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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嫡女要翻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此木为柴
进屋对那老人说了声:“去厨房看看。”
然后,大步出门与东有粮和大郎走了。
老人诧异,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小孙子,颤颤巍巍的下炕,迈着虚弱无力的步伐摇摇晃晃地去了厨房。
看到了水缸和水桶里的水,还有满满的两缸粮食,一下子就愣住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眼看。
然后,猛地扑向水缸,将脸埋进水里,就是一阵牛饮。
清凉的灵泉水入了口,他觉得浑身通泰,头脑清明,才感觉活了过来,才确定是真的有了水和粮食。
踉踉跄跄地跑到院子外,左右看看,只有夜色深沉,没有了三人的影子。
他对着东溟子煜打听的方向跪下,‘噗通!噗通!噗通!’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神仙啊,救苦救难的菩萨啊,感谢你啊!”
然后,转身往回跑,得赶紧煮粥喂他那可怜的小孙子。
村子里穷的都是破败的小土屋,不可能留下粮食和水。有东有粮和大郎在,东溟子煜根本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找到粮食和水。
只得空手回到河床那边,大家已经收拾好了锅灶。
上官若离带着家里的女眷们借着火堆的光亮,用细棉布缝口罩,等出了河床,在路上很可能遇到腐败的尸体,提前做好准备。
东溟子煜跟东老爷子和东春雷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连夜摸黑出发。
火把?没有的。
不是拿根点着了的木头就能当火把用,风一吹,就只剩下火星子了。
火把是木头上缠上棉布,棉布用灯油浸湿,才能长时间燃着照明。
都要饿死了,哪里还有灯油?
幸好是晴天,弯月皎洁,星星明亮。
虽然视线依旧受影响,但凉快啊。而且平原的路平坦,没有大沟大坎的。所以,与白天比,速度并不慢。
加上大家喝的都是空间的灵泉水,吃的是空间出产的粮食,虽然不管饱,但走路的力气还是有的。
上官若离这具身体太弱了,毕竟都饿死过了,时间长了,就有点费劲了。
东溟子煜背着五郎,搀扶着上官若离,就顾不得凌玥了,真真是体会到了那种无法言说的无奈。
木板车、手推车上拉着、推着全家的家当,根本坐不下人。
即便是能坐下,老子娘还有更小的孩子都艰难地走着呢,也不能让凌玥坐上去。
上官若离牵着凌玥的小手儿,都快走出滑膜炎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玥儿,能坚持吗?娘背你。”
凌玥摇摇头,“娘,不用,我能走。”
别的孩子都木偶一样走着呢,她比别人吃的多、喝水喝的多,没有道理走不了。
大丫走过来,挎住凌玥的胳膊,“四丫,我拉你走。”
大丫十三了,作为这辈里最大的女孩儿,非常懂事,对几个妹妹也很照顾。
凌玥笑道:“谢谢大姐。”
二丫拄着棍子迈着沉重的脚步,看看牵着弟弟的娘,又看看推着车的爹,愤愤不平地白了大丫一眼。
有亲妹妹不搀扶,去讨好堂妹!
看看大房的三丫,背着筐和大伯娘一起给拉车的东有田推车,心里就好受多了。
大房的大郎十六,二郎十二,属于少年先锋队的主力,都拿着武器在前面开路呢,顾不得爹娘和妹妹。
到了岔路口,一条往东南方向的,一条往东北,大郎直接带着队伍拐到了东南方向。
东老爷子有些撑不住了,“不行了,大家休息一会儿吧。”
东溟子煜知道,这种情况不能休息,一休息浑身疼,更走不动了。
但东老爷子一发话,那些已经忍受到极限的人们纷纷附和,“不行了,不行了,歇一歇,喘口气儿。”
东溟子煜只得道:“好,歇一会儿。”
大家撑着的那口气一下子卸了,都找地方坐下休息。
“啊!”突然有女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怎么回事?”有人点燃火折子查看,也发出一声惊叫,“啊!死人!”
大家立刻警觉起来,有人在路旁也发现了躺在那里的尸体,“娘啊,这里也有死人!”
上官若离忙道:“不要碰死人!咱们快离开这儿,戴上口罩,没口罩的用布掩住口鼻!”
