东家的男人尽管心里发虚,也都拿着铁锹、锄头,做出凶狠之色。
村里人即便是动手也都是棍棒拳脚居多,极少有拿着铁锨、锄头直接往脑袋上招呼的。
几人顺利的到家,家里人听到动静,都开门出来。
钱氏边系着衣带,边焦急地问道:“怎么这般快就回来了,发生了何事?”
看到东溟子煜,一惊,“四儿怎么也去了?”
听到隔壁院子里开门的动静,东有银忙道:“娘,进屋再说!”
钱氏一看手推车上溅出来的水渍,眼睛一亮,忙招呼几个儿媳,赶紧将水桶提屋里去。
东溟子煜拿了两个小地瓜给大郎和二郎一人一个,“你们吃了,去接接三郎和四郎。”
刚才天黑,都没看清挖的什么。
大郎拿着地瓜,诧异道:“这是什么?不是地蛋吧?”
东溟子煜没想到这里有土豆,却没有地瓜,就道:“我在书上看到过,这叫红薯,和地蛋差不多,都是粮食,比地蛋香甜。”
二郎直接在身上擦了擦土,就咬了一口,眼睛一亮,点头道:“是甜!”
大郎也咬了一大口,欢欢喜喜的带着二郎去接三郎和四郎。
钱氏有些心疼那两个地瓜,但她不会下四儿的脸面要回来,转而问道:“怎么找到这么多水?还找到了地蛋和……红薯?”
不用东溟子煜再次撒谎,东有粮就兴奋地将事情经过说了。
钱氏双手合十,连连感谢上天和菩萨,然后道:“当年那游方大和尚说的没错,四儿真是咱家的福星。”
三嫂孙氏露出不屑之色,目光落在那些地瓜和土豆上,“娘,有水有粮了,今天这餐饭要不要吃好一点儿?”
钱氏脸色一冷,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下一次弄到水和粮还不知何时,撑死这顿,下顿饿死吗?”
孙氏缩了脖子,脸上有愤愤之色。
东有银一把将她扯一边儿,喝骂道:“滚一边儿去!有娘做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东溟子煜对钱氏道:“娘,今天这餐别放观音土、草根、树皮了,粮食的事,我来想办法。”
钱氏还是心疼粮食,蹙眉道:“你有何办法?”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6章:借粮借水
东溟子煜都没叫过母妃一声娘,这个陌生的字眼儿,没想到这般自然地叫出了口,不由心头有些百感交集。
大家一听他有法子弄到粮食,也都期待的看着他。
东溟子煜道:“我去镇上,找找原来的东家,还有以前的富足的同窗,看看能不能借点儿粮食。”
哥嫂、侄女们的眼睛都亮了,眸中都是希冀的喜色。
“不行!”东老爷子出声反对,“现在粮食金贵,哪里是好借的?岂不是白白舍了脸面?你在同窗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东溟子煜淡声道:“命都要没了,要脸面何用?”
大家都惊讶地审视着东溟子煜,他不是最看重脸面的吗?以前这种跟人借钱借东西的事,他是从来不干的。
越看越感觉他变了,换了个人儿似的,他们都不敢认识了。
那身气势,压迫的他们不敢直视、心生畏惧。
东溟子煜已经尽力扮演原身了,但融入骨子里的那种帝王的尊贵威严、霸气冷肃还是不由自主的多少显露出一些来。
他赶紧又将昨天差点儿被打死、大彻大悟的借口说了。
钱氏低着头,凄苦无奈地哽咽了起来,“这个贼老天,看看把我的四儿逼成什么样子了!”
“唉!”东老爷子长叹一声,道:“好吧,你去试试吧。”
东溟子煜道:“我想着,顺便去镇子上探探消息,若是朝廷还没有开仓放粮或者从远处调水的政令,咱们就得考虑去逃荒了。”
众人都沉默了,气氛十分悲苦绝望。
谁愿意离开家乡啊?再穷,好歹有房子有地,只需一场雨,他们就是吃土,也能撑到有了绿芽充饥。
没粮、没银子,去了陌生的地方,两眼一抹黑,要如何过活?
