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嫡女要翻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此木为柴
大姐夫,您和妹夫带着你们两个兄弟断后,谁从后面行不轨之事,交给你们。
都别手软,往死里砍!你不弄死他们,他们就抢你们的粮食,饿死你们的亲人。”
爷们儿们听的热血沸腾,都齐声道:“好!放心吧!”
东溟子煜又道:“各自负责自己的阵地,别人的地方出事,不要一窝蜂都过去支援。你走了,歹人就会从你留下的缺口攻击老弱妇孺。”
他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话说明白,声音不大,但可以让所有人都听见。
这伙人里有很多曾经道德绑架向他们借粮,甚至想抢他们家粮食的,有必要震慑一下。
不然,有可能没遇到难民抢夺,这些村里人先对他们下手了。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1章:抢粮
果然,很多人神情闪烁地对了个眼神,放慢脚步,与东铁牛一家人离的远了一些。
当然,也有聪明的,比如东春雷,学着东溟子煜来安排家里的队形。
这么一来,队伍就整齐了,拉长了。
点着火把,在干涸的河床上缓缓移动,如蜿蜒的小溪。
夜间返潮,看到有湿润一点儿的地方,大家就停下来挖一挖。即便是找到些湿泥吃了,也能补充点儿水分。
借着黑夜的掩护,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故技重施,“找”到两个水坑,虽然不能喝个饱,但一家能匀上两桶水,不至于渴死了。
挖了一夜的坑,大家都累瘫在河床上,肚子饿的咕咕叫。
东有粮爬到东老爷子身边坐下,撩起裤腿又拍拍肚子上的粮袋子,“爹,咱们有粮食,怎么办?若是做饭,那些人肯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若是不做,咱们一家人也跟着挨饿?”
大郎已经将得到粮食和布料的经过偷偷告诉东老爷子了,他从知道时开始,就开始考虑要怎么办。
一共四十来斤粮食,自己这一大家子都不够吃一顿饱饭的,怎么顾得上二百多口人?
别人家也不是一粒米都没有,有了水,已经有人开始埋锅煮粥了。
钱氏也带着四个儿媳开始架锅煮粥,总不能有粮食还饿着,大不了粥熬稀一点儿,里面多加点儿干树叶和树根。
可是,她忽视了粮食特有的香气,忽视了要饿死的人对粮食香气的敏感。
很多人闻到味道,凑到不远处,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们的锅。孩子们吃着手指头,眼巴巴地看着,哈喇子流老长。
有那不懂事的孩子,开始哭闹起来。
但是,没有人敢开口要,更没有人敢像以前一样磕头道德绑架,因为他们怕东铁牛一伙儿人扔下他们不管了。
没人磕头哭求了,东铁牛倒是不忍心了。
干瘪粗糙的大手搓了搓脸,忍着心痛,对东溟子煜道:“四儿,给你春雷大哥送一小袋子黍米,让他分给村里人吧。”
一家也能分上一捧粮食,好歹别围着他们一家看了。
东溟子煜撩起裤腿,将绑在腿上的五斤左右的一小袋黍米解下来,给东春雷送去,转达了东铁牛的话。
东春雷作为里长的儿子,家里条件不错,锅里的粥能看到米粒,当然最多的是干菜叶、麸皮等物。
看到那一小袋黍米,顿时红了眼眶,赶紧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好消息。
大家早就盯着东溟子煜的动作呢,一听东春雷的话,顿时露出笑脸,纷纷跪下给东老爷子磕头,千恩万谢。
东老爷子对拉着脸的钱氏道:“给咱们的锅里多加点儿米,另外,趁着有水,将那白面烙成饼,每人分上一个,到时候偷偷吃上一口,省的每次做饭大家都看着。”
于是,大云、小云和二婶家的锅都贡献出来,妇女们开始动手烙饼,
东溟子煜拉着上官若离找了个背人的地方,脱衣裳往下解粮袋子,让上官若离趁机进了空间,又拿出一小袋子面粉,分到原来的几个小袋子里。
反正是要分给三伙人做,多出一袋子,东有粮和大郎也估量不出来。
上官若离还拿出白糖和盐掺到面粉里,可以增加体力。
那么精细的白面,钱氏稀罕的不行,就是年景好的时候,也吃不到这般好的面,烙饼的时候,在里面掺了些高粱面。
上官若离也架起一个小锅,偷摸放了点油,开始炒面,到时候用水冲成粥,给孩子们喝。不方便的时候,干吃也行。
满河沟子里都是做饭的香气,自家锅里有了米,尽管烙饼的香味儿大了点儿,也没人围着流口水了。
突然,河堤上出现了许多破衣烂衫、瘦骨嶙峋的人。
有人喊道:“我说是做饭的香气,你们还不信!看看是吧?”