大家纷纷行动起来,戴口罩的,撕衣裳蒙脸的。
突然,大郎道:“那边好像有人往这边跑!”
东溟子煜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二十几个人影往这边跑,手里有兵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栓柱也看到反光了,他是混子,经常夜间活动,比较有经验,惊声道:“他们有刀剑!不是匪徒,就是抓壮丁的官兵!”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5章:收留
东春雷道:“肯定是刚才的惊叫声让他们听到了!快走!”
大家比看到死人还害怕,拼了老命的开跑。也不分你家我家的了,能倒开手的,都帮着背孩子、推车。
跟在后面的狗子一家,壮劳力都受伤了,跑得慢。没人帮忙推车,直接将手推车扔了,跑进了荒地里,可还是被那些吃饱喝足的官兵追上了。
狗子被按在地上,他杀猪一样尖叫:“不要抓我!前面还有百十来个壮劳力呢,你们去追他们!去追他们!”
殊不知,他一说百十来个壮劳力,这些官兵就发憷了。他们一共二十人,还得分出六、七个看住这三个,十几人怎么是百十来壮劳力的对手?人家还有老人、女人、孩子帮忙呢。
而且,他们是来追逃兵的,也不是专门来抓这些人的。
得,先把这三个壮劳力抓走吧,追不到那几个逃兵,也有这三个充数,不至于挨罚。
女人孩子们也哇哇大哭,抱着自家男人、爹不松手。
官兵用刀鞘砸他们,“松手!不然砍下你们的手!”
最后,在女人孩子们的惨叫恸哭声中,将狗子、狗子哥和堂弟给抓走了。
“我的儿啊,那些挨千刀儿的啊!让我这老婆子怎么活啊!”
“都是那些王八蛋,将我们赶出来,不然就抓他们!”
狗子娘和狗子大嫂哭天抹泪,挨个儿咒骂,最后拿官兵也没办法。
狗子娘软弱,已经懵了,不想活了。她一个寡母,两个儿子和都被抓走了,她还活什么活?!
狗子嫂子搂着八岁和五岁的儿子,先冷静下来,道:“娘,咱们就剩下妇孺了,快追村里人吧。说不定,求求他们,能将狗子他们救回来,”
狗子娘知道救狗子他们回来是不可能的,看看两个孙子,再看看妹子家几个弱小,他们若是自己走,非得被其他灾民给吃了。
心里再恨村里人将他们赶出来,现在为了活命也得忍气吞声的去哭求。
于是,一个老头儿、几个妇女带着几个孩子小跑着去追村里的大部队。
可是,村里人已经没了影子,半夜三更、荒郊野外的,路边随时能看到躺着的尸体,大人孩子吓得直哭。
还是狗子大嫂想了法子,边走边扯着嗓门喊:“救命啊,等等我们!”
喊着、喊着声音越来越小,其他人就和她一起喊:“救命啊,等等我们!”
大队伍断后的人一直注意着有没有人追来,听到了叫喊声,就去队伍前面找东春雷和东铁牛汇报,“有娘们儿孩子喊救命,听声音,像是狗子家的人。”
东春雷犹豫了一下,问东铁牛道:“叔,咱们等他们吗?若是出事,可是十几条性命。”
东铁牛道:“刚才我们可是听到狗子喊让官兵来追我们呢,会不会是个套儿?”
东春雷沉吟了一下道:“我猜着,狗子几个应该被抓走了,只剩下老弱妇孺了。”
若是不管,下场自不必说,不是死,就是给饿极了的灾民当粮食。
东铁牛看向东溟子煜,“四儿,你的意思呢?”
东溟子煜还真做不到扔下一伙老弱妇孺,道:“咱们人多,我估计那二十几个官兵不敢来追。这样,我带两个人藏在路边的沟里暗中看看,若是没有官兵,就发信号,等等他们。”
东有田道:“就打呼哨,两短一长。”
东春雷道:“行,让我家小儿和大孙跟着你。”
高大壮道:“让我大儿跟着。”
东铁牛点了东有粮跟着,不能一个自家人都没有。
又有几家推出了自家的壮劳力,万一有套儿,也能拼上一把,帮忙脱身。
东溟子煜没有拒绝,得让大家有参与感,不能形成光依赖他家的习惯。
几人在路边找个沟渠,趴卧在里面,等着狗子娘他们,当看到只剩老弱妇孺,没有官兵跟着的时候,就对着大队伍发出了呼哨声。
看到几个黑影从沟里出来,狗子娘他们吓的尖叫起来,转身就跑。
东春雷的小儿子东石出声道:“是我们!”