可是,现在没水了,没水人活不下去啊。
东老爷子吧嗒了一口没有装烟叶的烟袋锅,低声道:“从镇子上回来再说吧,也许朝廷……唉!”
东溟子煜道:“那下午出发,晚上回来,若是借到粮食,也不招人眼。”
“大哥,大嫂!”门外传来一声老妇人的虚弱无力的叫声。
上官若离站在门口,探头看去,正是昨天那个告诉她‘你男人被打死了’的老妇人,手里还牵着一个走路都打晃的小男孩儿。
凌玥有原身记忆,小声道:“这是东老爷子的寡妇弟媳,何婆子,那小子是她的小孙子狗剩儿,五岁,就住在隔壁,一定是听到动静,又来打秋风了。”
狗剩儿也是头大、肚子大、脖子、胳膊腿儿细的吓人,两眼呆滞,神情木然,走路都喘大气。
昨天这何婆子可是离战圈儿老远,东有福死了,她也没有悲伤焦急之色。
钱氏‘蹭’地从炕上下来,就迎出了门,骂道:“你还有脸上我家的门!昨日若不是你嚷嚷,那两个混子能上我家来抢粮食?!我家四儿能被打伤?”
二嫂刘氏也跟在后面,柔声细气地道:“二婶,不是做侄媳妇的说您,我们家的人都快饿死了,你来求,愣是借给你家半斗粮。
可是你转身张扬出去,不但招惹的村里的人堵上门来借粮食,还招来混子抢,这是人做的事吗?”
钱氏赞赏的看了一眼刘氏,然后骂道:“真是个白眼儿狼!你给我滚蛋!以后,我不认你这个弟妹!”
何婆子拉着狗剩子就跪在了她面前,麻木着脸,有气无力地磕头,“嫂子,大哥,对不住,我给你们磕头了!我也不是有意啊!
是我那二媳妇,偷拿了一把粮食,给她娘送去了。她娘生火熬粥,隔壁的兄弟过去讨要,争抢吵骂间,就说出了我家给的。
然后,亲家就带着儿子们来我家借粮,拿孝道压老二媳妇,老二媳妇就……说漏了嘴,说你家给的。
谁知,我那亲家和看热闹的人都来你家借粮了,栓柱和狗子那两个混子,还动了手!”
说完,就按着狗剩子“砰砰”磕头,两人的头上很快就有了血丝。
她二媳妇的娘家是本村的,一个看不住,就拿了救命粮食去接济老娘了。
钱氏气的直喘气,单手掐腰,指着她,骂道:“你滚!别跟我装可怜!昨日出了事你装王八缩在王八壳子里不敢露面。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道歉磕头了?
这么多年了,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少废话,没粮也没水!今天你就是磕死在这儿也没有!”
何婆子趴伏在地上了,想哭,没哭出来,咧着嘴道:“大山和大河也帮忙打栓柱和狗子了啊,大山也受了伤,腿差点儿断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钱氏不耐烦的轰人:“行了,知道了,滚滚滚!”
何婆子继续磕头,却朝着屋内喊:“大哥,大哥啊,求求你,再借一把粮食,借半桶水吧!我们全家要饿死人了啊,你看看狗剩子,只剩一口气了啊!”
东有银道:“谁家不是要饿死人了,二婶快回去吧!我们一家也快饿死人了!”
上官若离心道,可不是,原身就饿死了。
大嫂李氏对着篱笆墙隔壁喊道:“大山,大山家的,大河,大河家的,你们出来把二婶带回去!”
对面的土胚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何婆子对着屋内用哭音儿道:“大哥,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一家饿死渴死吗?
刚才我在门缝看到了,你们的水桶很重,你们找到水了!那么多水却不施舍早死的弟弟一家一口!大郎、二郎吃着东西出去的,你们有粮食也不借我们一口活命!