“走,下去讨要一些!”
“对!占了咱们村的河道,偷了咱们的水,必须给粮食!”
那些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手里都拿着铁锨、锄头等武器,像是饿狼看到了肉,从河堤上冲下来,带起了烟尘滚滚。
不用东溟子煜提醒,老少爷们儿一口干了碗里的粥,抄起家伙就将老弱妇孺和东西护在了身后。
东溟子煜抄起从空间拿出来的一把砍柴刀,快步迎了上去,对着带头的几个男人就砍。
那些男人也急了眼,挥起锄头就挖他,可是,“咔嚓”一声,锄头把手被他砍断,只剩下半截棍子握在手里。
东铁牛抄起一把粪叉子,也冲了过去,“娘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大郎挥起铁锨,“拍死你们!”
东家的男人和半大孩子们都上了,其他家的男人们略微犹豫了一下,也抄着家伙冲了上去。
一时间,河床上烟尘滚滚,喝骂声、惨叫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钱氏担心丈夫和儿孙,又惦记粮食,对媳妇、闺女道:“快!别烙了,都收拾起来!”
上官若离知道东溟子煜不会吃亏,继续翻炒锅里半熟的面粉。
钱氏她们刚把烙好的饼和粮食都归置好,就有三个男人扑了过来,推开她们,抓起吃食袋子就跑。
钱氏怒吼一声:“狗子!你个王八犊子!”
上官若离一看,正是被东溟子煜削了头发的那个二混子,带着两个男人趁着男人们一致对外,竟然来抢粮食!
她将手里的铲子投掷了过去,正砸在狗子后脑勺上的穴道上。
狗子闷哼了一声,一下子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上官若离拿着一根烧火棍已经追了上去,一脚踹倒了另一个男人,手里的棍子抽在第三个男人的头上。
“啊!”那男人惨叫一声,也躺地上了。
这个空档,钱氏带着其他儿媳和闺女已经赶到了,抢回粮食袋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狗子的家人和那两个男人的家人都上来拉偏架,渐渐地,一帮子女人就扭打在了一起。
东铁牛一看自家妇孺被本村人欺负,带着儿孙们杀了回来,下了死手。
东春雷一看外村的人被打跑了,赶紧跑回来,一声怒吼:“住手!”
大家都停下手来,喘着粗气,怒目而视。
东铁牛没有掰扯道理,失望地道:“散伙!谁也别跟着我们!”
有村民急道:“不要啊!狗子他们干的事,与我们无关啊!”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2章:赶出去
和狗子一起动手的,还有他的哥哥和表弟,都被打成了血葫芦。
他们的媳妇孩子哭着让东铁牛家里赔命,给药费钱。
东铁牛冷声道:“抢我们的粮食,没打死他们就是我仁慈!再有下次,直接打死,挖坑埋了!”
那些人听出东铁牛不是开玩笑,顿时不敢闹了。
东春雷一看这家人的无赖行径,知道迟早是个祸害,就做了决定,“你们一家自己走吧,别跟着我们!”
狗子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道:“呸!你们凭什么管我们?路又不是你们家的,我们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
东铁牛觉得人家说的有理,路又不是他家的,招呼自家人走。
东春雷和高大壮连忙带着自家人也跟上,其余村民一看,也跟了上来。
栓柱也用独轮手推车推着老娘,跟了上去。
狗子看了,喊道:“栓柱!你站住!”
栓柱站住,回头,笑道:“狗子哥,我带着老娘,得跟人多的走。”
狗子冷笑一声,道:“在他们眼里,你和我是一伙儿的,咱们一起做了那么多事,你以为,他们会接受你吗?”
栓柱道:“不接受再说。”
说完,推着老娘小跑着去追赶大队伍了。
狗子对着他的背影怒道:“你早晚被他们赶出来!到时我可不会收叛徒!”