狗子娘顿住脚步,回头就跪下磕头,“狗子几个被抓走了!求求你们,带我们一起走吧!不带我们,我们就是个死啊。”
狗子大嫂也道:“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绝对不会做缺德事了,若是再犯错误,你们就将我们赶走,自生自灭!”
其余人也跟着举手发誓,保证不会做危害群体的事。
东溟子煜淡声道:“走吧!”
大队伍听到信号,知道没危险了,就停下等着他们,汇合后,继续前进。
怕那几个官兵回去搬了救兵来追,大家没有休息,铆足了劲儿往前走。肚中饥饿、口干舌燥,到了极限了。
上官若离在等狗子娘他们的时候,借口去方便,进了空间装了三葫芦灵泉水,让凌玥拿了一个大葫芦给钱氏,让她给家里人每人喝两口。
钱氏接过葫芦,纳闷儿的小声问道:“怎么还这么多?你没喝啊?”
凌玥道:“我喝的娘葫芦里的。”
钱氏知道四儿媳妇一向是自己饿着渴着也把粮食和水省给两个孩子,没怀疑什么,让大家传着葫芦,每人喝上两口。
东溟子煜则想着,怎么找机会从空间拿点儿粮食和水出来,不然这队伍要死人了。
大家走的快,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进了康王的地界儿,远远地看到有一处庄子。
不是村庄,是那种那户人家的庄子。一个大院子,里面有很多小院子的那种。
东溟子煜抬手,“休息一下!”
“诶呀!”大家都到了极限了,就像按了开关似的,一下子瘫坐下去,互相依靠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东溟子煜看看远处的庄子,“那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庄子,我去探探情况。”
大家的眼睛都亮了,知道可能有吃大户的机会。
东铁牛道:“大户人家可能有护院,多带人。让你二哥、三哥和大郎跟你去。”
长子得留下侍奉老人,这是规矩。
东春雷点了一个五人小组,对小儿子道:“石头,你带这组跟着去。”
东溟子煜揣上柴刀,对钱氏道:“娘,给我们分一张饼,万一有事,跑也得有力气。”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6章:抢粮抢水
自家人几乎占了一半,钱氏也不小气,拿出一张饼给十个人分了,也就一人两三口,但这是细粮,里面还放了盐和糖。
东溟子煜两口将自己的那份儿吃了,解下水葫芦喝了两口,递给东有粮,“一人喝几口。”
其余人都馋的咽口水,但嘴里太干了,只艰难地滚了滚喉咙。谁也没开口讨要,这些人是为他们找粮食和水去,应该吃点喝点儿。
东溟子煜一行十人,在晨光中穿过干裂的田地,到了那庄子门口。一看那大敞四开的大门,心就沉到了谷底。
东溟子煜闻到了腐臭味儿,示意大家戴上口罩。
庄子太大,两人一组,在院子里搜索。
没有人,或者说,没有活人。间或能看到死尸。男女老少都有,看打扮,应该是路过的灾民,看到这么个大庄子,也来找粮食和水的。
有地窖,都是空的。有水井,井边躺着好几具尸体,水桶里是干泥,应该是从井底挖出来的,没有水,只能吃泥。
大郎跟他一组,有些绝望,他们的水已经快喝完了,粮食也坚持不了几天。
东溟子煜往井里看了看,黑漆漆的看不见底,找了块土坷垃往里面扔了一块,“砰”地一声闷响,不是落入水中的声音。
但他道:“听起来像是有湿泥,我下去看看。”
大郎问道:“您太高大了,我又瘦又小,还是将绳子系在我的腰上,用辘轳将我放下去。”
“不用那么麻烦。”东溟子煜一手拽着辘轳上的绳子,两腿分开撑着井壁,一跃一跃地就下了井。
动作迅捷,潇洒流畅。
看得大郎直了眼睛,心里更加崇拜四叔了。
东溟子煜到了井底,发现井底也有一具尸体,手里还抓着一把土捂在嘴上。井底虽然没水,但土是潮乎的。
他拽了拽井绳,对上面的大郎道:“快!叫人来,我发现了一个密室,藏着几缸水和粮食!”