我们死了,到地底下,要如何对列祖列宗说啊?!当年,我们当家的,可是用命护着你,你将来下去,如何面对他啊。”
“又来了!”钱氏一听,一下子就如泄了气的皮球,蔫儿了。
当年,老哥俩一起去镇子上给人盖房子做工。上梁的时候,房梁不稳竟然滚落下来。情急之下,弟弟推开了东铁牛,房梁砸在他的腿上。
没当场送命,但腿骨砸烂了,发了十天高热后,断了气,留下何氏和两个没成亲的半大小子大山和大河。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7章:道德绑架
东铁牛愧对弟弟,愧对二房,自觉担起照顾二房的责任。
这些年,一直贴补二房,大山和大河成亲也出了大半银子。可是,何氏没有知足的时候,用这个借口从大房捞了不少好处,包括救命的粮食和水。
她知道,这个法子最灵。
果然,东老爷子颓然地喃喃道:“给他们一桶水,几个地蛋吧。”
钱氏失望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转身进屋,很快屋里传出她压抑悲愤的哭声。
众人都面有忿忿之色,但老爷子发话了,谁也不敢反对。
东有田忍着愤怒,拿了十个小一点儿的地蛋,提了一桶水,没敢走大门招人眼,直接踹开墙根底下的栅栏送到了隔壁去。
何婆子也不哭了,拉着狗剩子,连滚带爬的也从那缺口回去了。
孙氏带着哭腔小声骂道:“臭不要脸的水钻子!就靠吸我们家的血过日子!自己家的人睡大觉不去找水找吃的!
我家娃起半夜辛辛苦苦地去找水、找粮,结果自己舍不得吃,却养你家的孩子!我娘家爹娘都饿死了!”
谁都听得出,这是埋怨老公公呢,但都觉得她说得对。
钱氏哭着也不忘骂她:“老三家的,再管不住你的嘴,就滚回娘家去!我东家要不起你这不敬公婆的媳妇!”
孙氏立刻成了缩脖子的鹌鹑,娘家爹娘都饿死了,她被休回去也等着饿死吗?
东老爷子愁苦地叹了一口气,有些讨好的对钱氏道:“老婆子,别哭了,做饭去吧。一人一个地蛋或者地瓜,再把藤和叶子都煮成菜汤。”
大人孩子一听,眼睛都亮了。
钱氏也不是死轴死犟的性子,抹了一把眼泪,招呼三个儿媳妇去做饭,大丫、二丫、三丫也来帮忙。
凌玥则回屋去照看已经睡醒的五郎,大人们都忙着找水找吃食,五郎一直都是她带着。
上官若离也去了,帮忙生火,想着找机会往土豆和地瓜里加点儿,谁知钱氏都数了数,按照人头分,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大郎、二郎、三郎、四郎跑了回来,看到晨光中自家烟囱冒起了炊烟,少年郎黑瘦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纯真的笑容。
东溟子煜从正屋出来,问道:“三郎、四郎可吃到地瓜了?”
三郎笑道:“吃到了,大哥给了我一半儿呢!”
四郎也欢喜道:“二哥让我咬了好几口,真甜。”
东溟子煜满意的笑了,正色道:“很好,你们都很好。”
他之所以给大郎和二郎一人一个地瓜,除了心疼两个孩子费力将车拉回来,还得跑回去接弟弟,还想试探一下他们的品行,看看他们会不会跟弟弟分享。
结果没让他失望,东老爷子很会教育子孙。
四个少年得到四叔的夸奖,欢喜的笑了,那样子比吃到地瓜还高兴。
东溟子煜回了房间,从空间里将上官若离煮好的鸡肉菜粥拿出来,凌玥自己吃,他喂五郎。
凌玥喝了一小碗粥,满足地道:“我和五郎一会儿少吃,将土豆和地瓜省给爷和奶。”
东溟子煜教育道:“不要当着那么多人将吃食省给你爷奶,不然让其他人怎么办?”
凌玥很聪明,略一想就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先藏衣兜里,再找机会偷偷给爷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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