狗子娘怯怯地道:“咱们也追上去吧,离他们远点儿就是了。若是真有什么事,总归是一个村里的,他们不会不管我们的。”
狗子嫂子心疼地给自己男人擦脸上的血,嘴里骂道:“都是你,出什么馊主意去抢粮食自己走。现在好,粮食没抢来,倒是要自己走了!你哥还为你受了伤,你得去弄药!去弄粮!”
狗子骂道:“放屁!怎么是为我受的伤?你怎么不拦着?我拿刀子逼着他跟着去了?现在出事了,埋怨起老子来了?”
狗子嫂子骂道:“你个鳖孙玩意,跟谁称老子呢?我看该让你自己走,省的连累我们被撵了出来!”
狗子道:“草!你吃老子弄回的东西时怎么不怕被连累?!”
眼看叔嫂二人骂了起来,狗子娘忙道:“赶紧走吧,一会儿那抢粮食的搬了救兵回来,咱们可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狗子那表弟媳妇也道:“是啊,人家吃了亏,一定回去叫人了。”
狗子一听,忙爬起来,“他娘的,老子早晚弄死东铁牛一家!”
拿起一根棍子当拐杖,一瘸一拐的去追大队伍。但不敢靠太近,他们这十几口人就坠在大队伍后面,拉开几十米的距离,外人看来,就是一伙人。
东溟子煜看很多人在刚才的打斗中受了伤,就拿出了止血药粉,给受伤的人发了下去。
东铁牛问道:“哪里来的药粉?”
东溟子煜道:“在布店取粮食的时候,在地窖里发现的。”
钱氏心疼药,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道:“这世道药多金贵!得自己留着!少给他们些!”
东溟子煜无奈,道:“刚才那么多村民来抢粮,若不是大家帮忙,咱们一家双拳难敌四手,会吃大亏的。”
东铁牛道:“四儿说的对,大家帮忙了,就得表示表示。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大家才能更出力。”
东溟子煜很佩服东老爷子的处世智慧,得慢慢地将这些各有心思的人凝聚起来,而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给好处、给安全感。
东春雷来问:“现在有了水,咱们是不是该往南走了?”
东溟子煜道:“现在外面在抓壮丁,咱们在河床上走,外面看不见咱们,再走一天,到了晚上再出河道,连夜赶路,就能到康王的领地了。”
外面赤地千里,连棵带叶子的树都没有,一眼望老远,无处躲藏。
端王和贤王、瑞王在打仗争夺地盘,这三个领地都会征兵,到了东部康王的领地会安全很多。
东春雷一想就明白了,佩服道:“是这么个理儿,四儿真是英名啊。”
东铁牛和钱氏都与有荣焉,也不心疼那些药粉了。
太阳渐渐升起来,炙烤着大地,炽白的阳光让人炫目,大家渐渐地话少了,开始打蔫儿。
上官若离一边赶路,一边带着女眷做针线,将蚊帐布扯开,缝在草帽周围,可以遮阳挡灰尘,也不挡视线。
至于蚊帐是哪里来的,当然是空间的,但东溟子煜他们在布铺子的地窖里拿了不少布料回来,是以大家都没问蚊帐布的来历。
上官若离将第一件作品给了凌玥。
凌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戴上这简陋的维帽,不由得笑了,“真管用。”
五郎从东溟子煜背后的筐里站起来,羡慕地道:“娘,娘,我也要!”
上官若离笑道:“好,等一会儿哈。”
五郎很乖,点点大脑袋。
东溟子煜从腰上摘下装水的葫芦,晃了晃,递给五郎,“喝点儿水。”
五郎接过葫芦,喝了一口,大眼睛猛然亮了,想说好甜呀,但立刻用小手儿捂住嘴,凑到东溟子煜的耳边,小声道:“爹,是甜的。”
东溟子煜笑道:“小舌头还挺灵。”
这水不是从泥坑里淘的,是直接从空间灌的,加了点儿糖和盐。
五郎忙将葫芦往他嘴边送,“爹,你喝。”
东溟子煜心里柔软的不行,道:“爹不渴,你喝。”
五郎又对着上官若离和凌玥招小手儿,“娘,姐,快来。”
上官若离和凌玥过来,就举着葫芦给她们,用气息道:“娘,姐,甜的!”