大郎一听,差点儿喜极而泣,忙打起了口哨,然后去找干净的水桶。
东溟子煜趁着这个功夫,用腰间的柴刀撬开几块井壁上的砖,挖了一个能装下一袋子粮食的洞。
将空间的粮袋子搬出来,在那洞里滚一滚,沾点儿土。
上面很快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东有粮狂喜的声音传来,“四弟,真有粮食和水吗?”
“派个人回去叫人,有二十多袋粮食,四大缸水。”东溟子煜将粮食袋子绑井绳上,道:“拉!”
辘轳‘吱扭扭’转动,上面的人看到粮食,立刻有人疯跑着回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二百多人都来了,看到粮食,很多人跪下,痛哭流涕的谢天谢地谢祖宗。
东铁牛看到那么多尸体,颇为动容,道:“大家就地挖坑,将这些人埋了吧,也积点阴德。”
上官若离提醒道:“不要用手碰这些尸体!小孩子们都跟我去院子外等着吧,这里的味道不好,别过了病,咱们没有药。”
她是提醒东溟子煜呢,她在空间准备了药丸、药粉,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从空间拿出来。
虽然灵泉水能强身健体,但预防瘟疫、痢疾、退热、治疗外伤等药还得备着。
二十多袋粮食都是五十斤一袋的,东有雷和东老爷子做主按人分配,建议每人身上都带一点,省的被抢的时候都抢走,也防止万一走散了没吃的。
水一家能分两桶,省着喝,能撑个五、六天。
东溟子煜拽着井绳从井里出来,道:“趁着这几天有粮食有水,咱们每天要多走些路,多做些方便吃的干粮。路上若是灾民多,做饭会被抢。”
找了个没有死人的院子,大家开始煮粥做饭。面粉类的都烙成饼,米也炒熟多半,能放的久一些,吃起来也方便。
东溟子煜将一个袋子交给钱氏,“娘,这是药,绿瓶的是预防瘟疫的,您每天给大家分一粒,吃上五天。”
为什么给钱氏,不给东老爷子呢?
因为,钱氏这个人吧,别看是个老太太,其实是个官迷。
钱氏对药可不敢吝啬,万一有人得了瘟疫,大家都倒霉。但她心疼那些粮食,若是自家人吃,够吃两个多月的!
一眼一眼地剜东溟子煜,“你怎么这般傻?那么多粮食,都给他们分了!”
东溟子煜拍了拍肚子和腿,“我身上藏私了一袋子,都分开缠身上了。”
钱氏好受点儿了,宠溺地白了他一眼,“还算没傻透。”
东溟子煜笑道:“放心吧,不会亏了自家人。”
上官若离在一边儿忙和着炒米,看着东溟子煜的笑容,也跟着笑了。
这个家伙,很享受这一世的亲情,笑容都多了不少,很有烟火气儿。
香气飘出老远,有灾民循着味道找来,外头放哨的人看了,进院子来请示。对方三三两两,人数不多,就每人给了一把炒米,赶走了。
东溟子煜想起一事,对大家道:“下一次找到粮食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在路上遇到灾民讨要,一点儿都不要施舍。”
大家都知道粮食和水的重要性,都默默地点头。
大家吃饱喝足,睡到午后太阳不毒了,就继续出发,向东南方的京城走。
路上的尸体倒是不多了,应该是怕产生瘟疫,康王派人清理了。
但灾民越来越多了,一个个眼神呆滞,如行尸走肉一般。有的机械地走着,有的跪在路边磕头乞讨,有的无力地躺在路边等死,有的趴在干裂的田地里抓着土机械地往嘴里塞。
看到东溟子煜这伙人这般精神,还推着家当,有很多人眼睛亮了,走在他们的队伍旁边,追着队伍里的人唠拜年嗑儿,求施舍。
“你们这般精神,肯定有粮有水,施舍点儿吧!”