小家伙儿这两天吃饱喝足了,活泼了,说话也顺溜儿了。
上官若离不会推拒孩子的孝敬,接过葫芦喝了一口,笑眯眯地道:“真甜,五郎真孝顺。”
凌玥也喝了一口,“五郎最好了。”
五郎几乎是原身四丫带大的,凌玥继承了四丫的记忆和情感,对五郎的感情也深。
钱氏看着高高兴兴的一家四口,叹了口气,四儿一家心真大,也不知愁,这都逃荒了,还笑的这么开心!
其他大家没有蚊帐布,就将破衣裳顶在破草帽上,也能起到遮挡烈日的作用。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3章:荒村
大家口干舌燥也不舍得多喝水,早上喝的那一碗稀粥,必须顶一天!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用手抹一把,还得用舌头舔一舔,那也是水啊,可不能浪费。
顶着烈日,走了一天。
夕阳西下,云彩被染成橙红的一片,像火烧的一样。绚丽、壮观,美的让人心旷神怡。
可是,看到火烧云的人却不懂欣赏它的美。
“唉!傍晚火烧云,来日天气晴。今天火烧云,明天热死人。”
“下雨无望啊!这老天爷!”
大家都蔫蔫的,坐在河堤边的阴影里,唉声叹气。
上官若离给凌玥揉腿,这一天走了至少七十里地,别说孩子,她都受不了,若不是有灵泉水撑着,她也累趴下了。
东溟子煜将五郎从筐里抱出来,五郎脚一落地,就晃晃悠悠的跑到上官若离身边,用小拳头给她捶腿,“娘累了,五郎给您捶捶。”
他抿着小嘴儿,很认真、很用力的样子,大眼睛一眼一眼地看上官若离,带着求表扬和小心翼翼。
上官若离心里一暖,又是一酸,孩子的感觉很敏感的,或许他感觉到了她对他的疏忽,更疼宠凌玥一点儿。
这不,刚有力气能走路,这就来争宠讨好了。
上官若离抱起五郎,在他小脸儿上亲了一口,“咱们五郎真是个孝顺的好宝贝呢!”
五郎欢喜的大眼睛都亮了,抿嘴羞涩地笑着,将大脑袋靠在上官若离的胸前,表情很是幸福。
东溟子煜坐在他们身边,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冰糖。
五郎眼睛一亮,小手儿捂住小嘴儿,就要往外吐。
凌玥最是了解他,忙按住他的手,道:“爹爹那里还有呢,你自己吃。”
东溟子煜忙配合的又拿出一粒,飞快地塞进凌玥的嘴里。
姐弟两个一起偷吃,有着共同的小秘密,高兴的像两只偷到油吃的小老鼠。
钱氏歇息了过来,走过来将盛水的葫芦塞给东溟子煜,小声道:“四儿,快喝,多喝几口。”
其余人是没有水喝的,一会儿煮稀粥,就当喝水了。
东溟子煜拿起自己的水壶晃了晃,“我这里还有很多呢,您和爹多喝点儿。”
钱氏一听,他水壶里的水还这么多,放下了心,“怎么还剩这么多?别太省了。”
“知道了。”东溟子煜心里有些愧疚,他刚才趁着方便,去空间喝了莲子银耳汤,还吃了半个西瓜。
赶紧转移话题,道:“一会儿我要出去探探路。”
顺便弄点儿水或者粮食出来。
谁知,东老爷子听了,道:“自己去可不行,让你二哥和大郎跟着你去。”
东春雷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呢,闻言走过来,道:“不能让你家的人总出力,村里的壮劳力分成几组,路上轮流去探路、找水、放哨。”
东老爷子知道甩不掉他们,不如让他们都出力,答应道:“好。”
东溟子煜没办法,只得道:“那一会儿我和二哥、大郎出去看看情况,您就安排人放哨、在附近找水。”
东春雷笑了,只要接受合作,说明他们同意带着村里的人走了。
河堤上多草木,虽然现在都是枯的,但不缺柴火,大家开始生火煮粥。
上官若离偷摸将葫芦的水倒进水桶里,一会儿再去空间灌一葫芦就是了。
吃饭的时候,上官若离捞了捞稠的喂给了五郎,自己喝了两口稀的,剩下小半碗,都倒给了凌玥,让她一会儿给钱氏和东老爷子。
凌玥只意思意思喝了点儿稀的,就将碗端给了钱氏,“给您和爷。”
钱氏一看,眼眶有些泛酸,感动地道:“不行,你还长身体呢,你和五郎吃!”
凌玥小声道:“我和五郎吃了,早上烙饼的时候,我娘……”
说着,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
钱氏立刻明白了,这是上官若离偷藏了饼或者炒面给两个孩子吃了。
这个做法她很不喜,但粮食是四儿找来的,给自己妻儿多吃点儿也是应该。
于是,和东老爷子将一碗稠粥分着吃了。
东溟子煜是一口都没喝碗里的粥,在大锅旁边转了一圈儿,就将粥都倒回锅里了,回头都能多喝上一口。
等东有粮和大郎吃完,三人就爬上了河堤。
人类都逐着水源住,借着暮色可以看到,不远处就有个村子,看样子还不小。
三人走了过去,村子里静悄悄的,十分荒凉,只有三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进了好几个院子,都空了,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东溟子煜耳朵动了动,听到了虚弱的婴儿哭声。辨别了一下方向,朝一处院子走去。
隔着破败的栅栏门,可以看到院子里有好几具人的骨架,看那骨头的干净程度,应该是被人吃肉了。
大郎握紧了手里的镰刀,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用气息道:“二叔、四叔,我们走吧。”
东溟子煜道:“里面有活人,去看看。”
说着,推开栅栏门。
“唉……”大郎和东有粮同时伸出尔康手也没拉住他,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走进了院子。
低矮昏暗的泥胚屋子里,一个干瘪如骷髅的老头儿正在举着手腕,手腕上有血滴下来,滴入一个婴儿的嘴里。
婴儿张嘴接着血,拼命地吮吸,可是那点血根本不能满足他的饥饿,急的不住地啼哭。
听到有人进来,老头儿一点点地转动脖子,枯井一般的目光看着三人,然后眼睛猛地一亮。
是饿死鬼看到食物的那种亮光。
大郎吓得低叫了一声,拉住了东溟子煜,“四叔,别过去,他吃人!”
老头儿意识到自己不是这三个男人的对手,浑浊眼睛里的亮光黯淡下去,警惕地抱住孩子,用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们想干嘛?”
东溟子煜道:“我们想问路,不知这里离康王的封地还有多远?”
老头儿道:“不远,顺着出村的路走,见到岔路口走往东南的那条,走个一天多就进了康王的封地了。不过,那里和这里也没甚区别,一样是等死罢了。”
大郎颤着音儿问道:“你怎么不去逃荒?留在这里靠吃……那个活命?”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4章:苦
老头儿苦笑一声,道:“当初,我那老婆子腿断了,大儿媳有孕,不能长途跋涉。而且,我那小儿子当兵去了,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们。
大儿媳生孩子时难产而死,大儿子为了孩子去买产奶的羊,却遇到饥民,抢了羊,还把他打的断了肋骨,伤了肺腑!”
说着,老头儿哽咽起来,但眼中已经流不出泪来了,用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继续道:“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银子也没治好,大儿子撑了一个多月,还是撒手走了。老太婆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过度,又舍不得吃喝,生生将自己饿死了。”
大郎打了个寒颤,看向院子外。哪里似乎正好是三具尸骨,莫不是……
易子而食的事在村里已经发生过了,但大郎无法接受吃自己亲人的事。
老头儿苦笑道:“那不是他们,是村里无力去逃荒饿死的人。一开始,我有口吃的,就给那些人收尸。到后来,饿的狠了,就用他们活命了。”
东溟子煜看了看他怀里有气无力哭泣的婴儿,转头出了房间。
对东有粮和大郎道:“挖个坑,将这几具尸骨埋了吧。”
两人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直接在院子里的一棵枯树下挖了个浅浅的坑,将尸骨划拉进去埋了,免得曝骨在外罢了。
东溟子煜则进了作为厨房的东厢房,从空间里提水,将水缸、水桶都装满,粮缸、盐坛子也给装满。
他没有伟大到带着奄奄一息的一老一小去逃荒,但留下的粮食和水够他们活命半年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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