“求求你,救命啊,我儿子要饿死了!”
“我女儿要死了,给口水吧。”
大家咬牙闷头赶路,就在两个时辰前,他们也要饿死了。
古代的路很窄,除了官道没有人为修的。踩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所以,东周村的这二百来口,走在路上,拉开了很长的队伍。
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那是我的!还给我!求求你!”
“我的水!”
好几个灾民冲进了队伍,抢粮抢水,把队伍冲乱了。




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17章:无奈
那些灾民看队伍里的壮劳力多,手里还拿着武器,一开始没人敢抢,就跟着队伍苦苦乞讨。
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求求给孩子一口水。
高大壮小儿媳的儿子前几天刚饿死,还与周来财家饿死的小儿子换着吃了。触景生情,悲哭不已。
她就想,当初若是有人给自己娃一口吃的,她的娃就不会死了。那种绝望,那种撕心裂肺,无人能够体会。
那女人看她面露不忍之色,就对着她一人哀求。
于是,她发了善心。拿出装水的葫芦想给孩子喝上一口。然后,灾民就一哄而上,抢了她的水葫芦,还扯她的包袱抢干粮。
东溟子煜高声道:“不要乱!各自守住自己的阵地!”
前头的少年们举起了手里的武器防止前面的难民掉头冲过来,推车的汉子们抽出车上的家伙守住手推车,后面的汉子们转头对付后面的灾民。
妇女们也行动起来,拿着铁锅、铁铲,举起手里做拐棍的棍子,将孩子们护在身后。
负责在两边护卫队伍的壮汉,留下一人和推车的汉子一起守着车和妇女孩子,剩下的都抄家伙上了。
他们也体会到了要饿死、渴死的绝望,知道保住粮食就是保住爹娘和妻儿的命,都拼命了。
菜刀、斧头砍向抢粮抢水难民的胳膊、腿,棍棒劈头盖脸地打,锄头挖、柴刀砍,拳打脚踢……
事实的教训告诉他们,你们不下狠手,他们就对你们下狠手,要你的命,抢你的粮食和水。
到了绝境,人性是恶的。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有个难民带头跪下了。
然后,那些难民陆续跟着跪下了。被打的鲜血淋漓,一片悲哭哀鸣。
“我们不是故意抢的,是活不下去了啊!”
“求求你们,给口吃的吧!”
“给口水喝吧,就一口!”
几十个人咣咣磕头,地上、额头上都是血。
突然,那个向高家小儿媳讨水的女人发出一声凄绝的悲哭:“儿啊,娘的儿,快喝水,娘给你讨到水了!快喝,快喝啊!”
她将葫芦嘴对着孩子的嘴倒水。
可是,瘦瘦小小的孩子已经毫无声息,大脑袋无力的垂着,水都流下来。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扑过去,跪在那里,用枯瘦的手接着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水喂给地上躺着的一个男人,“爹,爹,有水了,快喝水,不要丢下妞妞啊!”
可是,那个爹再也无法回应她了。
不远处,一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汉子,拿着一块饼子,对妻子怀里的孩子说:“囡囡,爹给你抢到粮食了,听话,吃,吃了就好了。”
说着,把饼子掰开往孩子硬塞进孩子的口中,可是,孩子的尸体都僵硬了,可见早就断气多时了。
那妻子就像木偶一样,死死抱着孩子,还哼着哄孩子的儿歌,“小胖墩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
汉子手里握着那点儿干粮,跪在地上仰脸望着老天嚎哭,嘴张的老大,可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无奈,无助,绝望,悲痛……
凌玥钻进上官若离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上官若离不用上前把脉,也能看出那几人死了,搂着女儿,也是泪流满面。
更多的灾民凑过来,对着他们磕头,“求求你们了,给一口吧,就一口。”
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们,双手合十虔诚地祈求,仿佛他们就是那救苦救难的佛祖菩萨。
东溟子煜面无表情,心底却是波涛汹涌。
他有粮食,可他不敢给,也给不起。空间的粮食也撑不了多久,有地,但现种也来不及。
他们也是灾民,不知前路,不知吉凶。
东老爷子抹了一把浑浊的老泪,硬起心肠道:“我们也在逃荒,或许几天后,就如你们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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